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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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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_缺德

“娘娘,太后让您记得去皇上宫中。”暖春安静了片刻,突然间开口。

苏安悦:“……”

望着安静的代桃,苏安悦有一瞬间怀疑,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是不是都被太后收买了?

为何暖春会将太后的话记得这般清楚,而总是将她的话抛之脑后。

“娘娘,您也有许久未见皇上了,不如现在就去吧?”暖春说话毫无顾忌,她天真地开口。

偏偏她还以为自己考虑了许多。

皇后娘娘可以找个借口去见皇上,也不会落下面子,还可以见到皇上,一箭双雕,再完美不过了。

她脸上扬着笑,仿佛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

“嗯。”苏安悦不太想理睬这个傻狍子一般的暖春,她敷衍的应了句。

先前就该将暖春送去与代桃一同学规矩,也不至于养成这么一个大大咧咧、什么也不过脑的性子。

幸好宫内她还是能做主,可以护着她,不然也不知道暖春得死多少回了。

“那娘娘和奴婢一同进去,奴婢给您梳洗打扮,换上一身衣裳,定会更好看。”

暖春兴高采烈,主仆两人形成了一个小空间,代桃好几次想说话,可怎么也开不了口,她融不进去。

这个小空间就像天然生成的一般,她好似从一开始就被隔绝在外。

代桃垂下眸子,有几分落寞。

苏安悦半推半就,跟着暖春进去了。

到底是要去见赵鹤洲,她定要打扮的好看一点,去亮瞎赵鹤洲的狗眼。

叫他知道,苏安悦没了赵鹤洲,也一样活的很好,甚至比有他活的更好。

说到底,苏安悦还是有几分伤神的,毕竟一个大活人,说在她面前消失大半个月就消失,哪怕是条狗,相处一年多也有感情了,她有些伤感也是正常的。

苏安悦将自己心中的失落归结于习惯,她想了想,将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抛之脑后,转而指使着暖春。

“记得帮本宫弄的有气色一些,最好是选件大红色的衣裳。”苏安悦眯了眯眼,怎么都觉得面前这小清新的颜色不适合她。

她要大红色,最红的那种,看起来就能将赵鹤洲一拳掀翻的那种。

暖春手一僵,却还是替苏安悦找了大红色的衣裳,配上大红色的口脂。

整个人看上去就要吃人一般。

只是到底还是苏安悦容貌艳丽,能压得住这幅打扮,倒不会将小孩吓哭。

“走罢。”按照平日里的习惯,苏安悦拿了鞭子圈在腰间,看得暖春心一颤一颤的。

苏安悦拿上鞭子,十有八九没好事,那必定是抱着揍人的心去的。

暖春将手搭在苏安悦的鞭子上,试图拦住她。

只是苏安悦睨了她一眼,她便心虚地将手收了回来,仿佛鞭子烫手一般。

她在心中默哀,愿自家娘娘不要生气,淡定一些,不要对着皇上甩脾气。

虽说皇上疼娘娘,可她还是担心。

暖春现在后悔了,她不该催着苏安悦去见赵鹤洲的。

她跟着苏安悦,一路上耷拉着脑袋,又是担心又是害怕的。

稍微有点小动静就将她猛地吓一跳,要知道她暖春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一路的风景变化很快,暖春一直祈祷着,希望慢一点,再慢一点,只可惜不如她愿。

她越是念着慢,反倒就越快,经过一个草丛,再走几步就到了勤政殿。

“谁那么无聊,将本宫种的花拔了!”苏安悦照常经过,她习惯性地往旁边的草丛瞧了瞧。

先前她闲着,往这草丛里丢了颗花种子,每次去见赵鹤洲时她总是要瞧上几眼自个种的花。

今日一瞧,怎么就不见了!

哪个兔崽子手痒?!

宫内人没有处理掉这株突出的花,便是因为知晓这是她种的。

按道理来说,应该没人会拔,或许是她记错位置了。

苏安悦目不转睛地盯着草丛,希望真的是自己记错了地方。

只是她快要到草丛的尽头了,也没见到她养的那株花。

苏安悦眼神向来好,只一眼,她就认出了她种的那株花的尸体。

尸体被分/尸了。

只有花茎在草丛中,而花朵消失不见,不知道被人丢在哪去了。

花茎躺在草丛,看起来可怜又孤独,被风吹了又吹,都快要干枯成黄色了。

苏安悦双手紧紧握拳,气愤不已,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狗东西,那么缺德,要是让她找到了……找到了……的话,定要让那人好看。

暖春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猛地抬头,却见苏安悦双手紧握,看上去是强忍着怒火。

她吓一跳,面上比哭还难看。

实在是吓人啊。

苏安悦往勤政殿赶,赵鹤洲也没停下歇息片刻。

平河送来消息,皇后娘娘待会便会来勤政殿。

赵鹤洲有些紧张,也有几分激动,他围着勤政殿走了几圈,可心还是跳个不停。

刘进喜低着头,就见着面前有双靴子在不停地走动,晃得他头都晕了。

也只有皇后娘娘才能让皇上这般激动了。

这些天他在勤政殿内看着,自然是知晓赵鹤洲忍着未去见苏安悦的辛苦。

现下得知皇后娘娘要来,他打心底替皇上高兴。

只是这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届时皇后娘娘还未到,皇上身上就出一身汗。

他虽是个阉人,可还是听过几句话本子的。一身汗见娘娘这怎么行呢。

这般想着,刘进喜跪地,“殿下,您今日英明神武,看起来威风凛凛。只是这身衣裳上沾了墨,您不如去换一身?”

赵鹤洲瞧了瞧袖口,虽说没墨,可他觉得刘进喜说的有道理。

大半月未见苏安悦了,这次见面,定要留下一个好印象。

让苏安悦瞧瞧,他对苏安悦很重视。

赵鹤洲去了勤政殿偏房找了套衣裳换上,又梳了一个新发式,佩戴一支与衣服相匹配的簪子。

理了理这才愿意出去。

刘进喜对他夸了又夸,好听的话不要钱一般从嘴中冒出来。

明明是他听惯了的词,可从刘进喜嘴中说出,却是额外的让人高兴。

刘进喜说,他看起来俊朗无比,如天神下凡,与坤宁宫娘娘是天造地设一对。

虽说刘进喜没读过书,说出的话也很通俗,可赵鹤洲就是觉得高兴,他一改平日的脸色。

丢了块银子给刘进喜,示意他继续说些好听的话,“再说一说。”

“皇上要刘进喜再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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