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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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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因为,我明天还想得到他的帮助嘛。”我想了想,说。

“可是,他一个底层人士能帮助你什么?如果你只是希望有人帮你运东西的话,我们还是有伙夫在的,这是你父亲留下来的老仆人,总比一个陌生人来的可靠呀。”路得夫人笑道,眼神虽然慈祥,却透着精明。

路得夫人年纪轻轻就守寡,如果不精明,画眉山庄早就被我的叔父伯父们瓜分干净了。我在路得夫人面前装蒜,简直是痴心妄想,小巫见大巫。

“可是……”

路得夫人见我犹豫,越发存了疑心,说:“他究竟是什么人?你过去认识他,对不对?”

没想到我真的是瞒不过路得夫人的,原来母女连心这句话是对的,做女儿的又有什么能瞒得过做母亲的呢?

我叹了口气说:“妈妈,你还记得呼啸山庄吗?我们上次去呼啸山庄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马夫,他就是那个马夫。”

“什么?他是呼啸山庄的人,你竟然收留了呼啸山庄的人,你为什么不让他去呼啸山庄住呢?”路得夫人大为吃惊。

“因为,他已经离开了呼啸山庄了。”我踟蹰着不知如何回答为佳。

“离开了呼啸山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离开了就让你收留吗?”路得夫人问道,意识到事情越来越复杂。

“妈妈,你还记得凯瑟琳说她跟一个马夫在一起吗?”我眨了眨眼说,事到如今,也只好全说了。

“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当时跟凯瑟琳在一起的那个人马夫?”路得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点点头。

“能被凯瑟琳这样的女孩子看重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不管怎么样,我应该去见见他。”路得夫人忽然话锋一转。

“所以我不想得罪这个人呀。”我不知道路得夫人在想什么。

路得夫人思想并不时髦,不会那么“礼贤下士”地要主动见一个马夫,更加不是好奇到,因为是凯瑟琳喜欢的马夫,所以就要去偷窥。

“这个人,为什么要离开呼啸山庄呢?”路得夫人竟然对希斯克利夫感兴趣起来。

“那妈妈觉得他应该怎么办?凯瑟琳的哥哥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马夫的。”我摇摇头说。

“所以他选择离开,这样就放弃了?”路得夫人冷冷地说,“不知道争取自己爱的人?”

我摊了摊手说:“也许他争取过,可是,凯瑟琳让他失望了呢。妈妈不是也听到了凯瑟琳和辛德雷的对话吗?凯瑟琳不愿意为了爱情,放弃富有的、安定的生活呀。”

路得夫人点点头,“那么,他叫什么名字?”

“希斯克利夫。”我知道,我做梦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的。

“一个吉普赛人的名字,一个好名字。”路得夫人皱了下眉毛,“可惜,身份真的是太……”

路得夫人有教养,不愿意说出“低微”这个侮辱人的词汇。可是,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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