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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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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的系统的资料包也到了,花含烟被迫感受了原主对黎惑的“情深似海”。

初见时黎惑救了被歪果仁欺侮的原主,被原主认作他的英雄;之后黎惑出演电影《月亮》的主角,是个和原主人生经历差不多的角色,感动了原主,被原主认作他的月亮,黑暗中的光芒;后来原主眼见着时日无多,情不自禁追到了娱乐圈,又被黎惑的人格魅力吸引。

可惜黎惑是个没心的,入圈这么多年连个绯闻对象都没,常年和他人保持三十厘米以上的距离。

花含烟也说不上什么感觉,不知道是该庆幸俩人没什么还是该同情原主的遭遇,他可没忘他的任务要消除原主的怨气。

原主怨什么?怨苍天不公。凭什么他没有父母,凭什么他天生带病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凭什么他不能靠近他喜欢的人?

花含烟正纠结着呢,就被系统发来的黎惑的履历秀了一脸。S级Alpha,家世优越,五岁获得全国儿童歌手大赛金奖;十岁代表国家出席青少年交流会;十六岁剑桥金融研究生毕业;同年接手家族产业,五年使它再上一台阶;二十二岁自导自演的电影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本身还拿到了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导演奖,之后每年都要搬回来点奖;还是剑桥和国影的客座教授……

一眼看不到底,花含烟没心思继续翻看,柠檬树下你和我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心情了。

“停,我晚上再看。”花含烟制止了系统给他不停输送信息的行为。摇头晃脑甩了甩,他才想起来刚才在干嘛。

电话已经挂掉了,他尴尬地朝吴沫沫和小琴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愣神的行为。

“我们懂我们懂。”吴沫沫和小琴一姨母笑。她们理解,不就是高兴疯了嘛,花含烟对黎惑的痴迷她们也是有目共睹。

花含烟算是把黎惑记下了,目前他对这人没好感。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在酸。

下午五点半,前秀丽组合的五个成员依次接待前来采访的记者。

原主是选秀成团出道,但组合仅仅存在了两个月就吹了,团员也有各自的发展,最火的就是原主了,粉丝足足有两千万。

这次演唱会也是为了完成当年的约定,给团粉一个交代。要是正常来讲,原主和那四人一起开演唱会,完全是自降身价,给他们热度蹭。

记者也都客客气气的,问的问题都是赵仪香先看过的。但不知怎么的,有个戴眼镜的年轻记者忽然挤过去把话筒怼到了花含烟面前,“花含烟,听说你在圈里人缘很好,能透露下今晚会有哪些人来看你的演唱会吗?”

然而事实上,原主因为性子清冷骄矜,在圈子里一个朋友都没有。初步判定,这人是来找茬的。

“留点神秘感不好吗?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自见分晓。”花含烟说。

林镜不依不饶,“听说影帝黎惑答应了你的邀请,今晚能在台上见到他吗?”

“嗯?这是秀丽组合的演唱会哦。”花含烟闭口不答黎惑的事情,专注强调这不是他的个人演唱会,而是组合的。

林镜还想再问,被旁边同行挤开了,剩下的问题就很友善了。

离开了采访间,花含烟立马给赵仪香报告了刚才记者采访出现的意外。他那几年龙套除了磨炼演技外,更让他见识了这个圈子里的牛鬼蛇神和腌臜事,万事皆要防。

稍微吃了点东西垫肚子,花含烟就到后台候场了。另外四个已经来了三个,两女一男,他们三个像是比较熟,见到花含烟互相对视一眼后一起来跟他打招呼。

花含烟也礼貌但疏离地向他们问好,和他们三个保持在一米以上的距离。

也幸好这三个人懂事儿,没有来跟花含烟套近乎,不然花含烟还真要苦恼下。

最后过来的是个看似优雅的御姐,但她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轻蔑地扫视花含烟,嫌弃地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花含烟想了想,这女人叫季婷舒,有个三四百万的粉丝,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嫌弃原主。但他就装作没看见,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到。

主持人在外边开场,气氛越来越嗨。五人分别站在各自的位置等待上场。

开场曲是五人合唱,花含烟自属C位。随着升降台缓缓升起,花含烟拿着话筒的手松松紧紧,手心里一片黏腻。

他在紧张,他当然会紧张。不仅是因为关系到他的命,站在舞台,为爱歌唱,是他曾经的梦想,夭折的梦想。

用别人的身份站在这里,是种难以言状的心情。不论怎样,他都会全力以赴。

耳返里的前奏响起,花含烟下意识地随着节奏摇摆。

人从台子里冒头那一刻,尖叫声几乎掀翻了体育馆的顶,代表花含烟的紫色的灯海几乎占据了全场。零星几种其它颜色的灯光在紫海的夹缝中艰难求生。

大家一起唱的前三句,花含烟的声音混杂在其中,不显山不露水。当只有他自己的时候,差别就出来了。

他气息稳妥,音色饱满,尤其是对每一个音符的把握力度,超赞。而且这是首抒情歌,他的声音能带人入境,仿佛真的经历了秀丽组合笑与血汗的奋斗时光。

可惜队友不给力,他费劲带人入境,队友一开嗓就把他构造的意境毁的七零八落。

到了后边,花含烟已经感到吃力了,气息略微不稳,但还在可控范围内。幸好一首歌五个人分,分到每人头上也没几句。他很难想象一会儿他该怎么把自己那首歌唱下来。

但就算晕倒在舞台上,他也不能不唱。

一曲毕,花含烟勉强维持着平稳的步伐,在粉丝的□□声中退场。

之后的大多时间跟他没有关系,他的下个节目是压轴的,最后一个,正好休息。

回到休息室,好声安慰小琴和吴沫沫他没事他很好,把两人请出去后,花含烟就躺到了椅子上。

胸腔稍微有点撕裂的感觉,他的手放在胸膛上感受着心脏的跳动。很痛,也很爽,淋漓尽致的爽。

站在舞台上,被所有人注视、信任的那一刻,仿佛天使给他灰暗的人生打上了高光。

花含烟想,他是爱那个舞台的。

“系统,你也看到了吧?这个身体根本支撑不住,我怎么能把演唱会办好呢?”花含烟幽幽地对脑子里的系统说。

系统没有立即回话,静了一会儿才僵硬地说:【这是你的事情。】

“我有三个月对吧?正好有许多没做过的事情想做。”花含烟伸了个懒腰,“至于任务,我自觉完不成。”

他双腿一蹬,转椅就到了镜子前。他作势要摘下耳坠,也真的把它摘了下来。正要去摘另一个时,系统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了。

【三分钟!借给你三分钟!】系统好像在吼。

花含烟揉了揉脑袋,苦恼地说:“可是整个歌有四分钟啊?”

【最多四分钟!一秒也不可以再多!】系统真的生气了,声音都染上了剧烈的怒气。

“好的,”花含烟微微一笑,“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系统这才反应过来,花含烟在诈它。系统关闭了情绪阈值警报,收敛了怒气。心想,呵,借的总是要还的,到时候看你怎么哭。

又过了一会儿,花含烟感觉舒服了不少,但有些口渴,就到外边找水喝。

打开门一看,吴沫沫和小琴正蹲在门口唉声叹气,连花含烟开门的动静都没有打扰到她俩。

“发生了什么?”花含烟在两人头上轻轻地点了点。

“啊。”两人同时惊呼,都跌坐到了地上。

花含烟忙去把人拉起来,两人都挥着手拒绝,猛的窜了起来。小琴还颇为认真地说:“烟烟,不要试图去拉跌倒的人,伤到自己怎么办?”

原主是个病弱的瓷娃娃,他现在是个病弱的瓷娃娃,不是那个能扛起两百斤壮汉的帅小伙。花含烟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洗脑。

“你们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花含烟揉了揉脸,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

小琴吞吞吐吐,吴沫沫也低下了头。

“只要烟烟姐您看的开,她们能有什么事儿啊。”一道含着嘲讽意味儿的尖锐女声由远及近,“不就是黎影帝根本就没来嘛,你们不敢说我帮你们说了,不用谢。”

季婷舒在花含烟面前站定,拇指摩挲着食指的美甲,笑吟吟地看着他。

花含烟眨了眨眼,“大姐,我今年二十一岁。”季婷舒二十五,是秀丽组合里最大的,平时最爱标榜自己永远十八岁。

打蛇打七寸,花含烟一出口就戳季婷舒最在意的地方。

戳完就撤,花含烟转而对小琴和吴沫沫说:“黎老师是大忙人,能来是我的荣幸,不来也没什么。我渴了,小琴能帮我倒杯水吗?”

“啊?”小琴猛然回神,“好的好的,马上来。”

不怪小琴怔愣,她是陪着花含烟一起长大的。知晓他所有的痛,知晓他所有的愿,自然知道黎惑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一直盼着黎惑来的,还想亲口唱《烟花》给他听,现在只是装的淡然吧?想及此,小琴更是心疼花含烟。

季婷舒自然也是觉得花含烟在假装不在意,她嗤笑一声,“也是,黎影帝怎么可能为你推掉其它事情,你对黎影帝来说不过是一粒尘埃。”

她想着花含烟会怎样怎样失态,微型摄像头也已经准备就绪,但花含烟只是勾唇笑了笑,转身走进了休息室里。

吴沫沫假装路过撞了下季婷舒,把嗤笑还了回去。而季婷舒还沉浸在花含烟刚才那一笑里。

原主不喜欢笑,也没笑过,世人自是不知他笑起来是何等风华绝代。

回神后季婷舒更是懊恼,一个女人被另一个女人的美貌慌了神,简直是奇耻大辱。

有了系统的四分钟,花含烟大胆地在上场前稍微作了一点点修改。

夜已深,本已疲惫的看台在花含烟上台时又散发出昂然的激情。他就是有这种魔力,让爱他的人为他痴狂。

“哦哦,烟烟我爱你!”

“烟烟最棒!”

“一首烟花送给支持我的粉丝们。”花含烟这句话更是调动了所有烟花的情绪。他的粉丝们就叫烟花,他为粉丝们写的歌自然也取名为《烟花》。

不过只有原主自己知道,在写下这首歌时,他心里想的更多的,还是那个叫黎惑的,他的神,他的月亮。

《烟花》是一首缠绵的情思,但同时也是一首鼓舞的战曲。原主以烟花自喻,璀璨瞬间;将粉丝比作火,是他们让他得以绽放。

本来这首歌就是对唱的模式,原主一人分饰两角。现在花含烟把原主那部分用伪出来的女声唱,粉丝那部分则用压低的本音,男声更是惊艳了众人。

这一改变,更是成功。烟花们都跟着哼了起来,歌词其实早就公布了,但他们也没想到,花含烟唱出来会是如此煽情如此动听。

最后一句是个高音,花含烟此刻也是进入了情绪,早就把四分钟忘了个彻底。

他吐出最后一个转音,世界旋转起来。现场差点崩溃,粉丝们乱做一团。

花含烟晕倒了。

林镜按下快门,满意地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甚至能看清花含烟苍白的唇色。

再看看徒弟发来的照片,黎惑和一女星貌似亲密的合照,他微微勾起了左唇。

明天的头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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