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_她不会当?替身的
虽说曾恩做好了要与?苏安悦交代的准备,可瞧着苏安悦认真的模样,还是生了几分怯意。
她沉默了一阵。
“娘娘,我要与?你坦白?一件事情。”曾恩鼓起勇气,双眸望着苏安悦。
她眼中?是不可忽视的认真,苏安悦望着,也?慢慢地静了下来。
她与?曾恩对视。
曾恩没说话,从身后拿出自己整理的手?稿,递给了苏安悦。
苏安悦刚开始还不知?晓是什么,只瞧见?一堆纸,她接过纸,好奇地翻了翻。
随后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又翻了翻,“这……这是认真的吗?”
她熟读了前几册,自然能猜出这是话本子中?故事后续的发展。
怎么会从曾恩手?里?传过来?!
苏安悦好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望着曾恩,又不可置信地垂下头翻了翻稿子,来回好几次,苏安悦才冷静下来。
她就说!
曾恩先前对话本子了解的那么通透,是话本子的作者好像也?没有那么意外。
曾恩一直盯着苏安悦的反应,时刻关注着她的表情,见?她面上闪过不可置信,又变成了震惊,到最后的释然。
唯独没有的,就是不屑与?嘲讽。
她也?松了口气,有些?踌躇,“娘娘,臣女想了许久……”
还未等曾恩将话说完,苏安悦就凑了过来,她拉住曾恩的手?,“本宫要沾点仙气!”
曾恩:“???”
苏安悦半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动作突兀,她惊喜地说道?:“这双手?可是写出了那样的作品,定要给本宫摸一摸才行。”
她在赵瑞洲的洗礼下,早就成了因星公子的书迷。
当?下见?到真人,还是在自己的身边,额外的激动,一时间情难自已。
曾恩沉默,双手?被苏安悦握着,她无法动弹。
好半晌过去了,苏安悦这才松开手?,脸颊上因为激动染上了几抹绯红,这会消了一些?,看起来却依旧白?里?透红,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
“娘娘,您能不能答应臣女一件事?”曾恩犹豫了一会,问道?。
“什么事?”苏安悦立刻抬起头,眸子亮闪闪的。
“就是……能不能帮臣女保密?”说完,曾恩脸颊红了些?。
苏安悦狂点头,斩钉截铁地回道?:“当?然!”
没料到苏安悦会这么爽快,曾恩还愣了愣,只是很?快她就没有时间多想其他事情。
苏安悦拉着她,又游览了几遍手?稿,这里?看了看,哪里?翻一翻,此刻就像一个刚长大?的小朋友,有着一万个问题。
曾恩听?着,很?快就答不上来了。
苏安悦就像一个疯狂的书迷,拉着她让她剧透。
只是曾恩自己都未曾想好那些?情节,半点也?说不上来。
曾恩是个天赋党,临时要交稿了,灵感就疯狂往她脑海中?冒出来。
见?真的问不出什么来,苏安悦叹了口气,她有些?失望,却也?很?期待曾恩将稿子写完,“好的吧,那表妹你要记得多写!”
“写完后可以?找我来先瞧瞧。”苏安悦朝曾恩眨了眨眸子,狡黠地说道?。
曾恩点头,又点头,答应了苏安悦。
此刻她有些?后悔,不应该那么快坦白?。瞧着苏安悦的模样,就像是要爬到她的脑中?,看完她的所有构思,有些?过于可怕了。
苏安悦似乎想到了什么,拉过曾恩,附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赵瑞洲可是你的另外一个书迷。”
说完,她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也?勾起一抹傻笑,将赵瑞洲卖了个彻底。
好似说出了自己最大?的密码,曾恩突然就和苏安悦拉近了距离。
她想了想,翻箱倒柜,翻出了先前赵瑞洲给她送的话本子,摆在苏安悦面前。
苏安悦瞧着,指了指,心中?闪过一个巨大?的猜想,她问:“赵瑞洲?赵瑞洲送来的?”
在苏安悦迫切的目光下,曾恩缓缓点了点头。
苏安悦表情一下就变了,她有些?气愤赵瑞洲嘴上一套心上一套,“叫他不要来看你,还是找了借口!”
曾恩不知?晓事情原委,懵懂地望着苏安悦,“娘娘,发生了什么事么?”
苏安悦想了想,将事情瞒了一半,挑了些?好话说,给赵瑞洲留了一丝颜面,不至于让他在曾恩面前留下一个不太好的形象。
曾恩虽说只听?了一半,却也?隐约猜到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只是她故作不知?,点了点头,没表现的过于愤怒也?没有其余多的想法。
苏安悦摸不准曾恩此刻怎么想,只瞧着她的情绪还算稳定,又说起了白?神医的事。
“白?神医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很?快的。”她拍了拍曾恩的肩膀。
她与?曾恩都要寻白?神医,此刻苏安悦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曾恩点了点头。
太后离开了之后,曾恩知?晓,按照她父亲的脾性?,不太可能会把太后捞出来,所以?她也?不再那么担心丞相府会协同太后一起逼她入宫了。
没了这一层顾虑,曾恩自然是想快些?恢复原先的容颜。
只是她也?知?晓,这件事不能太过着急。
苏安悦留了下来,同曾恩练练女红,这才离开。
走?前苏安悦拉着曾恩,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多多写稿。
曾恩应着,转头就拿着其他的玩意儿玩去了。
等苏安悦再次回到坤宁宫时,赵鹤洲已经离开了,他什么都没留下,就连一句话也?没让人带给她。
苏安悦不是那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赵鹤洲不理她,她也?懒得搭理赵鹤洲,独自坐在秋千上晃着。
秋千好像是前些?日子赵鹤洲替她搭的……
一想到这,苏安悦立刻跳开,又躺到了床上。
只是方才赵鹤洲在床上躺过,苏安悦躺在床上这才发觉,原来床还有着余热。
赵鹤洲是故意在她回来之后不久离开的?一想到这,苏安悦气不打一处来,侧着脑袋望着垫在身下的被子,往里?滚了滚,滚动到赵鹤洲未曾躺过的那边去了。
她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怎么也?不是滋味,像吃了未熟的李子,酸苦至心。
明?明?先前还甜蜜着,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始不说话了。
到了夜里?,赵鹤洲也?没有派人过来。
苏安悦眨着眼,望着窗外。那里?一片寂静,月光下的树木摇曳着身姿。
*
夜深人静,赵鹤洲也?与?苏安悦望着同一片天空。
他倚靠在瓦片上,单手?撑着瓦片,身边放着一坛小酒,长发肆意垂在空中?。
白?日里?的事他怎么都没想明?白?,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乱了阵脚。
赵鹤洲此刻也?只是借酒浇愁罢了,只是这酒却越喝越愁。
直至酒坛中?最后一滴酒顺着脖颈滑落,赵鹤洲这才坐直,他往前挪了挪,找了块地坐着,双腿悬在空中?。
他的脸上泛起阵阵潮红,像醉酒了的模样,看起来摇摇欲坠,脑袋晃了晃,下一刻就要摔下去一般,让人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
赵鹤洲摇晃地站了起来,从屋檐上下去,想了想,扭头转向坤宁宫。
爬窗早己熟练的赵鹤洲即使是醉了也?依旧能够麻利的爬进去,他直接从窗户那爬了进去。
赵鹤洲动作大?,守夜的宫女被他惊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进来看,却发现闯进来的是赵鹤洲,她缩了缩头,不知?该不该进去。
宫女望了望苏安悦,不知?所措地揪着手?指。
苏安悦往外看了眼,将宫女挥退,扭过头去不管赵鹤洲。
只是她鼻子似乎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苏安悦还以?为是她自己闻错了,一想到身后的赵鹤洲,她这才反应过来。
凑近一闻,果真是赵鹤洲身上的味道?。
苏安悦本来生着气,见?赵鹤洲喝得醉醺醺,想了想,还是将他扶了过来。
把赵鹤洲放在床上,苏安悦左瞧右瞧,怎么也?觉得不爽。
往赵鹤洲脸上狠狠的揪了一下,苏安悦这才解气。
赵鹤洲的脸上很?快泛红,苏安悦借着月光,这才勉强看清,她嘟囔着:“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嫩。”
说完,苏安悦又觉得不解气,凑上去对着赵鹤洲的脸一阵蹂|躏。
见?他脸上像是被人蹂|躏一番的模样,苏安悦这才解气,她哼着曲,将赵鹤洲推到了床的里?边。
望着他喝醉的模样,嘟着嘴不乐意地又戳了戳他的脸。
赵鹤洲转过过去,将后背留给苏安悦,似乎对苏安悦的行为举止表示不满。
苏安悦:“……”
醉了也?知?道?嫌弃她?
这般想着,苏安悦独坐在一旁,远远的望着赵鹤洲,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喝醉的人没了意识,自然不知?晓自己醉着也?能走?到苏安悦这,他只觉得自己好似躺在一个熟悉又舒适的环境中?。
赵鹤洲全身心放松下来,也?放松了警惕,他双手?摊开,铺成一个大?字躺在床上,对周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想了想,转了过来,朝苏安悦的方向喊:“朕要喝酒!”
“喝什么酒。”苏安悦嘴上说不愿搭理他,却还是捧着一杯茶,将赵鹤洲扶了起来,“快喝。”
她僵着脸把茶送到赵鹤洲的嘴边,冷冰冰地说道?。
赵鹤洲不傻,他喝之前闻了闻,将头扭了过去,执拗地说着“我要酒!”
面前的男人早已喝醉,声音也?带着几分醉醺醺的感觉,像个小孩子一样甩无赖,还挺可爱的。
苏安悦想着,下一秒就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赵鹤洲不识好歹,在她面前甩起来皇帝的架势,大?手?一挥,将茶杯打落在地。
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茶水倒在地上,茶杯也?碎了一地。
在这夜色里?,苏安悦眸色暗沉,看不清她的脸色,只感觉周围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赵鹤洲半点都不知?晓,他也?没有感觉到,嘴中?还在嚷嚷着要喝酒。
苏安悦强制地拉着他还在乱舞的手?,目光冷如冰,“喝酒?我看今天谁敢给你喝,再嚷嚷,等下让你睡大?街去。”
她丝毫不怕赵鹤洲醒过来之后会生气,半点也?不客气,对着赵鹤洲就是一顿骂。
大?抵是她的脸色与?声音都算不上和煦,赵鹤洲突然安静下来,缩了缩脖子,挣扎着要从苏安悦手?中?挣脱开。
“想跑?我告诉你,不可能。”她越发凌厉,语气也?越发的瘆人。
苏安悦这些?日子收敛着性?子陪着赵鹤洲,但她到底不是小白?兔,她的内心住着的是猛虎野兽。
赵鹤洲好似意识到了面前的人是谁,熟悉的记忆让他闭上了嘴,也?停了手?上的动作,不敢再闹。
“你解释一下,你到底怎么了?”苏安悦想了想,声音柔下几分,害怕吓着赵鹤洲,让赵鹤洲不敢对她说实?话。
只是先前苏安悦的行为举止历历在目,赵鹤洲记得苏安悦很?凶,他干脆闭上眸子,不搭理苏安悦。
苏安悦眼瞧着赵鹤洲吃硬不吃软,冷哼一声,强制地将他的脸扭了过来,单手?捏着赵鹤洲地下颚,“说清楚。”
她声音来的突然,将赵鹤洲吓了一跳,望着苏安悦的眸子,赵鹤洲竟真的开始说话。
他带着醉意,说起话来也?有些?逻辑不清,只是表达了什么意思苏安悦还是听?清楚了。
赵鹤洲还在纠结,为何她的脖颈上没有痣。也?正?是因为那颗痣,赵鹤洲下午才这么反常。
这与?她猜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苏安悦点了点头,继续追问:“有人和我长得差不多,但是她脖子上有痣?”
苏安悦死死盯着赵鹤洲,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只是一个醉鬼知?道?什么,赵鹤洲摇头又点头,死活不肯回答是还是不是。
苏安悦逐渐没了耐心,瞧着赵鹤洲,控制着脾气才没将他丢出去。
“朕要喝酒。”赵鹤洲好似学聪明?了,知?道?利用这个和苏安悦条件互换。
苏安悦眯了眯眼,怀疑地望着赵鹤洲,难道?这人没醉装醉?
先前也?没见?着这人酒量这么差啊。
他身上酒味并不浓郁,苏安悦可以?肯定,赵鹤洲并没有喝多少。
没喝多少还能醉?
苏安悦更怀疑了,扯着赵鹤洲的脸颊,“你醉了?”
怀疑归怀疑,苏安悦到底没有办法来验证赵鹤洲到底是不是装醉。
“没醉。”赵鹤洲疯狂摇头,连忙否认。
醉鬼的话好似不能相信,喝醉的人都爱说自己没醉。
苏安悦想了想,还是起身给赵鹤洲倒了杯茶,“喝吧,是酒。”
她面上的表情不似作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醉醺醺的赵鹤洲自然是看不出来苏安悦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赵鹤洲接过茶杯,满意地喝了一口,像大?爷一样等着苏安悦再给他倒一杯。
苏安悦冷哼,她还不知?晓原来喝醉之后的赵鹤洲是这样的模样。
先前赵鹤洲从未在她面前有过不妥的行为,他看上去一直都是那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模样。
还真没有这么无奈又小孩子气的模样。
苏安悦虽说觉得新奇,可心里?埋着火气,顾不上欣赏赵鹤洲这副模样。
“现在可以?说了吧,是不是有一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苏安悦再次发问。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赵鹤洲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朝着苏安悦点了点头。
苏安悦面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她心中?大?骇,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颤音,“那人是谁?”
她追问。
赵鹤洲又故技重施,他再次等着苏安悦给他倒酒。
只是苏安悦却没了耐心,她冷着脸,“快说,不然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种事,苏安悦虽然不会做,但是背地里?教训赵鹤洲一顿,让他吃闷亏,苏安悦还是能做到的。
——毕竟她学了这么多年的鞭子。
想不动声色的教训一个人,还是很?熟练的。
合着月光,苏安悦的脸依旧是那般精致无暇,只是此刻的赵鹤洲仿佛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个词,蛇蝎女人。
苏安悦的表情,下一秒就能将他生吞活剥。
也?不赵鹤洲怎么想的,也?不再想着和苏安悦谈条件了,他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深思,“我也?不知?道?。”
只是她的回答却让苏安悦很?是意外,他也?不知?。
“那你喜欢她?”苏安悦问。
“没有!”赵鹤洲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立马跳脚,连片刻的迟疑也?没有,很?快的反驳。
“你喜欢我?”苏安悦皱眉,再次问道?。
先前她很?肯定的回答,在她问出话的这一刻,突然就有些?不确信。
苏安悦望着赵鹤洲,却见?他不像先前那样肯定,反而犹豫了许久,可给出的也?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
眼前的人,点头又摇头,好似自己也?不确定到底喜不喜欢。
苏安悦的心仿佛落入了冰窖。
她似乎懂了。
丢下赵鹤洲在床上,苏安悦独自走?了出去,她坐在门槛上,双手?环着双膝,下巴撑在膝盖上,眼睛眨的很?慢,抬了抬头,却也?止不住眼尾滑落的泪。
夜里?有风,凉风吹来,穿着单薄的苏安悦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吸了吸鼻子,随意地拿着袖子抹掉眼角的泪,随后走?到了床边。
望着睡着的赵鹤洲,她想也?不想,拉着他的手?臂,将他从床的内侧拉到了床外,将他往外拖。
苏安悦刻意避开了摔碎的茶杯,茶杯碎片没有划伤赵鹤洲,只是与?地面的摩擦,让赵鹤洲与?地面接触的那部分肉火辣辣地疼。
幸好有衣服包裹着,赵鹤洲才没落到衣裳破旧沦落街头的地步。
将赵鹤洲丢在门外,苏安悦瞥了眼月亮,啪嗒一声将门关上,留着赵鹤洲孤身一人躺在地面。
守夜的宫女先前被苏安悦打发了出去,她便一直在门外守着,她也?目睹了一切。
苏安悦从里?出来,坐在门槛上发呆,随后她又离开了片刻。
很?快她又一次出来,再次出来时,手?上拖着一个巨大?的物体,黑蒙蒙的,宫女没看清是什么。
随后她听?见?一声巨响,苏安悦将门关上。
守夜宫女好奇,凑近去看,只是当?看清楚地上是什么时,她深吸一口凉气。
望着关上的门,又望了望躺在地上的皇帝,她不由得捂住嘴,吓得目瞪口呆。
知?晓自己娘娘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却没想到还能嚣张到这地步的?
皇帝都被她拖了出来。
宫女毫不客气地说,她第一次见?到了这么大?的世面。
赵鹤洲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宫女一人又拖不动他一个大?男人,想了想,宫女还是跑去了乾清宫,将刘进喜叫来。
刘进喜很?给力,听?闻是赵鹤洲的事,帽子都没来得及戴,赶忙就跑了过来。
平日里?喊疼的老腿也?不疼了,今夜他跑的特别快。
先前还以?为前来的宫女是在唬他,前来一来,刘进喜眼珠子都瞪到了地上,几番确认下来,这才肯定躺在地上的是他家皇上。
哎呦造孽啊。
刘进喜不敢对宫内的人发脾气,此刻只能和守夜宫女俩人扶着赵鹤洲回乾清宫。
只是没想到躺在地上的祖宗半点也?不配合,闻到陌生人的气味,连忙躲开,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刘进喜“瘦弱”的肩膀上。
可怜了刘进喜,一把老骨头还要扶着赵鹤洲回乾清宫。
守夜宫女跟在身后,不敢靠近。
先前她扶赵鹤洲时,赵鹤洲对她蹬鼻子上脸,甩开她的手?还要她走?开,语气凶狠。
就算她是宫女,也?是有自尊的,她的心被伤到了,害怕听?到更难听?的话,宫女没敢上,隔着几米瞧着,刘进喜要撑不住了她再去扶一把。
只是没想到刘进喜还挺给力的,一路上虽然吃力,却也?没摔着。
扶着赵鹤洲回了乾清宫,赵鹤洲也?没有再闹,替他脱了衣裳,刘进喜这才得以?喘口气。
守夜宫女还没走?,一直在外等着。
刘进喜放下里?边的祖宗,又赶到了外边,“今日看到的事别说出去,你懂的。”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守夜宫女缩了缩头,唯唯诺诺地点头。
她哪敢说出去,自然是闭紧嘴巴,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瞧着刘进喜宁愿一个人扶着赵鹤洲回乾清宫也?不愿将事情闹大?的行为,她就知?晓这事不是可以?用来开玩笑的。
苏安悦想了许久,将赵鹤洲拖出去之后她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
她长舒一口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她离开就是了。
反正?要她当?别人的替身,不可能。
赵鹤洲躺在床上,这酒像有着催眠作用一般,他一觉睡得很?香。
只是第二日醒来时,他却感受到浑身难受,全身上下像是被人揍了一顿一般。
检查了一下浑身上下,果真有伤。
手?腕处青紫青紫的,肯定是被人掐了。就连臀部,也?莫名的疼。
只是赵鹤洲自己看不到,难不成有人还专门往他臀部上打?
赵鹤洲摇了摇头,只当?一切是自己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一直被蚊子咬,大半夜也没睡着,导致今天超级超级困。而且,万恶的蚊子,还在我的眼皮上咬了一口!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我的眼皮就是肿的,眼睛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