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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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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是一个可爱貌美的萝莉,看起来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国中女生,微微卷曲的糖果粉的披肩短发,穿着白色的衬衫,粉色的格子短裙,脚上还穿着一双黑色的袜子,衬的皮肤雪白柔腻。

如果没有火炎的事先介绍,诸星莲绝对无法把她和贫穷神联系在一起,何况她还经营着一家便利店,便利店虽然不大,但也算得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柜台前面甚至还烧着关东煮,冒着咕嘟咕嘟的珍珠白的热气。

“小火炎,你回来了啊!”小福从店里面扑了出来,扑到火炎的怀里。

火炎看起来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过分亲昵,把她举起来:“嗯,这次不仅我回来了,还把那家伙带回来了。”

“那家伙?”小福满是好奇的重复了一句,然后踮起脚来,视线透过火炎的肩膀望过来,很快,她就看见了诸星莲,紫色的眸子里满是开心,她越过火炎,扑到了诸星莲的怀里,非常亲昵的说:“小赖光,你终于过来啦!”

诸星莲身体一僵,他怀里抱着的可是贫穷神啊,恍惚间,他眼前出现了幻象,钱,房子,委托单,全都长出翅膀,扑棱扑棱的从他面前飞走了。

小福似乎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鼓起腮,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仔细一看,还能看见泪光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用一种可爱的腔调,幽怨地说:“怎么了?上次见到人家,不还很亲热的和人家抱在一起吗?这才几天啊,为什么你对我就这么冷淡了?”

“真……真的吗?”

诸星莲震惊了,从前的自己这么轻浮吗?

“不过,”他不好意思的说,“我现在正在争取成为有家室的人,所以不能像从前那样抱你了。”

小福松开他,噗嗤一笑,脸上毫无难过或者沮丧的表情,反而满是好奇。

“有家室的人?”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发男人从便利店里走了出来,听到他这话,似乎立马想到什么,露出了笑容,虽然这笑容在他那一脸凶相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扭曲,“不错嘛,看来你的问题解决了?”

“什么问题?”

黑发男人怔了怔,看向火炎,火炎点点头:“他失忆了。”

听到这话,黑发男人和小福对视一眼,诸星莲很敏锐的捕捉到他们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哀痛之色。

就好像听说了什么十分让他们痛心的话一样。

“进来坐吧。”最后黑发男人一闪身,请他们走进身后的屋子里。

屋子是很典型的和式建筑,看起来和人类住的地方一般无二,唯一有一点有神明气息的地方,大概就是正对着门口的墙壁上悬挂着的七福神的牌子了。

不过考虑到小福是穷神,却用惠比寿小福这个艺名,可见这牌子大概也是她用来招摇撞骗的道具。

火炎很熟悉的帮小福拿出来茶叶筒,往茶壶里倒出茶叶,小福则在旁边添上热水。

“我是惠比寿小福的神器,名为黑,器为黑,称为大黑。”黑发青年自行介绍说。

“就像火炎一样?”诸星莲看了看旁边在帮他们从柜子里拿点心的火炎说。

“嗯,”大黑点点头,“他是你先前收的神器,当时我们知道你收神器后,吃了一惊,因为在我们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和他一样,”他看向正在四处打量、脸上写满了好奇的岸边露伴,“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呢,那时候是夜斗带你来的。”

“夜斗?”诸星莲重复。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他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嘞?

啊!对了!

是在的场家!

“请问我是怎么认识夜斗的?”诸星莲提问。

大黑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妙的表情,没有回答,小福倒是笑盈盈的说:“不知道哦,大概不是特别友好吧。因为小夜斗被我们问起来,总是气哼哼的。我们只知道你从前和小夜斗是包养关系哟。”

岸边露伴听到这话,顿时被嘴里的茶水呛到,咳嗽了起来。

他一面咳嗽,一面不敢置信的看着诸星莲,大概在想没想到你从前居然是一个这么肮脏的成年人。

诸星莲被他看的脸都在发烧,他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庆幸自己没有找爆豪胜己一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说:“包养关系?”

小福恶作剧成功的笑了起来,大黑在旁边无奈的解释说:“因为你是他的信徒嘛。”

小福在旁边补充:“是小夜斗唯一的信徒,好像每个月都给他大笔的香火钱,还帮他做了一个神社。当时小夜斗收到神社以后,抱着被子哭了好久,哭得鼻涕都出来了。所以后来你拜托他帮你做一件事,他也就义无反顾的答应了下来。”

“……”

原来这就叫包养嘛?因为失忆导致见识少的诸星莲顿时觉得自己又学到了新知识。

他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小福却意外的用两根手指捂住了嘴,摇摇头:“这件事等你见到他,自己问他吧。”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小福说:“他偶尔就会这样失踪几个月,不用在意啦。等他回来了,你肯定会知道的。”

她眼珠一转,打量着诸星莲,说:“不过啊,从前你就一直在寻找成为神明的办法,还有中断成为神明的办法,当时我们都觉得你是太过无聊,没事找事做,毕竟从没有神明,是从普通人类直接变成神明的,哪怕是学神,也是死后才变成神明的。所以那天你带着火炎来找我们,真是吓了我们一跳。”

诸星莲点点头。

“那天我都做什么了?直接把火炎托付给你们,然后我就离开了?”

大黑摇摇头:“你带着他在这里一起住了几晚,刚成为神器的家伙,都很脆弱的,毕竟他们什么记忆都不记得了嘛。但是后来,你待不下去了——”他的声音突然出现了一丝哽咽,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

“为什么?”

小福本来在温柔的望着大黑,听到这话,看向诸星莲,目光仍然很温柔,说:“因为那时候你的身体正在崩溃。”

又是这两个字。

托尼欧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火炎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了,但是听到大黑和小福说到这里,还是放下手里的东西,默默听着。

小福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色:“我们神明最怕的就是染上安无,这是极少数可以杀死神明的东西。但你当时身上并没有出现安无,只是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头都开始不断的变形,不断的破裂,又不断的重生,就好像你的身体突然变成了一块橡皮泥,在被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捏成各种形状一样。”

诸星莲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被小福的话吓得,是因为被人猝不及防的掐了一把,痛得。

他扭头,看向岸边露伴:“你掐我干嘛?”

“你的身体完全看不出来能像她说的那样啊,摸起来完全就是普通人的感觉啊。”

“才不是呢。”诸星莲否认。

岸边露伴抬眼看他,等着他说哪里不是。

诸星莲继续说:“普通人哪有我这肌肉。”

……好自恋。

岸边露伴实在懒得理他,然后在速写本上面画了一个如同用泥浆随手捏成的人,递到小福面前:“当时他是这样吗?”

小福摇摇头,回忆道:“不不不,比如说,本来小赖光是正常的样子,坐在这里吃早饭,那天的早饭有烤面包,他拿起面包,在面包放进嘴里的一刹那,他的眼珠突然掉了下来,落到面包上面,混合着从融化了似的眼眶里喷涌而出的鲜血,就好像抹了草莓酱面包上放了两个煎蛋一样。然后他还毫无察觉,吧嗒一下,一口咬了下去。”

“……”岸边露伴强忍着恶心,用笔飞速的把这一幕记录下来。

“……”诸星莲默默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布丁,他简直怀疑小福是为了让他少吃零食,故意恶心他的。

“有这种事吗?”火炎目瞪口呆的看着小福。

“就是因为怕你看见,产生心魔,所以小赖光才不得不每天早早的就躲出去。”小福解释说,“像这一幕是有天早上,你起晚了,他坐在早餐桌吃饭的时候发生的,是吧,大黑?”

大黑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小福继续说:“再比如说……”

“别说了!”满屋子的人,除了岸边露伴,都开始抗议起来。

“好吧。”小福委屈的耸了耸肩。

诸星莲拿出手机,调出相机,看了看自拍的摄像头拍摄到的自己的脸,嗯,五官健全的长在脸上呢,很好,他不由暗暗松了口气,继续说:“所以……从前的我为什么会变成那种样子啊?”

“这应该是代价吧。”大黑说。

“代价?”

“你知不知道你和其他神明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大黑问他。

“最大的区别应该是我是从人变成神明的这点吧。”

“不是,”大黑摇摇头,“是其他神明,无论武力值多高,都必须依靠神器才能消灭妖怪,无法独立战斗。而你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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