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十三个小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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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凌安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带着刚才运动后的热度。

楚沐涯有一瞬间的措手不及,随即反应过来推开宴凌安,还顺便给了他一肘子,转身往楼上走:“不要动手动脚。”

楚沐涯那一下没怎么用力,宴凌安抬手揉了揉,低头失笑,刚才短暂的接触他好像闻到了楚沐涯发梢间的柠檬洗发水的味道,还有隔着薄薄一层校服下的体温。

揉在左侧腰腹的手往上移了一点,胸腔之下的心脏正剧烈跳动着。

比之前他在球场上还要更甚。

……不会真的得心脏病了吧。

宴凌安忧心忡忡地揉了揉心脏,跨步上楼梯,笑着跟上楚沐涯:“那不能动手动脚,能动嘴吗?”

午休的时候,宴凌安做了个噩梦。

梦里他心脏病晚期,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楚沐涯站在他床边,眼睛都哭肿了,还和他说:“宴凌安,我喜欢你,你别死啊!我以后再也不那么冷淡的对你了!”

……卧槽。

然后宴凌安只觉得身体一沉。

他醒了过来。

楚沐涯正在写作业,半低着头,午后的阳光从窗外落进来,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

宴凌安双手抱在桌上,脑袋朝楚沐涯移动了一点:“沐哥,我刚才做了个噩梦……也不对,也不算噩梦……我梦见我心脏病晚期了,然后你边哭边说喜欢我。”

楚沐涯冷漠:“对我来说算噩梦。”

宴凌安的小心脏碎得一片片:“……”

*

下午的班会课,由沈媛来主持。

苏静坐在讲台边的位置上批改作业。

沈媛拿着笔记本上了讲台:“同学们同学们,国庆回来以后就是一种百年校庆,每个班都需要出一个节目,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或者大家有什么才艺吗?”

范固举手:“我会打篮球!”

有人骂他:“你去表演什么?拿个篮球上去智斗空气吗?”

班里笑成一团。

又有几个人说了提议,都被否决的差不多。

沈媛最开始是想出个话剧表演的,可是想想时间实在太短,服装和道具都是一个麻烦。

而且一班的问题也多,可能根本没有几个人想要参与。

宴凌安躲在后排,小声和楚沐涯说话:“沐哥,我9.30生日,正好那天晚上开始放国庆假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还约了范固孙柳他们几个。”

楚沐涯本来想拒绝,想想哪怕拒绝了最后还得被宴凌安拉过去,只好点点头。

宴凌安不知道楚沐涯心里的活动,只知道他一下子就答应了邀请,恨不得立刻下楼跑个五十圈再说。

众人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总算在下课之前讨论出了结果,由班上一个女生跳芭蕾,宋临钢琴伴奏。

宴凌安有点意外:“看不出来啊,宋临还会弹钢琴。”他啧了一声,“可惜吉他和芭蕾不太配,不然我也能上台凑个数。”

课间的时候,学生会会长来找他主持校庆。

一中的学生会会长今年高三,叫苏青塘,他从入校开始一直都是年级第二,怎么努力也比不过第一,为了学校的各种资源,他也只好竞选了学生会长。

宴凌安和苏青塘认识也是一个巧合,当时苏青塘的电瓶车在校门口不远的地方没电了,宴凌安恰好路过帮他一把,两人一起把电瓶车拖进了学校。

苏青塘为了感谢宴凌安特地请他吃了顿饭,两人因此认识了,不过当时他们一个高二一个高一,教学楼离得远,所以也就是点头之交。

宴凌安有点意外:“学长怎么来找我。”

苏青塘长得斯文,戴着一副厚眼镜,微笑着:“相信你的能力啊,也主要是我现在高三了,实在是没那么多时间彩排这些事才来找你的,等国庆过来学生会估计也得换选了,如果你这次校庆主持的好,我可以给你内推一下。”

宴凌安笑:“这么好啊,虽然我对学生会没什么兴趣,但是既然学长相信我,那我就不推辞了。”

见宴凌安如此爽快,苏青塘也点头:“好,主持彩排要等到各班都把节目报上去,估计下周才开始,你也不用太急,要是影响到你学习就不好了。”

宴凌安没所谓:“没事,我自己的学习自己清楚。”

苏青塘说:“国庆一来就要月考了,月考完才是校庆,年级那边估计今天下午才会出通知,我先和你说一声做个准备。”

宴凌安点头:“好。”

苏青塘又问:“对了,听说你们之前摸底考第一易主了?”

宴凌安坦然地点头:“对啊,甩了我不少分呢。”

苏青塘笑:“你那个分数还有人比你高呢。”

宴凌安错身,下巴点了点楚沐涯的位置:“就是他,很厉害的。”

苏青塘看了一眼,“啧”了声,不爽地小声嘀咕:“怎么和那家伙一个死样,整天就知道学习。”

可他再怎么嫌弃,也都考不过对方。

宴凌安没听清楚,问:“啊?学长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两人又聊了两句,临走之前,苏青塘拍了拍宴凌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教育他:“走了啊,好好学习,不要和我一样以后万年老二了。”

宴凌安:“……”

*

篮球赛很快迎来了新的赛程,一班对九班,还是在中午的时候。

或许是第一场比赛宴凌安出尽了风头,对九班这场,露天篮球场上围满了人。

他们和九班没仇,两个班也没有不容水火,相互放了两句骚话就等着裁判喊开始。

宴凌安准确地在人群中找到了楚沐涯的身影,心底忍不住地发笑。

楚沐涯嘴上说着麻烦,可是却每次都会满足宴凌安的要求。

想起之前那个奇怪的梦,宴凌安突然觉得楚沐涯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在他愣神的功夫,九班已经抢走了球。

范固拍了宴凌安一下:“宴哥想谁呢!比赛了!”

“哦哦。”宴凌安回过神。

“——哐当”一声,宴凌安又是一个篮板球,裁判吹了声哨子。

楚沐涯身边的女生又兴奋了。

“我没说错吧!!他打篮球超帅!!!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我们高一没有这种帅哥啊,枯了。”

“我上次有一次偷偷溜到高二一班来着,结果他人不在。”

“我听说他还是学霸啊,学习超厉害的那种。”

“我为什么没有早生一年,想和小哥哥同班!!”

“别说了别说了!!又进球了!!”

“卧槽啊啊啊啊好帅啊,想和他谈恋爱,想被他按在墙上亲。”

操场上声音很多,楚沐涯也不知道为什么恰好听到了这句想被按在墙上亲。

恰好,宴凌安又进了一球,轻松地朝着楚沐涯比了个V。

楚沐涯心头蓦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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