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晋江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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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安好,叶小乔放了心。

她把全部精力搁在了门店上。有佳丽们捧场,品牌效应出来了,说起“乔雅松”时装,就想到了华林百货专柜和门店。业界也听说了,说叶家兄妹颇有灵气,是时装界不可多得的人才。

随着名气的扩大,仿版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这天中午,叶小乔翻着账本,说:“咦,这两天成衣咋卖不动了?”

“是啊,我昨天就觉得不对劲儿。”

叶茂松也注意到了,就带着二荞出门转了转。

二荞一回来,就大惊小怪地说:“小荞,不好了,有好些铺子都有这几款连衣裙了!价钱只有咱们的一半……”

叶小乔皱了皱眉头,这都是查出来的,查不出来的还有多少?

虽然在意料之中,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店里的款式跟专柜不同,那边有华林百货撑着,没人敢轻易冒险,可门店就不同了,人家买了单件回去,拆开来比葫芦画瓢就把精髓学了去。

叶小乔考虑了一下,说:“哥,上新品!”

她知道无法避免,只能从创新上入手。好在她有衣橱空间,推出新品的能力是强大的。当然,专柜那边也要加强,不能吃老本。

叶小乔拿出画册子,定了两个款式六个花色,都是均码的。

“哥,第一批先做十套出来,试试水!”

“好,我跟玉堂大哥联系,让他把面料送过来。”

叶茂松去外面找了电话亭,给齐玉堂打电话,报了花色和面料。齐玉堂家里是开布店的,他对货源很熟悉,价格也公道,比叶茂松拿得货还要便宜一点,还能按周结算。

一会儿功夫,叶茂松回来了,叶小乔进了工作间。

后面的天井收拾出来了,一间屋子做设计室,另一间做加工车间,还添了两台缝纫机和一台锁边机,堂妹和堂弟每天过来赶工。

叶小乔打好了纸样,齐玉堂跟着三轮车也到了门店后面。布店伙计扛着面料从后门进来,叶茂松打了一张收条,这是说好的一周结一次账。

“阿松,小荞,我先走了!”

齐玉堂喝了一杯茶,就急匆匆地赶回铺子。

叶小乔定了定神,就屏息静气下了剪刀。

十套衣料一挥而就,速度快得犹如神助。叶小乔放下剪刀,松了口气。她一抬眼看到书琰站在天井里,隔着窗户看着她。

日头很大,不晓得书琰站了多长时间了?

叶小乔冲着书琰挥了挥手,顾书琰推开房门进来。

“小乔,忙完了?”

“嗯,刚剪好!”

顾书琰扫了扫案子,上面堆着剪好的布料,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他知道小乔工作时是不能打搅的,万一剪错了,那布料就毁了。

叶小乔伸了伸胳膊,问道:“顾大哥,我哥走了?”

“唔,刚走。”

顾书琰知道叶大哥下午要去华林百货,就赶在这个时候过来看店。自从上次暴露了身份,他跟叶大哥和小乔一下拉近了距离,就连称呼都变了。

叶小乔也没把书琰当外人。她听到书琰喊她“小乔”,就自然而然地答应了。倒是二荞吓了一跳,神经兮兮地审问了半天。后来,见书琰几乎每天都过来,也跟着熟悉起来,她也不喊顾先生了,就直接改喊顾大哥了。

正想着,就听到二荞在前面喊:“顾大哥,小荞,快过来吃点心!”

叶小乔一听,就知道阿坤来探班了。

自从跟二荞订了亲,阿坤的身份就变了。第一次来门店探望,就提着一匣子点心,赶上徐清雅在店里,就赏脸尝了一块,说点心不错,把二荞高兴得不得了。她们知道徐清雅很少吃外面的东西,一个是嫌不卫生,一个是怕不安全,这是徐家的规矩,说年轻小姐不能随便乱吃,被人家下药了咋办?

叶小乔和顾书琰到了前面,茶几上摆着一匣子蛋糕,黄澄澄的。

“小荞,快尝尝,这是阿坤做的新品种!”

叶二荞很兴奋,这是她给阿坤的方子,阿坤实验了两次就成功了。叶小乔咬了一口,还真是蛋糕的味道,软软糯糯,香香甜甜,很好吃。

“顾大哥,你也尝尝!”叶二荞喜滋滋地递过来一块。

“好。”顾书琰接过来,咬了一大口,还真是蛋糕,比买的好吃多了。

江阿坤在一旁正高兴着呢,听到二荞喊顾大哥,还给人家蛋糕吃,就不开心了。他瞅瞅顾书琰,这人是谁啊?跟二荞咋这么熟啊?就冲着二荞使了个眼色。

俩人溜到天井里,江阿坤旁敲侧击盘问了好半天,把叶二荞乐得咯咯直笑。

她跟阿坤说:“阿坤啊,你没看出来了吗?那个顾大哥跟小荞……”说着,把两个大拇指对着弯了弯。江阿坤这才明白,就尴尬地笑了笑,说:“二荞,你可不能喊顾大哥,就喊顾先生好了!”

“哦,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叶二荞一个劲地点头。

江阿坤高兴起来就叮嘱了几句,跟个大哥哥似的。叶二荞看着阿坤,个子好像长高了一点,白白净净的,也没那么瘦了。

江阿坤脸一红,就说:“二荞,我先走了,你下班可不能乱跑哦,几个人一路回去!”

“好的,你放心吧!”

送走了江阿坤,叶二荞跟小乔咬咬耳朵说:“小荞,阿坤吃醋了!”

“二姐……”叶小乔对二荞真是服气,这没心没肺的,就不考虑一下阿坤的感受?好在阿坤是个大度的,虽然紧张可不晓得二荞说了啥,忽然高兴起来了?

顾书琰耳朵一热,朝姐妹俩瞅瞅。

叶二荞捂着嘴吃吃笑着,叶小乔说:“唔,顾大哥,刚才那位是我二姐的未婚夫,叫江阿坤,家里是开糕点铺子的……”

“唔,恭喜二荞妹妹。”顾书琰赶紧说道。

叶二荞咧着嘴笑着。她和阿坤的婚事定在了明年春天。这样正好,阿坤长大了,她也能攒点私房钱。

*

一个暑假,顾书琰几乎每天都来店里报到。

叶小乔习惯了,一到时间就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门店生意红火,捣乱的再也没有出现,很是安宁。顾书琰来了话不多,要么坐在沙发上看书,要么帮着做清洁。

一开始,顾书琰笨手笨脚的,可稍加练习就弄明白了。

叶小乔很怀疑,这是不是书琰第一次干活儿?顾公馆里佣人很多,哪里用得着少爷们动手?可书琰这么做,让她觉得很愉快。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步,就像书琰说的那样,他们是平等的,都是劳动者。

临到开学前,顾书兰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

她来店里找小乔,看到二哥帮人家拖地打扫卫生,惊讶得不得了。

“书琰哥哥,你每天下午出门是来看店啊?”

“书兰……”顾书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顾书兰瞅瞅小乔,见小乔脸红了就抿嘴笑笑。她早就发现了端倪,可二哥不承认,说没这回事儿。现在被她抓住了,看二哥还咋说?

顾书琰不想家里知道,就跟书兰妹妹说了半天好话。

顾书兰答应保密,她喜欢小乔,觉得小乔很不错,可家里知道了却了不得。上次因为联姻之事,父亲把二哥训了一顿,差点跪书房,要是知道二哥搞自由恋爱,还不闹翻天了?想到这里,就跟二哥说:“书琰哥哥,你可得小心啊!”

“嗯,我会注意的。”顾书琰满口答应。

顾书兰想着就要开学了,二哥哪有时间出来啊?也就放了心。

可没过两天,顾书音听到了消息。

那是司机跟佣人说闲话,被她无意间听到的。她找到书兰询问,书兰瞒不过就吐了口。顾书音很惊讶,书琰不肯联姻是为了叶小姐?

事关重大,顾书音把消息透给了母亲。

顾太太一听,眉毛一挑,说:“一个裁缝的女儿,也想攀上顾家?”

顾太太把书兰叫过来询问,顾书兰不好撒谎,就说:“姆妈,小乔很好的,跟我是初中同学,您见过的……”

顾太太回想了一下,几个月前在花园里的确见过一面,她以为是叶公馆的小姐,搞了半天是裁缝铺子的?

顾太太不屑一顾,想把书琰叫过来训斥几句。顾书音赶紧拦着,说:“姆妈,您还不晓得书琰的脾气?越是不让干啥越要拗着来……”

“唔,这倒也是。”

顾太太沉吟了片刻,说:“书琰呢?是不是又出去了?”

顾书音吩咐佣人去探问,佣人回话说:“二少爷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顾太太冷笑一声,说:“备车,去门店看看!”

“姆妈……”顾书兰想拦着,可哪里拦得住?

想通风报信,可门店里没有电话。想派女佣出门,可小汽车已经跑了。顾书兰急得团团转,她晓得母亲的脾气,逮住书琰哥哥还不大发雷霆?

*

顾书琰正在擦窗户,一辆黑色小汽车停在了不远处。

一开始,他以为是顾客也没在意。正擦得起劲,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射过来。他觉得脊背一凉,浑身直冒冷汗。

这个目光如此熟悉,那一定是母亲大人驾到了。

顾书琰抬起头,朝那边看过去。司机下车,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书音姐姐下来了,接着是母亲大人。他心知不妙,是赶紧躲起来,还是从后门逃跑?可又一想,母亲大人已经看见他了,跑了就能解决问题?

不过片刻,顾书琰就恢复了镇定。

他跟叶小乔说:“小乔,有顾客登门,快避一避!”

叶小乔正在柜上盘点,抬头一看,一行人朝这边走来,打头的正是顾太太。叶二荞急了,拉着小乔说:“小荞,你去后面,我来应付。”

叶小乔怕直接对上会起争执,就说:“二姐,那你接待一下吧!”

叶二荞扎起架子,准备迎战。

叶小乔刚走到天井里,又返身回来。避而不见不是个办法,这门店就在这里,她是店主,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再说,她行得正走得直,没做亏心事,怕啥?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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