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后的第一周,森鸥外以五条悟侍从的身份,混进了咒术界高层干部的会议里。
和港口黑手党下设的五大干部的机制不同,咒术界的高层会议看起来要繁杂得许多,各个势力的人都喜欢在里面掺合一脚,因此就让这个明明不为大众熟知的咒术界被搞得乌烟瘴气。
一整场会议下来,森鸥外非但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倒是被会议上各怀鬼胎的人们弄得心烦意乱。唯一得到的有效信息就是,咒术界的高层人心不齐,所有人都想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结果很容易导致事情达不到自己预期的效果。
这点她倒是觉得可以在某些时候利用上,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怎么,有收获吗?”五条悟的声音把森鸥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看向面前容貌俊美的男人,托腮,“五条君,你似乎很关注我要用什么方法反击你们的高层。把什么事情都交给真的好吗?说不准我也会像你们的高层,想往你们咒术界掺上一脚呢。”
五条悟笑得一脸灿烂:“森小姐要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我当初就不会找你合作了。”
“那可说不好。”森鸥外可从来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咒术界我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咒术界里的人——没准哪天我就会从哪里挖墙脚,把咒术师带回我们港.黑了。”
“那请随便。”五条悟无所谓地耸耸肩,“别人的意愿可不是我能强求得来的。”
“五条。”不远处有个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森鸥外看了眼,努力回忆起来了这个人的身份。
好像是……御三家中禅院家的嫡子。
禅院直哉快步走到了五条悟的跟前,不知道是不是森鸥外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一直在拿眼角看她。结合了这个人在刚刚会议上一直跃跃欲试地想要取缔女性咒术师的发言,她多多少少明白了禅院直哉是个什么样的人。
果然,禅院直哉和五条悟打招呼的时候,甚至连一丝多余的注意力都不肯放在她的身上。就好像看不到她这个人一样。
森鸥外也不在意,毕竟她也没把对方当一回事。
只是她在旁边听着越听越觉得他们两人的谈话不对劲,原本只是互相的寒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对她的□□大会。禅院直哉大概是对她一个女性,身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四级咒术师的女性,能出现在今天的会议上很是不满。
大家都是御三家,高层明文规定御三家的人出席会议的时候可以带自己家内的随从。森鸥外不是五条家的人,但只要五条悟把她带过来了,一般也没人拿这事打他的脸面。
在其他人看来,区区一个随从而已,实在是犯不上让他们因为这个跟五条悟杠上。
但禅院直哉就不一样了。
出身金贵,实力优越,再加上长相也不错,禅院直哉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也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面对女性的时候时常会抱有轻蔑的态度,女性的职责在他看来,或许生育永远是放在第一位。
“但是小泉小姐是我带来的人,无论怎么样,都应该和直哉你没什么关系吧?”五条悟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实在是有些多管闲事了。
禅院直哉表情不屑:“女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这句话我说的有错吗?她们在外面不仅没有任何帮助,反而添乱得多。更何况区区一个四级咒术师而已,有什么资格来参加高层会议。”
森鸥外站起身来。
金发男人的目光凌厉。禅院直哉以为她这是要跟他“无理取闹”了,结果森鸥外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随后就收回视线,“五条君,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啊,说的也是。”五条悟悠闲地说道,“已经出来高专有一会儿了,再不回去,硝子又该说我总是霸占着小泉小姐你不放了!”
“霸占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啊,谁让我总是时不时地就要把小泉小姐从学校里带走呢?”
五条悟摊了摊手,暗示森鸥外每次有事出去后,结果都是自己背锅的可怜经历。
森鸥外很自然地无视了过去:“那应该怪五条君你,原本就在家入医生那里的信用值不高吧?”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走远了。只留下禅院直哉一个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陷入不敢置信当中。他刚刚、居然被那个女人直接无视过去了?她怎么敢?!
另一边“很敢”的森鸥外已经和五条悟分道扬镳。她接下来还要去和从横滨过来的中原中也见个面,主要是听对方汇报一下港口黑手党近期以来的工作。
她原本是想着这些事情就用电子邮件直接发送给她就好了,但是尾崎红叶以邮件的安全性不可靠为由,拒绝了森鸥外的提议。转而又说,之后可以让组织里的人定期跟她见个面,汇报工作。
时间最后大概定了一周一次,人选当然还是中原中也莫属。
对方的异能力能让他毫无负担地在天空中飞翔,这样一是速度快,二也是隐蔽。考虑到港口黑手党如果总是频繁有人往返东京与横滨之间的话,势必会引起咒术界的注意。所以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了,可以不用乘坐交通工具留下踪迹的中原中也。
森鸥外和中也碰面的地点在一家网红咖啡厅。
汇报的工作基本上都还是森鸥外坐镇港.黑时候的那些琐事,她一边听着中也的报告,一边快速浏览了一遍所有的文件。倒是有两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和赤司家的合作终于敲定了最终签约的时间,还有一个就是……
“你是说最近时不时地就能看到有咒术师在横滨出没?”
“是的。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的人只是一直跟着他们,想看看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也因为这个,我们也得到了另外一条情报。”
中也顿了顿,又说,“这一帮人似乎并不称呼自己为咒术师,而是有另外一个称呼,叫——”
“诅咒师。”森鸥外接上。
“您知道他们吗?”
“这些日子我在咒术界也大体了解了一些。”森鸥外想了想,又说道,“继续盯着他们。中也君,如果可以的话,查一查跟那些人接触的人当中有没有我们的的老熟人。”
“我总觉得咒术界瞄上横滨的举动太过突然了,也许这背后还有其他人的怂恿。”
“看不得横滨和平的,可不止他们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