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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0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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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盈是美人,她手掌亦如她的脸一样,纤细柔软,浑若无骨。

她昂起头,看面前男人霎时怔住的神态,更加往前一走,握紧他。

殷烬台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出,但是不料越盈动作比他更快,她甚至是还不等他有反应,就一把抓住他领口的系带,将他扯到自己面前,好让他真真切切看到她眼中的缠绵悱恻的情意。

殷烬台狼狈地退了两步,脸上伪装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阿盈...”

越盈嗯了一声回他,却丝毫没有松开握住他掌心的手。她端着药碗,眨了眨眼睛,偏头望着他紧张的样子,无辜歪头:“郎君,阿盈只是提醒你喝药呀。”

殷烬台本来还以为她还要戏弄自己,却没想到她真的只是把药递给他。他垂眸喝药,手指动了动,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只纤细柔滑的触感。

和他充满剑茧的手不同,她的手很美,是一双能摆出各式各样美丽姿势的手。在紧握着他时,竟让他产生了一丝奇妙的躁动。

眼看着殷烬台喝完药,越盈也没走的打算。看着殷烬台跪坐在矮几上拿出宣纸和彩墨,她也像模像样地坐在他旁边看他画画。

他眉峰不动,俊逸的脸庞上眼睑低垂,认真姿态看上去格外迷人。越盈没他那种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能力,她平常练舞后,浑身都累,能躺着绝不站着。此刻便当即选择了自己最舒服的一种方法坐着。

殷烬台提起笔,侧目便可以看到懒懒倚在案上歪头凝视他的越盈。她穿着薄薄的外衫,乌黑的发简单簪了一下,两只雪一样的手臂压在他的纸上,枕着一张妩媚的脸。但就算是穿得再普通素净,殷烬台也能感受到她强烈的美貌带来的侵略感。

他敛了敛面色,抿唇蘸墨,把注意力集中在画上。

他画的是瑶楼窗外,紫色泡桐怒放,鸟雀喁喁的场景,只消寥寥几笔,竟然刻画出几分春意盎然灿烂的神韵来。

越盈是知道他擅画的,平常他在楼里没事做,除了看书就是画画。这会看着已具成形状的画,和他搭话:“郎君喜欢作画?”

他作画时落笔极其随意,并没有特意注重笔触,但是画却常常呈现一种恬静优美的意境来。

越盈不懂画,只觉得他画画的样子格外好看,心里对他的漂亮脸满意一万分,撑着脸笑眯眯的:“郎君的画和人一样。”

殷烬台偏头睨了她一眼,目光从她那□□康美丽的脸上轻轻略过,又回到自己笔下画上来。

她倒是捡了个好时候,在自己画画的时候来招惹他。

不过不止她一个人认为画如其人罢了,人人都以为他爱画。但是他画画只是为的是平息他心里的暴躁。画越平静的东西,越能让他心里的烦躁稍微平息下来。

自从来了这楼里,他许久没有杀人,手痒得发抖。每日早晨心里杀意上涌的时候,屈于局势,便只能用画画来压抑自己的躁郁。

越盈问了他两句,都没有得到回答。一时间不知他到底是没听到还是害羞了。得了他一时的冷待,她也并不灰心,反倒斜觑他那副正经认真的样子,一时间心里生了坏心思。

她支起身子,趁殷烬台不注意,忽然探身,眼疾手快拿走他的笔。见他终于扭头望着她,越盈狡黠一笑,对着铜镜,朱笔轻点,竟然用未干的笔墨在她眉心画了朵花来。

她扬起一张芙蓉面,眨着长睫毛,露出额际的一点。见他望过来,她没有丝毫羞涩之意,反而坦率地让他看自己额上的花钿。

她搭在他肩上,嗓音柔媚:“郎君,阿盈好看吗?”

美人欺霜赛雪的脸上骤然出现了一抹嫣红的痕迹,香.艳至极,自是好看的。更何况她从背后搭上自己雪白纤细的手臂,脸几近贴在他脖颈间,她身上那股香几乎从背后四面侵袭来。

殷烬台被她这样一打扰,哪还画的下画来。手中握着的笔早已经歪斜在一旁,墨滴淅淅沥沥落在纸上,晕开一片片痕迹。

他强装镇定,却不知耳颊上早已经泛出丝丝红。越盈看他这副纯情的样子越看越满意,当下便逐渐大胆起来。

“郎君怎么不敢看我......嗯?”

她眉眼弯弯,一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眼见着隐忍沉默的小郎君苍白的脸上逐渐泛出一层羞赧的粉,越盈手腕攀升,去够他含羞的耳垂。

她把他半推在案几上,娇艳的唇咬住他耳垂,耳垂处传来一阵酥麻,殷烬台身形微僵,霎时便本着习武人本能,攥住她的手腕。他喉结急剧滚动:“你...”

“郎君终于肯和阿盈说话了吗?”

越盈微微勾唇,手便往他单薄的轻衣里伸。她那双平常拿来摆出各式各样优美姿态的手,此刻好像化作了一个勾心挠肺的痒爪,先是指尖划过他精壮的肌肉,再往下,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阵战栗。

殷烬台的视线里,她从背后顺势倒在他怀中,娇媚脸上红唇娇笑,一只手还在他腹间作乱点火......勾人摄魂得仿佛一个精怪化作的妖精。

他眸色微乱,同时被她挑逗的欲.火层层烧至大脑。刚刚画画平息下来的躁郁情绪一时间上涌,他捏紧拳头,眼中怒意闪现。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怒她勾引自己,举止大胆到极致;还是恨自己虽在赵斐身边见惯风月,却毫无经验,竟被她调戏至此。

这种羞恼让他隐隐生怒,怒意一交织起来,便让他脑内萌生出几许杀心。

他被她羞辱,果然,不该放过她!

而在越盈眼中,小书生手掌停在她裙侧,紧紧闭着眼,面上一脸隐忍之态,几近羞涩纯洁到极致。

就算是越盈并不是个喜欢作弄别人的人,此刻看他这副贤人君子的样子也被他剧烈的反应逗得乐不可支。

她压住他的手,贝齿冲他的耳垂轻轻吐息,故意笑:“阿昭不动心吗?阿昭不喜欢吗?”

殷烬台咬牙切齿:“女郎,你太近了。”

“郎君明明知道阿盈喜欢你。阿盈亲近喜欢的人,又有何错?”

“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不妥。”

“不妥?”越盈轻轻笑了,然后忽然松开了他,抬眼问他。

殷烬台得了这么一个喘息的机会,试图劝解她:“阿盈,我身体一直都不好。”

他避开她饶有兴趣的脸,补充:“阿盈,你是知道的。我如今病弱缠身,穷困潦倒,甚至是无法赚钱养活自己。”

他不动声色推开她的手:“我会拖累你。”

“如果阿盈不在乎呢?”越盈唔了一声,接而重新缠住他的手,微笑:“阿盈不在乎你病弱缠身、穷困潦倒.....”

她上挑眼睑,往前探一步:“郎君无法养活自己,那阿盈养你。”

“至于男女授受不亲——”她再探一步:“郎君父母双亡,未有婚约,阿盈自小就独立门户,更不需他人定夺。”

她仰起头,勾住他的衣襟,兴奋地:“既然如此,郎君和阿盈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殷烬台深吸一口气,撇过脸并不看她。

“郎君在撒谎......”越盈手指划过他胸前,看着他瞬间绷紧的姿态,勾唇笑了:“郎君明明可以推开我,但一直任由阿盈所为。”

他不断后退,而她追,几近靠到了墙角,两人唇间仿若只有一指距离。

她漂亮的脸仿佛马上要倾身下来,殷烬台猛地闭上了眼。

只是以为的亲密并没落在唇上。他疑惑睁眼,看到她盈盈望着他,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越盈伸出手点了点他好似被烧红的脸,戏谑:“郎君脸红了,是想让阿盈亲你吗?”

“你!”

殷烬台被她戏弄,瞬间脸色愤怒。在赵国王宫,他也一向伪装成脾气好的样子,但这会儿他恨极了自己这副样子。可在怒之中,却又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恼在其中。

他面红耳赤,目光微恼的样子惹得越盈更加心痒痒的。

他那副正经又可爱的样子越发惹得越盈产生想挑逗他的想法,她一倾,忽地吻在他紧张崩着的脸上。

唇上骤然柔软,殷烬台失神,猛地睁开眼,便对上她那双盈盈的美目。

越盈望着他舔了下唇,捏住他的耳垂:“阿昭,阿盈喜欢你。”

她手指略过他的唇,轻笑:“郎君明明很喜欢阿盈摸你,却不肯承认。”

她附耳:“就像那一天,郎君一次次地、明明可以推开阿盈,明明一次就解了药性,但是却一次次、一次次......”

她在风月场长大,就算做的不是那种皮肉侍奉人的活计,但是也略知一二的。市井里长大的,本来就比平常闺阁的懂得男女之事,更何况她身边环境又是这样的。

她那日醒来,身体酸疼成那个样子,一看便是要得过狠了。平日里她跳舞训练量那么大,身体素质自然也不会差,可是那次她却腿软了整整一天。

她也倒是没想到他看上去病弱,但是那方面能力却不差,甚至资本够足。不过最让她意外的还是他解了药,竟然恋恋不舍、还贪欢。

越盈说完,便靠在他胸膛上笑了:“阿昭,你别以为阿盈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刻,她懒懒地在他胸膛上画圈,一边用妩媚勾人的眼神觑他。一时间,殷烬台竟然找不到话去反驳她。

要是说他一点没馋越盈的身体,那确实是不可能的。她滋味好得出奇,又格外配合,到了后期,他甚至分不清是出于欲.望还是其他。

她浑身肌肤白皙娇嫩,腰细得还没他两只手掌宽,那夜掐着她腰的时候,发丝半遮不住的丰盈高耸便不堪雨打风击地娇颤起来。眼见着心烦,他干脆抽出她的两只细臂,把她折成一个堪折不折的弧度。

她确实美味,而且他们之间确实契合无比。

一这么理清了,殷烬台心里那股原本理不清的躁火也便瞬间熄灭下来了。这样看来,他不过是发泄正常的欲.望罢了,根本对她不存在什么别的心思。

那答应她倒也无妨......

反正他根本不会对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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