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宣昏昏沉沉有了些意识,听到耳边好像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
他伸出一条白藕节似的胳膊胡乱摸着,挠到了傅凛的衣角,傅凛转过头俯下身来贴近他,“醒了?”
“嗯……”魏宣音色糯糯糊糊的,不像半夜醒来的时候那么涩哑了,他迷蒙的睁开眼,一双手不老实的去勾傅凛的脖颈,“怎么了?”
“没什么,”傅凛轻声道,“福海在外面备下了早膳,一会儿去惠仁宫。”
太子和太子妃第二日须为帝后请安敬茶,傅凛提到惠仁宫,魏宣一下子清醒了。
他懵懵漾着一层水泽的眼睛望向傅凛,傅凛道:“礼制如此,见到皇后,你别害怕,只跟着我就行了。”
魏宣点点头,上次见到皇后的记忆并不好,但是看在傅凛的份上,皇后应该也不会怎么样他了。
“魏宣,”傅凛低下头,挨上他圆润流畅的鼻头,“我想亲你了。”
一直都很想,他看着魏宣沉睡的样子,腻白的五官一半埋在艳红的被褥里,看多久也不觉得厌烦。
魏宣想抿着唇笑,刚勾起个微微的弧度,就故意瞥了眼去,小声嗔道,“不要,您怎么还没亲够啊,我都这样了……”
傅凛有些窘迫,目光闪了闪,落在魏宣染了嫣色般、比平时深了三分的双唇上。
“是我不对。”
傅凛口中这样说着,下一刻却亲了一下那鲜嫩的唇花。
气息扑面而来又转瞬即逝,魏宣怔着说不出话了,他没想到傅凛这样的人也会耍赖。
“殿下,上膳吗?”福海隔着一道红幔问。
傅凛“嗯”了声,他倾身从被褥里捞着魏宣的肩膀,魏宣身上的内衫睡乱了,颈领处歪了一块,露出白玉般的皮肉。
魏宣低头看见了暗红的痕迹,他反应了一会这是什么,悄悄抬眼去看傅凛,傅凛则目不斜视的为他系好了衣带。
半夜里傅凛抱着魏宣沐浴之后,随手给他换上了搭在屏风上的亵衣亵裤,是平日里傅凛穿的,滑缎的手感,让傅凛想到了魏宣的背。
傅凛的衣物被魏宣穿着,手脚都要长出一截,魏宣故意不挽起来,光露的双脚藏在里面,在榻上踩了两步,“我走不了路了殿下。”
“我让人去拿身合适的。”
“我不换,好麻烦啊,”魏宣冲傅凛歪着头笑,“怎么办,我饿了,殿下抱我过去吧。”
他说着,站在榻上张开双臂,等傅凛来抱他。
傅凛果然过去了,他托住魏宣的浑..圆的那处,魏宣顺从的贴近他,捏着傅凛的肩,忍不住轻轻蹙了蹙眉。他脸上的神情稍纵即逝,可傅凛还是看到了。
傅凛意识到他为什么不走路撒娇似的要他抱,他侧过脸去轻声问:“很疼吗?”
魏宣原本想遮掩过去,偏被傅凛察觉了,他的语气让魏宣瞬间想起昨晚他经历了什么才弄成现在这副惨兮兮的样子。
过程之漫长,着实让他长见识了。
“不、疼。”魏宣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他趴在傅凛耳边道,“殿下,您再不抱我过去,您的新郎君就要被饿死了。”
傅凛不知是被魏宣突如其来亲密的称呼、还是被温热的呼吸熏得耳尖微红,他力道轻柔的横抱起了魏宣。
此时殿里没有多余的人,只留了福海还有从侯府跟过来的春和。
春和刚要为魏宣布菜,就被福海打了一下手背,春和极快的收回去,瞪大了眼睛,“干、干什么?”
福海睨他一眼,“没见识,东宫的每一道菜都要先试过毒,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伺候好主子,东宫里用的顺手的人多的是……”
春和垂着脑袋收回手,却吃惊的看见自家公子一身月牙白薄薄的寝衣,皱皱巴巴也没穿好,倚在太子怀里被抱着过来。
福海自然也看到了,瞠目结舌,一双银筷差点掉进菜碟里。
夭寿了。
他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大清早让他看道这幅画面。虽是在自家殿里,谈不上什么伤风败俗,可是他伺候太子殿下起居十余年,又板又正清心寡欲,今日是开天眼了,竟成了这副沐着春风的模样……
傅凛把魏宣小心放下,皱着眉咳了一声,那侍候的二人瞬间低下头,什么都顾不上多想了。
先让这两位结了琴瑟之好的璧人吃上可口的饭菜才是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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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蟹大家!
我在积极解锁啊!只要我改的次数多,总有一回让我过的
ō_ō某人锤头痛思:我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