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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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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后院亲近

被萧湛初握住手的时候,顾玉磬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围,松林静谧,青竹随风而动,周围并没什么人,也就任凭他牵着了。

萧湛初领着她?,过来了禅房后,却是一处凉亭,凉亭位于山石之后,位置颇为隐蔽,却又能看到?远处起伏山脉。

放眼望过去,三月春花烂漫,绿意盎然?,更有溪水叮咚之声。

四周没人,就她?和萧湛初两个,偏生?萧湛初过来后,也不说话,一双黑眸就那么低首凝着她?看。

弄得她?倒是不自在起来了:“带我来这里干嘛?”

声音软软的,分?明是撒娇的语气。

萧湛初低头?,握着她?的手,她?生?得纤弱,不过那双手却肉肉的软,这让他突想起那日隔了半湿春衫看到?的,当时他竟然?不由脱口而出说怎么这么大。

喉结微动,他垂着眼道:“自那天后,好几?日不曾见?你。”

顾玉磬咬唇,小声说:“都说了,我忙啊。”

萧湛初:“那天怎么和洛家人一起打牌?”

顾玉磬:“碰到?了就一起玩,本来我们就很熟啊!”

说到?这里,她?瞥了他一眼,尽管他没说什么,但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估计这是醋了,在那里泛酸?

顾玉磬挑眉,觉得有些好玩,也觉得好笑。

上辈子,这个人可是宽容大度得很。

她?记得,有一次他陪着她?回去娘家,恰好在她?闺房里看到?一些小玩意儿,有几?个其实是赵宁锦送的,无意中说了,他也没什么反应,还说既喜欢,那就带回去府里玩吧。

想想,赵宁锦是她?之前的未婚夫呢,他竟丝毫不在意。

后来她?还故意和他提赵宁锦,看他怎么说,他却和她?提这个人的才华如?何,在朝中表现如?何,以及研判他出外任政绩如?何,说得那叫一个公正坦荡,听得她?咬牙切齿。

从那之后,她?觉得这个人就是雪人,没心,或者确实对自己无意了。

这时,萧湛初却垂着眼道:“和他们玩很喜欢?我记得你还随着表嫂过去她?庄院里玩?”

顾玉磬看着他那平静无波的样子,笑了下,故意道:“那是自然?,红莘和我自小交好,洛哥哥也算是青梅竹马,他们会打牌也会玩别的,在一起多有意思啊!”

萧湛初抿着唇不说话了。

顾玉磬蹙眉,心想,就这,反应呢?给点反应啊?

然?而萧湛初也只是握着她?的手,望着远处的山,春日的山上飘荡着一层薄雾,如?烟似纱的。

顾玉磬便失落了,心想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他确实不在意这些?

可是……那天他在洛少?商面前,特意问起洛少?商官学之事,在她?看来,分?明是有些以权势威压的意思,说白了就仿佛故意挑破彼此的差距。

这种明显的针对,他不是醋了?

“我也会打叶子牌,下次陪你。”萧湛初突然?开口:“我不会总赢你。”

顾玉磬:“……”

这叫什么话,说出来的让着,还有什么意思?

于是她?小心地?打量着他,故意道:“可是我就是想和洛哥哥他们玩儿啊!”

当这话说出的时候,萧湛初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泛起一丝阴霾,转瞬即逝。

顾玉磬捕捉到?了,心中大快,心想果然?是醋的果然?是醋的,以前不过是装罢了,真能装!

当下故意道:“洛哥哥这人挺——”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萧湛初手上用力,直接把她?扯到?了怀里,滚烫的气息随着唇舌扑面而来,她?低叫一声时,已经被他堵住了唇。

顾玉磬脑子里空白一片,又觉天旋地?转,只能任凭他施为。

萧湛初堵着她?的唇,犹如?小兽一般啃扯,顾玉磬被咬疼了,便去拍他肩膀;“放开——”

可萧湛初哪里听,他顺着她?的唇往下,滑过她?优美的颈子,继续往下。

顾玉磬只觉得他的唇上仿佛带了火,随着他的动作,火势往下蔓延,一时脸面通红,体?虚腿软,挣扎着要将他推开。

往日他并不是这样的,总觉得更冷静温柔一些,并不会如?此强横。

萧湛初却已用指撩开那绣了指宽兰草纹的衣领,露出如?雪肌肤,之后俯首咬了上去。

“啊——”的一声,顾玉磬眼泪险些落下。

她?本就是碰一碰便会红一片的人,又怕疼又娇气,如?此极少?人碰触的细嫩之处,哪里经得住被男人咬那么一口。

“你,你太过分?了!”原本的心酥体?软尽皆褪去,她?咬牙望着萧湛初:“你属狗的吗?”

萧湛初却是抬起眼来,薄唇潋滟,眸光幽深:“很疼是吗?”

顾玉磬眼泪险些落下:“我咬咬你,看你疼吗?”

萧湛初定声道:“那你以后不要这么说了。”

说完,他垂下眼,低声道:“我也疼。”

**************

顾玉磬当晚回去禅房,总觉得心神恍惚,以至于晚间靠在榻上,做了一个梦,梦里,萧湛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自己,面上平静,眸光却幽若寒潭。

恍惚间醒来,她?不免咬着唇想,这辈子的萧湛初,在自己故意那么说了后,气得竟然?咬了自己来报复宣泄,但是在这之前,竟是丝毫看不出端倪的。

所以上辈子呢?

上辈子的他,在看似平静无波的背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玉磬傻想了半响,几?乎恨不得钻进去上辈子,去拉住那个萧湛初,问问他,到?底可曾因为这个醋了。

恰此时外面木鱼声响起,她?愣了愣,到?底苦笑一声,这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再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只能作罢。

**************

从龙泉寺回来,九皇子府派人过来,送过一些山里野味,当时过来的是岳嬷嬷,纵然?只是一个下人,安定侯夫人依然?以礼相待,毕竟是皇子府的老?人了。

岳嬷嬷便提了那么一嘴,说殿下曾经提起,顾姑娘性子单纯好动,太拘了反而不好。

等岳嬷嬷走了,安定侯夫人回味着这句话,倒是把顾玉磬叫来,详细问起,可是她?和九皇子说了什么,顾玉磬自然?一概说没有。

她?和萧湛初做的那些事,若是母亲知道,岂不是打断自己的腿。

安定侯夫人却又和自己儿媳妇商量了下,最后说定了,只教给她?基本礼仪,其他的,确实也不必太闷着她?。

用谭思文的话说:“九殿下这是心疼玉磬,怕她?烦闷呢。”

安定侯夫人无奈摇头?:“她?怕是在九殿下跟前抱怨了,这孩子真不懂事。”

嘴上这么说,却是忍不住笑了。

自家孩子是什么心性她?也知道,没办法,都是家里宠的,但是她?撒娇能撒到?九皇子跟前,且那九皇子也愿意这么纵着她?,做父母的,终究是松了口气。

“什么人有什么命,娘你是不用替玉磬操心了!”谭思文笑着道:“依我看,玉磬前面的婚事都不成,就是有这一出在这里等着,那九殿下何等身份,何等人品,又年轻,可偏生?对咱玉磬宠着惯着,玉磬这是掉到?蜜窝窝里去了。”

安定侯夫人想着这事,也是摇头?笑叹:“这叫什么丫头?,娶一个小女婿,倒是要让小女婿宠着,之前还好意思要人家压岁钱!亏她?能伸出这手!”

谭思文噗地?笑出声,想着顾玉磬那一百文宫钱,也是觉得好玩。

其实若论她?见?过的女子,这小姑子是命最好的了!

***************

因了萧湛初那边上来说项,顾玉磬倒是被家里管得少?了,人轻松了,便有时间过去和小姐妹玩耍,日子倒是也自在,其间自然?提起来顾玉磬的婚事。

贵族门第联姻,章程繁杂,更不要说萧湛初为龙子之贵,皇家的礼仪自是更为繁琐,光是订亲,就不知道多少?章程来回了,不过钦天监那里看好了日子,说是这年的六月是好时候,错过了就得等半年了。

为了这个,圣人特意和太后商议过,最后到?底定了六月过门。

日子定下来后,安定侯府上下都松了口气,这门婚事看来是再无变故,女儿终于能择一良婿了。

而侯府里最笑开了花的当属顾三了,顾三的文章被萧湛初拿去改了三次,终于被萧湛初举荐到?了圣人面前,圣人看了后,颇为赞赏,转给了翰林院。

据说那天,顾三在官学的先生?特意问起来这事,夸了几?句,自从后,顾三在官学中颇被另眼相待。

当然?了,这其中多少?也有另一个缘由,大家知道这是九皇子的舅子,以后的皇亲国戚了。

不光是顾三这里,别的一些细微之处,安定侯府都感到?了不同?,比如?太后偶尔也会命人送来一些宫中特制的什么小玩意儿给安定侯夫人和顾玉磬,也不是什么多值钱的,就是家常小东西?,这是当亲戚走动的那些亲切感。

想到?这里,顾玉磬笑了下,听着小姐妹问起,顾玉磬也就说了大致日子。

日子一说,众人自是羡慕,更有不少?前来讨好奉承,顾玉磬待人如?往常一样,至于那特意巴结的,都是根本不理会的。

最近顾玉磬极少?见?萧湛初,听着说是被圣人派到?了外面办一桩贪墨案,有两个月不曾回来,她?听着,心里自然?是念着,想再见?见?他。

眼下的萧湛初,不是上辈子那个,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试探。

她?喜欢看着他那清冷的外表下露出情绪,就像石子掷入水中让那无波的水面起来涟漪,这会让她?觉得,至少?这辈子和上辈子是不同?的,命运会由此不同?,她?也可以设法活下命来。

如?此到?了这年五月,赶在成亲前,萧湛初回来了。

他人还没到?燕京城,一辆马车已经到?了安定侯府,说是九殿下特意备下的土仪,让送到?安定侯府的,拉进来后,各样物事齐全,全家老?小都有,罕见?的绸缎绫罗,并有当地?的笔墨纸砚,以及各样奇巧玩意儿,甚至还特意点名给顾三送了一方镇纸。

安定侯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人都说九殿下性子高傲,目无下尘,原来她?也怕女儿嫁过去吃亏,后来听那意思,那九殿下对女儿还算上心,这才松了口气,如?今看着这满车的礼,算是彻底放心了。

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女婿了!

安定侯夫人得了这个时,恰有两位夫人在家做客,她?就大方了分?给人家,如?此事情传出去,人都知道九殿下疼惜这位未过门的妻子,连岳丈家都早早地?孝敬上了。

顾玉磬见?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上辈子他就是这样的啊,每每出门,都会带一些来,送给圣人太后一些,也送给安定侯府一些,她?觉得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可是如?今看家里人这么高兴,又听小姐妹们羡慕,便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少?了吗?

因为他这个人一直那么好,所以自己认为理所当然??

她?心里便说不上来的滋味,酸酸甜甜的,甜酸中又颤着苦涩的遗憾,觉得自己有些话想和萧湛初说,只是如?今这时候,想见?萧湛初却是难。

之前婚期未定,出去游玩,或者设法约出来见?一见?倒是没什么,现在婚期订了,反而被看得紧,男女要避让一些,并不能得见?。

她?心里不免烦闷,白天胡思乱想,夜晚时每每做梦,梦到?上辈子的一些零碎,一忽儿觉得他对自己冷漠无情,一忽儿又觉得,他对自己怜爱有加,整个人仿佛墙头?的草,东边吹西?边吹,一会一个主意,竟不得安生?。

就在这般纠结中,她?的婚期到?底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九殿下:庆祝大婚,发100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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