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的歌姬舞娘瞧锦衣青年从一艘货船上接来一个白衣美少年,都好奇的打量白图图。
少年长发如墨,肌肤细腻如瓷,双眸清澈明亮,一袭胜雪白衣包裹着的腰身盈盈一握,简直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似的。且少年眉眼灵动,气质干净,与她们这些身在风尘妖娆艳俗的女子站在一块,犹如鹤立鸡群,越发引人注目。
之前和锦衣青年调笑的紫衣女子咬唇娇嗔,拿起粉拳撒娇似的在他身上锤了下:“齐少爷你好坏呀,有了我们这些姐妹不够,还带一个这么好看的弟弟过来……”
白图图才踏入大厅,就被这些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气熏得呼吸困难,听到这紫衣女子的话,当即皱眉道:“我才不是你弟弟。”
少年神情认真,可语气软糯糯的,听着让人生不起气来。紫衣女子抿唇一笑,和姐妹们交流了一下眼神。
环视一圈,白图图有些不太高兴:“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吗?菜肴在哪?没有饭吃的话我就回去了!”
少年一派天真,一干歌姬舞娘看得娇笑不已。锦衣青年嘴角一勾,把紫衣女子推开,拍拍手道:“来人,布膳!”
虽然知道锦衣青年对自己心怀不轨,但他和大花都饿了,先把肚子填饱再说。白图图便大大方方的找了个椅子坐下等吃饭。
他表现得越不谙世事,锦衣青年就越是感兴趣。
他一双眼黏在白图图身上,目光□□火热,看得白图图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忍无可忍地道:“你看什么看!”
少年生气地瞪大眼,就像一只炸毛的兔子,不但毫无威慑力,反而让人心里生出想要狠狠欺负他的冲动。锦衣青年心里大叫有趣,稍微收敛了目光,“唰”的打开手中折扇:“这大花猫长得也太丑了,实在和小公子你的气质不配,不如我送一只眸若琉璃毛发如雪的松球给你?”
闻言,趴在白图图脚边的大花猛地站起身,黄橙橙的猫眼盯着锦衣青年,警告性的叫了一声。
白图图安抚地摸摸它脊背,把它抱起来,没好气地道:“这又不是我的猫。”
对他来说,大花是近似朋友家人的存在,可不是什么高兴就逗着玩,不高兴就丢一边的宠物。
锦衣青年无所谓地笑笑:“小公子可真是慈悲心肠,对只畜生这么好。”
白图图懒得搭理他,抱着大花面朝窗口静静欣赏云母河两岸的风光。
他看风景,锦衣青年看他,那些歌姬舞娘知道锦衣青年对他上了心,也不敢扰他,就围着锦衣青年献媚。
耳边调笑声不断,白图图听得只想捂耳朵。
他以往流浪的时候都是靠两条腿奔走,喝朝露食野草,除了被作为宠物兔的那段时间被人饲养,他并没有遇过像锦衣青年这般人模狗样黑心肠的人。
不过他也不怕,大不了打一架就是!
直到有端着菜肴的仆人鱼贯而入,白图图才把注意力挪回来。
满满一桌子好吃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皆有,大花眼睛一亮,从白图图腿上站起来,后肢一蹬,跳到桌上。
鼻子抽了抽,大花伸出舌头舔了舔,回头冲白图图喵喵叫。
锦衣青年手中折扇合拢,笑道:“小公子请用膳吧。”
白图图道了谢,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
少年人长得美,即便吃相粗鲁了些也不损美貌,甚至让人觉得真性情和可爱。锦衣青年执起酒壶,给白图图倒了一杯酒。
“我不能喝酒。”白图图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之前常盛泡了药材蛇酒,他也想尝尝,可常盛说他还小,喝酒对身体不好,没让他喝。
想到常盛,白图图眸光暗淡下来。顿时觉得满桌子的佳肴失去了滋味,吃在嘴里味同嚼蜡。
锦衣青年被拒绝,紫衣女子和其余舞娘歌姬不由提起心,可锦衣青年并没有露出丝毫不悦,而是问:“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白图图闷声道:“尚可。”言罢,转头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在大花的碟子里,恶狠狠的说:“吃了我的鱼,你就是我的猫了!”
“~o(=∩ω∩=)m喵!”大花欢快的摇摇尾巴答应下来,低头咿呀呀的吃鱼。
白图图更加不高兴了,气鼓鼓的骂道:“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猫!他养了你这么多年,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为了一条鱼就抛弃他?!”
“喵……”大花叫得无奈,三两下把鱼吃完后跑到白图图跟前低头认错。
“瞧你个没出息的!一条鱼就能骗走!”白图图伸出手指头点它脑袋。
少年一本正经的教训猫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明明他自己比猫还要好哄,一顿饭就被骗走了!
白图图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大花,可他就是气不顺。气别人觊觎自己的美色,可自己送到常盛面前他都不肯下嘴!又气常盛把他捡回去,不求回报的细心照顾他,而他却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离家出走。
常盛如果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很着急的吧……
白图图有些羞愧,但心里的不甘和愤恨却说,既然不想和他在一起,那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好?明明就喜欢他却不愿意接受他!
你惦记着他的好,他却不以为然,这不是自找不痛快?
心里乱糟糟的,白图图看着那杯酒,眼睛一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醇香馥郁,入口柔绵,还带着微微的甜,挺好喝的,白图图一狠心,干脆把酒壶抢过来,咕噜噜倒满后喝掉,大有一醉方休的姿态。
锦衣青年嘴角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也不阻止他牛饮,看他喝完,还殷勤的叫人上酒。
白图图红着眼一杯接一杯,大花很是担心,伸出爪子按住他要倒酒的手,白图图拂开它,大花只好把酒壶推下桌。
“哐啷”一声,酒壶落地,酒洒一地。
锦衣青年面露不愉,让人把大花带下去。那两个壮汉应声上前要抓猫,大花嗷呜叫着亮出藏在肉垫间的利爪。
“干什么?”白图图咻然站起身,把大花捞过来。
打了个酒歌,喝得面上飞霞的白图图对锦衣青年道:“我吃好了,想休息一会,这有房间吗?”
“自是有的。”锦衣青年当即让人把房间收拾出来。
白图图抱着大花摇摇晃晃的走进房,毫无防备的倒在软榻上。
锦衣青年眼中淫光大盛:“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去打搅我!”
“是!”
看着紧闭的房门,紫衣女子幽幽叹了口气:“还说不是弟弟,这不就成了嘛。”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齐公子有钱有势,她们这些靠出卖色相的弱女子,即便不忍心又能如何?
精虫上脑的锦衣青年迫不及待的合上门,谁想一转身,一道香风扑面而来,锦衣青年精神恍惚了下,而后倒地不起。
白图图哼了声,转身走回床上继续睡。
今日情绪大起大落,眼下吃饱喝足便有些发困,白图图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大花也累了,挨着他一块睡。
那酒口感好可后劲足,这一觉白图图足足睡到第二天。
翌日清晨,白图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间,猛然惊醒。
“喵!”昨日傍晚就醒来,守了他一晚上的大花走过去蹭蹭他。
瞥见锦衣青年还保持着昏倒的姿势躺在地上,白图图松了一口气,摸摸大花脊背:“什么时候了?”
走到甲板一看,太阳刚刚升起。
平城去云阳城只需一日半,画舫行船速度快,这时候透过稀薄的雾气能看见就在不远处的云阳城。
“嘶——”锦衣青年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愣了愣急忙爬起来。
怎么回事?他怎么忽然晕倒了?
想到昨日昏倒前发生的事,锦衣青年神色懊恼,忙抬头去寻找白图图的身影。
床榻上空空如也,少年已经不在房里!
黑着脸走出房门,锦衣青年招来下人质问。
一干下人诚惶诚恐:“您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去打搅您的……”
锦衣青年满肚子火发不出,恰巧画舫驶入码头准备靠岸,白图图来找他道谢辞别。
到嘴的肉要飞?锦衣青年皮笑肉不笑地道:“眼下正是用早饭之时,不若让我尽一回地主之谊,带小公子你去尝尝咱们云阳城的美食?”
他身上身无分文的,还真是没钱吃早饭。白图图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锦衣青年立马安排马车和白图图进城,而后找了一家酒楼要了一间包间。
同一时间,双眼布满血丝的男人正从船上下来。
他牵着黑马站在码头四处搜寻,待发现停泊在一旁的画舫,胸口一痛。
他在行船途中追上了那艘白图图搭乘的货船,可船家告诉他,白图图被人强迫,上了一艘画舫,对方是个男女不忌的纨绔!
拳头握得死紧,常盛心疼得不能呼吸。
图图!
不管不顾的冲上画舫上找人,却被画舫上的舞娘们告知,那个齐家大少爷和那个美貌的少年公子进城去吃早饭了!
常盛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子:“大黑,快!”
“咦嘿嘿嘿!”骏马仰头嘶鸣,箭一般急射而出。
酒楼包间内,被锦衣青年逼到角落的白图图一脸茫然的问:“你、你要干什么”
锦衣青年笑得张狂:“我想干什么你乖乖把衣服脱了我就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嗯,说个事。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到的,不是不回复而是不知道怎么回复QAQ
写文其实就像学习一样,是一个摸索的过程吧,我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总得写过才知道,而事实也证明了,我不会写追妻火葬场QAQ,我get不到那个点,把握不好那个度……
行吧,扬长避短,以后还是写甜甜甜吧。等我修炼两年再来攻破它。囧RZ……
谢谢还在坚持的小可爱!我会努力写完这篇文的!(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