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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拜访很成功,顾书琰信心十足。
他趁着在沪上天天过来,顾阿玉是越看越喜欢。这么一来,对小乔去香江之事虽然不赞同,可也没那么抵触了。
叶小乔继续做阿爸阿妈的思想工作,说要去香江做一番事业。顾阿玉舍不得,就劝道:“小荞,在沪上多好了,有吃有穿,一家人在一起……”
“姆妈,我也舍不得离开,可书琰在那边……”
叶小乔坚持着,顾阿玉动摇了,就跟叶裁缝说:“阿明,小荞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想拦也拦不住了。”
“是啊,等书琰和小荞成了亲,就随他们去吧!”
叶裁缝点了头,虽然心里不情愿。他抽了个时间,跟顾书琰好好谈了谈。顾书琰很激动,说:“阿叔,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乔的!”
叶小乔见阿爸阿妈答应了,开心得不得了。顾书琰想跟小乔正式求婚,就把日子定在了五月一号。他悄悄准备着,想给小乔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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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号来到了。
一大早,顾书琰进了花园。
月季花开放了,五颜六色,姹紫嫣红。隔壁邻居家的玫瑰花也绽放了,鲜艳欲滴。顾书琰挖了两株月季送到隔壁,跟园丁说想剪几支玫瑰花,园丁痛快地答应了。
顾书琰拿着剪刀,剪了一捧玫瑰花枝。他回来后修剪了一番,用玻璃纸包住,摆在自行车的提篮里。他洗了脸,换了一件白衬衣和西式长裤,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就兴冲冲地赶往门店。
到了那里,门店刚刚开门。
叶小乔正在天井里摆着画架,她穿着白衬衣搭着一条蓝色长裙,像跟书琰约好了似的。她看到顾书琰捧着玫瑰花进来,眼睛一亮。
“书琰!”叶小乔欢快地喊着。
“小乔!”顾书琰捧着玫瑰到了近前。他单膝着地,一脸深情地说:“小乔,嫁给我吧!”
“嗯。”叶小乔点点头,不胜娇羞。她接过玫瑰花闻了闻,真香啊!
顾书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是一对金戒指,亮闪闪的。他拿出一只套在小乔的左手上,另一只戴在自己的左手上。
顾书琰站起身来,跟小乔相视而笑,一脸幸福。看到这一幕,叶茂松也欢喜起来,他是书琰和小乔见证人,也是守护者。
“书琰,中午回家吃饭,好好庆祝一下!”
“好!”顾书琰笑着,从此以后跟小乔就是一家人了。
叶小乔捧着玫瑰花,没心思干活了。顾书琰找了一个玻璃瓶,灌上清水,叶小乔把花插好,摆在案前,红艳艳的。
“书琰,这花真好看啊!”
叶小乔晃来晃去,顾书琰咧着嘴笑着,幸福得都快飞起来了。可他有公事要办,呆了一会儿就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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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晌午,报纸送来了。
头版头条就是“第一部《婚姻法》正式颁布了”。叶小乔看着报纸,激动不已。这是从法律层面提倡婚姻自主,反对封建包办婚姻,谁也干涉不了她和书琰了。
顾书琰在办公室也看到了报纸。他抓起电话就想打过去,可随即又放下了。组织上有纪律,不能用办公电话。他跑到外面找到公用电话亭,给张同志拨打过去。
“老张,我想跟小乔登记结婚!”顾书琰抑制不住地激动。
“这个……”张同志迟疑了片刻,说:“书琰,组织上研究一下就给你答复……”
顾书琰放下电话,就往门店跑。他要跟小乔报告这个好消息,可刚跑了几步就停下了。组织上还未答复,万一有特殊情况咋办?
此时的顾书琰就像热恋中的小青年,没了稳重。可职业使然,谨慎并未丧失,理性又回归了。
到了中午,顾书琰去接小乔。
他拿着报纸,冲着小乔扬了扬,压低了嗓门说:“小乔,我已经提交申请了。”叶小乔抿着嘴笑着,书琰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小乔订婚了,叶家上下喜气洋洋的。
顾阿玉烧了几个菜,摆了一桌子。一家人坐在一起,叶裁缝举着一杯黄酒说:“书琰,等成亲之后,跟小乔好好过日子!”
“阿叔,你放心!”顾书琰郑重地点点头。
叶小乔一脸羞涩,暼了书琰一眼。顾书琰看过来,咧着嘴笑着。
吃罢午饭,叶茂林悄悄问道:“姐,啥时候喊姐夫啊?”
“去,以后还喊顾大哥!”
叶小乔满心欢喜,等着组织上批准。她和书琰是经受过考验的,应该没啥问题。她今年二十岁,书琰二十三岁,符合结婚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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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香江来了一封电报催促顾书琰回去。
顾书琰看着电报,猜到了父母的用意。估计父亲和母亲看到报上刊登的《婚姻法》颁布的消息,怕他擅自行事?可惜已经晚了,他打算回香江之前就跟小乔登记结婚。
到了下午,张同志打来了电话,说了几句生意上的事,就挂断了。
顾书琰赶紧找到公用电话亭,打了过去。
张同志说:“书琰,组织上都安排好了,你和小乔今天去登记,不过要秘密的,不能大张旗鼓,也不能对外公开……”
“是。”顾书琰抑制不住地欢喜。
“书琰,那就赶紧行动吧,去了民政局找徐向民同志,他负责办理……”
顾书琰放下电话,就骑上自行车往门店跑。
他一进门,就拉着小乔的手说:“小乔,我们去登记结婚!”
“好啊。”叶小乔开心得不得了。
“小乔,咱们走!”
顾书琰骑车带着小乔去了民政局。到了那里,他们进了徐科长的办公室,徐向民同志正等着呢,核验了身份之后,就办理了登记手续。
随后,徐向民取出两张大红色的结婚证书,手持毛笔端端正正地写下了顾书琰和叶小乔的名字,晾干后,递给二人。
“顾书琰,叶小乔,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法律上的夫妻了,恭喜你们!”
顾书琰和叶小乔接过结婚证书,看了又看,满心欢喜。
“好了,结婚证办好了,按照组织上的流程由科室代为保管……”
徐向民把结婚证收了回去,叶小乔恨不得抢回来。可出于安全考虑,随身携带不方便,封存到档案里是最稳妥的。
从民政局出来,顾书琰握着小乔的手,说:“小乔,等到任务完成了,咱们就把结婚证领回来!”
“嗯。”叶小乔点点头。
从现在开始,她跟书琰一起担着任务,保守着秘密。虽然,他们是法律上的夫妻了,可仪式还未举办,不算完全意义上的结婚。
“小乔,明天我就要启程了……”顾书琰不想说道别的话,尤其是在今天这个特殊日子,可又不得不说。
“书琰……”叶小乔望着书琰,相逢之后就是离别,她也有那么话要说,却不晓得从何说起?
“小乔,我在香江等着你……”顾书琰克制着内心的情感,手微微颤抖着。
“嗯……”叶小乔点着头。
她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徐清雅正在办手续,很快就有结果。她暂时不能跟书琰一起走,香江那边要办通关手续才能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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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顾书琰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他跟小乔秘密登记结婚,未跟任何人提起。回到香江,还要跟家里做斗争,不能再用联姻操控他的人生。等小乔到了香江,他和小乔还要按照当地习俗注册登记结婚。
书琰走了,叶小乔颇感惆怅。
那束玫瑰花开始凋谢了,花瓣一片一片地落下来,洒在案子上。叶小乔收集起来,夹在记事本里做成了玫瑰书签。
叶茂松看在眼里,书琰和小乔登记结婚的事,他是晓得的,却不能告诉家里,要等小乔安全抵达香江之后再说。
在无尽的思念中,日子一恍而过。
到了六月中旬,徐清雅来信了,还寄来了一堆文件。
“小乔,手续都办好了,赶快过来吧。”
叶小乔看着那些文件,都是英文版的。她和阿林对着英语字典,看得磕磕绊绊的,好歹弄明白了,这是叶小乔和堂弟、堂妹的资质证明、担保书和通关文书。
“小荞,你这就要走了?”顾阿玉和叶裁缝很是不舍。
“阿爸,阿妈,我舍不得你们!”叶小乔抱着顾阿玉的脖子,落了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家远行,哪里舍得?
顾阿玉眼圈一红,捶着小乔说:“小荞,你这个姑娘啊,真是心大……”
“阿玉,不要说了,孩子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叶裁缝克制着自己,心里很不好受。
顾阿玉抹抹眼泪,说:“小荞,到了那里就写信报个平安。”
“姆妈,我都记着呢!”叶小乔故作坚强。
大荞和二荞听到消息,就带着孩子们赶来了。
“小荞,你咋跑那么远啊?”二荞抱着小乔不撒手。
“二姐,你在这边跟阿坤好好过日子……”叶小乔在二荞肩膀上蹭了蹭,二荞身上软乎乎的,更丰腴了。
“小荞,这是我和二荞的一点心意,你收着……”大荞从手袋里掏出一只荷包,沉甸甸的。
“姐,我不要。”叶小乔摆摆手。
“小荞,拿着。”大荞不由分说,把荷包塞到小乔的手里。
叶小乔攥着荷包,这是大荞和二荞的私房钱,她不能收。大荞的日子虽然好了,可又生了一个儿子,负担挺重的。二荞也添了一个女儿,带着两个孩子,忙得不行。
叶小乔把荷包塞到大荞的手袋里。
“姐,你们的心意领了,这笔钱就留给外甥和外甥女吧!等孩子们长大了,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小荞……”大荞和二荞推让不过,只好收下。
“姐,加工作坊就交给你了,记住不管多忙都不要从外面雇佣工人……”
叶小乔把注意事项说了。马上就要划成分了,他们家是小作坊属于手工业者,不会受到影响的。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酒席,离别的话说了又说。
一起走的还有堂弟和堂妹,夏桂花也搂着孩子们哭了一场。两家商量好了,由叶茂松负责把人送到花城,等小乔他们通关之后,再返回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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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底。
临走前,叶小乔收到了一封电报。
是徐清雅从香江拍来的,电文上说:“闸口关闭,暂缓。”叶小乔捧着电报,就像一瓢凉水兜头浇下来,凉了个半截。
这是怎么回事?她摸不着头脑。
紧接着,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消息,朝鲜半岛打仗了,东南沿海一带局势紧张,米帝的军舰开来了,妄图阻止人民解放军收复宝岛。
事情都赶在一起了,叶小乔收起心思,耐心等待。她给徐清雅写了信,打算加工成衣出口到香江,先把门店开起来。
叶茂松提供了一个渠道,说:“季先生讲过,华林百货跟香江那边来往频繁,货物通关可以走那边申报……”
叶小乔点点头,季先生考虑问题很周全,都提前想到了。
小乔留下了,顾阿玉和叶裁缝松了口气。
虽然不能跟书琰团聚,可到底放了心。他们打听过了,香江那边乱得很,什么样的人都有,去了那边安全都没法保证,实在是担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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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江桃花长着一张旺夫脸,十里八乡百家求。
可她谁都看不上,一心等着那个兵哥哥。
盼啊盼啊,兵哥哥回来了,却被堂妹抢走了。她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江小桃穿过来,成了失恋的小村花。
她发现这是书中的世界,桃花被抢了对象不说,还被人陷害,不得不嫁给邻村的二流子,受尽欺侮。后来,那二流子混得风生水起,成了远近有名的万元户,桃花却油尽灯枯,早早地去了。
旺了别人,毁了自己?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江小桃一跺脚,特招入了伍。
兵哥哥稀罕么?部队上有的是。
莫要忘了,穿书前她可是个文艺青年啊,吹拉弹唱,一点问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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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桃在文工团一亮相,就被乔大姐相中了。
“明海,那姑娘看着好有福气啊!去接触一下?”
“妈,部队上不讲这个......”
黎明海冷着脸,不肯见面。
乔大姐却忙着制造机会,想把俩人凑成一对。
一开始,黎明海别别扭扭,可见了面觉得姑娘眉眼弯弯,真是喜气,晚上做梦都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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