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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咬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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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脸有些泛红,但丢到人群里依然与众不同。贺朝凤凝目看着傅清离,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嘎嘣就冒出了嘴。

贺朝凤道:“淡妆浓抹总相宜。”

‘宜’字随风飘散,而傅清离眼中笑意愈深。贺朝凤心中一动,这才好似惊醒。贺朝凤咳了一声,淡定地将手放下,可是傅清离不给他这个机会。

傅清离抓住贺朝凤的手,傅清离追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贺朝凤:“……”

贺朝凤认真解释:“这话出自某位大诗人,说的是某个地方某一个湖特别好看,我觉得用来形容这里正合适。”

傅清离看了看尚湖,白桥绿水,波光粼粼,春色增起不嫌风俏,冬雪清寒不觉寡味,确实担得起赋诗一首。

但傅清离不信,不但不信,还直接拦住了要溜走的贺朝凤。

傅清离笑眯眯打量了贺朝凤半天,傅清离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主角的聚光灯效应?”

贺朝凤:“……”

傅清离道:“就是说,有一种人,他出现的每个地方都有问题,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意义,认识的人每个人都有目的。你猜,这样的人会不会单独夸一个湖好看?”

傅清离自己替贺朝凤回答:“当然不会。”

傅清离谆谆教导说:“所以在没有人跳湖的情况下,借景抒情有一个前提,叫情不自禁。贺公子,你说对不对?”

贺朝凤默默看着傅清离,贺朝凤叹了一口气。学生太聪明也不是好事,不听老师的话,还喜欢举一反三抢老师饭碗。

单知道酒喝多了会误事,不成想不喝酒也会误事。这张破嘴,让你情不自禁,让你多话。贺朝凤自己捏住了自己。

湖风清冽,水汽扑面。十三香的弟子高效且保质,一天的功夫就搜遍了整个幽州,最后整理成一张小纸条,往傅清离手里一送就跑了。贺朝凤连脸都没看清。

贺朝凤感慨道:“这是来去如风啊。”

傅清离道:“做情报的弟子,能不露脸就不露脸,不小心露了脸就换一个。总归不方便叫人认出来。”

纸条打开,贺朝凤好奇地凑上去:“写了什么?”

字是秘制的字,除了十三香弟子,其他人看不懂。包括贺朝凤。傅清离看完,就与贺朝凤说:“汉王确实来过幽州,还进过城。”

薛望当年经过云台山,天寒地冻,汉王妃生了病,薛望心疼,便在幽州附近驻了军,亲自去城中取药,接待薛望的是一个小药铺,叫一品堂。

傅清离道:“幽都并县改州后,一品堂的主人说要回老家,悄不声就迁走了,所以问不到原有铺子的主人。”

贺朝凤道:“既然一品堂迁走了,那又是如何知道薛望曾经来过一品堂?”

傅清离解释道:“当夜还有其他人在药铺中问诊,见深夜来人高大威猛又陌生,就多看了两眼。第二日知道薛家军曾在城外停留,这才猜测。”

事情是已经查到了,但傅清离问:“你为什么要问这件事?”

贺朝凤从沉思中回神,贺朝凤说:“你方才还在说聚光灯效应,现在就忘了么?”

贺朝凤与傅清离徐徐道来:“我去云台山为了找鲜灵子,金元宝为了找月引花,顾淮北是找镖箱,那跟了我们一路的王大二又为了找什么?”

傅清离一点就通,傅清离想到了山贼说过并不认识王大二,但王大二又混迹在山贼之中。而当时龙瞎他们全天守着云台山的那批铜箱。

傅清离道:“你的意思,王大二可能是莫湘离的人。他们得到了宝藏的地图,按着地图在找汉王宝藏。”

贺朝凤点点头,贺朝凤说:“他们可能打开过铜箱,但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就化成灰,所以他们不敢乱碰,只好一直派人守在云台山。正巧顾淮北要进山,龙瞎贼心不改起了贪意,就祸乱郭清,抢了顾淮北的镖箱。”

所以在地洞中,贺朝凤他们装晕时,王大二曾踢了踢贺朝凤,试图在贺朝凤身上找什么未果。贺朝凤分明听到王大二啐了一声说:“不可能啊。”

当时贺朝凤想不明白,现在回想,大约王大二是这样想的。贺朝凤是玉玑门弟子,能推会算,必不可能是单纯为情所困。来到云台山,估摸是为了汉王宝藏,可能还快了他们一步。

王大二想要得到却未能得到,还适合藏在身上的东西,大约只有那两样。

贺朝凤与傅清离对视了一眼,同时说出了那句话:“江山社稷图。”

贺朝凤补充:“也可能是薛礼说的那个名单。”

傅清离赞同,傅清离说:“这起码说明一件事。就算莫湘离手中的那幅画真的是绘有宝藏所在地点的地图,他们也还没有找出正确的地点。”

换句话说,这幅画不一定真的是地图,就算是真的,莫湘离等人不一定看得懂,不然莫湘离一定不会轻易将它交给周青。

莫湘离大约是想利用周青,叫薛礼见到这画,从来借薛礼的手解图。谁知周青竟然还有点脑子,一直将原画视若珍宝压在咸菜缸,给薛礼看了个盗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拼了个事情大概,只觉眼前拨云雾,高兴了一会儿发现云是拨开了,这天太高还是上不去。

傅清离想到贺朝凤一个人走在街上,傅清离问:“你不是在和柳吟疏盘问周青吗,怎么跑那么远。”

贺朝凤敏锐道:“你怎么知道我和柳吟疏在盘问周青?”

傅清离咳了一声,傅清离镇定地就将福蝶兰卖了:“别人告诉我的。”

哪知贺朝凤说:“不错,怪不得你们能垄断市场。”不管什么时候情报敏锐度都相当好,看来谈恋爱不会耽误工作。

贺朝凤就将原委说了一遍,贺朝凤道:“厨娘说送她双面绣的那位小姐姓梅,只是天下姓梅的人那么多,不知道是哪一个。”

双面绣的梅小姐。

傅清离若有所思道:“倒也不是很难猜,眼前就有一个最好找的。”

用得起双面绣的人家有许多,宫里就不少贵妃娘娘闲着无事绣花来哄皇上开心。但有一手精湛的手艺,堪称绝技的,又姓梅的,便只有一个。

霁雪城的梅里山庄。

梅里山庄刺绣手艺精绝天下,就连当年帝后双人的常服,都曾高价请他们定制,梅家因此风光了好一阵子,那时攀得的人情交际,直延续到了现在。

这么说来,贺朝凤与傅清离异口同声道:“要去霁雪城吗?”

此话一出皆是一愣,复对视一笑。

波光潋滟间,傅清离肤如雪,身似黑蝶,瞧着翩然欲飞。

贺朝凤随身在侧,贺朝凤偷偷看了傅清离一眼,不禁回放了一遍当日傅清离咬了他一口的触感。是凉且软还柔,叫人心如猫抓。

贺朝凤暗想,倘若谈恋爱不耽误工作,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想想啊,这里这么不科学,设定又艹蛋,与其被莫名其妙的感情线塞得猝不及防,还不如把剧情掌握在自己手中。

傅清离认真又努力,好看还会打,关键还很贵,又配合默契。如果把傅清离从小弟的身份升级一下,既保留了小弟的剧情线,又挤掉了别的感情线。一箭双雕啊!

而且这次他有了先见之明,只要注意避坑,及时给傅清离补课,傅清离一定不会凉。淡妆浓抹总相宜中,贺朝凤在笑傲江湖走上人生巅峰的主线后面,终于给支线开了个门。

但是有一个问题,想要知道双面绣就要找梅小姐,找梅小姐就要去梅里山庄。贺朝凤又不认识梅千鹤,难道梅里山庄的人就会热情地放他们进去吗?

贺朝凤摸了摸下巴,贺朝凤很自信:“有一个人,一定有办法带我们进去。”

但这次贺朝凤失算了。

金元宝道:“我还没找到月引花,我不能就这样空手见梅小姐。”

贺朝凤:“……”

贺朝凤万万没想到,这个关键人物他居然还额外发布任务。贺朝凤道:“倘若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月引花,你就一辈子不见梅清霜了?”

金元宝撑着下巴,金元宝唉声叹气:“我答应她,等梅伯伯寿辰时,带着月引花去见她,纵使我知道她不过是拿着一个名头打发我,但我就这样置之不理空手前去纠缠,又显得出我什么男人气概呢?”

起码得手上有东西,才好厚着脸皮去见人家吧。

贺朝凤捏了捏金元宝微凸的肚子,贺朝凤说:“你少吃些肉,男人气概就多起来了。”

金元宝拍掉贺朝凤的手,金元宝哼哼唧唧。

薛礼轻轻咳了一声,薛礼说:“我皇叔酷爱花草,我帮你问问他在哪里能寻到月引花。”

一直未曾插嘴的柳吟疏道:“月引花?你们说的月引花,是不是开起来如银花一般,像月下仙翩然起舞,转瞬即逝?传说见过它的人,能实现愿望?”

一帮人异口同声道:“你知道?”

当时众人在马车中谈及月引花时,柳吟疏一个人在外面骑马。柳吟疏既然没有听到相关的讨论,薛礼也不会和柳吟疏八卦,那柳吟疏怎么会知道,岂不是亲眼见过?

金元宝立马就要认柳吟疏当兄弟,金元宝激动道:“柳兄,你见过吗,不对,你有吗,在哪里啊,我愿意花高价收购!”

柳吟疏面色诡异,柳吟疏看了眼贺朝凤,咳了一声,尽可能委婉:“咳,这个,见是见过。但它可能,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神奇。”

说这个话的时候,柳吟疏一直在看着贺朝凤。

贺朝凤:“……”

贺朝凤莫名其妙道:“你眼睛不舒服啊。”

柳吟疏:“……”

柳吟疏道:“如果是你们说的这个花,我应该有一棵,只是它既不叫月引花,开起来也不会冒出仙人起舞。”

柳吟疏看着贺朝凤,目光专注,贺朝凤忽然觉得不太妙。然而贺朝凤的警报还没来得及拉响,柳吟疏已经开了口。

柳吟疏道:“这花本叫昙下莲,是我离开贺家那一年,你送给我的。你说昙花虽然美好却只有一瞬,就像你与我情投意合,但也不得不分开。可花年年开,我们也能年年相见。”

岂料后来贺朝凤随玉千峰去了海外十年未归,而柳吟疏一柄鸳鸯剑呈给了南宫家的小姐,昙花虽年年开,两人却没有年年见。不但没见,再见之时,竟闹出这么大动静,差点连兄弟都做不成,要将近反目。

这话一出轰地一声,如同晴空里劈了个雷,雷里掉出个瓜,瓜一掰开还是酸的。一帮人张着嘴,一时间精彩纷呈,都不知道是该看薛礼还是看贺朝凤还是看傅清离。

贺朝凤捧着茶杯,贺朝凤张着嘴,大约是打击过重,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良久贺朝凤缓过神,才慢慢心里吐了个字。

艹!

他就知道!

无缘无故找什么花,吃个暗恋失败的瓜又吃到了自己身上!贺朝凤简直无槽可吐。贺朝凤无语凝噎了半天,才说:“忘了,就这样吧。”

厅内瞬间肃静无声,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大家眼观鼻鼻观心,只想当自己不存在。金元宝觉得很尴尬,但金元宝再尴尬也得开口啊,毕竟花重要。

不用金元宝开口,傅清离已经开口了。傅清离抱着双臂靠在门边,微微一笑,看起来动人极了。

傅清离道:“既然如此,真是再好不过,那花于柳公子而言已然无用,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替金少爷结了这桩姻缘吧。”

傅清离话中含义不言而喻,聪明人都能听懂。柳吟疏不惧,柳吟疏下午与贺朝凤谈了小半时辰,彼此解了不少心结。

柳吟疏微微一笑说:“那花我年年照料,它也年年开花,金少爷若想要,我自当成人之美。只是这花当年是朝凤取来,如今便也当由他取走。傅兄以为是否?”

便在一众人的目光中,傅清离和柳吟疏同时看向贺朝凤。

贺朝凤顶着两个大佬如有实质的目光,贺朝凤捧了杯枸杞茶相当淡定:“这么麻烦,那算了。我找淮北吧。淮北不是在霁雪城吗?”

而且顾家的镖都在梅家。

一帮人:“……”

金元宝的目光看着特别惹人怜爱。金元宝放软了声音道:“贺朝凤……”

贺朝凤叹了口气,贺朝凤把枸杞茶一饮而尽:“行吧,去呗。”

为兄弟,插自己两刀。

碧海山庄和霁雪城很近,原本出了幽州要沿尚溪折下,现如今不过是绕一绕路,费不了多少时日。一驾马车并两匹马,在大道上踩出一串尘烟,经过拐点时,分开而行。

傅清离和贺朝凤与金元宝一行往碧海山庄去取花,薛礼则不凑这热闹,薛礼带着人直接北上去京城。

薛礼虽然目的在于寻画,解幽州失踪案也确有其事。如今莫湘离虽在法外,万福拐骗这些人却是证据确凿。薛礼要早平王一步去皇帝面前说会贴心话。

而且,薛礼答应过傅清离,要去替傅清离问治病良方。鲜灵子确实是使臣呈来,也确由贵妃服下。只是年代久远,薛礼暗想,那使臣的国度最好还在。

不过两日功夫,碧海山庄已近在眼前。

依然是柳吟疏骑马,金元宝和贺朝凤坐在车内。傅清离从来不给自己找罪受,能坐不站,能躺不坐。傅清离坐在窗边,下巴倚着手臂假寐。

金元宝看了看贺朝凤,又看了看傅清离。回来看了一圈后,金元宝与贺朝凤对上了视线。贺公子冲他使了个眼色。

金元宝:“……”

金元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马车外。

贺朝凤理所当然点头。

金元宝瞪圆了眼睛,外面很冷啊。

贺朝凤无声道,不然呢。贺朝凤拿眼神瞟了眼傅清离,意思道,这怪谁?

金元宝特别想说这关他什么事,但金元宝还是闭嘴了。不管当年送花的人是谁,现在确实是因为金元宝要追梅小姐才引发了这个月引花惨案,金元宝的确是□□。

金元宝一掀门帘,被冻了个喷嚏。金元宝拉拉衣领,委委屈屈坐了出去。为兄弟嘛,插自己两刀也无不可。而且贺朝凤和傅清离感情稳定,对金元宝就是最大的帮助。

只要心有朝凤落空,金元宝冻一冻倒没什么要紧。

金元宝出了马车,车里就只剩下了贺朝凤与傅清离两人。傅清离依然在假寐,似乎外面的声音都无法影响到傅清离。

贺朝凤掀掀眼皮,傅清离毫无动静。

贺朝凤:“……”

贺朝凤咳了一声。贺朝凤若无其事坐过去,拿肩撞了撞傅清离:“喂,你冷不冷,渴不渴,要不要我泡一杯枸杞给你喝啊。”

傅清离撑着下巴,傅清离道:“不冷,不渴,不喝。”

贺朝凤:“……”

贺朝凤道:“你生气啦。”

傅清离似笑非笑:“贺公子何出此言呢。”

贺朝凤摸着鼻子,贺朝凤道:“花的事情吧,我真忘记了。何况那时才几岁,童言稚语岂能当真。倘若每个人送一盆花就可以永以为好,天底下就没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贺朝凤道:“小龙女的故事听过没,你看,她和过儿什么都没送,感情一样很好。”

傅清离道:“小龙女和过儿从小吃住在一处,历尽艰难,受人指点,生死相隔十六年,再见面时感情确实很好。”

贺朝凤:“……”

贺朝凤拍了下大腿,这例子举得不对。

贺朝凤立马道:“我给你换一个。”

“以前有个郭姓大侠,他和有了婚约的公子是青梅竹马,但郭大侠和黄姑娘一见钟情了。还有那个张姓公子,他不也是喜欢上了小魔女嘛,所以这个青梅竹马多,后来居上更多。”

有句话叫竹马敌不过天降就是这个道理了。

贺朝凤说着说着,顿了顿,复道:“还有个人,他有个师兄。师兄替他打点好了一切,最后平心静气替他去死。”

“那个人无知无觉,还在为取得掌门之位而高兴,结果一回头,别人告诉他,你师兄替你舍身赴劫去啦。别人当他冷酷无情,踩着师兄上位,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说这该怪谁?”

傅清离回了头。

贺朝凤说:“我和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人活一世短则几天,长则数百年,睁眼闭眼都是一辈子。我当你是好兄弟,好知己,不想和你揣着误会虚度光阴。”

傅清离看着贺朝凤,傅清离说:“那要是我不想当你的好兄弟,好知己呢?”

马车内寂静无声,外头飘着雪,但隐隐间,雪中已有青翠,越往南下,气候越暖。他们离风雪凛冽的云台山已经很远了。

贺朝凤望着傅清离,傅清离一直没变过,依然像那晚贺朝凤初来乍到,山中初见,月色下望见傅清离的第一眼。

衣袂声忽起。贺朝凤往前一凑,捏住傅清离的嘴就咬了一口。

贺朝凤道:“我也不会和好兄弟好知己做这种事。我虽然醉了,但谁咬我还是分得清的。”

傅清离眼光微动。下一秒傅清离就又咬了回去。不大的空间里,两人咬在一起。枸杞茶泼了一身,又热又烫。

其实也没什么硬塞的缘分,也没喜欢男人特定的人设,更没什么为什么选他。就是情之渐起,每日愈胜,至不能把持,心甘情愿。

金元宝在外面又打了个喷嚏,金元宝缩着手问赶车的下人:“离碧海山庄还有多久啊?”

福蝶兰咬着根草,福蝶兰说:“再喝杯茶就到了吧。”

一杯茶当然做不了什么,一杯茶也到不了碧海山庄。但一杯茶够两个人说些话。

马车内。

两个人终于像小兽一般戏玩咬闹够了。傅清离捏着贺朝凤的手指,傅清离说:“我并没有误会,也没有生气。”

傅清离叹了口气:“只是我突然想到,你八岁时为了取那盆花,大约受了不少罪。你十八岁因为柳公子被指点非议时,也饱受苦楚。”

“虽我如今才认识你,但只要想到那些我不在你身边的岁月,你曾受了那么些委屈,我便觉得有些懊恼。”

傅清离摸摸贺朝凤的脸:“就像是我放任着别人欺负了你一样。”

贺朝凤心中微烫。

贺朝凤是过习惯爽文日子的人,从不知憋屈为何物,向来孤高寡寒日天日地日空气,搞定一单接一单,高效保质且迅速。如今听别人说心疼他,不知为什么,竟破天荒从心里泛上了一丝委屈。

当年那个私货文中,他师兄什么话也不说只替他去死了,贺朝凤一脸懵逼就背上了‘叛亲寡冷’的无情结局,到底连个辩解也没有。

你要问他后悔吗,大约是有些遗憾的。剧情线走的太快,没注意有坑。一朝感情相濡以沫,再回首是百年身。

几个月的休假时间,足够贺朝凤从郁闷中走出来,整理好情绪,收拾好工作状态。从前事从前毕,从此晓得以后多加小心,少付真情,免得再入套进坑。

坑这种事,没什么跳不跳,只有情不情愿。

贺朝凤按上傅清离的手,贺朝凤说:“你在莫湘离身边三年,我一样也不认识你。现在就挺好的。”

视线交缠中,傅清离目光火热。

贺朝凤从未如此好说话,早知贺朝凤肯放下心防,傅清离一定早些上手。如今一算,他总共一千天还浪费了好几天,真是不划算。

傅清离趁机道:“那你叫我一声傅大哥。”

贺朝凤从善如流,贺朝凤道:“傅大哥。”

傅清离还没能多高兴一下,贺朝凤把傅清离推了一推:“好了,工作时间不要谈恋爱。我们来聊聊案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金元宝(冻):我可以,为了兄弟我可以。

小贺新技巧:杜绝感情线的根本方法是什么,走自己的感情线,让别的感情线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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