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好奇心,暗自叹息的鹿岛眠悻悻的往病房里走,把饮料瓶里的饮料咕噜噜的喝掉,倒入矿泉水,拧紧瓶盖晃了晃,伪装成饮料的样子,心想这样应该可以骗过五月了。
然而还没走到病房门口,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在耳边,声势浩大,连地面都在晃动。
医院的警铃乍响,急促的铃声响的人心惶惶。
鹿岛眠吓了一跳,连忙往窗外看去,只见旁边街区滚滚浓烟直冲云霄,醒目的高楼商场被火光包围,伴随着人群凄厉的尖叫声,医院里的人都听的分明,热浪喷涌而出的碎石落在了花园里,压塌了怒放的玫瑰花。
浓烟逐渐蔓延过来,仿佛那股热浪近在咫尺似的,鹿岛眠瞪圆了双眼怔怔的后退了几步,是她的错觉吗,她好像看到火光中有个巨大的章鱼爪在挥舞。
“是敌人!”
“敌人来了快跑。”
“英雄还没来吗,快点报警!”
医院里的人群神情慌张,刚想拿手机报警,手机就被突如其来的两枪子弹打落在地,手掌也缓缓的渗出血来,那人一脸惊恐的回头。
“所有人举起双手来大厅,不听话的我就先让你去地狱。”
浓烟里走出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黑衣戴着墨镜个个手上拿着枪对准他们,冰冷的威胁道,似乎他们有任何异动,就会一梭子子弹让他们没命。
众人听话的举起手,被他们驱赶到了大厅里,乌央央的一群人,小花园里的,病房中的,除了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的病人,其他人都被枪顶着跌跌撞撞的来到大厅,人挨着人,惊惧无比。
鹿岛眠站在柱子旁边瞥到不远处的秀一和村上樱子惊恐万状的脸。
不是错觉,鹿岛眠咽了一口口水,心跳剧烈的加快起来,是敌人袭击,但是和她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报道不同,这些人有枪,不是纯粹的个性犯罪。
眼角余光看到刚才在花园里看到的绷带少年面无表情的站在后面,隔着几个人直勾勾的看着大厅门口的几个黑衣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鹿岛眠担心的往旁边走了一步,试图挡住他的视线。
她还不想亲眼看到有人被一枪崩死。
新闻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见这些人都乖乖的站好,甚至有的缩在一边忍不住哭泣起来,黑衣人心情大好,扫了一圈,这里大概有二十几个人,担心有热血冲头的个性者捣乱,还是拿一个人当人质好了。
他把目光放在面前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身上,伸手把她拎起来,小女孩害怕的哭出了声,嘴里喊着爸爸妈妈,父亲害怕的看了一眼没有反抗,母亲冲上去被一脚踹开,重重的跌落在地,旁边几个人迅速的扶起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
“乖乖待在这里,别想着报警了,这里有信号屏蔽器,打不出去的。”
持枪黑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单看着那双冰冷的眼,都充斥着硝烟的味道。
另外几个黑衣人检查完病房就退出大厅,留下一个人在大厅警戒,另外几人关上医院大门,用个性造了一把橙黄色的锁,除了他们,谁也无法打开。
似乎是放心了,黑衣人站在前面一手捏着女孩的脖子,一手拿着枪,女孩似乎感觉到危险,渐渐止住了哭声,黑衣人在门口警戒着。
“这下怎么办,我的女儿啊。”
被抢走女儿的母亲哭出了声,众人惊恐的看向门口的黑衣人,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是不在意他们说话。
也是,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抓作人质还不反抗的他们,哪里需要警戒呢。
“怎么会这样……”
丸井秀一和村上樱子悄悄挤到鹿岛眠旁边,悄声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还是等英雄来救援吧……我们,我们不行。”
鹿岛眠看去,两人都是一副惊慌的脸色,然而似乎对自己不敢反抗而感到耻辱,在他们的惊恐羞愧的眼里,鹿岛看到自己也是一副惊惧的模样。
张开嘴唇,鹿岛眠发现心脏恐惧到说不出话来,她揪着胸前的衣服,攥成一团。
这算什么,她不是立志要成为英雄的吗,碰到敌人却跟软脚虾一样无法动弹。
要指望英雄来救援吗,可这里这么多人,她能保证自己不被射杀,五月秀一没有危险吗,她不能保证。
敌人……只有五个人。
“这些人从哪里来的,从未听说过个性犯罪者持枪犯罪的……”
“欧尔麦特怎么还没来,再不来我的女儿会不会――”
“再不济山岭女侠也行啊!”
“大多数英雄在静冈,来神奈川还要好一会,我们等待救援吧,欧尔麦特不会抛下我们的!”
“……”
太宰治无趣的环顾四周,几个持枪的男人分布的地点他记得一清二楚,明明敌人只有五个人,这些人占据着人数与异能力的优势,却害怕到懦弱,没有一丝自救的念头,将生存的希望放在所谓的英雄身上,真是奢侈啊。
算算时间他的部下们也快到了,还是快点收拾掉叛徒回去好了。
埋头挣扎的鹿岛眠忽然感觉自己肩膀被撞了一下,抬头看到那位绷带少年擦过她的肩头面无表情的朝大门的方向走去,这义无反顾的姿态,令鹿岛眠心神一定,心头的恐慌和害怕瞬间被压了下来。
她猛的抓住少年的臂膀,因为太矮够不到他的肩头,绷带少年脚步一顿,回头看过去,垂眸看到她,意外的挑眉。
“你不用牺牲自己来拯救我们,我来制服敌人,伤患就乖乖待在一边等待救援吧。”
鹿岛眠坚定的将他拉回来,看着他惊愕的眼,真诚的说道。
一位全身烧伤并瞎了一只眼的病患都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她又怎么能退缩人后呢!
她认为自己的zone还是挺强的,今天学习了一个个性,应该派的上用场。
“伤患?”
绷带少年慵懒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困惑。
鹿岛眠发现自己还抓着他的手臂,连忙松手致歉:“不好意思抓疼你了,全身烧伤很痛苦吧,别气馁,一只眼睛也可以好好活着,这些敌人就交给我吧!”
说完,还自然的踮起脚尖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慰的意图溢于言表。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