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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外面有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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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渊挣开赵长宜的手臂,迅速跨出浴桶,挂上衣衫,往外冲去。

耳房的门“砰”地一声关上,赵长宜整个人愣在了浴桶里。

只是没过多久,还没等她从愣怔中缓过来,叶闻渊没吹多久冷风,又折了回来。他红着眼从桶里捞起赵长宜,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唇,想占有她全部的柔软。

“对不起,我忍不了。”叶闻渊咬着牙在她耳边道,“很想。”她这个样子,让他怎么抵抗得了。

赵长宜不懂他为何要说对不起,又为何要忍,但她听懂了他说很想。于是敞开怀抱迎接他。往日他占着她,没有半个时辰绝不尽兴,今日他虽然把她伺候舒坦了,可把她洗干净抱进被子里以后,自己去了净房,然后全部交代在了外面。

赵长宜:“……”

深夜,赵长宜靠在枕头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看着叶闻渊熟睡的脸,没来由地跟他生起了闷气。

从前她不做什么他就巴巴地扑上来,如今她百般撩拨他才肯勉强点头。今日好不容易哄他想动真格,结果最后却前功尽弃。

这段日子叶闻渊的一举一动都太奇怪了,一定有什么原因。他每日忙得就那么点空,都被她给占了,不可能有时间去找别的野女人。那就是最近公务繁忙太累了,身体大不如前……

赵长宜想了想,觉得该炖一些大补的东西,给叶闻渊好好补一补,好让他恢复往日雄风。

第二天在内阁,叶闻渊看到赵长宜给自己送来的满满一盅鹿鞭汤,叶闻渊内心是崩溃的。看着赵长宜忧心的神色,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喝掉了整盅汤。她送的汤就是掺了毒药也得喝光。

赵长宜看着他乖乖喝完汤,抱着他意有所指地撒娇道:“夫君,今晚想你帮我擦背背。”

叶闻渊:“……”

“好不好嘛?”

“……好。”

得了叶闻渊肯定的答案,赵长宜才心满意足地收拾好碗筷,离开叶闻渊办公书房。

刚离开书房没几步路,就听到有几个阁臣站在走廊上议论。

“叶首辅是真惨,宋家出事那日他受了风寒病得神智不清,怎么有力气去杀他全家一百二十口?那宋远航不知为何咬死了是叶首辅害死他全家,非缠着他不放。”

“前几日宋远航还召集了一堆百姓去宫门口闹。我亲眼看见叶首辅被人砸了一身鸡蛋。”

……

赵长宜心里酸涩,这些事叶闻渊从来没告诉过她。宋远航的事总要想个办法彻底解决。

赵长宜思来想去,拿了根手臂粗的棍子,去了宋远航府上。

到了宋府,赵长宜对宋远航说有要事相商,请他屏退左右。宋远航依言对侍从道:“你们先退下,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侍从看了眼赵长宜手里那根粗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从主人吩咐退下了。

侍从走后,房间只剩赵长宜和宋远航两个人。宋远航开门见山道:“夫人来找宋某,可是想通了,要帮宋某?”

赵长宜回道:“不是。”

“你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你对玉器古玩颇有研究,我想请你听听看这是什么声音?”赵长宜说着,从袖子里取出赵长辉从前送给她的平山和田玉耳坠,将耳坠拿到宋远航耳边轻轻晃动。

晃动间,耳坠上的平山和田玉石相互击打,发出清脆独特的响声。

“是翠玉铃铛。”宋远航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这个声音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家灭门那日,茫茫火海中,他从凶手身上听到了这种声音。

赵长宜告诉他:“这不是翠玉铃铛。”

宋远航激动道:“你胡说,这就是翠玉铃铛,我眼睛看不见可耳朵还没聋!是叶贼给你的,对不对?他可真是把你当心肝宝贝疼,居然连他爹的铃铛都给你的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方才你听到的不过是耳坠上的平山和田玉石相互击打之声,虽然像翠玉铃铛,但不是翠玉铃铛。”赵长宜将耳坠放到宋远航手里,“不信你自己试试。”

宋远航捏着手里的耳坠,颤抖着手把耳坠拿到耳边晃了晃,果然听到了和方才一模一样的声音。他狰狞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隐隐透出一丝疑惑:“你怎么会有平山和田玉?”

赵长宜没回他这个问题,又取出翠玉铃铛轻轻摇了摇,问宋远航道:“你再听听这是什么声音?是不是很像翠玉铃铛?”

宋远航犹豫着不答,有了前次教训,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答案。

赵长宜解开他的疑惑:“这就是翠玉铃铛。”

宋远航沉声道:“你让我听这些做什么?”

赵长宜道:“我只是想证明你那日听到的的确是平山和田玉的击打之声,但未必是翠玉铃铛。”

“翠玉铃铛和那副耳坠都是平山和田玉制成的,击打之声相似在所难免。今日四周皆静,你尚且分不清耳坠和铃铛的声音,你家被屠那日现场环境比现在嘈杂不知几倍,你就能肯定你那日听到的一定是翠玉铃铛的声音?”

宋远航冷笑:“分不清又怎样?”

“若你肯定你听到的是翠玉铃铛的声音,那叶昭的确与你家凶案脱不了干系。”赵长宜冷静给宋远航分析,“但若你听到的只是平山和田玉的击打之声,情况便不同了。”

“平山和田玉的确稀有,只供皇家赏玩。先帝从前赐过一块给叶老将军,但除了叶老将军之外,在西南战场立下大功的另外几位将领,先帝也赐给过他们平山和田玉。拥有平山和田玉的人不止叶昭一人,你又怎么确定害死你全家的人是叶昭?”

宋远航咬死道:“这世上有平山和田玉的人也没几个,只有他跟我有过节,不是他又会是谁?”

赵长宜反问:“如果他真的如此心狠手辣,但凡跟他有过节的人他都要弄死。那天天逮着他就骂他乱臣贼子的我阿爹,早死了几千几百次了。”

“宋远航这些年你每月都到登闻鼓前辱骂他,又四处抹黑他搞臭他的名声,他有报复过你什么吗?就连你搞砸他的成婚礼,他也只是关了你一阵,你在牢里好吃好喝是谁供着的?”

“从小他就忍你,不过是因为怜你和他一样同为将门之后,家人为国刀尖舔血嗜血奋战,知道你的不易之处,不愿与你置气。”

“而你从小就看不惯他,只因为嫉妒同为世家子的他比你优秀,比你出色,你便视他为眼中钉。你的心胸不及他万分之一。”

“你家出了事以后你想也不细想便说他是凶手。宋远航你扪心自问,你究竟是为了给自己出气,还是真的想给家人报仇?”

宋远航被她说得怔怔,愣了半天问出一句:“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赵长宜道:“我不知道。但你可以放下对叶昭的成见,仔细想想谁和你家有仇?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做到灭你家满门的地步?”

宋远航没答她,只反问道:“所以,你今日前来就是特地来告诉我这些?”

“不止。”赵长宜挥了挥手中的粗粗的棍棒,棍棒砸在宋远航轮椅上,发出“咚咚”巨响。

“听到这声音了吗?我想这棒子打人一定很疼。”赵长宜笑了笑对宋远航道,“我是特意过来告诉你的,如果你下次再敢缠着我夫君,你就等着被棍棒伺候吧。”

“……”宋远航懵了,“你这样成何体统!有没有点贤良淑德贵夫人的样儿!别太嚣张了!”

赵长宜叉腰嚣张道:“体统?体统能吃吗?皇帝我都敢打,还怕你?我告诉你,此棍专打狗,我可没我夫君能忍,你若再敢到我夫君面前乱吠,我见一次打一次!”

宋远航:“谁给你的胆子?”

赵长宜咧嘴笑道:“谁让我有夫君罩,你没有呢!”

*

叶闻渊午膳喝了赵长宜送来的鹿鞭,浑身燥得慌。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赵长宜又为他准备了其他滋补的膳食。

这还不止,秀娘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补阳的药酒,非要让他喝。

秀娘苦口婆心的劝道:“我都听夫人讲了,都是因为平日太操劳了,大人不妨试试这个药酒,我家祖传的,特别有效。”

叶闻渊:???她到底和秀娘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叶闻渊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皱眉看了眼赵长宜,对上了她一双满含担忧的眼睛。

赵长宜可怜巴巴地劝道:“夫君,你就喝一小口吧。”

“我……不……”叶闻渊望着赵长宜叹了口气,“好,我喝。”

那酒后劲极大,叶闻渊只饮了一杯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本想去书房冷静一下,可用完膳没过多久,赵长宜就抓着他往主屋耳房走。叶闻渊这才想起她来送午膳的时候,他答应了她今晚要给她擦背。

浴桶里热气氤氲,冬日衣服多,赵长宜穿了不少。她拉着叶闻渊的手去解外衫的系绳:“夫君,你帮我解开。”

叶闻渊扶了扶发胀的脑袋,凑近她照做,他侧着脸尽量不去看她,不让自己乱想。他已经很努力克制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赵长宜凑上来,啄了他唇瓣一下。

只是轻轻的一下,让他的隐忍全线崩溃。

血脉喷张,只是一瞬间,“噗”地一下,血从鼻腔喷涌而出。

大补太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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