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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打赌(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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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鹰主慢条斯理的质问,佟殊兰脸上的尴尬越来越重,这女人口是心非正常,男人也这么小心眼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连次数都记得这么清楚还说不计较,这就有点自欺欺人了。

“那个……以前家里不让喝酒,我也不知道我喝多了竟然这么……彪悍呢。”佟殊兰扬起脸笑靥如花,只那双杏眸红肿得厉害,破坏了她的谄媚。

“说重点。”鹰主食指轻轻在矮桌上扣了两下,一点都不想跟她废话。

“重点就是……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您的影卫和鹰卫吧,鹰卫就算了,我都不想说。影卫呢,手脚上功夫还可以,可业务能力……也就是办事能力太差了。”佟殊兰也知道躲不过去了,干脆直截了当道。

她这番话,说得在多宝阁后面暗道中仔细听着的果新差点儿没冲出来,还是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及时阻止了他。

没找到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是真的,让人家大摇大摆在府里偷酒也是实情,果新只能深深吸了口气,铁青着脸等着那小丫头继续说,他倒要听听看,影卫到底是差在了哪儿!

“继续。”鹰主不置可否淡淡看着她道。

“我昨天午睡时做了个噩梦,梦到我妹妹对着我哭,然后就惊醒了。那会儿正好在下雨,人家都说细雨如丝几许轻愁,我心情很不好,那时候又得知了她……的消息,就更难受了,所以我就想哭,也想喊,却怎么都哭喊不出来。”佟殊兰这会儿说起自己昨天的魔怔已经很云淡风轻。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做她们这个行当的,尤其是后勤的人,除非不用往外跑,或者就在国内呆着,就没几个正常的。

有人喜欢做女装大佬,有人喜欢泡在女人堆里发泄,有人甚至在自己小小的公寓里种满了蔷薇,半夜起床那都是时刻精神抖擞,身上永远是密密麻麻的小血点儿。

还有人直接就喜欢自残,身上那些疤痕都分不清哪些是任务留下的勋功章,她这种只时不时犯犯抽,喝点酒念诗大哭的已经算是好的了。

“所以我就想喝酒,可您也知道下人们会说什么,我不想跟人说话,就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佟殊兰笑眯眯结束了自己的解释。

“你还等着爷一个个问你?”鹰主略眯了眯眼,斜睨着这只滑不溜手的小狐狸。

“您说去厨房?那时候府里不是都在找我吗?也没人有心思用晚膳,我真就是从南风居大大方方走出去,然后大大方方拿了酒,再大大方方走到画舫上去的。”佟殊兰眨巴了下眼睛无辜道。

她这三个大大方方让密道里的果新都快吐出血来,这一刻他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冲动,他想殴打未成年小姑娘,皮青脸肿的那种。

当他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吗?你大大方方那我们眼都瞎了?

“那菜刀呢?”

“我是想着……万一哭喊不过瘾,我就劈劈木头啥的。”佟殊兰缩着脖子特别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总不能说她想拆了画舫解气吧?

“继续。”鹰主冷哼一声,这才打春儿的天,他直接拿了把白玉为骨的扇子,凉凉瞅着佟殊兰的腰臀位置。

佟殊兰突然觉得自己的二月半有些疼,昨晚这位爷打她的时候,好像一点都没收着劲儿,打女人……孩子,真不要脸。

“您知道人的眼睛是有死角的吧,除了往前看,只要头不动,左右都只能看见一部分。”她懒洋洋动了动眼珠子给鹰主示意,“有的人吧,天生就是敏感,我往外一走,就能知道哪儿有人哪儿没人,有人的地方我自然就能算出别人的视线死角,所以我当然是大大方方走出去的啦。”

“不可能!”果新突然出现在博古架旁边,佟殊兰却一点都没有被吓到的迹象,很显然她知道这屋里还有人,鹰主挑了挑眉没说话。

“爷恕罪,奴才愿意领罚,只是有句话奴才不得不说。”果新跪在地上说完后,抬起头直视着佟殊兰,“去搜画舫的时候,奴才带着六个属下,两艘画舫里里外外奴才都搜得仔细,从宝生回去的时间来看,您那时应该就在画舫上,至少是在往那边走,这不可能是大大方方过去的。”

“我跟奇峰说过,我喜欢墨玉这个名字,是因为黑的霸道。果新统领你不明白,黑色真的很霸道,有时候你自以为是看见了所有的地方,实际上不过是被黑色蒙蔽罢了。”佟殊兰轻轻笑了出来,“我当时确实就躺在画舫的二层顶上,你们走了我才爬下去的。”

虽然她说话的态度很老练,可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喜感,鹰主眼神不自觉泛起了笑意。

“爷,奴才请求格格重现昨日场景,让影卫也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奴才等以性命保证,一定会全力改正!”果新还是不能相信佟殊兰的话,带着满肚子的憋屈,低着头跪在地上请求。

鹰主闻言放下茶盏,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佟殊兰,他昨夜说过的话不只是说说而已,说要把小狐狸当做家人,他就绝不会勉强她。

“哎呀,没有昨日的情境了嘛!”佟殊兰脑海里一打转,立马来了主意,当即笑眯眯看着鹰主娇嗔道,“不如这样,我跟果新统领打个赌,爷来作见证,如何?”

“说来听听。”鹰主似笑非笑看着精灵古怪的佟殊兰,故作冷淡道。

“以十日为限,就赌我能在影卫的重重包围中,能从南风居光明正大走出叶赫那拉府,然后再光明正大从府外回到墨安院给爷请安还能不叫影卫发现。如果我能做到,原来爷答应我的条件仍然作数,如果我做不到,爷要如何处罚都由您来定,我绝对服从。”佟殊兰自信地扬着小脑袋道。

一直在旁侧静静伺候的余海先是看了看果新,然后忍不住悄悄看了眼窗外的天,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感叹,现如今连个小丫头都能把牛吹上天了。

可见鬼的是,余海心里突然有种直觉,这位小格格她……也许真能办到。

“你跟果新打赌,为何赌注管爷要?”鹰主依然板着脸淡然道,他一点都不想告诉佟殊兰,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不准备反对。

鹰主在盛京那就是天,是堪比皇帝的存在,影卫所到之处,更是无人敢冒犯。

长此以往下来,影卫能力如何且不说,这些年确实有些自信过头了,能看场好戏,同时让小丫头挫挫影卫的锐气也好。

更别说……也许这小丫头还能给他带来意外之喜。

“那他是您的奴才,我不管您要管谁要呢?”佟殊兰无赖地耸了耸肩,“您就说行不行吧!”

“爷,奴才求主子答应!”果新忍着憋在胸口的老血,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在求鹰主,头直接嘭的一声磕在了地上,佟殊兰听着都觉得脑袋疼。

“好,那爷就给你们做个见证。”鹰主也看得出,若是自己不答应,估计果新就要吐血了,他用扇子敲了敲矮桌应下来。

“那果新统领不如跟我说说,府里现在有多少影卫呢?”佟殊兰见他答应,立马高兴的笑了出来,特别好心情地问果新。

“叶赫那拉府影卫共计二百零三人,除了眼下在外执行任务的,目前还有一百六十人,包括奇峰。”果新也知道奇峰的身份不是秘密了,说的特别光明正大,看着佟殊兰的眼光却复杂至极。

“奴才答应跟格格赌,若是输了奴才愿以命谢罪,可敢问格格,您如何能证明自己出过府,又是从府外回来的呢?”

“放心吧,到时候我会以特别漂亮的方式,告诉你我都去过哪里,一定让你心服口服。”佟殊兰笑眯眯地冲着果新道。

佟殊惠没死的消息实在是让她高兴极了,这一刻她又捡回了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积极心态。

“不过以命谢罪就算了,你们的命都是鹰主的,到时候他肯定会有更合算的安排。”她冲着鹰主谄媚地笑了笑。

一个从小养到大的影卫,还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物力财力才能培养成首领,若是打个赌输了就自裁,那不是跟战争年代某些小鬼子们差不多了吗?实在是不可取。

“奴才等着格格出招!”果新并不回答这个话,本来他们的命就是主子爷说了算,他只斩钉截铁应下来后,又给鹰主行了个礼,就快步出了门。

“在去宁古塔的时候,你就知道有人在盯着你。”鹰主突如其来的这句话不是问句。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是您的人呀。”佟殊兰脸上笑容又僵住,随后嘿嘿笑起来。

“后来爷第一次问你话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了,到现在爷都分辨不清楚你嘴里到底有多少实话。”鹰主端起茶喝了一口,“所以爷才会说你内里多狡。”

“还不都是生存所迫嘛,我也想当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可是实力也不允许呀。”佟殊兰自嘲般笑了笑,“可有一点我跟爷保证,不想说的我不说,但我不会再跟爷说假话。”

昨晚虽然她醉成了狗,可不管是昨晚还是现在,鹰主那句话都落地有声地进了她心底,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鹰主为何会对她这么好,心有疑虑,把鹰主当成家人她暂时还做不到,可别人待她宽厚,她待别人以诚信,这她还是能做到的。

“爷信你,那你可愿意跟爷说说,你准备如何做?”鹰主散了脸上的严肃,眼神中的笑意清晰可见。

“瞧您这话问的,我是个小孩子不假,可我也不是傻子呀,我跟您说了,我还出得去吗?”佟殊兰特别认真注视着鹰主道。

“……你不说,爷还真忘了你是个九岁的小孩子。”鹰主没好气地用扇子在佟殊兰脑袋上敲了一下。

“我本来就不是九岁的小孩子啊!”佟殊兰摸着脑袋翻了个白眼,“过了年我都十岁了,您忘啦?”

“十岁按理说也该开始学女红了,余海,去跟佟佳嬷嬷说,让她学着做女红。”鹰主哼笑出声,冲着余海吩咐道。

“我看你雕功不错,想必爷等着带你绣得荷包指日可待?”

“荷包哪能随便送呢,您说是吧?”佟殊兰想了想自己拿惨烈的十字绣,很是抗拒。

“你不是送过爷桃花荷包了吗?”鹰主挑着眉问她。

“那也不是我绣的呀!”佟殊兰因为想着如何拒绝,回答都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现在爷相信,你以后都会说实话了。”一扇子又毫不留情敲在了佟殊兰脑袋上。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大概是傻瓜相机式的烧脑,若是逻辑不够严谨,请相信以枸杞的脑容量,我尽力了~感谢在2020-02-2105:53:39~2020-02-2202:59: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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