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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小腿搭在男人坚实有力的臂弯里，膝盖因为害羞都染上了一抹粉色。
顾墨城将极好牙膏的牙刷小心翼翼的探入灵晨的口中，娇嫩的嘴巴被小小的牙刷撑开都显得那么的色情。
这么小的嘴巴，到底能容纳多少东西？
顾墨城以前也不是没有幻想过林晨的嘴巴塞点别的东西，但是看到这么小的嘴巴，他实在是不忍心。
“唔。”灵晨被牙膏沫呛了一口，忍不住呕了一声，男人赶紧把杯子递过来给他漱口。
“是我不小心，对不起。”男人轻轻拍着灵晨的背，生怕怀里的小男孩会生他的气。
灵晨接过牙刷，开始自己刷牙。
他用牙刷的手势很生疏，以前饭都吃不起，爸爸当然不会给他钱买牙膏，后来他自己打工挣了钱之后，才偷偷省下钱来买牙膏用。
可是牙膏一管那么小，用不了多久就要再买新的，他哪里舍得，所以就两天刷一次。
这么肮脏的他，从来没有一个人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他记得有一次被他爸打的差点吐血，得到的也是他爸的咒骂，“狗杂种，别躺在地上装死，快出去给老子赚钱。”
过往的经历如同恐怖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闪进他的脑子里，委屈的眼圈发红。
顾墨城见状，竟有些手足无措。
要知道平时他对待下属时一直冷着张脸，经常把人训哭，看到别人哭，还要补上一句“弱者才会哭，”或者是“没有能力就知道哭，一群废物。”。
他最讨厌看别人哭，他的小娇妻除外。
顾墨城从身后抱着灵晨，哄道：“不要哭，是我不好，要是不舒服今天就不要上学了，我在家陪陪你。”
“上学？”灵晨之前家里虽然穷，但上学不用花钱，他求了他爸很久，他爸才同意让他去上学的，中考他也努力的考了个全省第一，各大高中争着抢着要他，最后他看上一所贵族学校，因为那所学校给的奖学金高。
“不能不上学。”灵晨脑子浑浑噩噩的，也不管现在是做梦还是现实，他都不能不上学，他一直坚信，只有上学才能改变他的命运。
“好，上学。”顾墨城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小脸，“洗完了吗？洗完了咱们去吃早饭。”
“还有早饭？”这里应该不是梦境，是天堂！
自己一定是饿死了。
想到自己努力活了十几年，马上就能考上大学离开那个可悲的家了，却在最后关头死了，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他这一抽鼻子，心疼坏了总裁大人，又把人抱回怀里，自己的小娇妻果然还是太柔弱了，以后说话要小心再小心，万一说话声音太大把人震碎了，他的心也要跟着一起心疼碎了，“怎么了，不想吃早饭咱们就不吃。”
“想吃。”灵晨用手指搓了搓鼻子，不敢抬头去看男人的脸，“我想吃油条，两根！”
以前打工的时候，早餐店老板比较小气，只给一根，工资也比别家少很多，因为离家近，他就选了这家。
他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根油条根本吃不饱，上午上课饿的不行了，只能啃指甲缓解接带来的烦躁感。
“油条？”顾墨城记得林晨只爱吃西式早餐，对中餐的兴趣缺缺，家里也没有会做炸油条的厨子。
但是小少爷都发话了，厨师就算不会做，也得想办法。
在等待炸油条的时候，顾墨城将他交给管家，让管家给他换衣服。
林晨虽然成年了，但从小都是由管家爷爷给他换衣服，其他人给他换衣服他都要闹脾气，摔东西。
可林晨的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换成了灵晨，从小灵晨就只有那两套衣服，破破烂烂的换着穿，他的校服是他家里最好的衣服，放了学他就小心翼翼的将校服塞进书包里，从来不敢弄脏。
今天他醒来时身上穿着的这件衬衫是他这辈子穿的最好的衣服，比校服还好。
管家爷爷领着他去换衣服时，他还舍不得将身上的衬衫脱掉，“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怎么这么大？”
难道也是别人施舍给他的衣服？谁这么大方把这么好料子的衣服给他穿？真是好人。
可管家爷爷听他这么说，脸色都变了。
这衣服一看就是顾墨城的，顾墨城昨晚又欺负林晨，逼着林晨穿他的衬衫穿。
虽然心里不满，但这毕竟是主人家的事，管家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帮他换下衣服，拿了套校服出来，“少爷，您如果真的不愿意跟顾少在一起，可以去求求老夫人，她毕竟是你的奶奶。”
“嗯？”灵晨茫然的挠挠头，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目光却锁定在了管家爷爷手里的校服上，“这不是我们学校的校服么，天堂也要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