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给她介绍工作,夏目老师一点不耽搁地给她写了封介绍信。
拿到信,知道是去武装侦探社时,纱耶就想起了她抽到过两张关于侦探社的人物卡牌。
一个就是昨天在甜品店遇到江户川乱步。还有一个叫芥川龙之介,有着能将外套变为利刃的强大异能力[罗生门],是个丢了妹妹的惨人。
下午,纱耶就拿着夏目老师给的介绍信去往武装侦探社。她在一栋看上去有些年份了的欧式红色大楼前停下来,走进古董似的电梯,按在4的按钮上。
一出电梯,就能看见一个木门,上面挂着武装侦探社的牌子。
纱耶敲了敲门,门很快就被一位穿着水手服的漂亮少女打开。
谷崎直美好奇地看着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女说道:“请进客人。我是侦探社的事务员谷崎直美,请问您是来委托的吗?”
“不是,我是来应聘的。”纱耶跟在少女的身后,回答道:“我的家庭教师介绍了我来这里工作。”
“欸?侦探社发了招聘吗?那我去请示一下社长。”谷崎直美将纱耶带到一处会客的地方,“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吧。”
纱耶坐在凳子上还有些紧张,刚刚打量了一下这里。除了带她来的那位漂亮少女,就只有另一位也是事务员的女士在,名春野绮罗子。
书籍资料太多,显得有些乱的侦探社现在并没有侦探或者搜查员在。
连她昨天遇到的、唯二眼熟的江户川乱步和接他的那位小姐也不在。
春野绮罗子还为她到了茶水,陪着聊了几句。没一会儿,谷崎直美回来了,将她带到了社长办公室。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是一位看起来很严肃的男人,银色长发,穿着一身传统的和服。
纱耶将手里的介绍信递了过去,等待他看完答复。
“既然是夏目老师介绍来的,你可以留下。”福泽谕吉将看完的信收起来,“不过你得清楚自己能做什么,擅长什么,侦探社需要能用的人。”
这还真是难倒纱耶了,在原本的世界她也不过是个拿着政府救济金的众多废柴之一罢了,会什么、能做什么、擅长什么她都没有考虑过。毕竟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活下去的话,为什么还要努力呢。
看着少女迷茫的样子,福泽谕吉继续说道:“你先做助手,然后慢慢想吧。”
说完他就让纱耶出去了,纱耶走出去后就被两个女人围住了。
谷崎直美和春野绮罗子略有些兴奋的看着她:“怎么样怎么样?侦探社又会多出一位漂亮的事务员了吗?”
“欸?不是,社长说让我做助手。”纱耶迷茫,“也没有说做什么助手,做谁的助手,这个助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工作?”
助手?侦探社好像还没有这个职务。
谷崎直美和春野绮罗子互相看了一眼,点头肯定道:“一定是做乱步先生的助手!”
也只有凭借一个人解决侦探社百分之八十案件的头牌、不会搭电车的路痴乱步先生才有资格也的确需要一名助手。之前侦探社都没有这样的职位,这一定是社长为乱步先生量身定做的。
“是吗?”
做江户川乱步的助手,纱耶想起了卡牌的评价和之前甜品店的一次交流,好像还不错?至少和上司的共通话题有了。
“不过现在乱步先生和与谢野医生正在东京办案,还没有回来。”春野绮罗子皱了皱眉说道:“已经快要一天了,案件好像陷入了僵局,对于乱步先生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一天而已就算陷入僵局了吗?
纱耶又对那出色头脑的评价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也好奇什么样的案子能让有如此评价的江户川乱步陷入僵局。
她问道:“可以透露是什么样的案子吗?”
“当然可以。”春野绮罗子点头说道:“也不是什么机密,这件事闹得很大呢,东京那边都上了几天报纸了。”
她找出了一个档案,边翻边说,“七天前警方接到了一个匿名的报案,说是在一家中餐厅里发生了凶杀案。报案人将尸体地点和凶手都说得清清楚楚,警察到达案发现场后发现的证据的确如报案人所说,立即就逮捕了凶手。”
这个开头有点熟悉啊。
纱耶灵光一闪,卧槽,这不是她和费费遇上的那个凶杀案吗?时间地点都对的上,当时还是费费主动要求去报的案。
这案子还能有疑点?
纱耶问道:“难道抓错人了吗?凶手不是他?”
春野绮罗子摇头,“所有的证据都显示人就是他杀的,但凶手说他根本就不认识死者,随后又有证据表明两人是情人。”
“情杀。”纱耶点头,这和她推测的一样,“那应该没什么疑点了才对?”
“疑点就在这儿,死者快要结婚了,她的未婚夫称两人感情很好,根本不相信未婚妻是别人的情人。而嫌疑犯是一位有名的富商,热爱慈善,丧妻多年未娶,也没有理由去杀了自己的情人。”
“这次的案子本来按照证据已经定案了,可富商的女儿找上了侦探社,她也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杀人,想要翻案。乱步先生在离开前说过富商没有说谎,所以他真的不认识死者。”
“那证据是假的吗?凶手不是他?”
纱耶懵了,这可是她说报案的,当时是费奥多尔给她讲的事情,不是他亲眼见到的吗?还是说他骗了她?
可他编个故事骗她干什么?不对,也不算编故事,现在的证据的确和他说的对得上。
春野绮罗子将档案收起来,“我之前也以为证据是假的,乱步先生一看就应该找到破绽,可现在我不太确定了。”
纱耶拿着茶喝了一口,实在是想不通,所以是即将成为她上司的乱步先生说错了,还是她消失的男友费费眼瞎了?
还未等她把茶喝完,侦探社的门就被推开了。
三个人吵吵嚷嚷地走进来,谷崎直美听见动静就朝其中一个人身上扑去。
“哥哥大人~几个小时不见直美好想你啊~”
被她扑倒的少年红着脸羞涩道:“啊~直美,不、不要这样,大家都看着呢。”
“咦~哥哥大人不喜欢吗?”少年那欲拒还迎的反抗根本阻止不了少女的上下其手。
纱耶看着这一幕,思考着难道这才是兄妹的正确相处方式?然后她就被一个放大的人脸占据了全部视线。
她聚焦一看,怎么又是你,太宰治!
“纱耶酱是来找我的吗?是来继续我们昨天被小矮子打断的事的吧!我真是太感动了。”
太宰治闪烁着星星眼,将纱耶拉起来往窗户边拉去,“来吧!让我们共赴黄泉比良坂吧!”
西装马甲、带着眼镜的男人看见他的动作,跑过来拯救了纱耶。
他提起太宰治的衣领就往地上摔,怒吼道:“你这个绷带浪费装置,想死就自己死,不要给我骚扰女性啊!”
他看了纱耶一眼,注意到了她穿的JK制服,顿时怒火中烧,“你连学生都下得去手?怎么能让未成年陪你去死?”
节操值极高的国木田独步忍不住踩了踩地上的太宰,并且十分鄙视道:“人渣!”
纱耶看着这一幕深深感觉到了太宰治生命力之顽强,昨天才入了四次水还被中也那样打,今天就能活蹦乱跳的被另一个人打,甚至还有精力皮。
躺在地上的太宰治爬起来,又摸出了那个红色发圈举起来挥舞着,“才不是,这是我和纱耶酱已经约定好的事。你看我们殉情信物都有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纱耶绑马尾的同款发圈,表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
纱耶:“……”为什么我只有这一款发圈,我恨啊。
“听我解释。”她艰难道:“这是个意外,我已经诚心悔过了,我跟他不是很熟的。”
听到这话的太宰治顿时做出伤心欲绝的表情,看上去深受打击的样子,“怎么能这么说呢纱耶酱,明明昨天我还是你的小亲亲。”
纱耶:“……我们不就是昨天认识的吗?”戏过头了啊。
“才不是昨天,纱耶酱居然要装作不认识我吗?以前黑漆漆的小矮子就没少在你面前说我坏话吧。”
听他这么一说,原主记忆又被触发,全是中原中也实名制辱骂太宰治的片段。
“看来我没有猜错呢。”看见她的表情,太宰治抱胸冷哼:“就知道那个蛞蝓会在背后说我坏话。”
看来对于自己有多讨人厌,你心里还是有点数啊。
“欸?纱耶和太宰先生以前认识吗?”谷崎直美好奇地问道:“那你一定知道太宰先生以前的职业吧?”
知道是知道,港口黑手党前任干部,叛逃后唯一活着的人,不过没想到他居然在武装侦探社。
纱耶在昨天中也说出‘叛徒’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她之前记忆的游戏卡牌信息与实物不符。要不是江户川乱步、中原中也和她自己的信息一致,她都完全不能相信卡牌信息了。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太宰治是前任黑手党吗?这种身份的确不太好宣扬。
“的确知道,我之前和太宰先生是一家企业的呢。”纱耶含糊道:“不过我是底层人员,太宰先生是高层。”
谷崎直美说道:“一家企业的,那只要猜出一个人的就能拿到两份奖金了!不过纱耶和太宰先生共事过的话,岂不是还是童工?!”
太宰治在一旁凉凉道:“是啊,那就是一家黑心企业。”
“两份奖金?”被妹妹一直抱住的谷崎润一郎发现了问题:“你加入了侦探社吗?”
“是的。”纱耶向众人鞠了鞠躬,“渡边纱耶,侦探社新来的助手,请多指教。”
太宰治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一脸感动,“纱耶酱为了能和我殉情,都来和我一起工作了。”
顶着其他人难言的目光,纱耶否定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这个人,戏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