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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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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张狂,叫你赢我的银子。痴儿罢了,合该摔个狗啃泥才对。

下头几阶石板,若是林药药这一绊摔下去,十有八九是要破相的。

可惜,重生后的林药药十分机警,眼里与孙梨儿玩笑,余光却是感受到了那裙裾的翻动……孙梨儿,果然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孙梨儿。这样的事,林药药上辈子在雍府不知遇到过多少次。

偏偏每一次孙梨儿都能在雍晏城面前摘得干干净净。或者说,人家雍晏城也不在意这起子小事。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林药药心中冷笑。

“啊呀,红儿丢了。”她忽然发现红儿不见了,心里着急,一脚踏在前头又急急回了个头,准备转回到林老太君的屋子里。

“嘶……”旁边果然传来半声□□,林药药一回眸,只见那孙梨儿的脸似乎正在……抽搐。

“咦?”林药药美轮美奂的小脸写满疑惑。孙梨儿颤颤巍巍抬了手,指向了那林药药的脚下。

……

原来林药药的小脚,竟是站在孙梨儿的脚上,甚至还狠狠的碾了半圈。虽说林药药不重,可孙梨儿的脚也甚娇嫩,这一下子,竟是连皮都擦破了。

“呵呀。”林药药努嘴,脸上佯装焦急,心里却波澜不惊。自己不过还些利息罢了。

抬眸,又见今天那孙梨儿穿了一件前世第一次勾引雍晏城时穿得外衫,林药药一见便烦得厉害。当时林药药与雍晏城新婚不久,孙梨儿来府说是陪自己玩,结果却眼巴巴的盯着那雍晏城。

而后,孙梨儿的外衫上的点缀珠串不小心刮在了桌角上,连林药药都瞧得真真的,那孙梨儿不可能没瞧见。结果她偏要故意起身,直勾的那外衫从头到尾撕开,露出雪白肌肤大片。

“雍公子。”孙梨儿的语气委屈极了,好像那外衫是雍晏城扯开的一般,整个人几乎都要黏到雍晏城身上去。

眼瞧着自己的玩伴靠在了那个日日与自己同榻的男子身上,林药药莫名气得心跳加速。

可雍晏城不觉得,眼神里甚至还有些舍不得,他连忙上前道:“无妨,无妨。药药衣服多,我这便带你去挑一件穿上。”

说完这话,两个人便不顾屋里的林药药,径直进了内室。

……

想起这对毫无廉耻的王八蛋,林药药便觉得自己脚下的力气还是轻了。

此刻,那孙梨儿疼得眼圈通红,泪珠儿在里头不停的打着转儿。偏生她还不敢声张,此刻众夫人都已经走过来了,若是人家问起自己的脚为何伸到林药药的脚底下,她孙梨儿要如何解释?

本就是自己先绊人家的。

佯装满脸愧色,林药药俯身去瞧那伤势,结果忘了自己手里端着的那一杯牛乳。

“嗤。”滚烫的一杯牛乳倾泻下来。其实林药药并未打算把牛奶洒在孙梨儿的脚上,只是孙梨儿自己做贼心虚害了怕,先往后连连退了几步。

果然,她身上的点缀珠串这一回又勾上了。

廊下的一根窗钉。

外衫哗啦啦撕开,里头又不过是薄薄的小衣,孙梨儿的香肌便落在了那群夫人的眼中。

……

这样一幅香艳的场面落在女人眼里,便成了恶心,厌恶与憎恨。她们个个都能想到若是自家老爷看了这样一幅场景会如何。

宋氏当即冷了脸,从小丫鬟身上扯了一件下人用的披风扔在了孙梨儿的身上,满眼嫌弃道:“下回再别穿这等料子的衣裳出门了。”

孙梨儿眼里尽是委屈,脚上的伤口又有阵阵疼痛传来,终于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本是千金小姐姨太太的命,凭什么要在这受这等委屈!

冬日的风本就刺骨,再加上这些夫人刀子般的眼神,孙梨儿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方才的得意早已不见,现在的她只有羞愤。

这林府,这些人,她孙梨儿都记住了。若有一日雍府势盛,她必加倍还之。

“药药乖,伯母再给你倒一杯牛乳来。”二夫人见状也不多言,只是领了林药药重新回到林老太君的屋里。

林药药最喜牛乳甜甜的滋味,前世如此,今世亦是如此,这一点倒是不变。

见孙梨儿偷鸡不成蚀把米,林药药的心里稍稍松快。此女心眼太小,报复心又强,一不小心还真容易着了她的道。

哎,看来往后住进雍府,这孙梨儿更是要跟自己对着干了。如此,自己倒是多了一个调,教侄媳妇儿的任务。

这厢,孙梨儿狼狈不堪的回了三夫人孙蘅处,进门便先摔了一个青瓷花茶杯。“一个痴儿罢了,竟害我吃了这么多苦头。”

三夫人孙蘅后脚跟进来,亦是恨得牙痒。“原本也不觉得这痴儿怎样,如今倒是越发恼人了。你瞧瞧今日得了银子那副样子,真是眼皮浅。”

说罢,她又抬头道:“呵呀,你怎么这幅样子。哎呦呦,梨儿,这件衣裳可是新制的。”

孙梨儿委屈道:“都是那林药药故意推我,这才害得我刮到了那墙上。姑母,我并非有意的。”

孙蘅听言蹙眉。那林药药是个痴儿,怎么能故意推人呢?当即便觉得是自己这侄女在撒谎。

毕竟是自家侄女,只能看破不戳破。

三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一件衣裳罢了。等往后你嫁到了那雍家,自是有花不完的银子的。你瞧那日安阳郡主的一身衣裳便能瞧出来,虽说比不过咱们的老太君,但也是比孙家强百倍。”

孙梨儿点点头。“姑母放心,孩儿虽是以侍妾身份进府,但以孩儿的本事,必定能站稳脚跟的。可惜上次雍家公子的主意不成,若是成了,那痴儿成了正妻,梨儿的日子岂不是更加好过?”

三夫人一听林药药的名字就连连摆手。“罢了罢了,那痴儿被护得这般好,只怕她即便进了府,老太君也得时常跟去看顾着,咱们倒不好对付。还不如嫁给那外子,你也省得跟她打交道。”

孙梨儿面上点了头,心里却不以为意。如今不过是碍着林老太君护着,自己才没办法直接对林药药下手。往后去了雍府,就凭自己的本事,哪里有一个痴儿的立足之地。

“这件事说到底是我不对。我本想着林老太君喜欢女儿,这才让你过来多待些时日。却没想到这老太太心眼太小,只能搁下一个林药药。”孙蘅叹道。“害得你还得抄那女德,只抄的手都要断了。”

孙梨儿命下人去取药酒上药,眼里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这有什么的,咱们不也是靠着林府才得了雍家的婚约么。再说,如今婚期越来越近,我就算抄不完又如何,她还能拦着我不让我出嫁,我倒是不信。”

“那倒也是。对了,上回你便说要想法子哄了那痴儿的钱来,结果几次也没得手,如今又要怎么办?”

孙梨儿看着自己鞋面上渗出来的血迹道:“姑母,今日搓麻将牌的时候,林老太君说过两日要与太后娘娘去庙里求平安符?”

孙蘅点点头。“正是。太后娘娘说是为皇孙求符,老太君却是为林药药求符。”

孙梨儿微微一笑。“呵,那便让他们去。趁着机会,我必得挖空她的家底儿!”眼里,恨意与得意交织。

三夫人孙蘅点点头,却连忙又补了一句道:“往后你不在林府,姑母却还是要在这的。梨儿,万万不能连累到姑母身上。”

孙梨儿点头。“姑母放心便是。梨儿能争自己的婚事,自然也能争自己的钱路,姑母什么都无需做,只要坐享其成便好。”

五日后,林老太君率林药药随行太后入庙求符。此行声势浩大,不少宫门贵族都得了机会同行,只不过像林老太君这种能随侍太后的却几乎没有几位。

因着林老太君随侍太后,所以林药药只得与小红同乘了一顶小轿跟在队伍后头。尽管小红已经跟轿夫嘱咐数遍,可林药药还是在上车的一刹那便开始头晕恶心。

哎,这晕车的毛病倒是改不了。林药药无奈的窝在小红的怀里,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酸梅。小红心疼,又是替她揉太阳穴又是喂水,一路上也忙得不可开交。

好在,听说这太后娘娘也是有些晕车的,所以这一路行得极慢,中途又停了下来。

“小姐坚持一会,咱们就快到了。”小红轻声劝道。林药药极力忍住浑身的不耐,乖巧点了点头。

小红心下不免叹息心疼,其实这位小主子真真是极好侍候的。别人都说自己侍候一个痴儿是受累,但唯有小红知道,林药药乖得很。

除了偶尔馋嘴一些,平时她基本事事都听自己的话,就连晕车这般痛苦,她也不叫一句难受。

旁人不理解林老太君为何如此心疼林药药,小红却是能明白。一位乖巧善良,容貌灵动的少女,又有谁不喜欢呢?

哪怕是个痴儿又如何,小红真心觉得她的主子比那些所谓的闺阁淑女强上百倍。

“药药,药药……”外头忽然传来两声呼唤。

林药药只觉得喉头更难受了,这声音,又是那催命的雍晏城。

小红也是拧了眉,连帘帐也未掀道:“我家小姐身子不适,没时间与雍公子闲聊,还望公子自重。”

雍晏城听言便是一痛。在父亲的劝说下,尽管他已经极力控制自己对林药药的思念,但方才一见这顶熟悉的小轿,自己还是没能忍住,终究还是驱马上前了。

“药药你怎么了。”雍晏城的心里写满后悔。若是当日与林老太君再坚持一番,若是自己劫了林药药时再冲动一些,如今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去关心药药了。

他前世怎么就没发现,这林药药分明就是一件珍宝呢。乖巧可爱,精致美好。比那妖艳的孙梨儿不知强了多少倍。

林药药坐在轿子里,满眼皆是不耐之色。她本就难受得很,再听见外面的声声催促,便更烦躁了。

几乎都顾不上装痴儿了,恨不得下去一脚把那催命的雍晏城踹下马去。

就在林药药头昏脑涨,几乎要倒在马车里的时候,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晏城。”

这声音似曾相识,却想不出究竟是谁。

直到那雍晏城沉沉的唤了一句七叔,林药药才反应过来,竟是雍无离到了。

“晏城,你守着的,可是你未来七婶娘的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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