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9日，国庆返校第二天，也是一中月考的第一天，考试座位是按照高二第一场摸底考试的成绩排名从一班开始排的座位。
每个考场为了方便管理只有三十个人，楚沐涯、宴凌安、宋临……一班前十三名都在第一个考场。
楚沐涯把书包放到讲台边的指定位置，只拿了一个笔袋放到座位上。
监考老师还没来，教室里一片喧哗，好学生之间也存在各种勾心斗角，班级内部都存在不少，更不要说还有别班的人在。
“兄弟国庆复习了吗？我国庆一个字没看，课文也没背，完了完了。”
另一个附和：“我也没背，等会考试的时候帮帮忙吧。”
“哎我肯定完了，下次考试你们就看不到我出现在第一考场了。”
……
宴凌安坐在靠走廊的第一组第二个位置，撑头看戏似的看着聚集在班级中间睁眼说瞎话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一群戏精。”
他坐正身体，视线被楚沐涯瘦削挺直的背占满。
宴凌安伸手敲了敲楚沐涯的背：“沐沐，我还是第一次体验考场前座有人。”
楚沐涯正在检查学习工具是不是都带齐了，微微往椅背上靠了下：“以后你会习惯的。”
宴凌安：“……”他不服气，他制霸第一一整个学年怎么可能甘心当第二，哪怕对方是楚沐涯也不行，他又戳了戳楚沐涯，“沐沐，比赛吗？如果我考赢了你，你就得喊我一个月的宴哥，怎么样不亏吧？”
宴凌安和小学生似的，吃了点亏还得绞尽脑汁赚回来。
楚沐涯勾了勾唇，歪头问：“我赢了呢。”
宴凌安有点卡壳：“你赢了，我就给你做三件事。”想了想，他又补充，“要符合我三观的，不违反校规校纪的。”
楚沐涯颔首：“好。”
见楚沐涯答应地这么快，宴凌安又补充了一句：“也不能让我少说话，这严重违背了我的三观！”
楚沐涯抿唇，将笑意憋下去，却完全掩饰不了语调上扬的嗓音：“好。”
两个监考老师一前一后走进教室，一个是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另一个是二班的班主任，二班的班主任姓赵，任教二十多年几乎常年板着一张脸，看上去凶巴巴的，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站在教室后面的窗户边往里面看，和容嬷嬷似的，后来干脆有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赵嬷嬷”。
赵嬷嬷带的二班从高一开始和杨茹带的一班就是竞争关系，所以在杨茹出事以后，赵嬷嬷虽然知道和年轻一辈的计较没用，可还是扬眉吐气了一次。
她进班以后把屏蔽仪插上电，推了下眼睛环视一圈考场，沉声：“你们既然都在一班考试，那也说明了你们的水平，希望你们可以安分一点，小动作少一点，我教书教了二十多年，见过的作弊手段比你们吃过的米还多，不要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到。”
宴凌安低头听训，整理着笔袋发现橡皮不见了，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楚沐涯：“沐沐，借我一个橡皮，我还你，还你……”宴凌安想了下措辞，“还你十个！”
楚沐涯：“……”
他挑了块橡皮，头都没回往后递过去。宴凌安也没抬头，正在巩固语文书上的古诗，凭借着余光摩挲过去，谁料不仅抓到橡皮还抓到了楚沐涯的指尖。
甫一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两人都是一愣。
楚沐涯的手有点凉，宴凌安还没缓过神，对方就要抽离，他想都没想，眼疾手快地拉住。
楚沐涯回头看他，刚要说话就听到容嬷嬷走过来：“你们两个干嘛呢？还没开始考试都演习好作弊了是吧？作弊就作弊，你们俩还对视干嘛？对方脸上写了答案了？”
楚沐涯僵硬着把手抽了出来，坐正身体，在心里已经把宴凌安杀了一百遍了。
宴凌安眨了眨眼睛：“赵老师，我只是借了块橡皮而已。”
赵嬷嬷听过的借口太多了，肯定是不相信的：“哼，我每抓到一百个作弊的当中总有十个和我说他们借橡皮擦、借水笔的，我见得多了。”
宴凌安“哦”了一声：“赵老师，我们俩只是想单纯牵个手而已，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吧？”
楚沐涯：“……”
赵嬷嬷：“……”
考试铃想起，赵嬷嬷也没空和宴凌安说话，走到讲台上去拆卷子：“你们把手机、书都放进书包里，然后放到讲台上来。”
宴凌安接过楚沐涯递过来的卷子，第一次这么认真仔细地看题，以前的考试里他难逢对手，这还是第一次，宴凌安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