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烬台远远地望着越盈,等她给自己上药。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越盈忙碌的身影,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本来想直接派人直接杀了管闻,但是他一个乐师,也斗不过自己,现在倒是无所谓了。
他苍白脸颊微微有点青,轻轻嘶气,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越盈本来想骂他的,现下看他委屈的眼神又骂不出口了。
“把药喝了。别坐那儿发呆。”
殷烬台凑到她身边,给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阿盈,我好疼。”
原本俊美的脸上此刻被撞得微微发肿,他自然而然地环住她,撒娇:“阿盈,我疼。”
他向无尾熊一样。越盈推了他一把:“既然知道疼,为什么要主动犯事。”
她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明明是说了什么,才惹得管闻忽然生气的。管闻脾气一向很好,没道理会对他出手。越盈转头问:“你和他说了什么?”
男人无辜地看着她:“他喜欢你......所以我生气了。”
越盈被他无厘头的理由气笑了:“就因为这?”
“阿盈,他觊觎你。而且我只是告诉他,你不喜欢他而已。”
她给殷烬台擦了擦脸,看他疼得委屈的样子,笑了一声:“你没事跑去和别人说这样的事情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阿盈一直对我冷冰冰地......”面前男人抬眼诉控地望着她。他懒洋洋地任由她给自己擦药,然后一条一条地补充:“阿盈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
越盈动了动唇没说话。她原本以为他跑了,结果他又回来了。对于一个不告而别的人,正常人都会生气。但是除此之外,他没做什么,甚至和她有理有据解释了他去做什么。晾着他这么几天,她也懒得和他继续吵架下去了。
她不理他只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倒不是真要和他散伙。
“你少惹事,别想多了,我和管闻没什么。”
殷烬台不满意她的说辞:“阿盈,你是我的。”他断没有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的道理。如果她敢爬墙,他一定会在她爬墙前把她先弄死。
想到越盈被他抓获瑟瑟发抖的样子,他不自觉舔了一下嘴唇:“阿盈,你只能爱我。”
越盈敷衍“嗯”了一声,男人不满意地抱住她的腰:“阿盈,你要和我说。”
看着面前人楚楚可怜的眼神,以及微微有些没安全感的样子。越盈心想差不多够了,他也没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和他说几句甜言蜜语也无所谓。反正以前和他也不是没说过:“阿昭,你是知道的。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别那么患得患失,嗯?”
他柔顺地撒娇似的看着自己,越盈对着这样一张漂亮的脸放软了声音:“管闻进了宫,我不可能再见他的。只要没意外,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的。你别多想。”
一直在一起......她还真该说。殷烬台笑了声没说话。
两人心思各异。殷烬台敏锐地感受到她对他态度的变化,也懒得去打破这样平静的一幕。他来越盈这儿不是为了和她吵架的。
他拉住越盈的手,往她嘴角咬了一口。
他力道不大,轻柔地舔了她唇角。看她没拒绝的意思,殷烬台撬开她牙关,改为舔舐她口腔。
他近期有些迷恋和她唇齿相依的感觉。
他乖乖地坐在原地,穿着一袭青衣。这几天他对她百依百顺,越盈对他的气早消了一大半。现在像猫一样温柔地亲她,越盈被他吻得身体微微发热。
他轻车熟路地勾她的舌,手指轻轻捏着她耳朵。眼见着越盈被他吻得软倒在他身上,殷烬台微微勾唇。
他声音微微有些哑:“阿盈,我喜欢你......”
越盈没听清他说什么,她胡乱答了声,无力地攀在他肩上。
殷烬台牢牢地抱住她,稳住她,然后欺身而上。
........
眼见着天色快黑了,风波才堪堪停歇。
越盈被折腾了一个时辰,此时昏昏欲睡地在榻上小憩。
殷烬台给她盖好被衾,走出去。
殷季已经在楼外等了许久,殷烬台没有招他,他不敢私自打扰。
见着主公终于唤他,殷季这才见到了好几日未见的殷烬台。依然是神色漫不经心地,微微含笑却不敢让人掉以轻心。
殷季跪在他面前,微微颔首:“公子,陈王刚刚又来行宫找了您。”
“近期陈王派了许多人对主公的行踪进行查找。范谋士让我通知您先回宫一趟。”
陈王最近对他的干预过多了。他也是该回去一趟了。殷烬台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准备一下,明晚我们回宫一趟。”
殷季见他神色清明,问道:“越盈姑娘的东西要属下一起搬走吗?”
“不必,等回了殷国再说。明天回了宫晚上我再回来。”
殷季不再有什么需要口头转述的了,便把密函和信件交给殷烬台。殷季给他点上灯,磨好墨,在一旁侍立着。
殷季见着殷烬台快刀斩乱麻似的将密函一一略过,又提笔回信。一看便过了半个时辰。
“你把信给寄出去。把陈王那边的探查给切了,不必让他知道我暂时住在这儿。”
殷季答了声是,要退下,忽然听到殷烬台吩咐他:“去买些东西来,送到瑶楼来。”
他刚刚用膳的时候是和殷烬台一起用的,这会了,主公竟然还要吃东西吗?
他微微一愣,走出去半步这才想起,这大概不是买给他自己吃的东西。
..........
越盈是被殷烬台推醒的。
“阿盈,起来吃些东西。”
面前的男人轻柔地按了按她的肚子,声音放缓:“起来了。”
越盈支起身子,这才看清桌上的东西。她迷迷糊糊地问:“是你买的吗?”
殷烬台答了声是,他把她从床上抱在怀里,诱哄她:“快吃。”
越盈肚子饿了,但她更困。她恹恹地吃了几口便放下了:“阿昭,我不想吃。我想先去睡。”
殷烬台见她要从自己怀中出去,他强制性地压住她的肩膀:“不行,阿盈,你今天中午也没吃。”
更何况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再次叫醒,怎么会放她回去睡。殷烬台摸着她锦缎似的乌发,按住她:“再吃些再睡觉,嗯?”
越盈咬着木勺,又象征性地喝了几口。她坐在他怀里吃东西,殷烬台就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地顺着。见她犯困似的闭着眼睛,平常美艳的五官显出几分娇憨。
殷烬台看不惯她吃得慢吞吞的样子,干脆接过她的勺子,把东西送到她嘴边。
勺子抵着她的红唇,殷烬台捏住她的下颌,道:“吃。”
越盈半睡半醒的时候很乖,她对他很放心一样,乖乖的接过他给她递来的粥。
她的头发触感极好,殷烬台摸摸她的头:“再吃些。”
等一碗粥下肚,越盈已经醒了大半分。有人伺候她,她自然心安理得地接受。
殷烬台见她像个困倦的猫儿一样躺在她身边,就知道她已经醒了。越盈喝粥时,殷烬台能看见她的舌尖飞快地从勺子上一卷,然后慢吞吞地咽下去。即使是喝粥,也像是在诱惑他似的。
殷烬台望着她的眸色深了深,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既然她醒了,他当然不会放过她。
这粥是殷季买来的,味道自然不会差。越盈餍足地舔舔嘴唇,刚放下碗。殷烬台就钳住她的脸,再后来,越盈感受到唇上一软。
她抬眼,见殷烬台神色自若地学她一样的舔舔嘴唇,然后冲她微微一笑:“阿盈,好香。”
越盈抬眼望过去,殷烬台已经把她搂在了怀里。
烛光下看美人,是尤其好看的。更何况越盈刚睡醒。素净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一抹红晕,微微眯着水眸,笑靥娇懒。她睡了一觉,似乎发了些汗,身上更香,就像一颗剥了外皮,鲜嫩的荔枝肉。
越盈推了殷烬台一把:“我不要了。”
他们荒唐了一个下午了。他明显是存着报复心的,引得她最后无法,嘤嘤哭了几声,狂风巨浪才稍稍停歇了些许。
殷烬台轻轻笑了一声,他摸了摸她晶莹剔透的肌肤,在她的诉控下才停下手。
他确实有些过于迷恋她的身体了。这几日,昏昏沉沉地,沉溺在小楼中。她确实香软紧鼓,对他有莫大吸引力。
都让他差点忘了他还要召她进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