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行眼见傅凛喝了他的茶,脸上的自得之色掩也掩不住,他心里估计出了七七八八,看来是太子有意拉拢他,这也就说通了为何会有这门亲事。
一向清矜的太子对他抛出了迎枝,魏长行也要表示表示,他放下手中茶盏道,“眼下只有殿下与臣二人,臣也当说些肺腑之言。如今朝堂之上,无人能挡殿下锋芒,可尚有几个皇子亲王、尤其是四皇子,以后是个什么境况没人能料清的。臣儿魏宣既然已成殿下正室,臣自当为殿下尽心,保殿下坐稳日后的大宥江山。”
魏长行夸下海口,把自己在朝中的位置助力说了一通,傅凛神色未变,淡淡道:“侯爷有此心便好,我与侯爷结亲,并非是此意。”
魏长行以为傅凛和他绕圈子假客气,颇为热情的哼笑道:“殿下说的哪里话,臣为陛下效力多年,见识的场面也多了,臣虽然从未言明,却早就看出殿下在一众皇嗣中最为出挑。天子行事不拘小节,您能看上魏宣是他的福气,只可惜臣这个儿子自小.便没什么大才,若他实在愚笨讨不得您欢心,您也不用顾及臣的老脸……”
傅凛听的神色渐冷,魏长行却无知无觉,仍旧道:“也不怪臣这个当父亲的说他,他的资质确实高攀了殿下。臣叔侄那边也有几个正当龄的,很是机灵,若是殿下有意,岂不是亲上加亲?”
魏长行自以为表足了诚意,却不想傅凛道:“侯爷以为,我是为什么和你坐在这里说话?”
魏长行闻言一愣,只见傅凛冷淡一笑,眼神森然,“自大婚起,魏宣先是我东宫的人,再算才是侯府,他怎么样,自有我护着,轮不到别人来说。”
魏长行面色一滞,“殿下这是这么意思……”
“魏宣在侯府是什么日子我很清楚,他肯放下成见拉侯爷一把已经仁至义尽,若他知道他的父亲在背后如此盘算他,不知该有多心寒。”
魏长行的脸色变得青白,他万万没想到,傅凛会为了魏宣和他翻脸。
“侯爷好自为之。”傅凛不再多言,他起身要走,魏长行惊觉傅凛通身气势逼人,相比于日渐年老的皇上,太子殿下就是矫健虬结的猎豹,不需要依附别人,更不屑拉拢别人,傅凛的态度昭示着他自作聪明的行为有多可笑。
原来太子竟对魏宣如此看重,魏长行懊悔不已,恨不得把刚才的话都收回。
傅凛刚要走出暖阁,外面小厮来报:“侯爷,二公子和三公子他们在北院那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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