这云淡风轻说的是谁,薛琅是明白的很。
只是以前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关系竟然如此复杂。
天地良心,他真的很纯粹的以为,当时就是宋望歌没有管理好自己的小表情而已。
要是早知道两人之间有这么多的事,当时他是不论说什么,都要在舆论上找回一个场子的。
“想这么多做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薛琅一把将她手中的抱枕给抢走,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拉她,“祖宗,你明白还有工作了,难道你想让人看见你憔悴的一面?”
“拜托,你是女明星,ok?”
“我知道。”宋望歌懒洋洋的应着,虽是不情愿,却还是顺着薛琅的力道起身,趿着拖鞋就往卧室走去。
见着她进去,薛琅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将客厅给她整理一遍后,整好见着宋望歌洗完出来,盘腿坐在床上。
他走过去,身体倚在门边上:“我先走了,明白七点我再来接你,对了,你早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宋望歌随口答道。
“行。”摞下这一声后,薛琅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口,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孤零零的门。
此时,已快凌晨三点。
房间被昏暗的光影分割,整个世界宛若静止了一般。
床头柜上台灯散着微弱的光源,上面还摆着半杯清水,一个白色塑料小瓶被人撕去了外衣,正放在水杯边上。
宋望歌用手夹着笔记本电脑进来,看也不看一眼,就捞起了白色的小瓶,从里面倒了一颗药出来,动作熟稔的混着清水吞下。
这药,她再熟悉不过,光是闻着味也能清楚的说出它的名字。
佐匹克隆,安眠药。
地毯毛茸茸的蹭着脚心,带来轻微的痒意,她盘腿坐下,背倚在床,身侧是被她拉开了大半的窗帘。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无光,无风,也无月。
——
与此同时,深夜酒吧。
虽是清吧,可店里还是带着几分嘈杂。
齐熠将包厢门的门给关上,阻断掉外面世界的所有光源与喧嚣。
一转头,就看见沈长安靠在沙发背上,咕噜噜的已经喝空了一瓶酒,正拿起第二瓶酒。
说实话,这样状态下的沈长安,其实他见过不少。
最初在国外认识他的时候,几乎每个星期,或者隔上一段时间,他都会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以前,他仅仅只是以为,他压力大。
而今天,他大概能明白几分。
齐熠没有拦他,只是过去,拿过另一瓶开了瓶盖的酒,同他一碰。
玻璃瓶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还有酒从瓶口中蔓延出来。
外面,是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
清晨。
薛琅的车准时的到达宋望歌楼下的停车场。
他刚推开车门,就见不算明亮的停车场中,有道清丽的身影渐渐走近。
人很快就上了车,薛琅将买好的早餐递过去。
“昨晚又吃药了?”
“嗯。”宋望歌将口罩拉下来,将他买的小笼包塞到嘴里。
薛琅瞧着她惨白的脸色,又挑了挑眉:“怎么不化个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