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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佟琦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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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一听那氏这话——机会不能放过!她忙叫翠环去清合院传话,说老太太有请,让佟司锦到正厅来。

佟琦青知那氏看重二房,她打定主意不会主动开口。便道:“额娘,这个还是请三姑娘自己说吧,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女儿不在场,也说不清楚。”

佟司钰只顾先把自己哭凄惨,好博那氏和齐氏的同情心,她也不抬头应话。那氏心里头焦躁,见大家都缄口不言,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刚才青樱说姑太太并三姑娘回来了,紧接着翠环过来说那氏有请,佟司锦便知没好事情。她刚进到正厅,就听得那氏一拍案子,“好个二姑娘,我且来问你,你又欺负你三妹妹了!如实招来,否则家法伺候。”

佟司锦心头想笑。在回京城的路上,吉星河已经衙役小头领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与她了。她心知肚明,那廖五爷必是踩踏黄瘸子之人。这些都与自己无关。她见那氏气得额角青筋迸起,不慌不忙道:“孙女不知发生了什么?请玛麽明示。”

明示个鬼哩!那氏什么都不知道,只想讹一把佟司锦。佟司钰这会儿倒是抬起头了,她指着佟司锦道:“玛麽,她丢下我不管,自己先跑回来。”

佟司钰没脸说出口,佟司锦倒不介意帮她一把,面露诧异道:“当时衙役同意大家先回庄子,因我不牵涉其中,衙役也是同意我先回家的呀。当时三妹妹也同意了,怎么就变成我丢下你了?”

那氏和齐氏一听“衙役”二字,脸色都变了,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就跟衙役扯上关系了呢?那氏沉下脸,一推佟司钰道:“衙役为什么找你?”

佟司钰吭吭哧哧,半天没说出一句话。那氏将茶盏推到地上,指着佟琦青道:“你来说!”

佟琦青无奈,只能将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齐氏一听头都大了,她上前拉着佟司钰跪下,请那氏恕罪。那氏气得手抖,“你真是糊涂。有相中的回来给你姑太太说,咱们找人牵线不就行了吗?怎么还私下里给人送荷包。”

佟司钰不服气,她直起腰身道:“这个廖五爷家世好,人也长得好,我这不是怕他被人抢走了,才出此下策的吗?玛麽你不知,我当时在屏风后面,见他正合意。四妹妹偏偏推倒屏风,让我在大家跟前出糗。肯定是四妹妹也相中他了。”

佟司钥忙跪下,“玛麽,我没有推倒屏风,是三姐姐头上的步摇撞到屏风上,她可能以为被人听到了,一慌张自己把屏风碰倒了。这个四妹妹可以做证。”

佟司铃本来在旁边看热闹,一听佟司钥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忙跪到后头道:“孙女当时没注意这些。”

佟司钥狠狠剜了佟司铃一眼,她没注意到佟司钰也在瞪自己。

那氏一听这些,跟车轱辘话来回说似的,她转头见佟司锦一脸轻松地站着,气愈发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指着她道:“你来说说,这屏风是谁推到的?”

佟司锦道:“回玛麽,孙女当时出了屋子,什么都没看到。”

那氏气得大骂佟琦青和佟司锦,说这里面就她俩岁数大,却让佟司钰这般丢了颜面,传出去的话,会让整个佟家蒙羞!

佟琦青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这两头不是人。婆家,谷老太太恨她们在自家庄子上生了事。而娘家,又怪她没看好人。又不是小孩子,都要论婚嫁了,这叫她如何看住。且再怎么看,也架不住人家半夜往外跑。她这一肚子苦水无处可倒,忍得脸都变了形。

佟司锦倒心静如水,一点波纹都不起。那氏气得越恨,就说明这件事情后果有多严重。比如,会影响到佟司钰的婚嫁?还有佟司钥的?毕竟人家会说佟家如何如何。

在她看来,佟司钰这是咎由自取。在家里嚣张惯了,在外面也是依性子而来,从来不去有什么后果。说起来这与那氏和齐氏也有关,她们从来不引导她去想后果。只是教她,要嫁高门大户人家,这才风光体面。

所以,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怪不得别人。

主屋正厅吵闹成一团。佟托哈去同僚那里应酬未回来,那氏也无法子,她捂住脑袋摆手让大家都离开,只留下佟琦青跟前伺候着。

佟司锦无事一身轻。反正佟家有得忙了,她正好陪着韩氏看账,再和弟弟一道写写字。这样居家相守的日子,很平常,但她有过前世的凄惨经历,无比珍惜。

天黑了下来,佟司锦见火石所剩无几,青樱她们几个都在韩氏屋子里,便去前院大灶上拿一些。她路过前院时,听到有说话声从主屋传出来,里面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佟司锦心里一动,回头见暮色四合中,院子里空无一人,便下了庑廊,从小径拐进到主屋后头。她嘴角浮出一丝苦笑,这重生以后啊,怎么听壁角变成常做的事情了呢?关键是听壁角有用!

佟家主屋正厅后头有气窗,用来换气用的。佟司锦在那里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声音,虽是窗子紧闭着,但她熟悉佟家每个人,听音就知谁在说话。

话说佟托哈在与同僚应酬时,隐隐听闻了此事。他没心情喝酒,忍着怒气与主人告辞。一进到家门,手里拿着马鞭,就大呼佟司钰在哪里。那氏听到动静,忙出来将他拉进正厅。叫婆子们把醒酒汤端过来,她与佟琦青一道,把事情的发展经过告诉了佟托哈。“老太爷,你可要想个法子哟!咱家还有三个姑娘没出嫁。”

“混账东西!”佟托哈一拍案子,盛醒酒汤的碗被震得跳起来,幸而没掉下去。

那氏已经过了震惊期,她苦笑道:“三姑娘平时看着机灵,这次是惹了祸。老太爷气是气,还是要想办法挽救一下。”

佟托哈道:“办法自是要想。只是佟司钰犯了错,也该受到责罚才行。先让她禁足,省得想不通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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