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的奴隶跑得轻快,奔跑的时候就好像一匹高原马,平稳,落地时带着韵律。
卫昭的眼光往下,她看见奴隶脚下绑着厚实的绑腿,急速奔跑时,脚落在草丛间只有轻微的唰唰声,甚至没有惊动不远处的野兔。
她的奴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呢?
卫昭想不明白。
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奴隶就好像一条亦步亦趋的小尾巴。尾巴会值得主人放注意力在上面么?当然不,卫昭自然也不会。
最后奴隶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她先将卫昭放下来。卫昭感觉着脚下卵石的触感,抱怨着:“这些石头硌到我的脚了。”
“嗯……”奴隶蹲下身,她伸手捧起卫昭的脚,卫昭顺着奴隶的力道抬了抬脚丫,就被奴隶轻柔的端起来,放在自己半跪着的膝盖上。
奴隶曲起了手指,指节按在鞋底上,那感觉透过柔软的鞋垫,传递到卫昭的脚心。卫昭忍不住动了动,气急败坏:“很痒!你在做什么!”
“鞋底太软了。”奴隶放下了卫昭,她走到一边,就着水开始清理野兔的尸体,“现在没有多余的鞋子,毛皮……我想你是不会愿意绑上的。”
卫昭哼了一声,听着她的奴隶用那种奇怪的口音,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你只能忍耐了。”
“我可不想忍。你,必须得给本宫想出一个办法来。”卫昭扬起了下巴。
奴隶唔了一声,放下手里正在进行的活计,转头看向了卫昭。卫昭从那张一向平淡的脸上看到了为难的样子,她心中划过了一丝潜藏的喜悦。
看着奴隶为难、出丑,曾是卫昭最喜欢的事情。因为这个讨厌的女人是母皇赐下的礼物,是母皇开了金口的,她的“玩伴”。卫昭不得不忍耐着与她一直待在一起,既不能让她死掉,又不能让她被欺负,否则就是对母皇的不敬。除了耍些小聪明捉弄为难她,卫昭别无他法。
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卫昭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奴隶这样的表情了,而她也逐渐丧失了耍弄奴隶的兴趣。
自从落难以来,这大概是卫昭最高兴的时候。
“那你只能待在我的背上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