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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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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_“偷看”

苏安悦不知暖春是何时来的,她也不知晓暖春看到了多少。

但是赵鹤洲的表情似乎很难看,这让苏安悦笃定,暖春早早就来了。

暖春来时外面没人,她敲了门,无人应她。

怕又出现上次苏安悦偷着喝酒的情况,她便自己推门进去了。

只是一进来就看到如此劲爆的场面,她整个人都愣了,手还搭在门上,眼睛瞪大像铜铃,一脸不可思议。

她家娘娘这样玩她觉得正常,可皇上这样闹着玩,她觉得天好似要翻过来了。

只是往外瞧了眼,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就感受到背后一股冷意,再回头,赵鹤洲与苏安悦都盯着她。

暖春:卧槽卧槽害怕

暖春脸上笑意不再,转而是惊恐。

也不知道这么劲爆的一幕被她看了她还有没有活路。

只是暖春向来是个心大的,她没一会就缓了过来,往后退了几步,“奴婢什么也没看着。”

她说完扭头就想跑。

“暖春,过来。”苏安悦幽幽地将她叫住。

手中这个结,她是打不开了。正巧暖春在这,不然叫她过来解开。

暖春虽说手笨,可伺候她梳洗也是伺候过的,倒不至于手笨到那种地步。

因着是坤宁宫的宫女,更是苏安悦从将军府上带过来的,赵鹤洲没插手。

他只是垂下头,目光灼灼,认真看着面前的苏安悦,如痴如醉。

暖春呆愣了,她左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硬地转过身来,扬起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

“娘娘,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暖春笑,却比哭还难看。

苏安悦虽不至于打杀她,但是惩罚她的手段也多到数不胜数。

她怕。

暖春走的慢,恨不得要花上个一天半天才到苏安悦面前。

“快点。”苏安悦等不及,她催促。

暖春一听声音,已有几分愠色,不敢再磨蹭,三步当做两步走,很快就过去了。

只是走过去,她这才发现不对劲。

两人始终站着两个头发丝长度的距离,中间头发横起,像是要拿头发吊死她?!

暖春被她的想法惊到了,她不可置信地摇头。近些日子听喜桃念话本子,连带着她的想象力都丰富了不少。

“过来解了这个结。”苏安悦指了指中间纠缠在一起的头发。

暖春这才理解到苏安悦的意思,她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就将结解开了。

解开了结,苏安悦揉了揉头皮,这才觉得自己彻底解放。

她还记得那本册子,趁着赵鹤洲不注意,跑了过去将册子藏在袖子中。

赵鹤洲见着了,但他没说话。

夜里,天色暗沉,坤宁宫一片寂静。

苏安悦依旧将赵鹤洲赶走,她一个人在房间内睡的正香。

从窗户处爬来一个黑衣人,在这夜里依旧热的慌的天气中,他穿着黑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蒙着黑布,头上戴着黑色帽子,只留一对琥珀般的眼珠子在外面。

他从窗户处进去,熟练地找到苏安悦藏册子的地方。

他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眸子额外闪亮。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在。

先前苏安悦藏册子时他就见了,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下午他一直在坤宁宫赖着不走,没给苏安悦将册子烧掉的机会。

苏安悦虽说不乐意瞧他,却也没有办法将他赶走,毕竟腿生在他身上。

只是他不受人待见,苏安悦吩咐了所有宫女都不准搭理他,让他一个人待着。

宫女都是坤宁宫的,自然知晓自家主子是谁,说不搭理他就不搭理他,各个都有志气的很。

赵鹤洲一个人坐着,竟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不用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没有明争暗斗。

抬眸就能看见苏安悦的身影,他就满足了。

或许他该庆幸,苏安悦还是留了条板凳给他坐着。

起火烧册子需要时间,赵鹤洲缠着,将苏安悦大半时间都给占了,没给苏安悦烧火的机会。

苏安悦只能趁着吃晚饭时藏了册子。

现下他果真在箱子底下翻到了册子。

册子被箱子压的平整,看起来薄薄的一册,里边像没什么东西一般。

拿到册子的那一刻,赵鹤洲心才安下来。

近些日子不可控的因素好似很多,苏安悦突然对他改了脸色,前朝也有些个不安分的。

虽说这些都能解决,可还是需要费一分心,近些日子他也因为这些很伤神。

他天性便是安全感不足的人,去了南朝当了几年质子,每日过着那般生活,让他的性格更加多疑敏感。

平日里在苏安悦这边没有表现出来。

可实际上,他见着苏安悦与他人多说几句话,心里就醋得慌,情绪不断翻滚,下一刻就会爆炸。

天知道他是怎样忍住的。

他多想把苏安悦圈起来。可苏安悦不是金丝雀,她是天边的太阳。

就连他能靠近,也是上天的怜悯。

赵鹤洲手握着册子,走到窗前,借着月光,翻阅着册子。

月色朦胧,透着几抹冷清,照在册子上,又带着几分朦胧。

只是赵鹤洲眼中的月色,却有几分暖意。

书中的字映入他的眼帘,能看出来,这是苏安悦亲手写的。

一笔一划,虽说丑了点,可到底还是能看得出来,那是字而不是画。

赵鹤洲几乎能想象出苏安悦记下这些的模样,定是嘟着嘴念叨,苦恼着却还是拿着笔记下这一切。

册子上还有名字,总结了这个笔记的主题。

——母亲训夫秘诀,密!

赵鹤洲轻笑,没想到这册子与他有关,难怪苏安悦先前拼命地也要抢回去。

光是认清标题,赵鹤洲就费了很大劲,月光不亮,看清楚这行字,他的双眼酸涩。

揉了揉眼睛,赵鹤洲没有再往后看。

他大致翻了翻,没看正文到底写了什么,只是对这册子的数量有了大致认识。

苏安悦能花心思写这个,能将将军夫人请进来学这个,这是赵鹤洲想象不到的。

他心中暗想,庆幸自己给苏安悦开了后门,让她见到自己家人时不需要费太大劲。

赵鹤洲不是偷窥狂,此时只是见了标题,没有正文。他想着自己也算是没有背着苏安悦做她不喜欢的事。

将册子塞了回去,赵鹤洲正想从窗户处走出去。

却见窗户口堵了一个与他穿同样黑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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