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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比拼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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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万福赌庄被封了起来,周遭邻居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马把万福赌庄围了个水泄不通。李明诚挨个询问昨夜是否有听到异动。最后留下了三个人。

一个是包子店的伙计叫方连,一个是酒铺老板俗称老九,还有一个住在旁边的悦来客栈,是悦来客栈的客人,姓石,名石泉。

这三个人之所以被留下,是因为他们鬼鬼祟祟,犹犹豫豫,一看就有问题。李明诚虽然挂着大眼袋,但眼还没瞎,因此直接请他们回了府衙。

果然三人有话要说。

方连说:“我昨夜闻到一股很浓的香味,但我没有出去看,只当是万福又包了什么春风楼的姑娘。”

老九是出去撒尿,见万福赌庄内走出一个通体黑色的身影,发黑衣黑,身姿轻盈,一下隐入黑暗中,吓地老九直接把尿憋了回去,以为自己眼花。

至于石泉,石泉既没闻到香味,也没看到黑色身影。石泉说他晚上睡不着,只听到屋上有动静,好像是野猫踩了瓦片。

李明诚一听就重视起来,香味或许是凶手的特征,黑衣一定是凶手用来遮掩身份,至于那个瓦片,深更半夜只有凶手才会在屋顶跑酷。这个时间点是这个凶手没跑了。

身上很香,一身黑衣,还会飞檐走壁。江湖上这一号人太多,随便都能抓几个。但最难的是,他要有一双能致三十多人于非命的巧手。

江湖和官场是两个地方,李明诚或许是官中好手,却一定不是江湖老手。在这件事上,李明诚只能求助贺朝凤。

贺朝凤正在天香楼蹭早饭,因为昨夜太晚,店小二又过于热情,加之红烧肉的诱惑让人难以拒绝,贺朝凤就睡在了天香楼,并心安理得只付了一文钱。

很巧,男主的运气,天香楼第一千一百一十天开业大庆,只要九九八,专属厨师带回家,让贺朝凤赶上了。福蝶兰当时就唰地拉出了横幅,啪啪啪鼓掌。

贺朝凤恍惚了片刻,贺朝凤就和傅清离说:“你看,我就说这店低调奢华有内涵,老板一定是个发大财的人。”

傅清离但笑不语,傅清离说:“借你吉言。”

贺朝凤拒绝了推销自己想跟着一起走的福蝶兰,贺朝凤认真解释:“我家暂时回不去。”

福蝶兰一听,福蝶兰瞬间就想飙泪。太惨了,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这是怎样的痛彻心扉,才能说出回不了家这样的话。

最后贺朝凤在莫名其妙的热情下被留了宿,并意思意思只花了一文。

李明诚的人找了贺朝凤一大圈,才看见贺朝凤吸溜着面条。李明诚的人赶紧上前,将发现的事一并说了,求问说:“大人不认识江湖人士,只想问,江湖中谁能用琴弦杀人?”

琴弦?

贺朝凤与傅清离对视了一眼。

李明诚的人掏出一根琴弦,上面沾了血。傅清离接过,用手指细细捻弄一下,说:“这是古琴第三根弦。你在哪里发现的?”

发现琴弦的人不是官兵,正是石泉。石泉听到有野猫的动静,正好闲着无事,就开窗对月打算作诗,一伸手,被割破了手指,而割破他手指的,正是一根琴弦。

石泉毫不怀疑,倘若当时他脖子在外,可能被割出血的就是他的脖子。所以石泉一知道隔壁出了命案,赶紧就去见了李明诚。

手下恭敬问:“李大人说贺公子博古通今,贺公子可知道吗?”

贺朝凤伸手在琴弦上一拨,傅清离拦住他。贺朝凤沉吟说:“江湖中用琴弦,又能一次性杀了三十多个人的人,确实有过一个。”

一帮人看着他。

贺朝凤郑重道:“昨晚那个。”

手下顿时呛咳出声。

手下一脸无奈,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贺朝凤笑眯眯道:“真相只有一个,有人能用内衣的钢圈杀人,这里用琴弦杀人,岂不是一点也不奇怪?六指琴魔听过没有,那是能惊涛骇浪的。”

手下没听过六指琴魔,但傅清离说话了。傅清离抚过那根琴弦,傅清离说:“贺公子说的不错。江湖中能用琴弦杀人于无形,又一次杀多人的,确实有过一个。”

傅清离抬起头,说:“那人叫绝弦。”

绝弦是个男人,一个喜欢穿黑衣的男人,生了一双巧手,所弹长相思如泣如诉。但绝弦有个毛病,他的琴音越缠绵,意味着他的杀气越重。相反,琴音越杀伐震天,心情却越好。

绝弦成名于莫府满门案。

很久以前,金家还不算首富时,有个莫家。莫家有个小姐,叫莫湘离,容貌绝世,妙手绝音满天下。但有一天,莫小姐忽然死了,一众爱慕者伤心欲绝。

傅清离说:“后来,不知几时起有个流言,说莫小姐是和别人私奔,被莫老爷打死的。二十年后的一个晚上,莫府迎来一个陌生的客人。他进了莫湘离的房间,取了莫湘离的琴,杀了莫家一干人。自称绝弦。”

莫小姐拨弦,此人自称绝弦。傻子都知道这人和莫小姐有关,说不定就是来为莫小姐报仇,也说不定,当时莫小姐要私奔的人,就是绝弦。

傅清离道:“当时的莫家就在幽州,这个案子,你家大人去翻案卷,应当能够翻到。”

贺朝凤插嘴:“他既然有了自称,大家也知道是他杀的人,难道就没有人捉拿他吗?”

傅清离道:“江湖中的人,来去自由。当日官府千箭齐发未能杀绝弦分毫,后来绝弦身形飘乎鬼魅,就更无人能拿下他了。”

手下听得战战兢兢,手下说:“难,难道,这个绝弦又出来杀人了吗?可是,他当时杀了莫家,是为莫小姐报仇,如今又是为谁呢?”

而且,这事发生在三十多年前,当时绝弦已经二十来岁,如今岂非要五十多岁了。但依这琴弦和身法来看,此事绝弦的嫌疑应当很大。

傅清离说:“不管是不是他,如果要对付绝弦,连我都不一定是对手。”

傅清离值二十万两,傅清离都不能对付绝弦,其他人的脑袋岂不是一直悬悬挂在脖子上,拿手捧着,就怕差点搬了家。

手下无法,只能哭丧着脸回去复命。就说这事大概要大内侍卫组成人墙,人身安全才能够得到保证了。

没想到王家村的案子没解决,又冒出来一个莫家,年代比王家村还要久远。贺朝凤想了想王大二的年纪,不过四十上下,而且手很粗糙,并不是纤纤巧手。这么说来,可以排除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嫌疑。

王福伙同山贼,杀了王家村的人。绝弦替莫小姐报仇,杀了莫家的人。这两桩事本来并无关联,却因一只黑蝴蝶串到了一起。

贺朝凤看着傅清离,傅清离眉头紧皱。贺朝凤默默把手里的枸杞茶往傅清离那挪了一点。

傅清离看了贺朝凤一眼。

贺朝凤说:“忙里偷闲,喝杯茶吧。”

傅清离眉头一松,微笑起来。傅清离算不得容貌绝世,他这个人初看起来,是泼了水的山水画,氤氲寡淡,毫不起眼。但就这么一笑,就像是整幅山水活泛过来,一推开窗,青山是他,不胜美景也是他,叫人难忘。

傅清离接过茶喝了一口,寡淡无味。傅清离熟练地在里面洒上了一层辣椒粉。

贺朝凤:“……”

这茶怕是不能要了。

贺朝凤见傅清离眉色好转些,这才说:“你如此凝重,是不是这个绝弦还有什么问题?”

傅清离点点头:“是有一件事。”

傅清离沉思说:“昨夜如果有琴声,不会没有人听见。而且绝弦这个人很狂妄,他杀完人,一定会留下自己的名字。”

最重要的是——

“他十年前应当已经死了。”

傅清离亲眼见到的。

贺朝凤:“……”

贺朝凤谨慎试探:“你杀的?”

傅清离:“……”

傅清离很无奈:“十年前我几岁?”

贺朝凤道:“那不一定。人家五岁的孩子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还有一堆追随者呢,你十岁了还不能杀人怎么的。某个姓张的同学十岁已经见过玄冥神掌了。”

傅清离叹了口气,傅清离无奈道:“首先我不姓张,其次,我只是见到他可能死了,并没有亲自埋了他,也许他只是噎了口气,又活了呢?”

贺朝凤拿开傅清离的手,贺朝凤说:“那就更完球。你想,万一他活过来失了忆,想到死前见的最后一面是你,说不定就把你当成了凶手。”

傅清离一把就捏住了贺朝凤的嘴,傅清离道:“你也行行好,闭上你的乌鸦嘴。”

这不叫乌鸦嘴啊,这很有可能是事实。贺朝凤见过太多了,那种武林高手走火入魔失个忆,错把恩人当仇人什么的,也只有他这种大男主才能享受到死前传个功力这种待遇。就傅清离这种男配,妥妥的背锅侠啊。

但说到这里贺朝凤忽然一顿,贺朝凤看傅清离:“但你说的不错,你那时才十岁,绝弦和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见到绝弦快死了?”

傅清离:“……”

平时该聪明时笨,该笨时倒是挺聪明。

傅清离微微一笑,傅清离说:“贺公子想知道,把欠我的六十万两银子还了我就告诉你。”

贺朝凤:“……”

贺朝凤由衷感慨,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无耻之徒处处有。这利息翻的,比牛市还牛逼啊。

李明诚等了半天,只得来傅清离的回复,却不见那一黑一红两个煞星的身影。李明诚又松口气又忍不住问:“贺公子他们人呢?”

手下老实答:“逛青楼。”

“逛——”

李明诚一口气没上来,闭目半天,顺了顺自己的胸口。

手下道:“大人啊。”

手下纠结着提了个建议:“我们要不要提前在春风楼周围布点人手,我觉得贺公子他们很毒啊。”

走哪祸害到哪,见个周青周青钱被偷了,去个赌庄赌庄团灭了,亏得天香楼命硬无事,还牵出一个绝弦的案子了。这哪是人,这是黑白双煞!

李明诚沉默了一会儿,李明诚觉得可以。不过人一派出去,府衙的人就少了。李明诚想了想,下了个命令:“这样吧,你把温王给我请过来,就说我有事要请教他。”

李明诚叮嘱:“一定请柳公子一道来。”

人多力量大,一起挡灾。

自从认识贺朝凤后,李明诚觉得玄学可用。就在李大人决心扩大受众面积,拉人共沉沦的时候,贺朝凤二人已经站在了春风楼前。

行业巨头之所以能垄断市场。除了因为楼大,钱多,美人多,更是因为它有个头牌。这个头牌,整个幽州的青楼都比不上。

头牌叫妙仙儿。妙仙儿人美声甜,一笑叫人倾城,一眼让人颠倒。虽只卖艺不卖身,但依然能叫人砸大把真金,只求妙仙儿坐陪一夜。

贺朝凤听路人安利了一堆妙仙儿的妙。但贺朝凤喝了口枸杞,无动于衷。

每本书都有一个青楼,每个青楼都有一个头牌。贺朝凤脑子有一个橱窗,一二三四五罗列着不同的天下第一。妙仙儿再妙,比不上结局重要。

既然是青楼,当然是白日关门,晚上才营业。白天去是冷冷清清全在补觉的。为了能在最好的时间段参观这个行业巨头,贺朝凤和傅清离耗费时间,逛了一天街。

期间两人各有要事,贺朝凤进了一趟布衣店,傅清离去了一趟城郊。两人约好,办完事在尚湖边上的八角小亭等。那里人烟稀少,适合碰头。

待傅清离办完事回来,正是夕阳西下,华灯初上。傅清离赶在约好的地方等,没多久,就听身后脚步声,过来一个下巴长了毛的男人。

长了毛的男人拉着傅清离的手,摸着傅清离的腰,故意拿腔拿调:“美人,陪我睡一觉?”

傅清离摸摸男人的脸。

傅清离道:“这个时候你会被人打出去,如果想要约别人,你可以说,我见你十分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贺朝凤:“……”

虽然一下就被拆穿了,但贺朝凤还是决定挣扎一下,贺朝凤顺着傅清离的话重新问:“我见你十分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傅清离反手勾了对方腰,傅清离意味深长:“正是在我心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贺朝凤顿时一愣。

凉风习习,西边太阳还有余韵,尚湖边上的八角小亭,一个眉目寡淡的公子和一个下巴长了毛的老男人抱在一起,看着颇为怪异。

寂静片刻,贺朝凤啧一声,有些无趣地撕下了面皮。长了下巴毛的脸皮下,果然是那张叫人很爱的脸,还有那张让人可恨的嘴。

贺朝凤道:“没意思。这个店家骗我,说他的易容术无人能敌,结果连你一眼都骗不到。那看来,我就这样去当一个不知羞耻的老男人,也是当不成了。”

傅清离问:“花了多少钱?”

贺朝凤怏怏:“十两。”

傅清离又问:“这身衣服呢?”

贺朝凤道:“五十文。”

衣服的钱不如一个面具,当然是因为店家在这个面具上的便宜已经占够。

打着买面具免费送衣服的旗号,成功诓骗了不知道物价的贺朝凤。当然,原本这些骗骗别人已经足够,可谁叫贺朝凤套路的那是骗子的老祖宗。

傅清离赞同他:“这么拙劣的骗术,确实一文不值。”

但傅清离话题一转:“不过用这骗术的人,是有价无市。”

“所以综合考虑,那个店家还是卖亏了。他应该把这面具卖黄金万万两,才能配得上戴这个面具的人。最赚的应该是我。”傅清离安慰贺朝凤,“要不我陪你睡一觉?”

贺朝凤默默看着傅清离,贺朝凤被伤了套路别人时无往不利的自尊。

“不要,走开。”

两人一路贫嘴,直到春风楼大门。就算一文不值,贺朝凤还是把那个拙劣的面具戴了起来,摇身一变,成了个猥琐的老男人。老男人伸手一搂,傅清离看着圈在他腰上的手。

贺朝凤正直地解释:“你看着不太像出来嫖的。”

所以就变成是被你带出来嫖的,是这个意思不?傅清离没出声,傅清离强硬地伸过手,硬是也搂了贺朝凤半边腰。两人这样暗中较劲,互相搂着走进了春风楼大门。

春风楼门口的守卫无声对视了一眼。春风楼是给喜欢姑娘的男人玩乐的地方,不知道这两个人进来干什么?

守卫本该问,但因为贺朝凤下巴上那根毛实在不堪入目,守卫见着了也只想自戳双眼,倒叫贺朝凤二人顺利地溜了进去。

他二人一进春风楼就松开了手。

春风十里,亭台楼阁。妙仙儿端庄地坐在上面,面戴薄纱,眼如秋波,看着是有那么点姿色。楼内灯红酒绿,莺声笑语,万福赌庄的惨淡根本没影响到这桃园景色。

今夜贺朝凤来得巧,妙仙儿坐台。按老规矩,妙仙儿开价,随后竞价,价高者得。

这世上当真会有女人令人趋之若鹜吗?贺朝凤看了会儿妙仙儿,贺朝凤忽然问傅清离:“十三香是不是弟子遍天下?”

傅清离道:“是。”

贺朝凤摸着下巴:“所以,这么大一个青楼,没点你们的人,好像说不过去嗷?”

傅清离:“……”

贺朝凤撞撞傅清离:“你有钱吧。”

妙仙儿扫视着底下的人。今夜的价起的有些高,结束的也很仓促。最高价十万两,落在一个老男人手里。

老男人下巴长了毛,一说话一抖一抖。一众唏嘘时,老男人拱手谦虚:“承让,承让。”

一帮人恨得牙痒,那你倒是让啊。

让是必不可能的,毕竟花了钱。

妙仙儿从老男人身上移开,心里决定过会儿就灌他一嘴的药,让他睡上一大觉。

老男人被请进妙仙儿的屋,妙仙儿已经坐在那里,面戴轻纱,十分端庄。妙仙儿一身白衣,开了口也像不识人间烟火的仙音。

仙音矜持地说:“三首曲子,半夜对谈,不留宿。”

十万两,只买三首曲子,这怕是天音。

妙仙儿抬起手。

老男人听第一个音,铮一声。第二个音,梆一声。第三个音,嘎吱一声。

老男人捂上了耳朵,一脸震惊。

一曲高山流水,像老死不相往来。一曲凤求凰,像遇上了七年之痒。这是何等天音,能把人送上天的音。

老男人下巴上的毛都快震掉了。这要是个演唱会,是能被人扔烂茄子烂番茄,顺便要求全额退款三倍赔偿的!

老男人忍不住道:“你上岗前没经过技能培训吗?”

琴音停了。

妙仙儿听不懂,但这不妨碍妙仙儿从老男人的脸上看出了嫌弃。

妙仙儿说:“你赚我弹得难听?”

人贵有自知之明,方不算无药可救。这不是难听,这叫不堪入耳。老男人的头点的和下巴上的毛一样有频率有节奏。

这人这样诚实,反叫妙仙儿难以置信,妙仙儿喃喃道:“从没有人敢说我弹得不好。”

每一个进来的客人,不是想对她动手动脚,就是满脑子要对她动手动脚。根本不会在意妙仙儿弹了什么。妙仙儿再看向老男人,就有些目光异样:“你是第一个。”

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妙仙儿目光移到对方下巴上,提醒他:“你的痣掉了。”

什么!老男人连忙摸下巴,那痣滑稽地荡在那里,大约也是因为胶水不牢,被琴音给震掉的。他拎着那根黑毛,遗憾说:“便宜没好货,它一文不值。”

妙仙儿微微笑了笑,妙仙儿说:“既然如此,不如请公子以真面目相见呢?”

下巴上长了毛的只有一个人,被诓了十两五十文的贺朝凤。贺朝凤撕下那劣制面具,贺朝凤咳了一声:“姑娘慧眼识英才。”

这人要是到现在都没被人打死,大概率是因为这张脸给了他极大的补救。妙仙儿感慨道:“我现在明白公子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了。”

贺朝凤也很感慨:“毕竟我买它花了十两五十文,如果用都不用就扔掉,岂不是很浪费。”

明明是花了钱的主客关系,两人竟然互相感慨起来。就这样神仙相貌,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了仙气飘飘。恐这张嘴一开,被打得鼻青脸肿总是不好。

贺朝凤不走这条一见钟情的道路。贺朝凤只说:“按规矩,三首曲子,半夜对谈。现在我不要三首曲子,但我也花了钱,我可不可以换个套餐?”

妙仙儿道:“公子想谈什么?”

贺朝凤微微一笑,贺朝凤以极快的速度掏出了纸和笔:“我想知道,周青当暴发户之后,他有没有来这里见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贺:用最专业的态度,把最专业的妹。

小傅(指指点点):比‘睡一觉’都不如。

断了两天更不好意思呀,五月有点点忙。大家520快乐,祝你们工作愉快学习愉快生活也愉快。谢谢你们等我,爱你们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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