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_形象毁于一旦
赵瑞洲最喜欢的便是因心公子写的话本子,正巧加上京城的贵女们都爱看,他想着同为女子,曾恩应当也是爱看的。
正巧话本子他随身带着,借花献佛,送与曾恩给她解闷正好。
赵瑞洲没去,由?身边的侍女送了过去。
曾恩还抱着一堆草稿在看,就听见门外?有咚咚响起敲门声,她往外?望了眼,还以为是太后,没理。
只是外?边敲门的人?锲而不?舍,她不?开门就不?走,曾恩有些不?耐烦,“谁呀?”
“曾小姐,奴婢是瑞王派来给您送东西?的。”门外?响起清脆的回声。
曾恩将乱七八糟的稿子藏好,走到门前?,“什么事?”
瑞王?她与瑞王并不?熟吧。
怎么会突然派人?送东西?过来,曾恩扯了扯遮在面上的薄纱,有些不?自在。
她整日闷在房内,也有许久未曾戴过这个遮住红斑的薄纱,今日戴上,还有些不?太适应。
按理来说?,太后失势,旁人?躲还来不?及,瑞王这举动是何意?
曾恩抱着疑惑开的门,瑞王身边的丫鬟懂规矩,低着头?不?曾偷偷看过她一眼,只将东西?递到她手中,解释了一声便离开了。
整个过程曾恩并未感受到半点不?适。
待门再次关上,曾恩这才打开赵瑞洲送来的东西?。
摆在眼前?的东西?被红布遮住,若是苏安悦在,定会认识,这就是先前?赵瑞洲送与她的那副装扮,就连布匹的材质都一模一样。
只是曾恩并不?知晓,她将红布掀开,露出里面的真面目。
高高的叠放着三本册子,曾恩随手拿起一本,上头?的名字她记忆深刻,便是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曾恩:“……”
利落地将册子收好,曾恩不?忍直视被收在角落的话本子。
送来话本子的婢女说?的话她还依稀记得,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尴尬无比。
婢女在她面前?表达了赵瑞洲对?话本子的喜爱,说?是每日要听人?念才能睡得着,以及类似的话……
曾恩埋着头?,卡了好几天的人?物突然就有了初步的轮廓,连忙拿起工具记下。
送了东西?过去,赵瑞洲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
赵瑞洲的行为倒没什么,只是很快就传到了赵鹤洲耳中。
听到这个消息时,赵鹤洲面色如常,并无多大的变化,虽未说?什么,可他的行为举止都在表达他对?赵瑞洲的纵容。
只是他好奇,当年的赵瑞洲到底从哪知晓那些事的。
那些事就连他也是后来调查得知的,赵瑞洲看着没心没肺,没想到将这些事记的如此清晰。
“皇上在想什么呢?臣妾给你?带了汤。”苏安悦手中提着食盒,就见赵鹤洲单手撑着下颚,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苏安悦的声音,赵鹤洲几乎是立刻就弹了起来,他赶忙迎了过去,顺手接过苏安悦手中的食盒,“这么重?”
掂量了食盒的重量,赵鹤洲皱眉。
“还行罢。”苏安悦眯了眯眼,开始怀疑赵鹤洲的身体是不?是不?太行。
在她手中拎起来好似并不?重,赵鹤洲那副模样怎么表现得很重一般?
她怀疑地围着赵鹤洲绕了一圈,却并未看出有任何不?同。
“安悦这是干甚?”赵鹤洲疑惑。
他提着食盒乖乖站在原地,像只猴子一样被苏安悦观察,虽说?感觉到不?适,却还是定在原地没动。
“不?重啊,你?是不?是不?行?”苏安悦随口一问。
赵鹤洲眸色暗了暗,眼间?闪过一丝危险的情绪。
他将食盒放在桌上,沉声反问:“是吗?”
“嗯嗯!”苏安悦半点也不?带犹豫,疯狂点头?,生怕赵鹤洲看不?见一般。
赵鹤洲凑近苏安悦,近到连他脸上的毛孔都能看清,虽说?赵鹤洲脸上毛孔并不?多。
距离太近苏安悦有些不?适,控制着力度轻轻推了推赵鹤洲。
谁知赵鹤洲得寸进尺,顺手拉住苏安悦的手,随后俯身。
本以为他是要亲下去,苏安悦连眼睛都闭上了,却没想到赵鹤洲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苏安悦只感觉到脸上一阵痛意,睁开眼一瞧,赵鹤洲伸出他的爪子,在她的脸上胡作非为,甚至半点也不?客气?!
“干什么!”苏安悦娇嗔,伸出手一把将赵鹤洲的爪子拍掉。
清脆的声音响起,赵鹤洲满脸委屈,“悦悦——”
苏安悦扭头?就将带过来的食盒打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耳边忽略赵鹤洲的声音。
就那么轻轻的一捏,她的脸颊就红了一片,眼尾也泛红,苏安悦白了赵鹤洲一眼,眼神看起来却更像欲语还休。
赵鹤洲又忍不?住想伸出手搓揉苏安悦的脸颊,他正上前?,却见苏安悦指着自己脸颊。
她口中的汤还未咽下,此刻看起来就像一只鼓着嘴的松鼠一般。
赵鹤洲笑着,也给自己倒了一碗汤。
夏季天热,吃不?下饭,喝些汤正好。
一想到这是苏安悦给他送来的汤,赵鹤洲就笑容满面,能将食盒里所有的汤都喝完。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苏安悦戳了戳赵鹤洲的手臂,揪着先前?的问题不?放。
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魂不?守舍的,不?知道什么事让他想那么久。
“太后今天出发。”赵鹤洲说?道。
“这么快?”苏安悦有一瞬间?的吃惊,只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望着赵鹤洲,在想他为什么要因为太后离开这件事犯愁。
“你?舍不?得?”苏安悦有话直说?,问道。
她想,若是赵鹤洲真舍不?得,那她忍一忍也不?是不?可以的。
只要太后不?主动来惹她,忍……忍一忍就行。
苏安悦想想,摇了摇头?,还是觉得忍不?了。幸而赵鹤洲的回答并没有让她有过多的纠结,很快就听见赵鹤洲否认。
“当然不?是。”赵鹤洲疑惑的望着苏安悦,又接着说?道,“赵瑞洲今天去看太后了。”
苏安悦静静地听着赵鹤洲讲话,直到他说?自己以前?在邻国当质子,苏安悦眼神才亮闪起来。
“臣妾以前?也在边疆生活,说?不?定我们有见过呢。”苏安悦兴冲冲地说?道。
望着苏安悦的眸子,赵鹤洲很想表示肯定,告诉她他们不?仅是见过。
可是回忆起先前?自己的狼狈模样,他又生生吞下了要说?出口的话,转而点了点头?,附和道,“说?不?定真的见过。”
苏安悦听了,更加高兴了,和赵鹤洲扯了扯边疆的吃食。
一说?起吃的,她就垂涎三尺,描述起来绘声绘色,五官都要高兴的飞走了。
“可惜京城的人?都不?会做。”说?到兴头?时,苏安悦突然埋下头?,恹恹地来了这么一句。
先前?赵鹤洲找的那两个厨子她都问过了,没有一个会的。御膳房其他人?她也问过,都不?会。
京城人?口味和边疆那边不?一样,他们不?爱吃那边的东西?,在京城能碰上一个会边疆吃食的厨子很难。
赵鹤洲迟疑了片刻,“我会……那么一点点。”
听到这话,苏安悦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她拉住赵鹤洲的衣袖,眸光亮闪,“真的吗?”
细密的长睫一眨一眨,投下一大片阴影,仿佛像把小刷子刷着赵鹤洲的心尖。
他鬼使神差地再次点头?。
“那你?要不?要做给我吃?”苏安悦问。
她半点也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皇帝,反倒意兴盎然,对?这个话题极其感兴趣。
“好。”赵鹤洲声音低沉,没有半点犹豫,几乎在苏安悦话音刚落,他就回答了。
“我没听清,再说?一遍。”苏安悦扬着脸。
“好。”赵鹤洲无奈。
“那你?一定要记得,不?能找借口不?做。”苏安悦又叮嘱了一遍。
“我看着是那样的人?吗?”赵鹤洲嗯的一声,反问。
眸子里全是苏安悦的身影,他问道。
在他期待的眼神下,苏安悦点了点头?。
赵鹤洲“……”他很想说?话,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安悦的思维跳转很快,得了赵鹤洲的承诺,她又开始关心赵瑞洲的事了。
“皇上快接着刚才的话说?,皇上当质子与赵瑞洲有什么关系?”
“也不?算什么关系吧……”原先赵鹤洲计划,要在苏安悦面前?卖卖惨,只是好似苏安悦并不?关心他有没有当质子。
也是,毕竟没有哪个君王能做到像先帝那么窝囊。
“只是赵瑞洲知晓的事,是我花费时间?去查了才知晓的。”赵鹤洲说?出自己的疑惑,与苏安悦商讨。
“无师自通?赵瑞洲看着那么聪明??”苏安悦思索片刻,无情地嘲讽。
赵鹤洲对?这话表示赞同,“我也在疑惑这一点。”
身在远处的赵瑞洲半点也不?知晓自己被人?嫌弃了,他快快乐乐地去了书?坊,想找书?坊掌柜问问,因心公子的下册书?什么时候出来。
“不?会是有人?故意在赵瑞洲耳边说?了这些话吧?”苏安悦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她瞪大了双眼。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赵鹤洲点头?。
“谁会那么做呢,这也没什么好处拿啊,难不?成是太后的对?家?”苏安悦嘟囔。
难不?成是先帝的那些妃子?
“不?如问问赵瑞洲看是谁跟他说?的呢。”瞧着赵鹤洲思索的模样,苏安悦说?道。
“好。”揉了揉苏安悦的脑袋,赵鹤洲轻轻地笑了一声。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苏安悦没有看穿他的想法?,正和他意。
“我的头?发乱了!”苏安悦瞬间?炸毛,拍了拍桌子,已经感受到自己脑袋顶是一团糟了。
赵鹤洲手劲那么大,按着她的脑袋就是一顿蹂|躏,方?才特意打理的头?发都乱了。
苏安悦不?高兴,别过头?去,伸出手摸了摸头?。
在感受到头?顶乱蓬蓬的时候,她脸上的愤怒再也遮不?住了。
站了起来,朝着赵鹤洲身上冲了过去,将赵鹤洲禁锢在椅子里头?,以牙还牙揉了回去。
赵鹤洲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动作越来越小,最后只将目光放置在苏安悦脸上,纵容着她的动作。
苏安悦终于停手,瞧着眼前?人?乱七八糟的头?发,哈哈大笑,半点也不?收敛。
“皇上,太后娘娘——”刘进喜从未进来,声音戛然而止,望着面前?的一幕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扭头?,便想出去,只是想到消息不?得不?说?,他停在原地。
天杀的,他看到了什么!
帝后两人?衣裳不?整头?发凌乱,脸颊泛红,闹的正开心。
他一进来不?是打搅了皇上的好事吗。
刘进喜只恨只是生了一双眼和一双手,眼不?该看,手不?看推开门。
“什么事?”赵鹤洲理了理衣裳,面色如常地问道。
倒是苏安悦白皙的脸颊红了,她背对?着刘进喜将头?发顺了顺。
都怨赵鹤洲,没事和她闹什么闹。
“太后娘娘出发了。”刘进喜长话短说?,将话说?完,脑袋都不?敢抬一下。
“知道了,下去罢。”
太后本就是灰溜溜离开慈寿宫,要什么人?送,她自己都巴不?得无人?知晓她要去皇陵这件事,怎么会大肆宣扬。
考虑到刘进喜可能不?太清楚情况,赵鹤洲并未生气?,将他打发了出去。
刘进喜松了口气?,出去时还贴心地将门带上。
赵鹤洲笑眼瞧着苏安悦,似乎在问,“刚才不?是还大着胆子吗?怎么一下就怕了?”
苏安悦恼怒,怒眼一瞪,只留下背影给他瞧。
只是瞧见赵鹤洲的鸡窝头?,她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安悦背对?着赵鹤洲,弯腰捂着肚子,无声地笑着,笑得忍不?住颤抖。
从背后看,她似乎是委屈地哭了一般。
赵鹤洲手足无措,试探地喊道:“安悦?”对?苏安悦突来的情绪,他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苏安悦自然是听出来了,但是她没有说?话,双臂弯曲着捂住脸颊。
在赵鹤洲靠近,走到她身后时,苏安悦突然转身,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见赵鹤洲有被吓到,苏安悦哈哈大笑。
赵鹤洲一脸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别笑了,等一下肚子难受。”
他一脸宠溺,苏安悦越听越想笑,想让嘴角放平,却耐不?住笑意。
配上赵鹤洲的鸡窝头?,和他略带磁性?与此刻形象完全不?服的声音,也不?知道哪一个点戳中了苏安悦的笑点,画面要怎么搞笑就能怎么搞笑。
她最后捂着肚子,断断续续的说?着,“哈哈哈……我不?行……停不?下来了。”
双颊已经笑疼了,苏安悦将手按住嘴角,不?让它往上扬,只可惜此刻的脸颊并不?受她控制。
赵鹤洲瞧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是应该先着急还是该感叹一句自作孽。
“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赵鹤洲抚了抚苏安悦的背让她缓了缓。
赵鹤洲到了她的身后,苏安悦也就看不?到让她发笑的源头?。
没了那个乱七八糟的头?发,赵鹤洲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苏安悦缓了口气?,脸上的笑终于止住。
苏安悦只觉得没脸见人?。
她差点就把自己笑进了太医院,幸好还没有做出那么丢人?的事。
苏安悦埋着头?,沉声说?道:“不?准笑我。”
赵鹤洲对?她言听计从,应了一声,点了点头?,“晚上给你?做吃的。”
说?到这儿,苏安悦眼前?一亮,她提议,“好!那我们去小厨房罢!”
还是考虑到赵鹤洲积累的威严,苏安悦建议道。
若是让别人?看到赵鹤洲在下厨,就怕他上了朝廷都不?好说?话。
在苏安悦眼神的期待下,赵鹤洲点了点头?。
“那我这就回去准备!”苏安悦蹦哒着,扭头?便叫暖春一同回去。
赵鹤洲也想跟着去,只是瞧着桌上堆成山未处理的奏折,赵鹤洲敛了心思。
其实?处理奏折不?需要多久,只是赵鹤洲想借着这个空档,想一想要做些什么吃食较好。
赵鹤洲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在邻国当质子时,吃不?上饭是常有的事。
他那时就偷溜出去,帮一个饭店打下手,这才偷学的厨艺。
只是无人?知晓罢了,除了他自己,貌似还没有人?尝过他的手艺。
赵鹤洲发愁,现在已经不?早了,太复杂的费时间?不?行,太简单的显得不?那么有诚意。
早知道就问一下苏安悦她想吃什么了。
只是还未等赵鹤洲考虑好到底要吃什么时,刘进喜就带来了一个消息。
赵鹤洲来不?及多想,连食材也没有带,风风火火赶到了坤宁宫。
苏安悦好似正等着他来,见到他的时候半点也不?吃惊。
反倒面带着微笑,“皇上您来了。”
将身旁的人?都遣开,偌大的房间?内只有赵鹤洲与苏安悦俩人?。
“安悦也听说?了?”赵鹤洲率先开口。
“嗯,我让父亲帮忙去找了找。”苏安悦点头?。
只是没想到速度比她想象中的要快那么多,苏安悦有些意外?。
本就是瞒着其他人?找的,效率应该不?会那么高,如今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说?找到了。
说?不?吃惊那是假的。
俩人?相视而望,一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坦然。
据说?那神医是主动找上门来的,里头?说?不?定有什么牵牵绕绕。
“去见见?”
“去见见。”
几乎是同时,空气?中响起两句话。苏安悦轻声笑了一下,“那就走罢。”
不?管是真是假,总得见一见才知晓里头?到底是个什么牛鬼蛇神。
赵鹤洲派了人?相会白神医,他和苏安悦俩人?坐在帘子后面。
只是那白神医却不?太靠谱的模样,白神医长得清瘦,一身破旧的衣裳勉强遮住全身,手上拿着一把摇扇。
他一眼就瞧出在他面前?的不?是皇帝。
“上茶。”简飞扬气?宇轩昂,端坐在主位,挥了挥衣袖,让人?给白神医看茶。
刘进喜将茶端了上来,很快就退了出去。
只是他的余光却悄悄地观察着白神医,见白神医端好茶,刘进喜这才不?露声色的离开。
他绕了一圈,从后门走到了帘子后面,附身在赵鹤洲耳边说?话。
赵鹤洲点点头?,让刘进喜退下,而后继续望着前?边。
白神医端着茶,却不?说?话,也不?曾将茶喝下去。
“茶不?合胃口?”简飞扬挑眉,问道。
他装的有七分相像,若是没见过赵鹤洲的人?,当真会以为他便是皇帝。
只见白神医摇了摇头?,“草民不?敢。”
“噢?那是为何?”简飞扬呷了一口清茶,扫了一眼白神医。
他状似无意,可眼神却极带有压迫性?。
简飞扬是被赵鹤洲临时拉过来的冒充他的,就是用来试探试探这个所谓的白神医。
他与赵鹤洲一同吃过苦,也算是赵鹤洲比较信得过的一个人?。
简飞扬也乐意当工具人?,屁颠屁颠就来了。
他与赵鹤洲相处挺久的,气?质上能演出七八分像。
“茶内自有玄机,皇上您知晓,就不?用草民再献丑了。”白神医回道。
他放下茶杯,望着简飞扬,丝毫不?畏惧。
“哈哈哈哈,不?愧是神医,果真名不?虚传。”简飞扬爽朗地大笑,甚至给他鼓了鼓掌。
在简飞扬看不?见的暗处,白神医松了口气?,他忍了忍耐心。
简飞扬比他更沉得住气?,叫了刘进喜给他送来了新茶。
茶一杯一杯的下肚,可目的却不?明?确。
白神医说?道:“皇上派人?寻草民,不?只是为了请草民喝茶吧。”
瞧着他的杯中,依旧是盛着满满的茶。
简飞扬突然笑了笑。
“那是自然,只是这茶味道甚好,想请白神医尝一尝罢了。”简飞扬笑着看向白神医身边的茶杯,眼神意味不?明?。
简飞扬都这么说?了,白神医也无话可说?,他端起茶杯,一口灌了下去。
帘子前?的暗涌都被后边的两人?收入眼中,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两人?并肩而行离开房间?。
“皇上怎么看?”苏安悦微微抬着头?,双手环在胸前?问道。
“朕与安悦一样的想法?。”赵鹤洲浅笑。
鱼上钩了。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皇上准备好了吗?”沉默了片刻,苏安悦突然出声。
“嗯?”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赵鹤洲下意识反问一声。
扭头?却见苏安悦审视的眼神,配上她环着手的动作,更有那味了。
赵鹤洲这才反应了过来苏安悦是在说?什么。
他尴尬的笑了笑,掩饰住真相,“方?才白神医来得太过突然,还未来得及……”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承认。
赵鹤洲自认为他在苏安悦眼中一直以来都是胸有成竹的形象,可不?能因为这么一次就毁了。
苏安悦点头?,表示默认,只是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却不?是这么一个信息。
苏安悦往前?走了几步,将计就计,“既然这样,皇上不?如快一些,好回去准备,眼瞧着天色不?早了。”
——她显然是饿了。
赵鹤洲腿长,没几步就追了上来。
他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