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舷没把事情做到最后一步。
因为白鲟在关键时候变成了鱼尾巴,近乎一米的长尾搭在台上,反射出幽蓝色的鳞光。
连带白鲟低沉的喘息,在这时染上了几分蛊惑人的味道。
鲛人都是天生魅惑人的生物,虽然他们不似人鱼那样喜欢将人拖进水中溺死,但?冷血动物天性都要更加残忍。
陆舷身上被咬出了很多的齿痕,又被身下的人舔去血液。
糜烂又暧昧的氛围交织,混杂着荷尔蒙中的淡淡腥味。
“咳、咳……”
白鲟用力的咳嗽了两下,眼眶生理性的泛红,忍不?住将嘴里的牛奶吐了出来。
像那样一股的,不?稍加注意都要被呛到。
他拖着长长的尾巴被陆舷抱起,落入热水中时只觉得难受,鲛人独特的生|殖腔顶开了鳞片,落入水中只让他觉得更加难受。
“哥哥。”
美人皮相的鲛人低低喊了一声,翻过身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拿着自己外凸的鳞片蹭了蹭身边的人类。
陆舷的手摸上了光滑的鱼尾,得到了怀里人不由自主的颤栗,温柔的刮挠了下那处凸出的鱼鳞。
手指靠着鱼鳞,轻缓的探入了柔软的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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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秦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下着瓢盆大雨,从瓦檐上打落的水珠发出了滴答声,如断裂的玉珠般往下落去。
外面的雨声显得屋内会更加的嘈杂,甚至带上来了几分沉闷的回音。
他头疼得厉害,却丝毫没有印象当他从那院门出来后发生了什么。
“哟,活过来了。”
门从外面被人踹开,秦风顺着巨大的声响朝门外的方向看去,一个面色略微苍白的少女跨入门内,“哐”的一下扔下了自己手中的盆子。
“你醒了就自己照顾自己吧。”
“这么大的年纪还要?让人去救,你知不知道你很废物啊。”
白菱在一边吐槽着,双手环胸看着面前人艰难的坐起身,去拿搭在面盆上的白毛巾。
“……你、是谁啊?”
秦风的声音里有些沙哑,带着虚弱的气音。
眼底是肉眼可见的迷茫,看起来就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傻小孩。
“你是不是有点蠢啊,那个人的院子你就直接进去了?”
“陆舷不是让你先观望一下吗?直接进去是打算给人家送人头还是咋地啊哈?”
白菱弯下腰,低头看着面前还没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的秦风,嘴下一点都不饶人。
“要?不?是我去得早,你就变成那新的怪物吧。”
秦风下意识的紧绷了下身子,心里的那份怪异感?更加浓烈,犹如一根拉紧的弦那般,逐渐勒得他喘不?过气。
连同心脏都被包裹,几乎被绞死。
“对不起。”
他坐着,忍不?住抬眼望向面前的少女。
“请问,你见过柳湘了吗?”
“他看起来很奇怪,和那些怪物都不一样。”
“肯定和他有关系的。”
“……这些不?是我们该管的。”
白菱心里诧异,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人会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怨气。
“你不?要?再管柳湘了,这些东西我们没办法处理的。”
“既然是由陆舷开始的,那就让他自己来结束吧,不?管是谁,都别插手干预。”
她的神色在提及此事时变得淡漠,陆舷的行为和最终的结果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最终结果不?会牵扯到她所关心的,就算死亡也是无所谓的。
“你明白吗秦风?不?要?多管闲事了。”
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听着她几乎是残忍的话。秦风的手攥紧了被单,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忍不?住提高?了分贝,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什么叫插手干预?!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既然对着陆舷的命和行动漠不?关心,为什么还要?将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陆舷身上呢?”
“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那如果陆舷失败了呢?如果他失败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风轻云淡?!”
说到底,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陆舷的失败对他而言并非是无所谓的事情。如果陆舷失败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床上的青年目光虽然还有些茫然,语气却是坚定,看向白菱时语气不?由带上了一些敌意。
“如果是把全部的赌注都压在他身上的话,不?应该自己也努力去做这一切吗?”
“你是不是……害怕啊。”
**
陆舷那边并不知道男女主之间的气氛逐渐尖锐起来,而清晨上朝时,他再次接到了来自秦项的邀请。
对方比起上一次的傲慢与强势,这次却多上了一份小心翼翼,甚至还递上了一份请帖来做做样子。
美名其曰要和他商量治水之?困,而实际原因如何,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你要?过去?”
白鲟瞥见请帖后,眉头狠狠地皱了皱。“那个老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伸手要?去拿那张陆舷还没握热乎的请帖,却被人轻飘飘地躲开。
“可是泡泡答应我?了呢……”
陆舷已经学会了如何顺鱼主子的毛,顺势将人拖入怀里温柔的亲吻,低下声音有些委屈道。
“明明,我?也想要保护你的呀。”
白鲟:“!!!”
皇帝陛下的定力?并不好,耳朵猛地一颤,双腿就控制不住的变成尾巴缠在男人的腰侧。
脸色通红,嘴里发出了一声鲛人独特的细叫。
最后,陆舷和怀里突然害羞的鲛人厮磨耳鬓了一番,才带着满脖子的咬痕动身去秦府。
而秦项早在大厅里候着,只不过面色阴沉,眸子里的光都变得晦暗不?明。堪称冷漠的视线盯着那一处,神情变幻莫测。
所幸他并不知道他等陆舷的时候,对方还毫无所查地沉浸在温柔乡里缠绵。
他独自坐在主位上,在见到那修竹般的身影踏入时,神情才恢复成一种死一样的寂静。
“陆世子还真?是当真?难请啊。”
他阴恻恻地声音在偌大的堂内显得有些狰狞,让陆舷的动作一顿,停下步伐看向座位上的人。
随即空气里传出了一声明显的嗤笑声:“什么啊,我?还以为他真?的把所有都告诉你了。”
“亏我还紧张呢,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愉悦的声线在秦项耳朵里尤为刺耳,尤其是陆舷突然放松下来的语气让他大为恼怒,像是要证明他存在一样的大声起来。
“陆舷!你不?过是个黄头小儿!你以为……”
“好啦,老东西。”
面前含笑的男人声音低哑,听上去却冷漠至极。
“老子都不知道活了是你多少倍了,快闭嘴吧。”
“在这个位置呆久了,真?的以为就可以把原本的秦项取代而知吗?”
“让柳湘出来吧,和你废话真?的一点价值也没有呀。”
“你放肆!!”
秦项的神色里闪过一丝惶恐,“大人的名讳岂是你这样的家伙可以随意玷污的?!”
“嗤。”
面前的男人又笑了,他笑得很温柔。可莫名,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姿态。
不?再等秦项开口了,年轻的人类身上穿着白色的云纹长袍,宛如松竹一般清雅气质的人,将手触碰了面前的人,袖中的匕首随即插入了秦项的心脏。
“嗬……”
秦项还想大声唾骂,可是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两下后就不?受控制的喷涌血液。
他所有的话都被恰在喉咙里了。
“嗬——嗬——”
“滴答。”
徒留沉重的喘息声,和从心脏而出滴落在地面上的轻响。
如同落入盘中的玉珠,滴答声后,没入地毯中再无声息。
那血液迅速变黑,“秦项”整个人也和焦尸一样迅速的被那抹黑色吞噬,灰飞烟灭。
陆舷面不改色的往外走去,偌大的秦府在他眼中宛若无物,高?天蔽日,郁郁葱葱的花草和建筑错杂。
整个秦府其实面积可观,从建国便成为重臣的老贵族在京中也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自然宅邸也大得很。
而面对坐拥了整个皇宫的陆舷,秦府显得娇小可人。在一座偏宅的位置停下,打量了下这新刷的粉墙和三米高的围墙。
他从人家高高?的院子外翻了进去。
双脚刚刚落在草丛上时,手中的那把匕首立刻就甩了出去。
“铮——”
强劲的力?道划开了空气,在空若无物的地方猛地发出了一声刺耳的争鸣,随即那把银色的匕首就被迅速的腐蚀吞噬,不?过短短三秒,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陆舷站在原地,空气再次恢复平静之?时,一声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
“哟,我?当是谁呢?”
“你这个低劣物种,怎么还没死啊?”
屋中的美人信步往外走来,穿着精致华贵的服饰,动作轻柔,如同细叶般柔弱的病弱美人给人生出雌雄模辩之?感?。
他抬眸看向陆舷,满意的看向对方一瞬间的愣怔,随即表情猛地阴狠下来的视线。
那目光来自一头猛兽,带着要?撕裂猎物的猩红模样。
“你不?喜欢我吗?”
“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呀。”
柳湘长着一张漂亮的脸。
他的脸,和陆舷放在心尖上的人儿别无二致。
作者有话要说:高虐预警!!完结准备——么么叽
最近都会日更!
要化身为勤奋的打字机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