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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打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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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凌汐没让夏氏出摊,自己去摆了。

村里的张婶子过来,没见到腊肉的影子,出言询问:“凌汐,你们家的肉呢,怎么今天没见你卖?我今天还想来买呢。”

“婶婶不好意思,我家的肉今天暂时不卖。”

之后又有几个人过来询问,楚凌汐都一直婉拒了,江巧姐看着这边的样子,更加相信米氏昨天和她说的是真的。

等羊汤卖完,楚凌汐准备收摊回家的时候,江巧姐叫住她,故意道:“凌汐,今天怎么是你摆摊?”

楚凌汐眉头紧锁,愁容满面,“婆母身体不适,我这个做小辈的,自然要帮衬着些。”

“那夏婶婶怎么样了,病的严重吗?”

楚凌汐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大夫来看过了,说是中毒,他说这个毒比较特殊,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一开始的时候就算中毒也不会有什么症状,直到后面毒发,什么药都救不了,要不了几天,人就会死。”

江巧姐听后险些没站稳,她强稳心神,“什么,还有这样的事?那大夫没有什么办法吗?”

楚凌汐叹息着摇了摇头,“大夫只知道这个毒的特性,但是不知道怎么解,大夫走后我有研究过这个毒,依稀记起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解法,只可惜,那个药只能在潜伏期的时候才管用。”

江巧姐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在潜伏期,听说有解药,脸上的欣喜掩饰不住,她抓着楚凌汐的衣袖,激动的不行。

“凌汐你快说,那毒要怎么解!”

鱼儿要上钩了。

楚凌汐奇怪的看着江巧姐,“江巧姐,是我婆母中毒了,怎么你这么关心这事?”

“这……我这不是担心嘛。”

楚凌汐此刻也不必在装,她盯着江巧姐冷笑道:“真的吗?我看姐姐这样子,倒是像也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会是我家那块被人偷了的腊肉吧!”

江巧姐被楚凌汐点破,惊慌不已,干脆破罐子破摔。

“是,我也吃了坏腊肉,但是可不是我偷的,是米婶子卖给我的。”

果然如此,但是这样还不够,楚凌汐两手摊开,“姐姐吃的肉可不是我卖的,和我家没关系,你还是去找我大婶婶吧。”

江巧姐急得不行,拉住要走的楚凌汐。

“米婶子怎么可能会解,我现在还没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应该就是你说的潜伏期,好凌汐,你快告诉姐姐要怎么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把方法告诉姐姐吧。”

楚凌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也可以,不过姐姐要当场帮我指认卖你肉的人!”

在性命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江巧姐一口应下,“好,我答应你!”

“那姐姐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人。”

“好。”

这边楚凌汐连忙喊了殷长宁过来,把江巧姐同意指认的事情和殷长宁说了下,两人就开始分头叫人来了。

没多久人就齐了,杨老太看着楚凌汐皱眉,“你叫这么多人来,是要干什么!”

楚凌汐不慌不忙的回道:“前天,我收肉的时候发现在家中晒的腊肉少了一块,是被人偷了。”

“偷就偷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冯氏不满叫道。

楚凌汐的目光从杨家人的脸上挨个扫过,等她看到米氏的时候,米氏的脸色绷的死紧,楚凌汐轻笑。

“我从江巧姐这得知,她前天买到了一块肉,正是我家丢的那块,她说卖肉的人就在杨家,所以我请了江巧姐过来,帮我指认。”

江巧姐上前一步,走到了米氏面前,指道:“之前卖我肉的就是你!”

米氏脸色铁青,但是依然死咬着根本就不承认,反而倒打一耙。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卖给你的!我看你肯定是和楚凌汐串通好了,想要来讹我!”

江巧姐见米氏不认,上前就要抓米氏的头发,“你这个杀千刀的,把坏肉卖给了我,害的我快要死了,现在竟然还不认账了!”

米氏被江巧姐薅着头发,痛的不行,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坏肉怎么了,那腊羊肉至少六十文一斤,我才收你三十文,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大房的人见江巧姐打米氏,就要上去帮忙,杨老太重重的把拐杖往地上戳了下,“谁都不许去帮忙!”

那边江巧姐更加的肆无忌惮,打着米氏连连嚎叫。

“三十文能买的了我的命吗!我现在还要花钱买药来解毒,说来我还要找你要钱,你还不快把收我的钱还我!”

米氏往江巧姐脸上吐了吐唾沫,“我呸,你做梦,钱到了我的口袋你还想要回去,不可能!”

“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杨老太在旁边看着这一幕,脸色黑的不行,楚凌汐端了个板凳,坐在旁边看热闹,就差没嗑瓜子了。

最后两人打累了,江巧姐才想起来,找楚凌汐要药,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盯着张脏乱的脸,讨好般笑着。

“凌汐,我现在已经指认了卖肉的人了,还给她狠狠教训了一番,你看你现在能把解药的方子告诉我了吗?”

楚凌汐唇角挂笑,颔首十分满意,这才说出了真相。

“没有什么解药,腊肉没坏,婆母也根本就没生病,这一切都是我为了抓到那个偷肉的人设计的一个陷阱。”

米氏得知被骗,气的脸色通红,扯着脖子怒道:“你竟然骗我!”

江巧姐也想发火,但是想想又觉得自己没理,便挥袖离开。

楚凌汐才不怕米氏,她双手背在身后,绕着米氏走圈。

“婶婶,偷东西可是犯法的,现在有这么多人看着给我当人证呢,你看这事你想怎么处理?”

米氏被楚凌汐这一提醒,瞬间没了刚刚的气势,她才为杨雨厚逃避了一场官司,可不想自己再被告。

“那肉我卖了三十文,我给你十五文,你就当不知道这事怎么样?”

楚凌汐冷笑,都这个时候了,米氏还在贪,甚至连全部的三十文都不愿意给。

“不行,婶婶你别忘了,那腊肉最少能卖六十文,所以你也要给我六十文,不然咱就见官府!”楚凌汐出言威胁。

米氏憋屈的很,但是又怕坐牢,几经挣扎还是妥协了,她肉疼的掏出了三十文钱放在手上递给楚凌汐。

“我身上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先打欠条!”

之前楚凌汐为了杨雨厚的事情,才给了米氏三十五文,这才多久,难道就花光了?

楚凌汐怕米氏不想给钱,耍花招,有意提点道:“婶婶真的只有这么多?我可记得婶婶前两天可是还得到了另外一笔钱。”

“那钱被我给雨厚花了,现在只有这些!”

楚凌汐撇撇嘴,“行吧,我也不逼婶婶了,剩下的就按照婶婶说的打欠条。”

殷长宁听到后,主动去找了笔和一块代替纸张的破布来,米氏无奈签下了欠条。

收好欠条,楚凌汐重新把肉挂好,还不忘警告。

“今日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再有人偷我家的肉,那就是八十文一斤,你们不要侥幸想着我不知道,不会发现是谁偷的,我告诉你们,只要偷了,我就有办法查到!”

本来还有其他心思的人,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也都没了想法,米氏觉得脸上无颜,灰溜溜的离开了。

次日,夏氏正常出去摆摊,但是同之前的供不应求相比,最近买羊汤的人明显的少了很多。

金花婶子过来买汤,看着一旁帮忙的楚凌汐,忍不住的说道:

“凌汐啊,婶婶这一路过来发现已经有三五家的羊汤配着饼子卖了,那最低的汤两文饼一文,你们要不要考虑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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