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喽啰杂兵,白五爷根本看不上眼。
他手中刀都未出鞘,三两下便把人全部打趴下。
牢房里面,展昭不慌不忙,扶起先前给谢欢垫脚的凳子,抹了抹,坐上去看白玉堂打架。
白玉堂干掉最后一个人,一甩头发,恰好看到了悠哉的展昭。
白玉堂:“……”
感觉自己是个被骗来充当打手的工具人。
不过,看在他有伤的份儿上……算了,谁让五爷大度。
*
两人像提小鸡子一样,提着邱何踹开了孙济的房门。
门被踹开的时候,孙济正蒙着眼睛和自己的几位夫人玩闹。
听到门响,几位夫人同时发出尖叫,一个个抱头鼠窜,没人去管她们的亲亲夫君。
孙济蒙着眼睛被推来搡去,转着圈的被挤到了房门前,奔着展昭怀里就扑了过去,白玉堂看他这散德行的样子十分碍眼,抬起一脚,朝着他的肚子就踹了出去。
孙济怎么转着圈过来的,又怎么转着圈回去,中途左脚绊了右脚,脸朝地摔了个大马趴,好悬没把一身懒骨头给摔散架。
倒地的一刻,孙济才费劲吧啦的将眼睛上的黑布拽下来,愤怒的大吼:“谁啊!谁踹的!”
展昭默默地放下也准备抬起的脚,咳了一声,去看白玉堂。
白玉堂:“你白爷爷踹的,有意见?”
孙济先前没见过白玉堂,正纳闷这哪儿跑来的野小子,眼睛再一瞟,瞅见了他手里拎着的邱何和他旁边站着的展昭。
这下,孙济气焰灭了大半,抬手哆嗦着指着展昭,又去看邱何。
“邱师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邱何哭丧着一张脸,有苦说不出。
孙济再一看白玉堂,隐约明白过来了。
“好啊,展昭!”孙济从地上爬起来,拽拽身上凌乱的衣衫,眯着眼,梗着脖子道,“身为朝廷钦犯,你扰乱公堂不说,今日还夜闯县衙,甚至指使他人殴打本县!你……!你你你、该当何罪!”
“好说。”展昭笑了笑,视线朝屋内一扫,道,“论罪之前,您是不是该先把夫人们请出去?”免得待会儿溅她们一脸血,吓坏她们。
孙济经他提醒才想起来自己的宝贝夫人们,连忙摆手让她们出去。
屋门开了又关,很快恢复平静。
展昭背着手,在屋内主位落座。
“邱师爷方才说,是您让他去大牢下手处死谢欢的。”展昭慢慢撩起眼皮,望着孙济,“可有此事?”
孙济下意识去看邱何。
后者瑟缩了一下,被白玉堂丢出去,爬伏在地上。
“大人!孙大人!是他们威胁我的!”
“滚!没用的东西!”孙济气的给他一脚。
“案子怎么破,犯人怎么处置,那都是我这个县令的工作。”孙济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瞥展昭,“好像和你这个朝廷钦犯没有关系吧?”
“孙大人啊……”展昭轻轻笑了笑,“在下若真是你口中的‘钦犯’,你以为我还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众人跟前吗?”
孙济无言,一时难以辨别孰真孰伪。
展昭便又把自己的腰牌拿出来,平放在桌上。
“大人不想想,倘若在下真的被通缉追捕,这腰牌为何还会带在身上?岂非早就被人缴走?在下又为何会在此地停留,不快些隐蔽身形,早早逃命?”
孙济眉峰微皱,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倘若这些都不能让大人相信,”展昭收起腰牌,手臂撑在扶手上,向前倾了倾身,“敢问大人,你可收到上面发下来的追捕在下的文书了?”
这下,孙济彻底哑口无言。
“下官……”孙济低下头,一撩袍子跪下道,“下官糊涂,还望展大人赎罪。”
展昭摆了摆手,却没让他起身,“这倒没什么——可孙大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对谢欢下手,在下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孙济闻言有点急,他怕展昭借着这茬跟他算自己对他不敬的帐,悄然抹了一把汗,狠心甩锅道:“展大人,下官从未让人动过谢欢,不仅没有,还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望大人明察!”
他这么一说,等于事儿都是邱何干的了,邱何当即瞪大眼,“大人!您、您……!”
展昭身子往后靠,翘起腿,看着这俩人狗咬狗。
孙济甩完了锅,怕邱何一着急再多秃噜点自己的什么罪行,忙大声吩咐道:“来人——师爷邱何,未经允许私自处决人犯,给我带下去。”
门外鸦雀无声,没有一点动静。
孙济等了片刻,又提高音量:“来人!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地对望了一眼。
人都死哪儿去了?
自然都被这两位爷,给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