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白图图眉头轻轻蹙起,“你请我吃饭就是为了要脱我衣服?”
锦衣青年混浊的目光中尽是淫欲:“你要是不愿意脱,我帮你脱也可以!”
“只是你待会别叫得太厉害……”锦衣青年笑得嘴都歪了,“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听到这句话,白图图眉目舒展,转头问大花:“大花,你吃好了吗?”
“喵!”大花伸着舌头把爪子舔干净。
锦衣青年见他还有闲情关心大花猫有没吃饱而不是担忧自己的处境,不由淫笑:“你还是担心待会怎么叫比较好听……”
他话音未落,大花猛地从桌子上高高跃起稳稳落到他头顶。
“走开!”锦衣青年伸手一扯,想把大花拽下来。
大花爪子一挥,直接给他划了几道血痕。
“!!”锦衣青年还来不及痛呼,白图图一拳头直朝他面门砸去。这一拳头砸下去,锦衣青年鼻子都歪了。
“啊!”锦衣青年捂着鼻血狂涌的鼻子惨叫,瞪着一双发黄的眼怒吼:“你居然敢打本少爷?”
“不打你难道要白白给你欺负?”一改之前单纯无辜的模样,白图图清亮的眼睛毫不畏惧的迎视他阴鸷的眼,哼道:“你真当我傻呀!”
说完招呼大花:“大花打他!”
“喵!”
“啊——”
屋里惨叫声不断,可就如锦衣青年自己所说,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屋外的两个壮汉听到里面的声响,相对视一眼,笑容极其猥琐。
“那小公子白白嫩嫩的,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少爷这回可是有福了!”
“可不是,平时吃多了庸脂俗粉,这回碰着个绝色,就是难搞了点也要啃完……”
半炷香时间后,白图图甩了甩酸软的手,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晕过去的鼻青脸肿的青年道:“这个人好像在云阳城挺有势力的,如果我们在这里待下去的话可能会被他报复,我们必须离开。”
“可是要去哪呢?”白图图犯难道:“我们没有钱,买不了马,做不了船,也买不到吃的。我是吃素的,我吃草就可以,但你要吃鱼吃肉就得花钱去买,身无分文的可怎么办呢?”
大花歪头眨眨眼,走到锦衣青年身旁一爪子搭在他身上:“喵?”
白图图一愣:“你说他?”
“喵!”大花跳上青年身体,用爪子去勾他腰间的钱袋。
白图图有些犹豫:“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大花毫不犹豫地叫了声。
“那好吧!”白图图上前把锦衣青年的钱袋接下来,“这人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是普通少年,或许早就让他得手了,那样带给我的伤害是再多金钱也不能弥补的!”
打开钱袋子一看,里面装着的除了白银居然还有银票!
看着那张面额一千两银子的银票,白图图下意识道:“好多钱啊,常盛都没有那么多钱呢……”
话刚说出口,白图图脸色微变,哼了声,把银票塞回钱袋。
“好了,大花,我们走吧!”
有了钱他们想去哪里吃喝玩乐不行?干嘛要想那个像石头一样冷硬心肠的男人!
这般想着,白图图把窗户打开,往下瞅了瞅,叫上大花,一块跳了下去。
为了防止青年醒过来找他们麻烦,白图图抱着大花飞快的在大街上穿梭,瞧见有马车夫在路边候着,递了一块银子过去:“去码头!”
“好嘞!公子您请!”马车夫殷勤地掀起门帘,待白图图上车坐好,鞭子一扬,架着马车出城往码头去。
城门口进城出城的车辆来来往往,一匹额头上一缕红色鬃毛迎风飞扬的黑色骏马疾驰而来,与白图图所坐的马车擦身而过。
骑坐在黑色骏马上的男人俊脸紧绷,驱马长入云阳城。
因着上回来过云阳城,常盛对云阳城还算了解,很快就找到舞娘们所说的酒楼。
翻身下马,面色冷凝地上楼寻人,常盛一看见两个壮汉守着的包间,心脏狠狠一抽,冲上前一脚把门踹开。
自家少爷在里头办事呢,怎可被人打搅?两壮汉吓了一跳,忙喝道:“你干什么?!”
等他们瞧见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锦衣青年时,也顾不得去追究常盛,而是心惊胆战地扑过去抱起青年:“少爷,你怎么了?”
“醒醒啊少爷!”
面上青紫一片的青年肿得老高的眼皮动了动,他艰难地睁开眼,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房门嘶吼道:“快给我把那小兔崽子抓回来!我要打断他的手脚卖到南风馆去!”
那样看着柔弱娇软的少年,那看似软绵绵的拳头打在身上像铁锤砸在身上一样,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骨头断掉的声音!
那少年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还有那大花猫!
简直成精了!
“是!是!”两大汉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点头哈腰的跑出门去追人。
“嘶!”被壮汉丢下的锦衣青年痛得冷抽一口气,大骂:“你们两个蠢货快回来……”
他还没喊完就直接惨叫起来。
常盛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嗓音冰冷地问:“敢动他你问过我没有?”
看到桌上杯盘狼藉和打开的窗户时他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待听到锦衣青年怒火冲天的话顿时明白白图图没有被占便宜,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但是……
即便没有得手,青年也不应该对白图图下手!
想想白图图是因为生他的气离家出走才遇到这种事,他胸口就像被巨石挤压,又闷又痛。
“少爷!”被叫回来的壮汉眼睁睁地看着锦衣青年被人打得吐了血,吓得魂都没了。
“哪来的乡巴佬?赶紧放开我家少爷!”
两个壮汉一起上,常盛面不改色,把锦衣青年一扔,直接对上两人。
向来理智冷静的男人此刻打架异常狠绝,拳头重重的击在对方要害,两壮汉被打得眼珠子激凸,口中哀嚎不止。常盛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一记重膝顶,把脸色发白的壮汉甩开。
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常盛转身匆匆下楼,牵上大黑拐到酒楼后和行人一路打探。
少年面容姝丽,一身白衣还带着猫,极其显眼。卖包子的老板恰好看到白图图上了马车,常盛问清楚马车的模样一路追寻过去。
此时白图图已经站在码头。
看着一艘准备起航北上的商船,白图图垂下眼睑:“大花,我们去洛城吧。”
“喵?”
“那是大晋的国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好吃的,我们去尝尝吧。”
“喵!”
“就这样吧……”白图图吐出一口气,抱着大花义无反顾地踏上船。
或许离得远了,他就不会再想起常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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