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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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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班其他人的军训考核还没结束,提前回来殷离等人也没课可以上,相当于多出几天假期。

殷离作为颇受关注的人,走到哪都有人多看几眼。

所以当油画系的大美女白依然堵住他时,周围路过的吃瓜群众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内心激动澎湃,发出了迫切想要吃瓜的声音!

白依然慢慢的走过来堵住殷离,眼神是毫无掩饰的热情,盯着殷离看,笑意盈盈。

“有事?”被人堵住,殷离停下脚步。

白依然微笑,“殷同学,做我的模特好不好?”

“没兴趣。”殷离抬脚就要绕过她。

白依然有点急,伸手就要拉他,“殷同学,你听我说……”

以殷离的身手自然不可能被她拉住,白依然扑了个空,脚下一个趔趄,脖子上挂着的吊坠从衣服里滑了出来。

吊坠是血红色的晶石,有点像红宝石,却比红宝石更深邃。

殷离多看了一眼吊坠,眯眼。

注意到他的视线,白依然握住吊坠说:“这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我小时候老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但自从得到这个,就再见没遇到奇怪的事。它一定是神仙给我的护身符。”

殷离难得好心的提醒了句,“这种尸煞气冲天的东西,你最好早点扔了。”

白依然愣住,“尸煞气?”

殷离也没解释,绕过她懒洋洋的离开。

白依然无语,觉得从小保护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尸煞气。就算不想当她的模特,也没必要这样吓唬自己吧……

周围围观的人见殷离冷酷无情的撂下大美人,纷纷摇头,感慨美人动人,奈何有人不解风情。

*

殷离对于酸不拉几的情话十分抵触,在咨询过楚长空如何在不说酸话的情况下追到人后,他开始以行动代替。

身为一只黑麒麟,想要追求一个人类,殷离是下了功夫做功课的。鉴于自己之前表现的太‘含蓄’,导致阮萌萌压根不拿他当男人看。

这一次,他十分积极。

不止是陪着阮萌萌吃早餐,破天荒的陪她一起补习,上课下课都同进同出,甚至会妥帖的买了很多她喜欢吃的送过去。

还鸡贼的贿赂阮萌萌的室友,摆明了让室友多替自己说好话。

室友本来就觉得殷离和阮萌萌很配,见阮萌萌也不怎么讨厌殷离,在殷离的贿赂之下自然倒戈,天天念叨殷离是绝世好男人,有颜有钱有身材,不把握住就亏了。

阮萌萌起初没往那方面想,但耐不住室友明示暗示,外加殷离比以前殷勤了几百倍的热情,每次独处时他的眼神炙热到能将人融化。

被这么盯着,阮萌萌终于忍不住问:“你这是要发情了?”

黑麒麟也有发情期吗?

殷离:“……?”

他有一瞬间真想掀开她的脑壳看看,她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

“你最近这么热情,是在求偶吗?”阮萌萌十分有求知欲的继续问。

殷离的脸有点黑,他破罐子破摔的,凶恶的道:“是啊,求偶,对你,答不答应?”

他的忍耐快要到极限,要是这样还不肯答应,他就……

殷离脑补了一系列被拒绝后的癫/狂/操/作,见阮萌萌一脸为难,他恶狠狠的勾起唇角,准备将癫/狂/操/作化为实际行动。

结果下一秒,听到她诚实又欢快的声音,“好啊好啊,可以只走肾不走心吗?”

殷离:“……!!!”

*

A大校内论坛

【震惊!殷离和阮萌萌在一起了!】

【啊?啥时候的事,告白了?我怎么没看见!】

【没看见+1.】

【说好的轰轰烈烈高调表白呢?】

【一手消息,是昨天晚上成的好事。原来霸气如殷离,竟然是如此低调的人!】

【阮萌萌这就从了?好歹让他追久一点啊,追的辛苦一点,才知道珍惜。】

【一手消息是从哪来的啊?】

【油画系的白依然知道吗?她最近不是老堵殷离吗,昨晚又去堵,结果正好撞见的,啧,殷离的桃花运可真旺,白依然也是个大美女啊。】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啊,那就祝福吧,颜狗表示这一对很养眼。】

【恭喜殷离,抱得美人归,幸福感爆棚!】

……

殷离的心情很复杂,阮萌萌答应的太快,他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还有那句‘只走肾不走心’,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两人在一起后,阮萌萌的表现让他打消了顾虑。

她像是完美适应了新身份,吃饭约会看电影,包括亲亲都很积极。

初秋的天气还带着一丝夏季的燥热,当她微笑着,软软的喊‘殷离’时,殷离的眼里心里,只剩下眼前这个少女。

“殷离,我想妈妈了,要回家一趟,你送我。”

“殷离,我想吃那家冰激凌,你给我买。”

“殷离,我们去看电影。”

“殷离……”

殷离靠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人,回想着这几天的画面,唇角不受控制的翘起。

楚长空远远的瞅着,以前觉得像殷离这种人根本不会谈恋爱,怕阮萌萌遇到他会受欺负。现在来看,自己真是瞎几把操心。

在这对旁边,狗粮算什么,他觉得吃空气都能饱!

走过来提醒殷离晚上有个特殊的应酬。

薛笙琛从地府里出来了,要请阮萌萌一聚,亲自当面感谢救命之恩。

殷离的脸色沉下来,“不去。”

他没忘记阮萌萌对薛笙琛的特殊态度。

“唉,别这样,白幡还在薛笙琛手里呢。”

楚长空苦口婆心的劝,“男人就要大度一点,阮小姐现在眼里心里都是你,去见一次又不会跑掉,也能探探薛笙琛的底,上次在地府的天雷……也太诡异了。”

殷离嗤笑,“被护着的气运之子,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楚长空尴尬。

就是因为看出来了,不能打杀,只好维持着表面和谐。所以在薛笙琛提出要见一见阮萌萌时,玄门没有一口回绝。

“你们要捧着,就自己捧着。别指望拿我和萌萌当台阶,如果你们真的不识相……”殷离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我就弄死他!”

楚长空:“……”

艹,这回答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

华灯初上,某会所里。

薛笙琛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地放在膝头轻点着,华丽妖异的眼看了眼时间,有点不耐烦。

他的对面,费道长等人端正的坐着,板着脸道:“阮小姐不会来,白幡请交给我们,我们可以代替转交她。”

薛笙琛瞥他一眼,微垂着眼没说话。

包厢内昏暗的灯光让他的脸像是隐在阴影里,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费道长等人神色肃穆,暗自警惕。

一群玄门精英陪着一个活尸端坐在会所包厢里,就因为一个女孩不来而气氛紧张,这还是头一回。

费道长暗自嘀咕,难不成薛笙琛真的看上阮萌萌了?那女孩拿的到底是什么祸水剧本,先有殷离,后有薛笙琛。这万一打起来,他们玄门又要收拾多久的烂摊子!

“听说,她在A大念书?”薛笙琛漫不经心的忽然开口。

费道长心头一紧,总觉得这个套路很熟悉。他想也不想就截断薛笙琛的妄想,“以您的年纪,想去A大当学生的话,不太合适吧……”

薛笙琛轻轻勾唇,挑眉道:“谁要去当学生了,以我的实力,去特殊班当个老师,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费道长:“……”

临水观观主张尚水因为羊胡子的事,十分厌恶薛笙琛,看他不顺眼。偏偏又因为薛笙琛疑似是气运之子,有天道罩着,暂时不能对他动手。

本来已经忍得很艰难,现在听到薛笙琛妄想去A大教书,顿时怒不可遏的呵斥,“你当A大是什么地方,能在那边教书的,无一不是德才兼备,根正苗红的!你凭什么以为自己有资格去教书?!”

“根正苗红……”

薛笙琛思考了一会,认真的说:“当年打小鬼子那会,我撕了不少,还灭过一个连,把他们都炼了,这样也算是合格吧?”

费道长:“……”

张尚水愤怒的拍桌子,“少来这套,你当随口胡扯就能有人信!?”

薛笙琛轻笑,报出一串小鬼子的部队番号。

张尚水卡壳。

这番号他们熟啊,当年是有这么一支敌对部队,因为其中一个连的人神秘失踪而大败。战争胜利后,玄门也曾怀疑这一个连是被玄门中人隐蔽的‘咔嚓’了。

但因为没人认领这份军功,这个事件就被封在档案里搁置下来。

薛笙琛能准备的报出番号和人数,十有□□是这家伙干的。

薛笙琛得寸进尺的继续道:“按照军功折算,一个连的军功应该不少。现在,我有资格去A大教书了吗?”

*

A大特殊班

薛笙琛西装笔挺的站在讲台上,面容华丽俊美,声音低沉好听,修长的手指捏着笔,在白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字体龙飞凤舞,格外潇洒大气。

“我是你们的助教,姓薛,名笙琛。以后大家可以叫我薛助教,有问题可以找我,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

薛笙琛的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阮萌萌身上,唇角含笑,眼里含情。

教室内的同学鸦雀无声,默默的偷瞄阮萌萌。

不怪他们多想,实在是这个助教表现的太明显,那似有若无的暧昧眼神,简直让人不想歪都难!

殷离沉着脸坐在阮萌萌身边。

“殷同学,为什么一直瞪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薛笙琛忽然点了殷离的名字。

教室内的吃瓜群众屏息。

一边是阮萌萌的正牌男友,一边是疑似对阮萌萌有暧昧的空降助教,这瓜吃起来太香了!

殷离对上薛笙琛的眼神,知道薛笙琛是故意的。

他懒洋洋的往后一靠,扔出一句话:“没看什么,就是觉得你长得不如我罢了。对吗?”

他说着,还不忘扭头问阮萌萌。

阮萌萌十分有当别人女友的自觉,乖乖点头,再奉送一个甜美微笑。

殷离也笑了,察觉到薛笙琛的眼神又落在萌萌身上,他心里的火气一点一点的往外跑。

狗皮膏药一样的气运之子,天道挑挑拣拣就选了这么个货,辣鸡。

教室内的吃瓜群众被殷离的不客气惊到,激动又澎湃的等着看助教如何回击。

被一个学生撂了脸面,怎么也不能忍气吞声吧?据说这位助教也是玄门出身,年纪轻轻实力很高,说不定就是为了阮萌萌才来的A大。

哇哦,刺激!

打起来打起来!

薛笙琛却没有满足吃瓜群众的渴望,他收回视线,竟然认认真真的给大家上了一堂玄门术法的理论课。

一开始,教室内人心浮躁。渐渐地,却被他所讲述的内容吸引。

薛笙琛讲的是简化符箓。

符箓对玄门的人来说,算是最常用的。无论是对敌斗法,还是超度亡魂,基本都会用到符箓。

而符箓之道入门不难,难的是如何精深。

符箓根据不同的功用,符文不同且繁琐。画符还需要引动天地之气,一气呵成。这就造成了一些天赋不够,或者修为不高的人,往往容易废符。

这么多年来,玄门对于符箓之道,唯一的办法就是精进自身。多练习,多感知天地之气,以求增加成符率。

而薛笙琛的理论很新颖,既然符文繁琐,画符时太繁琐容易废符,那简化符文就行了。

他拿出几张符做举例说明。

教室内的学生们看着那一溜摆开的几张符,全都沉默了。

起尸符、控魂符、蛊毒符、阴火符……

没有一张正常啊啊啊啊!

怎么看起来特别像是邪门歪道啊啊啊啊啊!

台上的助教真的是玄门派来的吗?

现在玄门已经这么开放了?

正邪一家亲!?

一教室的学生们目瞪口呆,唯独少数几人面色正常,泰然自若。

狄虎狄龙笑嘻嘻的看着。

楚长空面无表情,心里给薛笙琛记了一笔,打算下课就打电话告状!

殷离嗤笑,满眼嫌弃。

好好的一只活尸,用爪子用身体用獠牙足以战斗,偏偏要学人类,又是法器唐刀,又是符箓之道。

也许薛笙琛的内心深处还在眷恋身为人类时的感觉,但在殷离这种凶兽眼里,就是多此一举。

薛笙琛天赋不错,若是早早适应活尸的身份,努力在活尸上精进。也不至于每次都被他们打得那么惨。

阮萌萌兴趣缺缺的打了个呵欠,她只会画四种符,画起来流畅的不要不要,压根不需要学简化。也没兴趣研究其他符箓,对于薛笙琛所讲的东西,她觉得没什么用。

一堂课很快结束,下课铃声响起时,殷离已经收拾好自己和阮萌萌的东西,拎着就要走。

薛笙琛弯了弯唇,喊了一声,“阮同学,等等。”

他在殷离的盯视中,微笑着道:“你来一趟我办公室,我有东西要还给你。”

吃瓜群众:“!!!”

哎哟,还东西?所以果然是有一段过去吗!?

殷离的脚步顿住,神色不善的眯眼。

薛笙琛云淡风轻的瞥他一眼,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

教室内静悄悄的,即使下课铃响了几遍,也没人离开。

有人瞅着薛笙琛,摇头惋惜,自个脑补出一场大戏。

这么好的模样,又会符箓简化,明显是个优秀人才啊。结果再优秀的人,一旦陷入感情也是个昏头的。

瞧瞧薛笙琛拿出来的那些符,还有他所提出的理念和正统玄门格格不入。说不定以前是走邪道的,后来遇到阮萌萌,才为爱叛变,投身玄门正道。

结果阮萌萌渣了人家,扭头就找了新欢殷离亲亲我我。

薛助教就算追来A大也没用啊,人家刚热恋,正热乎着呢。

至于薛助教用‘还东西’当借口,就更让人唏嘘。

听听,多么熟悉,八点档狗血爱情剧都会有这么一出。分手后,将记载着我们爱情的东西还给你……也是一种挽留手段嘛。

吃瓜群众一边分析脑补,一边极力克制自己想要八卦的心。

有妹子脑补的心都碎了,瞅着薛笙琛俊美华丽的脸,十分想告诉他。下一个会更好!千万不要当舔狗,别浪费脸!

……

薛笙琛仿佛不知道其他人会怎样脑补,噙着笑容盯着阮萌萌,等她的回答。

也许第一次初见,对她只是好奇。

但后面的一次次,让这份好奇变成有点不一样的在意。

在地府冥河中睁眼,感受到包裹住自己的,属于她的力量后,他呆滞了许久。

在过往无数的黑暗日子里,他所能感受的温暖屈指可数。自然怎么都没想到,阮萌萌非但没有下死手,还用自己的力量来救他。

白幡这种重要的东西,都能毫不犹豫的拿出来。这让他觉得,阮萌萌对自己也是有些不一般的。

薛笙琛那颗孤寂百年的心,在那一刻轻轻的跳了下。他头一回有了一种,想要迫切见到一个人的渴望。

然而,她没有来。

更甚至,她身边还有一个碍眼的存在。

薛笙琛的视线移到殷离身上,顿时冷了几分,“殷同学,我找阮同学有事,你不如先离开?”

吃瓜群众倒抽一口气。

哇哇哇哇哇!

这个薛助教好强势,竟然让人家正牌男友离开!

能这么强势,果然是前任吧?

殷离笑了,笑的十分危险。他看向阮萌萌,等着看她怎么选择。

……

阮萌萌在众人的盯视下,终于开口:“还东西?不用了,你直接找个地方一扔就好。”

吃瓜群众:“……”

卧槽,是个残忍无情的狼人啊!

好歹是代表着上一段感情的东西,竟然如此冷酷无情的让人家丢掉。

薛笙琛脸上的笑容僵了下,他侧头紧紧的盯着她,声音古怪:“扔掉?”

“是啊。”阮萌萌起身拉着殷离就要离开,“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借你用了一次罢了,不用专门挑时间还我,你扔了就行,它会自己回去的。”

楚长空作为代理,只要没死,白幡脱离薛笙琛的压制后,就会自动回去楚长空那边。

她拉着殷离离开教室,路过讲台时,却被薛笙琛拽住了另一只手。

阮萌萌莫名其妙的回头,满眼问号。

吃瓜群众都想替薛助教流几滴鳄鱼的眼泪,太惨了,太惨了!新欢旧爱打擂台,新欢春风得意,旧爱已经一文不值!

薛笙琛盯着她,眼里情绪起伏波动。

他哑声问:“……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阮萌萌点头。

后土娘娘的本源之力,根本就是个烂摊子,对她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薛笙琛那颗恍惚跳动的心,似乎又一点一点的冷却下去。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给他用也没什么。当初在幽冥地府,她在意的也的确不是白幡,而是被/操/控的楚长空……

至于为什么要救他……

想到玄门那些人忽然改变的态度,他弯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还能有什么不明白,大抵是她觉得自己不能死罢了。

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却让自己自作多情。

薛笙琛松开手,挥手一招,一面白幡出现在掌心。

缩小了的白幡只有巴掌大小,他将白幡递给阮萌萌,“还你,无论如何,我欠你一次。”

阮萌萌接过白幡,扭头就将白幡塞进楚长空怀里,“你拿好。”

吃瓜群众要疯了。

这怎么还有楚长空的戏呢!

那白幡是定情信物吗?代表着和薛助教的过去,就算要转送人,也应该转送现任殷离吧!送给楚长空这算什么?

羞辱吗!?

接收到众人视线的楚长空:“……”

艹,一不小心成了八卦狗血X角恋的一员,他实惨!他好冤!

*

回宿舍的路上,阮萌萌神色恹恹的,任由殷离牵着她,闷不吭声的想事情。

走到宿舍楼下,殷离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问:“想什么呢?不高兴了?”

阮萌萌靠在他怀里,用脑门顶了顶他,好半响后才懒洋洋的说:“薛笙琛是怎么回事,玄门不但放过他,还让他来教书?放这种危险分子到处跑,玄门安心吗?”

殷离的脸色沉下来,冷笑,“玄门那些双标的辣鸡,气运之子的名头足以让他们倒戈。”

他有点不爽。

玄门放过薛笙琛就算了。

薛笙琛那个厚脸皮的家伙竟然追到学校来,还明晃晃的觊觎自己的女朋友,无论是谁碰到这种事,大概都会不爽。

更甚至因为阮萌萌对薛笙琛有那么一点另眼相看,就更让他心生警惕。

“气运之子……”

阮萌萌鼓了鼓脸颊,琢磨着这几个字,觉得挺形象的。原书剧情里的男主,可不就是气运之子么。

殷离没忍住,在她脸颊上啾了一下,“这种人可是挺少见的,受天地所钟爱,老天爷的亲儿子,历史上出过几个都能数得过来。”

阮萌萌对历史上曾经的气运之子没什么兴趣,应了一声,继续思索‘男女主都出现了,是不是剧情要提前开启了?’

殷离被晾着,沉默了一下,仿佛不经意的开口问:“你很在意他?”

“唔……”

她心不在焉的应声,仿佛根本没听清问题。

殷离有点危险的眯眼,抬起她的下巴,极尽温柔的亲了上去。

温柔缠绵的吻,让她不一会儿就只能软软的靠在自己怀里,哼哼唧唧的喘气。

殷离笑着亲了她一下又一下,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萌萌……”

要不是顾忌她还小,真想就这样将她‘吃了’。

阮萌萌被亲的有点气短,她捏着拳头锤他胸口,模糊低喃,“松、松开……”

殷离低笑,这样就不行了?

“乖,多亲一下就习惯了。”他再次吻上她,身体力行让她习惯自己的吻。

*

A大后山,楚长空第N次被踹飞出去。

他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殷离面无表情的站在对面,“起来,继续。”

楚长空内心两行泪。

日了狗了,欲求不满外加嫉妒的男人真心惹不起!自己是有多惨,要被这样的男人打着‘训练’的旗号当沙包!

“不起来?”殷离眯眼,“如果不是你无法掌控力量,我至于在这里训练你吗?”

如果不是这家伙那么废,被薛笙琛抓了当肉盾,萌萌也不会再次和薛笙琛扯上关系。

总之,都是这家伙的错!

无端背锅的楚长空哭唧唧,只能识相的爬起来,招出白幡继续扛揍。

半响后,他奄奄一息的再次躺尸,白幡盖在脸上,十分没骨气的求饶,“我、我今天真的不行了……求放过……”

开什么玩笑,三个他也打不过殷离。虽说在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之下,自己的实力飞涨,但在这样被揍下去,会死人的!

殷离冷着脸,撂下一句‘明天继续’。

*

平安市知名的酒店餐厅里,龙亦双端着一杯酒,仰头一口就闷了。

阮萌萌坐在她对面,面前是酒店餐厅里的招牌法甜,琳琅满目摆了小半张桌子,她拿着银质小勺吃的开心。

龙亦双喝了一杯又一杯,见对面的人丝毫不关心自己,忍不住道:“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怎么了?”

阮萌萌从甜点里抬头,满眼迷茫。

龙亦双:“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吃吃吃,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朋友?”

阮萌萌咬着小勺,慢吞吞的发出疑问,“朋友?”

她跟龙亦双,关系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飞跃?

“我早就把你当朋友,难道你不是?”龙亦双瞪她,漂亮的眼睛像是要冒出火来。“你开学前我天天约你逛街唱歌压马路,不是朋友你干嘛答应?”

阮萌萌咽下甜点,没有良心的吐出一句,“哦,我以为你是潜在年卡客户。”

结果陪着龙亦双逛了好几天,也没见她办卡。因为这事,她还失望了一下下。

龙亦双:“……”

“你个没良心的猪头!”龙亦双猛地干了杯里的酒,眼眶微红,“关心我一下会死吗?”

阮萌萌将一盘甜点推到她面前,“少喝点酒,吃东西。你怎么了?”

龙亦双恶狠狠的叉起甜点咬了口,声音哽咽模糊不清,“孙梓那个王八蛋,我再也不要和他好了!”

阮萌萌惊讶,“你俩好过?”

“忘了你不知道……”龙亦双难受的吸了吸鼻子,伤心倾诉。

经历了女僵尸一事后,她和孙梓莫名其妙的又走到了一起。

她以为这次了解了孙梓的另一面,两人能和和美美的走下去。结果才几天,矛盾又冒了出来。

明明是孙梓的错,他无故失联,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断联系好几天。她问几句,他也不肯说,只会敷衍自己。

可她却吵不过他,她的吵闹在他眼里,仿佛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只有包容,却没有对等的理解。

龙亦双难受,泪眼朦胧的看向窗外,恍惚间似乎看到熟悉的身影。

孙梓?

*

阮萌萌拿着菜单加了份自己中意的法甜,然后去了趟卫生间。等她回来,发现龙亦双不见了。

桌子上只有一张便笺,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我看到孙梓那个混蛋了!我去找他!

孙梓?

阮萌萌蹙眉,她记得孙叔叔那天给阮夫人打电话唠嗑,提过孙梓这几天要去一趟别的城市,应该不在平安市才对。

龙亦双喝了那么多酒,该不会认错人了?

她拨了龙亦双的电话,那头却没有人接。

阮萌萌有点担心,买了单,拎着打包好的甜点离开酒店,开始在周围找人。

一个醉鬼走不了多远,但在人海茫茫里找人,也挺难的。尤其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夜色降临,光线昏暗之下,更不容易分辨。

阮萌萌默默念了化食咒,将甜点祭祀给周围的孤魂野鬼。

不一会儿,阴风大作,几道鬼影翩然而至。每个都血糊铃铛,看起来死的挺凄惨的。

阮萌萌将食物扔给他们。

这些孤魂野鬼没人祭祀,常年缺衣少食,一年到头也难得有吃饱的机会,争抢着拿到食物后,死命的往嘴里塞。

几块法甜并不大,几道鬼影狼吞虎咽的嚼着,片刻就吃的干干净净。

一摸肚子,没吃饱。

一个脸色青白,七窍流血的男鬼扭头看向阮萌萌,木然的眼里毫无光彩,他发出嗡嗡的闷声:“没吃饱,我没吃饱……”

其他几只鬼也满脸渴望,直勾勾的看着她。

“先帮我找人。”阮萌萌打开手机调出龙亦双的照片,在鬼影面前晃了晃,“找到她,应该就在附近。”

七窍流血的男鬼凑过来看手机,突然,凑过来的脑袋猛然暴起,狰狞的扑向她。

空气中飘荡着他阴森的声音:“没吃饱,不给吃的,就让我吞了你……”

阮萌萌一脸冷漠的揪住这颗头,然后凶残的将头拧下来当球踢!

少了脑袋的男人凄惨的叫唤着,他的脑袋‘砰砰’的砸在地上又弹起,跳的比皮球还欢快。

其他几只也蠢蠢欲动的鬼惊呆了。

看着男鬼凄惨的模样,听着他的哀嚎,剩下的几只鬼顿时不敢在打阮萌萌的主意,溃不成军的四散奔逃。

阮萌萌:“……”

都跑了,谁来给她找人。

她慢吞吞的低头,捞起地上的脑袋,给男鬼按回脖子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鬼还在惊恐的嚎叫,猛然对上阮萌萌的眼睛,顿时又是一抖。

阮萌萌:“……闭嘴,叫什么叫。”

男鬼猛地闭上嘴,七窍流血的五官看起来快要吓得魂飞魄散。

他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碰见这么可怕的女孩!

阮萌萌对这种贪得无厌的鬼没什么怜爱之心,直接威胁:“帮我找人,否则灭了你。”

男鬼吓得打摆子,疯狂点头,“我见过她!我见过她!”

阮萌萌:“见过?她往哪边去了?”

男鬼指了个方向,那是一条小巷子,路灯坏了,远远看去巷子里黑黝黝的。

阮萌萌踢了他一下,“走,跟我过去看看。”

男鬼哽咽,老实的转身在前面带路。

……

巷子狭窄而黑暗,里面散发着浓浓的阴气。还有细碎的声音传来,几个粗哑难听的声音,以及龙亦双带着醉意的呵斥声。

眼见找到人了,男鬼瑟缩着询问自己可不可以走了。他害怕继续待下去,一会又要挨揍。

阮萌萌挥手让他离开,男鬼如释重负的立刻滚远。

……

巷子深处,龙亦双醉醺醺的靠在墙壁上,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几道飘忽鬼影围着她,在她身上揩油。

听到响动,有鬼影扭头,虎视眈眈的盯着阮萌萌。

阮萌萌:“给我滚开。”

“哈哈,又来了一个美人。今晚可真走运……”

靠在外围的是一个中年男鬼,秃顶啤酒肚,眼袋青黑,表情下流,他大笑着袭向阮萌萌,“这个更极品,美人不怕,来和叔叔玩啊。”

“滚开。”阮萌萌一脚踹翻他。

秃顶啤酒肚显然没想到美人还有这种杀伤力,措不及防之下一骨碌撞到墙上,半个身子都埋进墙壁里。

其他几个围着龙亦双的色鬼一愣,觉得后来的这个女孩似乎有点本事,竟然能踹到秃顶。

在最前方,几乎快要压在龙亦双身上的是个干瘦的男鬼。

男鬼似乎是这些色鬼们的头,他一只手还放在龙亦双身上揉捏,眼睛赤红,色/欲横流的骂:“愣着干什么,她只有一个人,怕什么,一起上压住她!今晚咱们兄弟都有福了,两个妞够玩好多花样!”

其他几个色鬼被老大一呵斥,色胆包天的逼近阮萌萌,就要动手——

下一秒,破空声从色鬼们背后传来,黑黝黝的锁链凌空而来,伴随着‘咯咯咯咯咯’的笑声,色鬼头和色鬼们被锁链捆了个严实。

色鬼们呆滞几秒,似乎不明白这些锁链是哪来的。

阮萌萌抬眼,看见巷子那头,几个纸扎人抖着锁链,兴高采烈的将猎物往回拖。而纸扎人身后,薛笙琛静静的站着,面色淡然的看着她。

阮萌萌看看纸扎人,又看看被捆的牢固的色鬼群,眨眼,神色有点一言难尽,“你出来吃东西?”

虽然她不会浪费食物,但对于色鬼这种品质的,还是挺嫌弃的。

薛笙琛换了身袍子,白色长袍在月色下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仙气。他的表情比前几日在课堂上要沉静的多,半张脸隐在月光里,看不分明。

巷子里回荡着纸扎人拖动锁链的声音,以及色鬼们惊恐的叫唤。

那几个纸扎人将色鬼们拖到跟前,也许是嫌吵,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团纸,挨个塞进色鬼们的嘴里,堵住吵嚷的声音。

干完这一切,纸扎人们高兴的给主人献宝。

阮萌萌一脸同情,“原来你的伙食这么不好吗……”

大半夜出来啃色鬼,老天爷是后妈吧,原书男主也太惨了。

听到她的话,薛笙琛眼角微微一跳,不由自主的开口解释,“这不是食物,是做纸扎人的材料。”

“材料?”阮萌萌好奇。

“想知道?”

他逆着光,站在阴影里,五官有些模糊不清。语调中却透出淡淡的笑意,仿佛没什么,又仿佛带着一丝/诱/惑勾引,“我可以教你,单独的。”

阮萌萌一直盯着纸扎人看,听到这话嘟囔了句:“你不教我,我也能猜得到。是用来做锁魂符,然后将符做成核放在纸扎人体内。”

“你到是很聪明。”薛笙琛低低的笑,抽出一个色鬼走向她,“有没有兴趣自己做一个玩?”

阮萌萌有点心动,这种大型手工,她还没玩过呢。

半响后,黑乎乎的小巷子里格外和谐。

阮萌萌将色鬼封禁,然后放入一个空的纸扎人里面。掐诀催动,纸扎人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咯咯咯’的颤声。

阮萌萌觉得有趣,拿手戳着新出炉的纸扎人,“怎么感觉有点不灵活?”

薛笙琛站在她身侧,平静的道:“阴魂还没适应,等适应了就好了。”

他踹了一脚纸扎人,眼含威胁。

新出炉的色鬼纸扎人打了个寒颤,颤巍巍的站稳,不时抬抬胳膊腿,表示自己很灵活。

阮萌萌玩了一会儿,就玩腻了。

正准备告辞,就听到巷子口一声熟悉的惨叫。

秃顶啤酒肚的中年色鬼之前卡在墙壁里逃过一劫,此刻却狼狈的被人踢进来,犹如球一般滚动。

殷离出现在巷子口,他身后还跟着楚长空。

殷离扫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快步走到阮萌萌身边,将她拉起来禁锢在怀里。

然后才懒懒的抬眼看向薛笙琛,“多谢薛助教帮萌萌清理垃圾。”

薛笙琛:“不用谢,我乐意。”

简短的两句话,两个男人眼底都有怒意。

“呵……”殷离嗤笑,拥着阮萌萌往巷子外走。

路过楚长空身边时,他甩下一句:“龙亦双交给你。”

楚长空点头,走过去扛起龙亦双,和薛笙琛打了个招呼,就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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