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失控马匹已处置妥当。”这时,两个魁伟汉子大步行了过来,站在沈安哲跟前禀报。
却是方才沈安哲在出手救下苏姚的时候,又派出去扫荡疯马的两个副手。
沈安哲见状,并未多做询问,只吩咐道:“此道行人颇多,将马匹处理,好生安抚受惊的人群,及时将道路疏通以免造成拥堵。”
副将闻言应是,再次离去。
而此时,脸色苍白的寺桃与间四也寻了过来,围着她打转,担忧的不行:“女郎,你没事吧?您刚刚真个吓死婢子了!”
寺桃也哭诉:“就是呀女郎!您刚刚真是太吓人了,要你有个三长两短,婢子可怎么办呀!”
两人一边是感动于女郎危机时刻,竟为了保护他们,把自己等人推开,置自己于危险中。
又是真个担心,也怕女郎因着方才的事有个万一,那到时候,他们可不好与郎主夫人交差。
苏姚见状,便笑着安慰起来:“放心罢,幸得沈将军出手相助,我并无碍。”
寺桃二人才发现沈安哲这这里,惊讶了下,忙又对着他道谢。
苏姚安抚了略有些慌乱的二人后,又转念想道:正好我此来寻这沈安哲也是其一,如今既然遇上了,不妨便与他同路,也可好生观察一番此人品性和学识?
如此想着,便有了定计,看向沈安哲道:“既然将军也是前往山上祭拜三清,正巧我等同路,不若同行可否?”
沈安哲本也想着开口邀请她同路,只不过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却不料她先开了口相邀,自是从善如流的应下。
只不过,这边却有了难处,便闻间四小声道:“女郎,方才撞马,导致车马损坏,车夫说一时半会儿,却是不能上路了。”
寺桃‘呀’的声:“不能上路,那怎么办呀?难不成让女郎在这荒郊野岭逗留不成?”
间四:“那倒不至于,只是车马修好,却是要耽搁许久,怕是要到午后去了。”
寺桃忙就道:“不行不行,那肯定不行的呀!现今是日头未上,等过会儿便正是太阳毒辣的时候啦,女郎这娇嫩的肌肤,怎么能被晒呀!”
间四便不满了:“就你会说,我难道不知道这些吗?可现在事情出了意外,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这不行,那不成,那怎么办,不然你来安排!”
她委屈的看向苏姚:“女郎,真个是没办法……”
苏姚心中思量了番,也知晓间四的难处,因此并未多言,只抬眼看了看后面,见的苏玉放与苏念恩正走了过来。
两人马车因着行在后面,加上前面的乱象又收拾的及时,反倒未曾被波及到。
只是见了方才那幕,尤其是苏姚被掀飞的画面,更是让两人受惊不小,此刻脸色也略显苍白。
到了后,苏念恩便先开口询问苏姚可有受伤,苏姚自又是一番安慰,随后苏念恩与苏玉放二人又与沈安哲见礼道谢。
当然,苏玉放颇不情愿。
得知苏姚马车的事情,苏玉放想了想,提议道:“既如此,那二姐姐不如去我们马车罢?”
她话音刚落,苏玉放便反驳道:“不行!”
见苏念恩瞪了自己一眼,苏姚也看了过来,她顿时又害怕起来。
不过想到要和苏姚同乘一辆马车,她就只觉窒息恐慌和难受,是以还是小声反驳:“我们马车本就不够宽敞了,加之二姐姐的马车坏了,自然是有许多物事要转移到其他马车的。这样一来,那岂不是更逼仄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二姐姐想来是习惯不了这么多人还堆着物什罢?再说了,二姐姐要上来,那这两个丫头肯定也要跟着上来伺候的,到时候,岂不更是……总不能叫二姐姐去后面跟那些下人一块儿罢?”
她此言一出,苏玉放也便想到了,可话出口了也不能平白收回,只得有些为难的看向苏姚:“这……”
苏姚自也清楚这些,是以一时未曾言语。
苏玉放见状,乘胜追击:“要不然,还是委屈二姐姐等等罢?反正马车也不是修不好,大不了,我们陪着二姐姐一起等便是了。”
此言落下,苏姚等人都沉默下来。
“若是女郎不嫌弃,不如便随我骑马先行离去?”恰在此时,沈安哲却是眸光微闪,开口提议道。
“哦?”苏姚顿时眸子亮了起来,转眼细细瞧了瞧他,脑海里也开始思量着。
既然自己要接触他,那这机会岂不正好?
是以,她未曾多虑,便笑着答应下来:“若如此,那倒是最好不过了,只不过,要再次麻烦将军了。”
沈安哲温言:“能与女郎同路欣赏这山野风光,倒也是一大趣事,在下求之不得。”
如此来,便商量好了,寺桃与间四等人在这里等着车马修好再前往山上,而苏姚则与沈安哲骑马先行。
随即,沈安哲便准备先将副将的马匹牵给苏姚,同时口中客气询问:“女郎可会骑马?”
身为世家女郎,琴棋书画自是不在话下,便是君子六艺也是样样精通,是以苏姚闻言正欲开口,却猛地顿住。
她眸珠微微转动,面上已带了羞赧道:“说来惭愧,马术我却是不精通的……”
此言一出,她心里莫名跳的欢快,也不知是撒谎的缘故,还是其他,只眼神期待又故作矜持的看向沈安哲。
沈安哲闻言,手中的动作不由微微一顿。
却是想起了前世,她时常纵马狂奔在自己的身后追赶,尤其是后来,她追着自己到了战场,在马匹上的英姿,至今让他难以忘怀。
而今,却听的那样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竟道自己马术不精通。
他心中微微一动,想到什么,唇角不自觉深陷许多,而后笑着看向她道:“既如此,那只能委屈女郎,与在下同骑一匹了。”
苏姚等的便是他这话,当即便应下:“听闻将军乃是沙场战神,战术无双,想来马术也是极好的。能与将军同骑良驹,是我的荣幸。”
沈安哲哈哈一笑,也不见如何动作,已身姿轻盈的纵身上了马背。
苏姚见状,不由眸子微亮,暗赞一声真个英武不凡,潇洒俊逸,便见那人在日光下对着自己伸出了手:“女郎谬赞,还请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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