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后2000字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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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点着银子的崔妈妈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差点跳起来。

来人个子很高,让本就矮小的崔妈妈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七,七长老?”

只见他一张英气逼人的脸,脸色并不好看。“

我要合欢散。”

“这……”

“你别告诉我你一个开花楼的没这种东西。”

“有有有。七长老您别生气。”

合欢散自然是有,但是他一个堂堂无极门长老,这么大晚上闯进自己房间要这东西,确实有些让人吃惊。

不过她还真喜欢这个财神爷,出手阔绰,敢作敢当,不像那些偷偷摸摸来这里的男人。

只是他英明在外,俊美非凡,这楼里的姑娘包括偷拍栁画心在内,谁不是看着他腿就软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东西?

但转念一想:估计这七长老是喜欢刺激的。

她用手绢捂着嘴笑了出来:“原来七长老喜欢这种野玩法。”

“少废话。”

秦川想着陆澄澄的表情就来火。

崔妈妈带着他到了自己的内阁,防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各种盒子。

她先是递了一个瓶子给秦川,“这种,能让人毫无意识,直接昏睡到天亮,醒来时什么都不知道。”

秦川嗤了一声:“没意思。”

崔妈妈又挨个拿了一瓶给他:“这个是从铃兰国那边带过来的,点在香里,能让女子全身软弱无力,任人摆弄,最适合那些小野猫。七长老,您要不要?”崔妈妈一脸暧昧的看着秦川。

“任人摆弄?”秦川点点头,“我喜欢。”下次用,说罢踹进了怀里。

他接了过来。

崔妈妈又给了他一盒:“这瓶就是全身燥热,其他也没什么……”

崔妈妈正要放回去,秦川却接了过来。

“你这些东西有副作用没有?”

“给您的都是最好的,自然是没有。”

*

秦川回到房门口,叫了一壶玫瑰果酒,当着姑娘的面把药粉撒了进去。

虽然这些事在风雪楼见怪不怪,但是毕竟秦川堂堂无极门七长老,做这种事半点都不避讳,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秦川拿着酒壶大步跨进房门。

陆澄澄酒量不错,但是这些风雪楼的姑娘们自有一套劝酒的本领,让她不好拒绝。

而栁画心则在一旁弹着琵琶,神色清冷,栁画心发现了陆澄澄是女扮男装进来的,不在她攻略的客人范围内。

琵琶也弹得心不在焉,想着她也未必听得懂,所以弹得很是敷衍。

不想陆澄澄善琴乐,听不得栁画心这般敷衍,便道:“姑娘,你先休息下,别弹了。”

柳画心心中不乐意。

这时只听一个低磁的声音道:“我花钱不是让你来这里敷衍的。”

栁画心吓了一跳,见秦川拿了一个酒壶进来,但是并没有跟她计较的意思,而是挤在陆澄澄旁边坐下,将里面玫瑰色的果酒倒在陆澄澄的杯子里。

“我不喝了。”陆澄澄被灌了不少,再喝可能会醉。

“你闻闻。”他把杯子放在她的鼻下。

“噫?”

“是不是与你身上味道有点像。这种玫瑰产于南州,专门用来食用,所以味道除了花香外,还有一股惑人的清甜,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去你一般。”

他最后一句话是凑在她耳边说的。

陆澄澄耸着肩试图避开他,心砰砰直跳,这家伙虽然不行,但是真的很爱撩很爱打嘴炮啊。

不过这果酒的味道真的太香甜,让她忍不住想尝一下。

“度数不高。”秦川又道。“醉不倒你。”

陆澄澄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正是她最喜欢的那种味道。

秦川又给她倒了一杯。

她酒量不错,这果酒味道确实好,也就多喝了几杯。

在醉的边缘,坚决不再喝了。

“我想去大堂看看。”

毕竟来这里是看歌舞表演的,不是来这里喝酒的。

她一个女人,喝花酒也就是想景区打卡一般,重在体验,实际上不觉得有意思。

毕竟她不想占她们便宜,她们倒是不断占自己的,结果被她们一摸,自己身份就露馅了,然后她们老实了很多,气氛却也尴尬了。

秦川虽不情愿,但是她既然心心念念想来,也不忍心拒绝,但让她去大厅,他又不愿意。

给她换了一个可以看得到表演的房间。

陆澄澄坐在房间的凉台,津津有味的看着下面。

突然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是酒喝多了吗?

她把身上的大麾脱了下来,反正整个房间都知道她是女的了。

在房内喝茶的秦川抬眼看着她的背影,本是硬朗的男装却掩不住她凹凸龄珑的身段,别有一番风味。

他捏着茶杯的手指用力了一些。

不过想想,反正她今天跑不掉,所以也压抑了下现在就想把她抱回去宠爱的想法。

垂眼喝着手中的茶。

栁画心看着他毫不遮掩的爱-欲,心中不禁一酸,但她向来不服输,端着酒杯对秦川娇滴滴的道:“七长老,画心敬您一杯。”

秦川却像根本没她这个人一般,只是看着凉台上的那个背影,眼底慢慢的变红。

崔老鸨的这药行不行?怎么那么慢?

陆澄澄越来越热,衣服是不能再脱,贴着自己的眼罩上也出了汗,她把面具取了下来。

然而下面也有人不经意抬眼时看见了她。

她全身燥热难耐,却不想下面人一双双眼睛不看歌舞台,反是看向了她。

秦川等不及,走了过去,却不想她已经取下眼罩。

而下面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让他怒火重生。

秦川一出现,下面的人急忙收回自己放肆的眼神,是说风雪楼怎么突然有了个至纯则欲的人间尤物,虽然穿了男装,却一眼看得出是个女子,而那男装在她身上,反而别有一番撩人心肝的滋味。

还本打算不惜血本今夜让她作陪,却不想是七长老带来的人,心中不禁遗憾。

七长老带个女人来这花楼做什么?

陆澄澄没发现他面色不善,只觉得自己一下天旋地转。被他整个抱了起来。

“秦川?”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抱着飞出了风雪楼。

他降到了澄苑,只见一群人正在打扫,见到他都一一行礼。

“让开!”他一脚把门踢开。

抱着滚烫的她直径往自己的卧室里去。

想着那群男人的眼神他心中的火就腾腾上窜,那些龌蹉的想法他都猜得到。

恨不得把他们眼睛挖下来。

“秦,秦川?”陆澄澄全身难受,但意识还是清醒。

他做什么?

走错房间了!

自己紧张什么?

他就是一纸老虎而已。

不怕不怕。

秦川看到她那本来紧张的眼神突然松弛下来,不禁冷笑。

好!

很好!

他把她往塌上一扔,自己却坐在一旁桌边。

气淡神闲的给自己倒茶。

陆澄澄全身不对劲,太热了,太燥了。心也跳得飞快。

不对,这不像是喝醉的反应。

“我被下药了!”她惊呼。

秦川淡淡道:“你以为这种给男人去的地方真那么好玩?”

“什么意思?”心里像有什么在挠。让她好想去扯衣襟。

秦川一边喝茶一边悠悠的问:“你多久被发现是女身的?”

“应该是……她们摸我的时候。”

却见秦川一边摇头一边吹茶,“我就不该依你性子,带你去。”

“你意思是他们看出我是女扮男装,就给我下药了?”

“不然?”

“为什么呀?”

“你去问她们。”

陆澄澄想起早古言情小说里好像只要去青楼就有被下药这一说,没想到2020了自己居然也中招撞梗了。

不慌!

我逼出来。

她回到塌上盘腿而坐……

逼不出来!

“我这是被下了什么药?”

“情欢蛊。”

“什么?什么?什么?”跟蛊有关的听起来都好可怕。

“来自南州一种巫蛊,如果没有解药,蛊卵会在体内孵化,变成蠕虫啃噬宿主。”

“什么?”

孵化?蠕虫?啃噬?

陆澄澄差点原地去世。

要知道她比起蛇可能更怕这种蠕动的东西。

“解药是什么?”

“男人。”

陆澄澄:……

云南虫谷版的X药。

现在她身上的燥热,那种心痒难耐,她都觉得自己是虫卵要孵化了。

“你送我回去吧。”

“去哪?”

“我要去找我老公,不,不,是我夫君!”

秦川脸色变得森冷,一言不发,默默喝茶。

陆澄澄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这药多久发作?”

“半个时辰。”

“那么短?”她那倒没老公都消失一个世纪了,半个时辰内会回来就见鬼了!

不行!

她要爬墙!

她要出轨!

她要找解药!

不不不……

这是不对的。

却见秦川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从容的走到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坐回座位翻看,“现在应该不到半个时辰了吧。”

!!!!

陆澄澄从塌上跳了下来,跑到秦川面前。

“秦川!七长老!秦少主!你神通广大,天下第一,帮我把这蛊逼出来好不好!”

“逼不出。”

……

不行,她要死了!

还是意想不到的惨死!

这种死法,她不接受!

不!接!受!

她从魔囊从取出自己的幽冥烈火剑,对着自己的心脏。

秦川淡淡扫了她一眼。

不行!

下不了手。

她“啪”一下把短剑拍在桌子上。

“七长老!你杀了我吧。我下不了手!”

秦川翻了一页书,悠悠道:“我也下不了手。”

这时有侍女进来,放了一和点燃长香的香盒在地上后又默默的退了下去。

“你要自裁,就在这柱香之前。不然到时候就来不及了。”他说得云淡风轻。

!!!

陆澄澄瞪着眼看着香灰一截一截的掉落。

吓得身体里的燥热都退了下去。

全身冷汗。

她看着桌上那把燃着青色幽冥火的短剑。

死?还是不死?

等她捋一捋。

捋一捋……

首先,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和魔尊荒冥结婚的是原来那个陆澄澄,而不是她这个陆澄澄。

其次,按她推断,原来那个陆澄澄八层也是荒冥巧取豪夺来的。

再来,他们洞房花烛就不欢而散,所以算不得事实婚姻。

最后,他居然冷暴力消失了一百年!!

婚姻是不是算自然解除了?

自己又不是三贞九烈,为一个模样都没见过的老公守了一百年活寡已经仁至义尽了!

不能再这么惨死!

她拖了一天凳子坐到秦川面前:“我不想死!救我!”

秦川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怎么救?”

“借你魏寒一用。”

哗一声,只见秦川手中的书被他捏得面目全非。

“魏寒?”他声音冰冷得让陆澄澄身上的燥热都降了下去。

陆澄澄想了想魏寒的样子。他长什么样子来着?

她猛的摇了摇头,全身打了个寒颤。

不行,不行!

她做不到。

这时她缓缓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虽然他现在面色不善,像要杀人一般,但是还是难掩他的俊美。

想到他饱满的唇,他修长的手指,结实的肌肉。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砰砰直跳。

这个一个男人中的极品……

居然不行!

眼中无限的遗憾。

秦川看她表情牙齿都要咬碎了,但憋回了这口气,扫了一眼香,“烧一半了。”

陆澄澄想了一圈可行的人,见牙齿尖尖的活死人無白都想过了。

最后都被她一一PASS了。

不行,她还是挑剔的。

臣妾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只有面前这个人,她好像一点都不抗拒。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期待……

他是真一点都不行?

“秦川?”她试探的叫了一声。

秦川把被他捏皱的书扔到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要我救你。”

陆澄澄脸涨得通红。

好像她想通以后身上又开始热了起来,整颗心痒得不行,像猫抓一样。

秦川双手抱头,腿搭在另一条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带着嘲讽,“怎么,你不是觉得我不行吗?”

陆澄澄:!!!

他看出来了?自己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她想通了,如果真不行,她就认命了,除了他,自己好像接受不了别人……

包括那素未谋面的老公。

靠近他,她的心就会砰砰直跳,她怕他的畏他,又忍不住想靠近他。

她垂下头,声音如蚊子一般轻不可闻,“你愿不愿意救我?”

秦川放下抱在后脑勺的手,腿也放了下来。

他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想好了?”

陆澄澄不敢看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秦川松开她的下巴,整个人倒在椅子里。

眼睛满是晦暗。

他不知道是从多大开始就有这些混蛋的想法。

他有太多的机会。

一次一次都忍过来了。

当他再次见她,他就准备雷厉风行的把她办了。

他不想再忍了。

见她第一天,他就让魏寒去买了芙蓉膏,可以减缓一些她第一次时的痛苦。

就放在他床头的柜子里。

一切的一切他都准备好了。

就等今天。

他坏,他混,他的心是黑的。

他无耻起来,妖魔都让道三分。

他今夜要了她,她还会感激涕零,觉得是自己救了她。

只要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一辈子都会被自己蒙在鼓里。

但是她会痛苦。

她会自责。

因为她是有夫之妇,即便没有夫妻之实,却仍是夫妻。

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她会一直痛苦纠结,不停的自责。

而且虽然她身体诚实,但她的心,应该终是还没准备好吧。

现在的她还没有爱上自己。

她双眼迷离,脸颊泛红,眼神里飘浮着恐惧。

她怕虫,她怕死。

她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

而自己却拿着她的软肋来逼她就范,

因为他太了解她,他拿捏她的方式千种百种,她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年,他就是这么把她吃得死死的。

她全身已经滚烫,额头冒着晶莹剔透的汗珠。

“我好热啊。”

她开始拉自己的衣襟,她此时穿着男装,头发高高束起,显得颈项更是洁白修长,让人移不开目光。

可见她现在难受得厉害,用力太猛,一下子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三道红色的抓痕。

让他心中一疼。

她还在往下撕自己的衣服,老解不开,索性站起来解自己的腰带。

样子非常的狼狈。

秦川猛地站起来,按住了她正在解腰带的手。

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向门外走去。

她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一双眼睛在月下微微的颤动。

那双本就纯中带媚的眼,如今更是春色撩人,却带着一点惊慌。

既能勾起□□,却也让人心疼。

她看着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月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他面色阴沉,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经爆了出来,与他俊美的脸对比起来显得狰狞。

他一双眼睛无比漆黑,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光明。

与平常的嬉皮笑脸不正经不同,此时此刻的他的晦暗,阴沉,深不可测。像一个黑色的漩涡。

他带着她穿过小院,穿过竹林。

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虽然她心里面火急火燎,全身滚烫,她还不想玩得那么野。

“你要去哪里?”她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行的,外面真的不行的。”

而男人没说话,只是抱着她继续走,其实澄苑不大,但是她却觉得他走了好久。

“秦川,不行,真不行。秦川,七长老,七长老,秦少主!”

她声音带着颤,带着哀求。

终于,他停了下来。

到了澄苑的后院,这里有一个鲤鱼池。

她这几天来这里喂过鱼。

她紧紧的抓着秦川的衣服,看着秦川那双寒星般的眼。

“我求你……”

她几乎快呜呜的哭了出来。

秦川却扑通一声,抱着她跳进池塘。

惊得鱼儿乱窜。

他护着她,让水不至于溅起来呛到她,直到她站稳脚,不再惊慌,才松开手。

池塘水不深,没有过他的腰,也不及她的胸。

陆澄澄觉得自己跳下水的一瞬间,池子里都仿佛是“嘶”一声冒起了一阵白气。

被这冰凉的池水一泡。她整个人舒适了下来,感觉连头顶都冒着白气。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道:“时间!时间是不是要到了?香是不是要烧完了?”

她的蛊毒要犯了!

这时秦川双手捧起她的脸,用拇指抹了她脸上的水珠。

“没什么蛊毒。”他看着她。

“啊?”

“我骗你的。”

“什么?”

“普通的合欢散而已。”

“你怎么知道?”

“我下的。”

“你!”

火气瞬间从心底窜了上来,自己居然被他这般耍得差点想晕死,举起手就想给他一耳光。

却见他放下了捧在自己脸上的手,垂在两侧,缓缓闭上了眼。

月光照在他脸上,那副桀骜不羁的脸,在月下显得有些惨白。

她举起的手,最终缩了回来。

他虽说道魔双修,但是还是斩妖除魔的无极门七长老。

自己一个魔落在他手里,其实他想怎么样,自己是没得选的。

他想来硬的,自己也没办法。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若不说话可能自己不会知道真相,还会对他感恩戴德。

“陆澄澄,我不碰你,不是因为我不行。”他本不想说这句话,但是他若不说,她还会继续往那方便想。

陆澄澄沉默许久:“那是为什么?”

他立在水中,水中的红色鲤鱼在他身边游窜。

他全身被池水浸透,紧贴在他精瘦有力的轮廓。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认真的脸上,竟是显得俊美无双。

“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了一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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