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既然那么不想拍商业片,为什么不干脆接下斯皮尔伯格推荐的《辛德勒的名单》？却反而要同他换《恐怖角》？《恐怖角》也算是商业片了吧？”
波比倒着柠檬茶漫不经心的看向马丁。
马丁却只是叹气：“这个问题我都说了快十年了，我是个意大利人不是犹太人,我无法切实体会身为犹太人的那种痛与感受……比起我,犹太籍的导演更能做好这份工作,无论是波兰斯基还是斯皮尔伯格他们都会做的比我好！”
马丁话毕，珍妮立马皱着眉头恍然问道：“等等等等！《辛德勒的名单》？你原本要导演《辛德勒的名单》？”
珍妮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大名鼎鼎的《辛德勒的名单》在影史上的地位自不用说，可她却并不知道这片子拍摄前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马丁只摊了摊手：“确实如此,但我拒绝了！和斯皮尔伯格互换了《恐怖角》！”
还未等珍妮问清楚这部并没听说过的《恐怖角》是个什么状况，波比便又插话道：“这本《犹太翻译》不也是和犹太籍的有关的吗？”
马丁却连忙否认：“你不明白吗？波比？这本书的核心从来都不是揭露纳粹的罪行！它不像《辛德勒的名单》那样沉重,它的目的也不在于让人们铭记！去正视！去反思！
我虽然只看了草草几十页,但我所感受到的是一个少年的成长！他无论遭受多少苦难遭受多少打击,依旧保持着一颗纯洁善良的心去乐观的生活去勇敢的爱。这才是吸引我的地方！没有多么宏大的历史背景,很平凡但却又格外的珍贵！”
珍妮听着马丁的总结不禁点头附和，名导不愧是名导！对于文字的敏感性要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强太多，自己一本书都看完了领悟到的却还没有马丁这个只看了几十页的多！
波比却不甚在意什么内涵精神的，他只提议说：“《恐怖角》也算半个商业片了，你都应承了《恐怖角》不如就一同接了《犹太翻译》吧！你也是需要挣点钱了！再这么拍一部赔一部别说我这了,只怕其余六大电影公司都不待见你！”
马丁却只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要把《恐怖角》当商业片拍了？”
“那你想拍成恐怖片啊？”波比直接把话怼了回去，“别人都上赶着挣钱，你可能是和钱有仇？”
“ema！ema！所谓电影，它是表达自我的方式；是精神、情感和美学的启示；是将社会的矛盾、人性的复杂甚至是爱与恨交织纠缠的一种放大体现；是将生活戏剧化后呈现在大银幕上的一种可能！
如果只为了迎合观众的想法那和流水线上的工业品有什么区别？我一再要求的独立制片不过就是想保留这么点纯粹，可你们也看到了……结果仍旧是不如人意的！”
珍妮微微摩挲着头发，她无法和一个自始至终都沉浸在艺术中且有资本可以不考虑现实的电影导演,去谈论商业片的利润有多高。
因为她知道，这永远说不通！而且他也根本不在乎！
那不如就各退一步！珍妮坐直身子看着马丁说道：
“我希望由你来指导《犹太翻译》，就是不想它沦为纯粹到没有一点营养的商业片！但马丁你自己也是清楚的，不要和我说钱不重要！你想掌握话语权，票房是最基本的底气！
所以……不妨在马丁.斯科塞斯的风格之下去拍摄这样的一部商业片！在传递精神与情感的同时，最大程度的挖掘商业价值！要知道票房获利，你也能更好的向好莱坞的商业诉求做出答复，这对奥斯卡冲奖也是有好处的！”
“珍妮说得没错！你不妨就尝试一次！”波比附和道。
马丁却还是十分犹豫，只摸着下巴淡淡道：“商业片意味着……”
“对你来说，意味着最起码要将片长缩短至两个小时，意味着剧情节奏不能太慢太沉闷太无聊。仅此而已！”珍妮率先说出了口，马丁明显有些动摇所仍然问：“仅此而已？”
“是的没错！你的剪辑权仍然归你，你的摄影权仍然归你，你的表达权仍然归你！我只提意见绝不指手画脚，怎么样？”
马丁仍是举棋不定的靠在椅子上，半天也只是道：“我先把这本书看完，再做决断！”
——
“腰线再收一收！”汤姆同助理说完修改意见后又微微低着头蹲在亨利面前笑道：“Boy！你看起来真的很帅！你后天绝对要惊艳众人！”
珍妮倚靠在一旁的工作台上，看着汤姆正在为《小鬼当家》中的演员亨利.斯特兰做最后的西装调试。
亨利从进组开始就不停的长个子，仅仅这半个月就又长高了几厘米，汤姆不得不抽空再给他重新修改一下衣长和风格。
纵然只是两个前排看秀的席位汤姆却尤其重视，甚至亲自操刀为亨利与麦考利做了两身小西装。
这场早于纽约一切时装秀的古驰专场大秀更像是一种剧透，剧透由汤姆作为古驰女装成衣系列首席设计师后所展现出的古驰革新。
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汤姆专门为了古驰女装新线试水而准备的这么一场个人首秀。
汤姆整个人就跟绷紧了的弦一样，虽然嘴上还是该毒舌的时候毒舌该调笑的时候调笑，可一举一动之间又总是让人看了觉得紧张。
他咬着别针含糊不清的说道：“确定马丁和德尼罗会来吗？”
珍妮点点头道：“确定了，马丁是来陪伊莎贝拉的！至于德尼罗我想让他带着麦考利和亨利，这两个孩子还是太小估计招架不住媒体的问话。”
汤姆侧过头用夹子收紧亨利的衬衫腰侧衣料，小亨利倒是十分有耐心在这里站了快半个多小时也没喊过一声累。
“你邀请了什么女明星吗？做女装的话很应该和好莱坞那些女星打好交道啊！每年颁奖季各家高奢都上赶着去送衣服，送首饰的。”珍妮翻着汤姆桌上的宣传册问着。
汤姆微微叹了口气才道：“红毯当然是有很好的曝光量，对宣传品牌效应也有很好的作用但是根本没法变现！要知道古驰就快破产了我现在第一要务是赚钱啊！谁日常会穿着那种几十万的浮夸长裙出门？古驰原先那个白痴设计师，设计的既保守又华而不实，啧啧啧……”
说道古驰原先的设计，汤姆嫌弃的咂嘴摇头只差没高声开骂设计师的脑子有问题了。
“我们后天这场秀的主题就是性感和怀旧，是可以穿出街的时尚！亨利这身衣服其实也是我在女装上的一个新想法，没想到做成男装一样惊艳。”说罢汤姆又看着面前的亨利问道：“宝贝还记得我说这件西装的设计概念吗？如果有媒体问起来该怎么回答？”
“简单！天鹅绒黑手党！”
亨利里头穿着的是一件在灯光下微微发亮的缎面黑衬衫，领口微微张开，过长的袖口直卷在西装外，随性而又华丽。
而外头那深蓝的天鹅绒面料所裁剪而成的西装更是升华了整身的格调，且这天鹅绒的深蓝恰与亨利那双蔚蓝眼睛相呼应。再加上发型师为亨利打理的一头狼奔金发，十几岁的孩子就已然露出了浪子大佬的气质。
汤姆在设计天鹅绒西装裤时有意多放了些量，原本想要营造的是天鹅绒西装长裤堆积在皮鞋上的宽松随意之感，可如今穿起来却只正正好的一腿。
他若再长高些只怕连脚踝都能看见了！
汤姆微微挑了挑亨利的下巴，称赞道：“无论是身材长相还是口才你都不像十二岁的孩子，还有你这半个月又长高了多少？”
亨利摊了摊手无奈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应该快有165了都！”
汤姆摇了摇头看着珍妮失笑道：“你幸好没让亨利演主角，否则这身高前后都不接戏！麦考利呢？麦考利应该还没长太快吧？”
“放心，麦考利没长多少！你不用费心再给他改衣服了！”
麦考利因为年纪小长相又机灵可爱，汤姆便只设计了一身复古的白西装配黑色领结。西装的黑白配是经典而又永远的时尚搭配，让人看了只觉得像是迷你版的小贵族。
汤姆缓缓直起身捏着鼻梁有些疲倦的说道：“OK！亨利我们结束了，你可以脱下这身衣服好好休息休息了！”
亨利却怡然自得的笑着说：“其实我还挺享受这个过程的，毕竟我从来也没机会穿这样漂亮的衣服。”
说罢汤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一旁的助理招呼着去帮亨利收拾收拾，方才转头看向珍妮。
“so……伊莎贝拉和马丁是……”
汤姆那般问询八卦的气质简直和自己如出一辙，珍妮不禁觉得汤姆都快成了自己的闺蜜一般。
她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谁知珍妮的一问三不知还没表演完汤姆便已然下了判断道：“OK！我知道他们俩是复合了！”
说着汤姆转身端起一杯黄瓜水才道：“怪不得伊莎贝拉这个月神采奕奕的，原来是又坠入情网了！你看我给伊莎贝拉设计的那件裙子了吗？”
“当然！GOD！为什么她都三十八了还这么美，还有这个身材实在难以想象她居然生过一个孩子！这明明只像二十多的成熟女孩！丰腴而又优雅高贵，上天真是不公平！”
珍妮手中的宣传册上首页便是伊莎贝拉，照片上的她穿着一件吊带红裙，肩上半披着一件黑色皮毛大衣，裸露的白皙香肩明明最是致命的性感。
可那张闭着眼睛的侧颜却又极是高贵，她咬着一根香烟微微抬起下巴，将挺拔的尖翘的鼻子与棱角分明的下颌骨展露无遗。
最有意思的更是四周围绕着伊莎贝拉递出火柴、打火机的男人们，他们将伊莎贝拉团团围在正中似是纷纷想要向伊莎贝拉献殷勤，可正坐于其间的伊莎贝拉却是闭着眼睛看也不看。
对男人献殷勤的冷漠，面容的高贵，穿着的性感，这所有的一切都恰如其分的自成一体，让伊莎贝拉美得不可方物。
汤姆却只是笑着道：“甜心！不要妄自菲薄，你有你自己的美！时尚就是要发现每个人独特的美，千篇一律的复制从来不是时尚也不是美！将你的独特个性发挥到极致就是最真实最难得的美！”
说罢汤姆还不忘挑眉微微一笑，他收拾着桌上的设计草稿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珍妮，你电影杀青了吗？”
珍妮点了点头，不在意的说道：“前两天刚举办的杀青派对！也就是电影杀青了我才有功夫带着亨利来你这里。”
“那……你手头上还有什么电影项目吗？”汤姆喝了口黄瓜水轻描淡写的问着。
“有倒是有，但是个商业片我还在磨马丁想让她来执导，可这都快半个月了他也没给我个准信，不过他和波比最近忙《好家伙》宣传的事情我也就没追着问了！怎么了？”
汤姆抿着嘴唇，小心翼翼的提问道：“服装设计定好人选了吗？”
汤姆言下之意已然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就差没指着自己说用我们古驰的衣服吧！
但珍妮却有些恍惚，她啧了啧嘴道：“不是我推辞哦！这部片子基本上有一半都在逃难，用不上古驰的那些华服，不过……倒是有另外一部我正在考虑的片子或许能有这个荣幸。”
“什么？”
珍妮放下手中的宣传册道：“你听过有本小说叫《英美恋曲》吗？”汤姆微眯着眼睛只摇了摇头似乎并不熟悉。
“是一本爱情小说，我有想把它翻拍成浪漫爱情喜剧的想法。小说中男主是个古板的英国文学教授来洛杉矶为女主角主演的电影做文学指导，而女主是典型的美国甜心。两人因为一场错乱的舞会和突然其来的暴风雨一起困在了洛杉矶而引出的一段英美恋曲。”
汤姆撇了撇嘴道：“听起来很俗气！”
珍妮却笑说：“爱情电影永远都是这样，只要你选对了人永远不要怕套路旧。这部电影有一场经典的探戈舞会，拍摄时肯定会有大量的礼服要准备，包括男主作为古板英国教授的传统西装三件套和女主作为电影明星所必须具备其格调的时尚衣饰。”
听到这汤姆倒是有些兴奋的说道：“听起来很不错，你准备什么时候运行这个项目？”
哪知珍妮只是满脸苦笑，她之前阅读这本爱情小说的时候直接便将著名的英伦绅士科林.费斯代入了男主，著名的美国甜心詹妮弗.安妮斯顿代入了女主。
因为匹配度实在太高，导致珍妮现在想拍成电影根本就除了这两位谁都看不上眼。
然而珍妮辗转打探了一圈才知道，1990年的安妮斯顿刚刚开始拍摄人生中的第一部电视剧完全是籍籍无名的状态，离1994年《老友记》的爆红还相差甚远。
至于科林.费斯他更是因拍摄《最毒妇人心》和女主梅格相恋成婚搬到加拿大的原始森林去过离群索居的原始生活去了。
好的演员不是没有，但珍妮却有些固执的认为这两人更符合人物形象甚至是无可替代，故而这个项目至少要推迟到《老友记》上映后等安妮斯顿有了名气才能开始运行。
只是这话又不能直接同汤姆说，珍妮便只敷衍道：“快了！快了！等和马丁拍完那部商业片就可以开始运作了，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先看看那本书帮我们设计设计服装概念。”
“那你什么时候能谈下马丁呢？”汤姆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抱起草稿便准备往外走，珍妮跟在他身后似笑非笑的说道：“应该快了，我请了救兵！”
“什么救兵？”
珍妮一脸神秘的小声道：“这得保密！对了，马丁今晚在东57街的Mr.Chow餐厅请客吃饭，你要一起来吗？”
汤姆皱了皱眉头，翻着自己的笔记本道：“我得看看我的时间表……嗯~不行！去不了我今晚和开云集团的设计师有个会。”
珍妮长叹了一口气，汤姆有洁癖和强迫症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他的时间表，提前一年就要安排好各大活动与秀展，连约会都要见缝插针，这要是放在珍妮身上简直能把她逼疯了！
至于临时的出游？闲逛？根本不存在！
除非他的时间表上标明了晚上六点到七点有空闲，他说不定能勉强答应出来和你闲逛一下。
关键汤姆年轻的时候还完完全全不是这样，不是波比亲口说的珍妮都不敢相信，这么个安排严谨的人二十多岁的时候完完全全是个夜店咖，天天逃学去夜店连毕业论文都找的代笔。
也因此汤姆这个原先在纽约大学学建筑设计的，因毕业前被学校开除无奈才转去了帕尔森设计学校学时装及室内设计。
如果二十多岁的汤姆能像现在这般严谨自律，或许这个世界上就会少一名天才时尚设计师而多一名天才建筑设计师了吧！
——
Mr.Chow餐厅，是京剧大师周信芳之子周英华所开的一家著名中餐厅，这家餐厅自1968年起就将分店开遍了英美各大城市，政界如甘地、比尔·克林顿，明星如麦当娜等都曾是这家餐厅的座上宾。
伊莎贝拉的母亲英格丽.褒曼也十分喜欢这家餐厅，马丁今天在这里请客吃饭除了讨伊莎贝拉的欢心和照顾珍妮的中国胃除外，更多的还是因为珍妮的父亲陈辉宇同周家都是上海出身细算起来有些渊源，能拿个好折扣。
请客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马丁和伊莎贝拉正式复合了。波比，珍妮与德尼罗作为好友自然是要聚在一起庆祝一番的。
但让珍妮没想到的是哈维.韦恩斯坦也正巧在这家餐厅吃饭，一进门便撞了个正着。
还没等波比反应过来，哈维便热情的迎了上来道：“嗨！波比！马丁！鲍勃！”
一旁的伊莎贝拉只是抿了抿嘴拍了拍马丁，便默不作声的拉着珍妮先坐进了预定好的位置上，似乎并不想同哈维有什么交集。
这倒是让珍妮有些意想不到，如今的韦恩斯坦虽然算是个好莱坞新贵，但也远不及多年后那样的地位可以为所欲为，况且以伊莎贝拉的身份他怎么敢招惹。
伊莎贝拉见她满脸疑惑也只道：“他看起来很会说话，很会做人吧？”
“我不知道……或许是吧！”珍妮耸了耸肩，伊莎贝拉是却笑道：“珍妮离他远一些，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说？”珍妮挑眉看着伊莎贝拉，伊莎贝拉只是微微回头看了眼门口与马丁聊得热火朝天的韦恩斯坦开口：“你还没有深入过这个圈子，很多事情非常难说清楚，韦恩斯坦的私生活有些混乱。”
“潜规则吗？”
伊莎贝拉回过头看着她不动声色的说道：“潜规则好歹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韦恩斯坦可不止于此。我之前认识几个做模特的女孩，有想进电影圈的……”说到这她微微停了下来不再开口。
珍妮却有些好奇的问道：“马丁和波比他们……知道这些事情吗？”
“波比我说不准，马丁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但你要知道，潜规则这样的事情在整个电影圈里几乎是畸形一样的存在，是被看成理所当然合情合理的存在。
我当年同马丁在一起的时候，明着暗着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往他身边贴，有的是自愿的，有的甚至是被经纪人强行送来的。”
珍妮挑眉问：“马丁他……”
伊莎贝拉连连摆手失笑：“不！他没有！一次都没有！他不是那样的人，马丁虽然有很多坏毛病但在这样的事情面前他从来不犯糊涂。我和马丁离婚也不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伊莎贝拉将手包放在一旁，：“自愿的也就算了，下了药送上床的女孩子就算被侵犯了也只能闭口不言，就算开了口也是只会被所有人骂婊|子而已。”
“就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发声吗？”珍妮冷漠问道。
“甜心你还太小，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时候并不总是唯事实真理论的。这世界上的所有罪行□□是最不好定论的一种，她可以说是强|奸，他可以说是勾引是自愿。
即便你说了不，没有清晰的录音证据法官也不会采纳，他们会说女孩们只是为了讹一笔钱，只是为了往上爬。”
伊莎贝拉缓缓喝下一口冰水，又道：“更可怕的是，这样的情况也确实是有的。相信我！有些女孩前一秒哭得要死要活，转身拿了钱便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珍妮轻笑一声，冷冷道：“就算有的女孩是被侵犯的，她们为了生存和事业或许放弃这不确定的诉讼转而拿一笔钱封口也是好的选择吧！对此，我们其实并没有资格去诘责她们！”
“确实如此，女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想要生存本来就很难。”伊莎贝拉说着伸出手握紧珍妮的指腹道：“但你是幸运的，波比是个好男孩，在和你结婚之前他甚至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怎么可能？这里是美国也不是中国，他不至于二十多岁谈恋爱还被妈妈念叨早恋吧？”珍妮笑着道。
伊莎贝拉却只是歪着头浅笑：“马丁是这样说的，他从来不骗我！”
不待珍妮问个究竟马丁一行人便走了过来，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波比只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了珍妮身旁，珍妮关切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波比只是摇头，便拿起了菜单不再开口。一旁的马丁和德尼罗倒仍是面色如常，珍妮便有些好奇的问：“你们刚才都聊什么了？”
马丁翻着菜单道：“没什么也就是电影宣传的事情。”说着珍妮又看向德尼罗，德尼罗微微一愣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Nothing！”波比冷着脸打断，“点餐吧！”
这两句话一出口便不只是珍妮觉得奇怪了，马丁和德尼罗也发现波比有些不对劲。
德尼罗拍着波比的后脖颈笑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冷着一张脸？”
波比抿着嘴唇并不说话，只抬头死死地盯着坐在远处那桌的韦恩斯坦。
珍妮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韦恩斯坦与一男两女一行四人同坐在那桌，谈笑风生的吃着饭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马丁见状也转了身，他看了良久突然微眯着眼睛道：“波比，坐在韦恩斯坦身边的是索菲娅吗？”
“什么索菲娅？”伊莎贝拉问。
远处的韦恩斯坦亲昵的揽着身旁的金发女子，旁若无人的亲着她的脸颊，那金发女郎虽未出手推搡却也侧了侧身有意与韦恩斯坦保持一定距离。
说是女朋友，看起来却实在是没有那么熟悉。说只是朋友，却又过于亲昵了。
马丁转过头有些难堪的摸着额头，看向伊莎贝拉小声道：“舞会那个索菲娅！”
伊莎贝拉听后只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她才刚刚同珍妮说完波比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现如今人家的初恋就出现在对面。
波比摸着下巴看向马丁，铁青着脸问：“哈维不是结婚了吗？”
马丁习惯性的抿嘴，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开口：“是！他是结婚了的！或许……可能……是女朋友，你知道这样的事情也很常见……我不知道，我说不好……”
珍妮抱着手看了半天总算是看出些名堂了，想必这个索菲娅和波比定是有段过往，毕竟谁看见自己前女友和一个有妇之夫举止亲昵都不会好过的。
更何况那还是韦恩斯坦，珍妮甚至有些可怜那女孩。
德尼罗靠在椅子上，微微错过波比看向珍妮只用嘴型说道：“他们只是一起跳过舞，什么都没有！”
珍妮看着一向脾气火爆的德尼罗这般小心翼翼的向自己解释，反而些不习惯的有些想笑。
哪知道还不待珍妮开口，韦恩斯坦那桌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一时，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向那处望去。
只见那个名叫索菲娅的金发女孩捂着脸就出了门，波比见她那副样子便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转头看着珍妮刚想开口。
珍妮直接将餐巾摔在了桌上推着波比道：“你快去瞧瞧她！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不就是一个前女友吗？我至于那么小气吗？”
“哈~”波比轻声笑了出来，他差点忘了自己娶回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
波比倾身亲吻她的侧脸才道：“她不是我的前女友，我从来都没有女朋友，如果一定要说妻子也可以算作女朋友的话，那我也只有你！我可不像马丁，有一沓前女友！”
说罢波比便跑了出去，只剩无辜被中伤的马丁在原地默默无语，而作为好朋友的德尼罗更是眯着眼睛笑得开怀还不忘插刀：“波比说的没错，属马丁女朋友最多！前妻也是他最多！”
马丁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也在一旁笑看他热闹的伊莎贝拉坦然道：“你知道我的，我不必解释！Iloveu！”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前面那个索菲娅吗？波比的那个舞会小姐姐，夺走波比初吻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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