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看了沈宴一眼，摸了摸自己沉香木的手串：“我说你上次这么不搭理我，合计你是聚灵之体啊。”
“是的，李老。”少年显得从容，一点儿也不惊慌。
胡子男，也就是老许纳闷，这个有病的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聚灵之体，这四个字很快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围上来窃窃私语。
“聚灵之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聚灵之体那都是先天除恶鬼的体质，修理的速度比我们快十倍。”有人沉稳地给出这个判断。
“羡慕啊。”
“有啥可羡慕的，修炼好自己的，我倒是想和他切磋切磋。”
……
眼看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沈宴很从容，倒是李老很气恼，大声一吼，全部人安静坐下。
看上去以这个老人为首。
“鬼术修炼到第几层了。”李老板着脸问道。
“第七层。”沈宴回答。
突然人群中有人爆发出几声大笑，鬼术一共有三十层，第八层很多人小时候练童子功时就达到了的高度。
突然大笑的那人被人狠狠打了脑袋：“傻逼，是高层鬼术第七层。”
老许有些自得，高层鬼术一共十五层，第七层还是在短时间内达到的已经是很有悟性了。
其实沈宴说谎了，他修炼到了第九层。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鬼术修炼得极快。
“好！”李老抚掌大笑：“拜我为师愿意吗？”
老许：？？？
老许急了跟李老争辩起来，他不过是来炫耀自己的成果。想让沈宴以他的名头在鬼界闯荡出地位，结果要被挖墙角！？
“好，我愿意拜李老为师，但我有个条件。”
周围人安静下来，神仙打架他们也掺和不进去。毕竟李老是鬼界最出名的人，嫉鬼如仇，听说是因为妻子死在了鬼怪的围堵之下。
“什么条件。”李老诧异，从来没有别人跟他这样说过什么条件。
沈宴黑眸沉沉：“教我囚灵笼。”
“换个条件。”李老一听连连摆手。
因为囚灵笼是李老的独家绝学，现在师父教徒弟都要自留三分。而囚灵笼李老不传给徒弟。
“那算了。”沈宴直起身子，准备回家了。
即淼：再待十分钟我肯定能让鬼术界的所有人与主角为敌。
小九九：【宿主少折腾，多活十年】
“你等等，囚灵笼虽然我不能交给你，但我可以交给你一半，剩下的你可以靠自己悟。”
“一半一半，恐怕另一半才是决定能不能修成吧。”沈宴冷笑。
“好聪明的小子。”李老哈哈大笑，他喜欢聪明人：“我以三日为期，这期间我将囚灵笼要领交于你，学不学得成看你。”
囚灵笼是李老绝学，他自己就单单这一招悟了三十年，五年才学成，李老坚信无论天资再如何高也不可能学会。
“好啊。”沈宴勾唇。
……
即淼突然感到身体一松，他能动了，即淼一笑，掺杂着愤怒和危险。
他一定要出去，一定要让整个鬼术界和主角为敌，逼迫主角不得不对他动手！这才是反派的路，死于主角手中。
结果呢，即淼使劲想出去，愣是挤不出去，一摸还有一道金光灿灿的屏障。
即淼用白雾去攻击，屏障丝毫不破。
“小九九，帮忙。”即淼阴沉的声音让小九九一抖。
【宿主，你还欠我积分！我买系统瓜子的积分都不够了。】
“双倍，完成任务双倍给你。”即淼许下承诺。
小九九眼睛一亮，在商场扒了半天，哪种最便宜，哪种法术在打折，即淼等得有些焦躁。
下一秒，一道流光闪过，屏障……化得极慢，即淼算过了，三分钟才化开拇指大的口子。
【宿主，我终于找到了只要十积分还打折的，消融一切法术的商品。】
即淼：“……”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以这个智障系统侮辱我。
即淼的白雾活跃起来，争先恐后地涌到小口子去剥离屏障。
即淼迅速出去。
不大的空间迅速翻腾着白雾，然后聚形。
空中出现一个红衣男子，黑发如缎，眉眼浓墨重彩，抬眸时，青云蔽月，流风回雪，如墨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狠辣和戾气，却丝毫不破坏美感。
即淼刚聚形撞进沈宴惊讶含笑的眸子。
“我本想把淼淼放出来，没想到淼淼这么快出来了，真棒。”声音低柔而舒缓。
“他们呢？”
沈宴像被一股力量束缚住，对上恶鬼冰冷的气息，明明颈脖被掐住。沈宴痴缠着目光看着即淼。
他真舍不得移开眼，恶鬼带着愤怒的神情真如他想的一模一样，颜色万般皆宜。
“我唤了淼淼好久，淼淼没有理我，我就先回去了，我想淼淼待在……”
沈宴脸色微红：“待在我胸口里面很闷。”
其实他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惹怒即淼。
他在纹路覆上一层精纯的灵力，虽然也可以达到让淼淼乖，但他想要的是恶鬼在他面前，贪嗔喜恶怒，看得见，摸得着，只有他能看到！
“你不乖了。”即淼轻叹。
竟然想要囚我在胸口，即淼触发了鬼契。
一股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沈宴因为疼嘴唇有些发白，额头上冒着细微的冷汗。
沈宴握住恶鬼的冰冷的手，湿漉漉眼睛看着长发恶鬼：“我对你始终如一。”
疼痛瞬间消失。
鬼契，尤其是主仆鬼契，不能对上位的一方撒谎，一旦撒谎，契约将会对下位一方发作，浑身巨痛。
即淼松开了手，沈宴滑落在地下，手大胆地想要勾起恶鬼垂落在红袍里面的手。
恶鬼身上的气息很寒冷，可是沈宴没有感觉到。
即淼没想到主角的鬼术已经到达了可以将他困在里面的地步。
“淼淼我给你做了桂花糕。”沈宴指了指桌上热气腾腾的糕点。
即淼撇了一眼主角：“我不喜欢桂花糕。”
沈宴眼眸亮了，他的眼眸很漂亮，是纯粹的琥珀色，无论什么神情都显得乖巧。
现在在沈宴心里，淼淼不喜欢桂花糕等于不喜欢那个故人。
即淼走过去，热气腾腾的桂花糕还散发着桂花的清香。刚出炉的桂花糕还很热。
看来沈宴回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沈宴刚想去阻止即淼徒手拿。
即淼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一块，漂亮的眼眸微弯，带着深深的恶意，仿佛要将人望到深渊：“忘了跟你说，我只是不喜欢你做的。”
【叮——黑化值加五，现六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