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某个地方。
“这里灵气比其他地方充裕不少,想来会有什么宝物,”清时看向鸿钧,“我们要不要比一比看谁先找到宝物?”
“谁先找到另一个就答应他一件事?”鸿钧挑眉。
“唔……可以。”清时想到鸿钧每次的好运气迟疑了一下,但又转念一想,不可能每次大道眷顾的都是鸿钧,万一这次他想找到了呢?
数万年的相伴,鸿钧一看清时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垂眸一笑,“那便走吧。”
清时一愣,忙追上去,“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
“你肯定笑了!”
“……”
“快说呀,你到底笑没笑!”
“……快走吧。”
清时有些惊讶,鸿钧笑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赌约,怎么令他如此开心。
鸿钧只是觉得,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
他们两个分开寻宝之后,清时觉得,他根本不应该和鸿钧打这个赌!因为……他迷路了……
清时一路循着灵气浓度最高的地方而去,走到了一个山谷中。
灵气最浓的山谷中心十分寂静,静得有些诡异。
清时谨慎地向前走去,这山谷十分诡异,清时刚才进来时就发现他来时走的路已经消失不见,像是阵法,也不知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为布下的。可惜清时与鸿钧在一起多年,一点也没耳濡目染到鸿钧在阵法上的天赋,他对阵法可谓是七窍开了六窍——一窍不通。
清时逐渐走近山谷最中心,耳畔隐隐传来打斗声。心下猜测可能是这山谷里有什么让魔神眼红的宝物,以至于在这里大打出手。
就是不知是否便宜了他这个后来者。
清时隐蔽身形,慢慢靠近。他是三千魔神中第一个出世的,他的实力虽不说是魔神中最厉害的,也算是顶尖的。他的隐蔽除了有特殊能力和实力超过他的魔神不会被轻易看穿。
清时靠近之后看见了打斗双方。是一位化形的黑衣魔神和一位未化形的猿类魔神。
清时本想等二者斗得两败俱伤后捡个便宜,可没想到场上的局势完全称得上是一边倒——那位黑衣魔神完全是压着另一个魔神打。
这种情况自然不会出现他期待的两败俱伤。清时犹豫了一下,他虽然没有相帮的心,但是却不想放弃这被两者相争的宝物——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让鸿钧答应他一个要求,要知道这可是数万年来头一次,他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清时下定决心,从隐蔽的位置走出来。
罗睺在清时出现的一瞬间就发现了,他一枪将魔猿甩出去,转过头戒备地盯住清时,浑身绷紧,只要清时有什么动作他就会瞬间反击。
说实在的,清时其实不是很愿意和这位浑身煞气的黑衣魔神打一架,并非是打不过他,而是直觉告诉他,一旦他真的这么做了,他会陷入大/麻烦中。但是这位一看就不像能好好聊聊的魔神。
没办法,权衡了一下利弊,实在不愿意动手的清时向那魔神拱了拱手,解释道:“这位……道友,我本是想寻找一处灵气充裕的地方修炼,却不小心闯入这里,打扰了二位,着实抱歉。”
罗睺当然不会信眼前这青衣魔神的一番说辞,他乃是混沌第一缕煞气化形的魔神,执掌杀戮法则,虽生性喜战嗜杀,却不是傻子。要不是打不过眼前这位,他都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不过见这位不欲引起争斗,稍稍放下心来,虽仍暗自戒备,但也朝清时回礼:“这位道友不必如此,我们不过是因一番旧怨,随意找了个地方了解恩怨罢了。既然道友欲寻一修炼之地,我们就不打扰了。”
罗睺垂下眼睛,勾起唇角,地方自然会留给他,不过手脚还是要动的。从来没有能在他手上抢下东西还不付出任何代价的存在。
清时微微呼气,“那我就谢过这位……”
“罗睺。”
“那我就谢过罗睺道友了,我乃清时,日后若是需要,我可帮道友一次。”清时将一枚带着他印记的青石送出。
罗睺沉默良久,收下了这枚信物。嗯,既然这位如此上道,那就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好了。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一个帮忙可弥补不了让魔猿多活一会儿的代价。
直到完全感受不到罗睺的气息,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绝对不会返回来,清时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虽说他不怕与罗睺斗上一场,但是那位一看就是个一旦招惹除了你死我活绝对不会轻易摆脱的角色。他只是想要这山谷里的宝贝,又不是想给自己招一个大/麻烦——他不知道,罗睺已经为他准备了个“惊喜”。
清时给鸿钧发了个消息,通知鸿钧来这里找他。这得感谢鸿钧——他在清时之前得到的那块可以储存灵气的石头里刻了个附带定位功能的通讯阵——在他研究了那块石头近一年后。
清时在周围布了个仅限鸿钧进来的禁制——这个举动完美助攻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当然现在清时并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在罗睺走了以后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他的灵气暴动了。
清时立刻打坐调理,可罗睺留下的东西就算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东西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解决。出乎清时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暴动的情况更严重了,还出现了一点附带的小情况——清时被突然而来的难以忍耐的燥热席卷了。
随燥热而来的是一股陌生的感觉,清时简直要被折磨疯了,从遥远的前世到如今作为魔神降世的数个元会,他从未有过这种体会。他难以忍耐地喘息,用尽全身力气保持清醒,运起灵气压制这种感觉。可是在被压制住的下一刻,更汹涌的感觉彻底带走了他的理智。
鸿钧循着清时的位置赶到这个山谷时,发现了清时布下的禁制。他心下一紧,虽然知道清时在混沌中少有敌手,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他。
走近却发现禁制并不针对他,进去后,鸿钧就看见背对着他躺在地上弓着身子不住颤抖的清时。鸿钧皱起眉头,靠近清时,却听见清时轻微的喘息。
鸿钧将清时翻过来,发现清时白皙的皮肤此时布满潮红,呼吸发烫。在鸿钧碰到清时的时候,清时就像是快要渴死的沙漠独行者终于看见了水源一般缠了上来。
鸿钧一边在记忆中搜寻清时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一边给清时梳理紊乱的灵气,同时还要应对令他无法集中精神的清时。
而清时才不管此时的鸿钧到底在做什么,他潜意识中隐约知道眼前这位是谁,此时却只感觉到鸿钧对比他仿佛冰块一样的体温,他胡乱地缠上鸿钧,像是要从他嘴里汲取降温的水源,一只手想要扒下鸿钧身上碍事的衣物。
鸿钧一顿,然后堪称顺从地让清时将自己的外袍脱下。
清时却嫌不够,直至触碰到鸿钧微凉的肌肤。
鸿钧眼神一暗,抓住清时作乱的手,微微推开他,问他:“你确定么?”
清时此时听不进任何话,只知道抓住鸿钧本能般的汲取。
鸿钧露出一个清时看到绝对会非常惊讶的堪称温柔的笑,抓住清时的手,将他放在自己脱下的外袍上,伏下身吻住了他。
————河蟹————
不知过了多久,清时从沉睡中醒来,却发现自己此时堪称糟糕的状态和一旁搂住他的鸿钧。不禁扶额,梳理了一下这段时间自己的记忆,发现大概,可能,也许是他强迫的鸿钧?!
眼见鸿钧颤动的睫毛,马上就要醒来,清时捏了个手势,让他陷入更深的沉睡中——他目前还没办法面对鸿钧。
清时收拾好自己后,又将周围的痕迹收拾好。将一切都处理好之后,清时坐回鸿钧身边,盯着鸿钧的睡颜。
说实话,鸿钧长的完全符合他的审美标准,否则他也不可能第一面见他时就决定缠着他,就算当时是因为恶趣味,也有这位长的太合乎他的心意这一原因在。
而且,这数万年来,鸿钧在他心里好像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打发无聊寂寞的陪伴了,他已经变得很重要,重要到可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了。既然这样,那么这一次突发的意外倒是一个转变他们两个关系的契机——就是不知道鸿钧是怎么想的。
打定主意,清时刚想唤醒鸿钧,突然感到一阵禁制波动。
这个波动……是当年那个迟迟不破的气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