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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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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掠过,终于在连续两次闷雷巨响后,暴雨来袭。

喧闹的街巷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洗刷清净。

空旷的场地上,被雨水溅出一地水洼,哗哗……,水花四溅混着尘泥沾湿了凌尘的鞋履和衣角。

艺人的斩炎刀出鞘后,便从台上直冲凌尘而来,扬起一长串的水花,凌尘没有往后闪躲的念头。也一并扔出刀鞘,朝艺人飞奔而去,他还可以听见雨花击打在他的刀刃之上。

凌尘的白衣伴随着他奔驰的步伐翻飞不停,跑过之处激荡起一阵阵水花和白色的掠影,手上持于胸前的斩炎刀发出清亮寒赤的白色幽光,刀尖划过之处留下一缕玄色。

真假斩炎刀交叠在一起,在奔至彼此身旁后,拼出一阵呯砰的击砍声,重力击打时,甚至能看见刀刃撞击处有火花星子的跳跃。

艺人手里的刀虽比不上凌尘的刀有煞气,但是艺人的内功极强,倒是让这刀身发出了一种近似幽蓝的内力之气。

雨来风逐。

一白一蓝,白蓝相间的击打中。

一缕鲜血喷洒而出,被雨水冲刷流淌在地上。

一片鲜红如墨染的山水画。

往后踉跄两步,艺人的手再无力握刀,长刀顺着他流血的手,滑落在地上。

凌尘屹立在暴雨里,任凭雨水冲刷着面颊,能感受到高矮不一的踹息声:“是谁让你来杀我。”

不语,艺人困难的单膝跪地,想要再次捡起掉落的长刀。

凌尘上前一步,将刀锋指向他的喉结处。

雨水顺着艺人的脸颊滑落,妆被水冲刷出一道道水痕,花妆的艺人并没有松口:“要杀要剐,随君便。”

“好骨气。”凌尘这会才能细看地上的假冒斩炎刀,离了艺人的手就失去了那抹幽蓝的刀光就失去了,就是一把普通的长刀。看来这是位有骨气又有极高内力的高手呢。

艺人再没挣扎,只是闭眼,等待索命,花掉的妆被雨水冲刷掉一半,看不清全貌,隐约能看出是一位长相标志的青年。年纪不如凌尘大,只是身材魁梧显得老练。

挥刀,一道白光斩过。

地上的长刀被凌尘劈成两段,成了一把断刀。

艺人仍没睁开眼,心想下一刀应该就与世长辞了。

“你走吧。”凌尘早已经转身去到了蔬菜摊铺前。

凌尘正伸手去牵泡沫脖颈处的僵绳,旁边那位看戏看呆的蔬菜小贩,此刻,拿起一个南瓜就要送给凌尘:“高手啊,你是不是那个江湖英雄啊,你手里的是斩炎刀吧?!这个南瓜送你,收下吧。”

收下南瓜?!凌尘的内心是拒绝的:“是,这是如假包换的斩炎刀。”

蔬菜小贩满脸激动:“苍天啊!我真的见到江湖英雄了,你是我儿的偶像啊!他可迷你了,这南瓜你无论如何都要收下啊……你不收下,我不让你走。”然后嘴里一直在念叨。

凌尘实在受不住这般念叨,好想封了蔬菜小贩的嘴:“好,南瓜我收下了。”

他赶紧上马,捧上小贩的南瓜,淋着暴雨奔起一地的泥水,飞溅在小贩的蔬菜上。

艺人望着凌尘策马奔腾的背影,心念着,他是个有血性的好人。

小贩已经乐开了花:“我的天啊,我的蔬菜明天要涨价!江湖英雄大驾光临,这些蔬菜上都是斩炎刀主留下的泥点啊!”像疯了似得自言自语,乐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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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芳阁内,林玥将寒裳换下的白色裙裳取回,收放进舒儿的卧房。

“玥儿,她还在湖边吗?”坐在桌旁的穆舒放下手里的刺绣问道。

林玥点头:“她说在等你,好像急着要走。”

“知道了。”

穆舒放下手中刺绣,夺门而出。

无风的湖边,平静的像一块明镜,碧如翡翠。

寒裳已经在湖边等候多时:“你来了。”

看着空手向自己走来的穆舒有点不解,斩炎刀呢?

穆舒走到离寒裳很近的地方说:“刀我还他了,我跟你走。”

“什么?”寒裳惊讶不已,这女人不是心系鹤宇?她竟然为了凌尘跟我这个杀手谈条件,这是想放弃鹤宇,还不要命了?

穆舒不慌不忙的用左手端平在胸前,一缕似梅花艳丽的光旋出现在她的手心之中,有种凉意从她掌心透彻出来。

“既然你没有带来斩炎刀,我也不必帮你了。”寒裳正准备离开,发现周围出现了异样,有很多的蛇在朝她们的方向爬行前进,并伴随着滋滋声。

穆舒已经换成双手放在胸前,凝神运气,周身由被那缕似梅花艳丽般的幽光给包围起来,有一种特殊的磁场充斥在她的四周。随后竟然聚集了无以计数的蛇群。

蛇群都停在穆舒的背后,竖立着前半身,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似乎都听命于穆舒,在等待她发号施令。

寒裳上次腿被毒蛇咬就是穆舒的这个阵法给弄的,她见这阵势不好对付,不过很想知道穆舒是怎么想的,分明是她毁约还想杀人灭口不成,堂堂隐身杀手怎会怕与之搏命,上次是被她占了先机,这次只要动作快速,一下就能割开穆舒的咽喉,想必那时这些蛇群也就消散了。谁死谁活还是个未知数呢!不过,这蛇群为什么会听她的话?

没有逃跑,也没有退步,寒裳只是在调整自己的状态,若察觉有一丝危险,随时准备飞驰过去索命。

“放松,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如果能找到替代斩炎刀的神器也可以。”穆舒展开双手,示意让寒裳看自己身后的蛇群。

寒裳顺着她的指示去看她背后的蛇群,确实很有意思,所有的蛇群都随着穆舒的手势移动做出反应,非常服从于她,“你说的神器是什么,神器跟蛇群有关?”。

穆舒转身,挥手引导,齐刷刷的蛇群望向寒裳,它们扭动着身子,正吐着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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