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俨然多了一个人影,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知道这山上除了叶无尘就只有秦川。
而从他深色的衣服,和任达不羁的坐姿来看……
她松了一口气。
但是随即又提了一口气。
想到现在自己就挂了个肚兜穿了条底裤……
虽然比现代的泳衣那是保守太多,但是九州人不这么认为啊!
对面的秦川一言不发。
秦川尿性她还是比较清楚的,见不得肉。但他却一言不发的坐在岸上。
陆澄澄突然更紧张了。
两人这样对峙了许久。
陆澄澄终于是沉不住气,向岸边走近几步。
“你这么快就出来?魔气怎么样?秦叔叔怎么样?”
她一口气连问三个问题,只为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秦川坐在她摆放衣服旁边的石头上,沉着脸看着水中的陆澄澄。
依然一言不发。
看着她露在水面上光洁的肩膀和锁骨。
面色暗沉。
他从秦家回来,准备在湖里洗个澡再去拜见叶无尘。
结果一到湖边就看到一堆衣服还有湖中扑腾的陆澄澄,索性坐在了一旁,看她多久才能发现自己。
之前或许他还乐意看到这样的景象,恨不得她连那肚兜都别穿。
可是自从知道师傅的心思后,再看见她这般在室外,万一被师傅看到……
心中各种滋味翻腾,无名火腾腾的上窜。
看陆澄澄这副天真得让他肾痛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师傅还没跟她挑明心意。
师傅性格内敛,陆澄澄反应迟钝。
一个不肯说,一个察觉不出来。
这样也好。
*
陆澄澄看他面色不善,想起他不讲道理的占有欲,凌云峰上毕竟还有叶无尘,他是连自己师傅的醋都会吃的那种人。
虽然叶无尘平时不来这里,更不要说会看自己洗澡,性冷感的他可能看到自己这样只会觉得辣眼睛,蒙眼睛都还来不及。
但是秦川偏执起来不会这么想啊,肯定觉得自己这个人不拘小节。
果然,看他表情,是生气了……
“秦川,把衣服扔给我一下。”她心虚的道。
秦川嘴角提起,面色却一点缓和都没有,沉着嗓子:“自己来拿。”
“……”陆澄澄反而退了两步。
“怎么?”他挑了挑眉,“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陆澄澄摇了摇头,“你先扔给我,我上来再说。”
秦川勾起的唇又上翘了一些,“上来?”
他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你,你做什么?”陆澄澄有些慌。
他面不改色的答:“洗澡。”
敞开的胸膛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更显肌肉线条分明,隔着湖水都感觉得荷尔蒙扑面而来。
陆澄澄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只见他把自己脱下的上衣往地上一甩,便沉着脸向湖里走来。
这时陆澄澄吓了一跳,渔网也不要了,但是进是迎面而来的秦川,退是深水区。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要说逃,她这个水中移动能力与秦川比起来就不说了。
只能呆在原地,就和案板上待杀的鱼没区别了。
“你听我说,我是来捉鱼的!”不是来洗野澡的。我是有任务在身的!
“我没瞎。”但他的表情明显再在说难道捉鱼就能穿成这样?
好像他又长高了一些,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再次扑面而来。
他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和他散发着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那种独特的青草夹着荷尔蒙的味道,让人腿软。
她的心疯狂的在跳。
在他面前那种无所适从,想瘫软在地的感觉再次将她理智包围。
偏偏在水中,她瘫下去水就会淹没自己。
而坏心眼的秦川一双漆黑的眼睛,毫不掩饰的看着自己。
自己能被他一眼看透,而他在想什么自己却看不懂。
如果说自己是老鼠,他就是将自己玩于股掌上的猫。
他是猎人,自己是猎物。
“秦川……”她软了声音,只能求饶,“我下次不这样了。”
秦川哼了一声,“下次?”
她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差点踩空。
秦川抓住了她的胳臂,稳住了她,板着脸一言不发的垂着头。
而陆澄澄发现他在看哪里后完全不淡定了,急忙用手去挡。
秦川却将她双腕一扣,往下一压,反而将隆起的山峰挤得更高了些。
“我哪里没看过?”他低磁的声音听得陆澄澄面红心跳,又无地自容。
秦川掌心的热和湖水的冷激得那两颗樱桃的轮廓瞬间清晰可见。
这自然逃不过秦川的眼睛。
“陆澄澄,你真是诚实。”
还不等陆澄澄反驳,他另一只手瞬间便扯得她只剩那奇怪的三角形。
陆澄澄惊呼,“秦川!不可以!仙君……”
她还没说完,秦川就咬住她的唇瓣,侵入式的开始吻她。
叶无尘不让他们在一起!
他们这样在凌云湖的湖里,万一真的被叶无尘看到那还得了?
她手被他按住,只能把头拼命的往后倒,试图躲开他。
可是哪里躲得开,她每退一分,秦川就逼近一分。
她身体极软,直接倒到耳根快要没到水面,不敢再倒,只能任他掠夺。
“不行,这里不行,仙君他……”她好不容易趁他让自己喘息的机会说了几个字,却像触怒了他一般,这次的吻更具有侵略性。
他的手直接穿到了那奇怪的三角形下。
陆澄澄终是无法淡定,用了自己的灵力去震他。
自己两枚金丹已与自己磨合,就算他是天灵根,也能……
却不想他身体灵力夹着魔气将自己的灵力生生压制了下来。
这是什么操作!
秦川睁开双眼,一双红宝石般的红眸看着她,“陆澄澄,你好大胆子,居然用灵力震我!”
说罢,他身上冒出黑色的魔气,像绳索一样将她娇美的身躯按照他的喜好缠了起来。
他已快失去理智,但任然保持了足够的耐心。
慢慢的欣赏眼前让他窒息的风景。
被魔气缠得不能动弹的陆澄澄眼睛涌起雾气,“你这个混蛋……”
秦川勾唇一笑,英气逼人的他居然有了一分从未见过的邪气,赤红的魔瞳在他脸上丝毫不觉恐怖,还散发一种诱人堕落的邪魅。
“混蛋?”
他毫不客气的抓住三角形下那柔软的云,“对,我确实是。”
然后让云朵变成他想要的任何形状。
陆澄澄整个人瘫软下去,不停的喘息,若不是他手托着,就沉进了湖里。
她散乱的头发浮在蓝色的水面,凝白的皮肤上缠着黑色的魔气,悦耳的鸣啼,宛如湖面一只极致诱惑的水妖。
“陆澄澄你说,你那么诚实是因为我?还是哪怕别的男人,你也会这样?”他声音带着几分凶狠。
陆澄澄满脸潮红,眼睛泛着泪光,“你在胡说八道这什么?”
哪来的别的男人?
“撩人精,你这个撩人精!”秦川的声音带着怒意,带着狠。
丁沛,王炼,司徒文昊都罢了,这次居然是师傅!
居然是师傅!
“我哪有?”陆澄澄声音带着娇,带着示弱和求饶,听得他更加疯狂。
“分开!你给我分开!”
“不行!真的不行!”叶无尘暗示得这么明显,他们现在顶风作案,不就是明着去忤逆他,触怒他吗?
“陆澄澄,你觉得,你扭得过我?”
“你说好的,不强迫我的。”
……
秦川一愣,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瞳孔已经恢复了黑色。
陆澄澄身上绳索一般的魔气也收回了他的体内。
“你不是明明挺喜欢的,干嘛又哭了?”他用带茧的指腹轻轻的给她擦眼泪。
“喜欢个屁!”
“你是要把你师傅气死!然后让他把我赶下山吗?”
秦川沉默了半响,道:“他不会赶你下山的。”
他喜欢你,又怎么会赶你走?
他本是打算秉着生米煮成熟饭的滚蛋心思,带着没有红莲的她去找师傅。
现在想想这个想法确实混。
可是看着满脸潮红一身雪白的陆澄澄,又觉得轻易罢手自己就亏了。
他一头栽进了水里。
“秦川!秦川!!”不识水性的陆澄澄拼命的在水里躲避他。
*
秦川抱着气若游丝的陆澄澄走出水中,阳光照在她身上,反射出一片炫目的白。
她将脸紧紧的埋在秦川怀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秦川只能抱着她坐下,耐心的握着她的手臂往衣服里套。
埋头在她手臂的那朵红莲上亲了一下,用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怀里人通红的耳根。
低头不怀好意的笑道:“可否满意?”
陆澄澄恨不得把快要燃烧的脸馅进他胸膛里。
秦川太能玩,太放得开了。
种马男主神技不欺我也。
若不是他托着自己不让自己呛水,刚才可能已经失去意识化成一滩水和这凌云湖融为一体了。
当然他也是欺负自己水性不好怕呛水,方便他在水下为所欲为……
秦川给她套了衣服,拧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怎么?要我抱一辈子?我倒不介意。”
陆澄澄听了急忙在他腿上挪了挪,脸却仍然埋在他温暖的胸膛。
秦川低哼了一声,沙哑的道:“澄澄,别乱蹭。”
陆澄澄一惊,动也不敢动了,把脸从他胸膛上移开,但低着头不好意思和他对视。
结果一低头,脑子轰一下就炸了。
一个个暧昧的红印,刁钻的落在隐秘的地方。
“秦川!”她急道。
秦川一边笑,一边给她将衣服合上,“放心,没人看得见。”
陆澄澄检查了一下,半旋着的心才稍微落了一些下来。
果然……
能露出来别人看的见的地方都没有。
算了,等它们慢慢消吧。
“以后还敢不敢脱成这样去湖里?”秦川将腰带在她腰上用力一束,勒得她轻哼了一声。
也不等陆澄澄答,挑着眉一脸坏笑的继续道:“你再敢也无所谓,我治你的法子多的是,要不要再试试?”
陆澄澄急忙红脸摇头,不试不试,现在腿还发颤呢。
陆澄澄突然想起什么,突然抬起手,一看红莲还在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傻?当然还在。”说罢秦川凑在她耳边呢喃了几句,羞得陆澄澄急忙捂住耳朵。
他哈哈笑了两声,勾了勾她下巴,“你欠我的,洞房花烛的时候,我一并讨回来,上次那书上所有姿势我都要试一遍,但是怕你应该受不了……”
陆澄澄捂住耳朵:“闭嘴!闭嘴!”
*
秦川得到秦斩彦的魔瞳后,秦斩彦教他如何用魔瞳控制身上的魔气,他聪明过人,很快就已掌握。
所以现在他的魔气和灵力一般,都可为他所用。
他的天灵根,可以将魔瞳像当年的灵根一样封印隐藏,只要他不想,就不会在无极门的结节中显形。
所以他现在基本上是人魔一体的存在,自己即便两颗金丹对他也毫无胜算。
甚至陆澄澄怀疑,无极门里四五六三个元婴后期的长老都未必是他对手。
秦川说完自己的事后,陆澄澄轻描淡写的告诉他自己中了寒毒的事。
她就是怕秦川反应太大才轻描淡写,却不想抱着自己的他,浑身都在颤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呼吸变得无比的急促,半天说不出话。
陆澄澄用手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然后她又轻声道:“但是很奇怪,仙君带我进了山海峰后的事我就完全不记得了……一醒来就在自己房间,寒毒也退了。”
秦川无法猜测山海峰发生了什么,按她说法,要知道真相可能只能找师傅。
想到师傅他不禁叹了口气,他在秦家的这段时间已经决定,一回来便去求师傅,告诉他自己无论如何都想娶陆澄澄。
这事,不能再拖了。
秦川悠悠的看着凌云峰波光粼粼的蓝色湖面。
陆澄澄见他少有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用指腹抹平了他紧锁的眉头,在他眉心亲亲一吻。
捧着他的脸问:“想什么呢?”
秦川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温柔的目光看着她,“想怎么弄你。”
“滚!!!!!!!!”
陆澄澄从他腿上气鼓鼓的弹起来,自己每次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话,他都没得个正经!
秦川从灵囊中取出厚厚一叠紙递给陆澄澄,她一头雾水的接过来。
低头一看。
以为自己看错了。
再翻了几遍。
好像又没错!
“这是地契吗?”和电视里的有点像,但是怎么那么多?
秦川点头,“东市地契的一小部分,剩下的他们还在理。”
陆澄澄想起当时秦川跟秦斩彦谈他回家的条件就是要这东市全部的地契。
后来秦斩彦表明身世秘密后因为太震惊,她把东市地契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没想到秦川还是给秦斩彦要了回来。
“给你。”秦川轻描淡写的道,就像是给了她一串糖葫芦一样轻巧。
陆澄澄捂着嘴。
眼睛都差点瞪了出来。
整个东市的地契!
相当于整个西周最繁华的商业街!
她现在不就是整个西州最牛逼的包租婆了吗?
不对!
不行不行,太贵重了,不合适。
收下不合适。
陆澄澄把地契递回给他,扶着他的肩膀想往湖边走,她要缓一缓。
“不行,不行。”
秦川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把她按到自己膝盖上。
“不行什么?”他抱着她,“区区一个东市而已。”
只要你想,哪怕要整个九州,我上刀山下火海,穷尽余生,也占来给你。
“嫁给我。”
秦川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一扫不正经和漫不经心,无比认真的看着她。像天空中最明亮的恒星。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
“好呀。”
*
秦川慢悠悠的把腿伸进湿透了的裤筒里。
“我得回去换条裤子。”
他穿上裤子,把地上衣服捡起。消失在陆澄澄面前。
只看见两条白鱼在地上扑腾。
她才想起:完了完了。
叶无尘要喝鱼汤!
差点忘了……
*
陆澄澄麻利的把鱼清洗炖上。
心中有点无奈:
自己那个佛系老板,什么时候那么事儿逼了?
不对不对,自己这个态度和觉悟都不对。
叶无尘对她包吃包住十年,只是让她煲个鱼汤她都不乐意。
小心炒鱿鱼警告。
然后想起叶无尘让她写的字她也没有写好,赶紧又去书房继续练字。
这要写到多久才算可以?
总不能要求她写得跟叶无尘一样吧,那可要整整三百年啊。
不,三百年那是叶无尘,自己的话,怕是六百年都不止。
而且叶无尘还不让自己用秦川的狼毫,非要用他的羊毫,自己的字本来就软得没筋骨,用着羊毫更是把握不了力度。
又练了几张,觉得有些困倦。
秦川这家伙真的无论是体力上还是心理上都能让她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
每每和他一起都折腾得她身心疲惫。
嫁给他后,还不知道他要怎么闹腾。
想到这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等叶无尘同意,他们蜜月还是去沙洲吧,把预算全部升级成最高标准。
毕竟自己是富婆了。
算了,还是不要那么奢侈了。免得得意忘形。
想着想着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手上的笔锋漂浮不定。
就在这时,察觉到身后出现一个人,她忍不住笑。
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正好让他当枪手,模仿自己字迹写几幅,给叶无尘交差。
她正准备转身,身后的人从背后握住自己的手。
陆澄澄心像漏了一拍。
这冰凉温润的手心,这松针叶一般的香味。
不是秦川!
是叶无尘!
她想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而叶无尘却不轻不重的握着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仙君?”陆澄澄有些惊慌。
“嗯。”他的声音仍然清冽。
叶无尘一进来,就被她身上的香味吸引,半日不见,又浓了许多。
让人心神荡漾。
就像这朵花马上就要彻底绽放了一样。
他本不急,他从远古走来,活了几万年,数十数百年对他来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
可是一进书房,她身上的甜香让他改变了想法。
反正迟早都是他的。
花开堪择直须折,既然如此,他便今日就摘了吧。
“仙君……”叶无尘清冷的气息压迫着她。
这种压迫和秦川的不同,秦川是让人窒息和心悸,小鹿乱撞。
而叶无尘是快让她心肌梗塞了。
她本能的拼命的想从他的桎梏下逃出,却不想身后的叶无尘另一只手绕过她撑在了桌子上。
将她完全困住了。
他掌着她将这副字一笔连到尾的写完。
她笔下的字行云流水潇洒自如,而她整个人却绷得笔直僵硬。
叶无尘这才松开她的手。
陆澄澄如获大赦的急忙转身,而叶无尘手松开了,人却没有离开。
她一转身便对上他的胸膛。
好像第一次和他那么近。
他的白袍像一堵墙一般,挡着自己,身上的松针叶味道,散发着让陆澄澄觉得寒冷的香。
陆澄澄完全摸不着北。
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仙君,你先让我出去可以吗?”
他们这般离得近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去哪里?”叶无尘淡淡的问。
这把陆澄澄问到了。
去哪里?
这是去哪里的问题?
这是他把自己困在这里不合适的问题!
“我,我,我,去看看鱼汤好了没。”
您老人家要喝的鱼汤!
而叶无尘任然纹丝不动,他垂眼看她,她紧张,她不适。
她完全不习惯自己。
忽闪忽闪的眼睛一直低着,不敢跟自己对视。
他抬起手,抵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
他看得出她那双眼睛无限的慌乱。
“忘掉他。”他冷冽的声音带着命令。
*
叶无尘太近了,她不敢和他直视,却不想他扣着食指抵着自己的下巴,将自己的脸扬起,让自己与他对视。
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仍然浅浅,仍然熟悉,但是又不知为何又显得无比的幽远,无比的陌生。
他寒冬冷泉般的声音响起:
“忘了他。”
一字一句都是命令。
一字一句都是决绝。
不容忤逆。
她的心像骤停了。
为什么叶无尘这般阻止自己和秦川?
虽然确实她比秦川大些,虽然她确实看着他长大,可是他们非亲非故,没有违背人.伦,没有伤天害理。
为什么就不可以?
她温软的眼睛,多了几分倔强。
毫不避讳的直视叶无尘。
“仙君,为什么我和秦川不可以?”她是真的喜欢他。
叶无尘眼睛仿佛变得更淡了这。
他放下抵在她下巴上的手。
淡淡的道:
“因为你是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