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渊轻哼了一声:“你倒是老实。”
“反正就算听到了,夫君也不会杀我灭口。因为夫君肯定舍不得我啊。”赵长宜笑眯眯凑近他,“不过夫君放心,此事事关重大,我一定守口如瓶。”
谁舍不得她?如果现在手上有大头针,叶闻渊要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女人的嘴缝上。
叶闻渊微恼:“我真想知道,到底怎样才能让你少说几句这种话?”
赵长宜随口回道:“那很简单,你多亲亲我,我这嘴巴不得空了,不就说的少了么。”反正她越这样说,叶闻渊越不会这样做就是了。那她偏要这么说。
赵长宜抬头瞥见叶闻渊那张黑得要死的脸,想着他多半会在胡闹、无/耻、轻浮三个词中挑一个骂她。
果然叶闻渊开口:“厚颜无/耻。”
行吧,她还多赚了两个字。
叶闻渊把倒在地上的屏风扶起,回头看见她赤着的双脚,眉头一皱:“去把鞋穿上。”
赵长宜乖乖地跑回床边穿鞋袜。边穿边试探着道:“夫君,长公主被杀一案,我也听我爹提起过。方才我听了裴次辅一席话,心中有个疑问,不知能否请夫君解答一二?”
“不能。”叶闻渊直接拒绝。
她都还没问呢,叶闻渊倒是拒绝得果断。不过就算他拒绝,赵长宜还是要问。
“长公主被杀一案,大理寺和刑部都没发现那宫女有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那宫女是受人指使的?”
叶闻渊一副懒得理睬她的样子。
赵长宜咬了咬牙提出解答问题的交换条件:“你若是能解答我的问题,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再对你讲浑话。”
叶闻渊挑眉:“这可是你说的。”
赵长宜拼命点头,先答应了再说。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反正嘴巴长在她身上。
叶闻渊道:“口说无凭,现在就立字据画押。”
赵长宜:“……”
叶闻渊取了张空白的宣纸:“你自己写还是我替你写?”
废话,写承诺书这种事情,当然是自己写才方便动手脚。但是她写的字,叶闻渊一看就能认出来。
赵长宜没办法,只好道:“你字写的好看,你来写。就写我凌玉竹今日在此起誓,以后绝不对叶闻渊说不正经的话。若违此誓,就让我生儿子没脚趾,生女儿没有肚脐眼。”
“……”叶闻渊拿着毛笔的手忍不住一抖,一滴墨汁沿着笔头滴在宣纸上。宣纸上黑了一块。然而此刻叶闻渊的脸色比滴在宣纸上的墨迹还黑。
赵长宜见他脸色不对劲,立马改口道:“哦,不对不对。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我女儿不就是你女儿。这我要是不小心犯了,还得连累你的孩子。我改改!”
“就改成,我凌玉竹今日在此起誓,以后绝不对叶闻渊说一句不正经的话。若违此誓,就……”
赵长宜还没说完,叶闻渊已经替她写好了。
“写好了,画押吧。”
赵长宜从叶闻渊手里接过纸一看,差点气晕过去。纸上写着“若她有违此事,就要用个人资产赔付给叶闻渊一万两银子。”
叶闻渊,算你狠!
赵长宜大拇指沾了朱墨,恨恨地在纸上摁下她的拇指印:“行了吧,保证也下了,手印也摁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宫女是受人指使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