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哭越凶,最?后小脾气上来了,手机也扔了,抱着江诉骂道?:“那个老东西!”
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她才后知后觉的抬头,泪眼模糊的问他:“你是谁啊?”
江诉沉默了一会。
“老东西。”
宁春和愣住:“什么?”
江诉把她的手机捡起来,从墙上的纸筒里?抽了张纸巾出来,擦干净。
然后扶着她出去。
正好看到等在?外?面的徐河。
他看到二人,脚步微动,刚想上前。
江诉眉头微皱,烦躁显于眼底,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宁春和双脚离地后,激动的搂着他的脖子:“我怎么飞起来了。”
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江诉的侧脸。
她伸手去戳他:“你长的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他低声问:“谁?”
宁春和悄悄将脑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就是那个老东西。”
江诉没说话。
宁春和越看越像。
他的皮肤也很?好啊,这么白,还看不见毛孔,离的近,连他的睫毛都能看清楚。
真长啊。
他的眼睛也和他一样,不算大?,偏内双,瞳色很?深。
宁春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神神秘秘的问他:“你就是他吧。”
江诉侧目,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宁春和突然凑了上去,吻在?他的唇上。
软而凉。
抱着她的人,身体一瞬紧绷了起来,就连呼吸也变的急促。
宁春和张开嘴,气呼呼的咬住他的嘴唇。
太坏了这个人。
总是对她忽冷忽热的。
可是她又不敢太使劲,怕弄疼他。
正当她准备松口的时候,江诉的手放在?她后脑勺,轻轻将她往他那边压。
还来不及合上的唇,似乎有什么钻进来。
柔软又温热。
他的胸口,急促的起伏。
宁春和被吓到了,想要推开他,不想却被抱的更近。
直到所有的空气都被他夺取以后,他才松开了手。
宁春和没了力气,软软的趴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江诉唇角染上了她的口红,眼神也随着她的动作,从她的唇移到肩膀。
他无奈的抬手,替她把滑下去的衣领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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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喝了两天酒,宁春和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趴在?床上,头痛欲裂,一直哼哼。
宁母端着刚煮好的醒酒汤进来,隔着被子拍她的屁股:“难受死你算了,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这么多!”
宁春和痛苦的从床上坐起身,抱着她妈撒娇:“妈,我头好痛。”
宁母虽然嘴上骂道?:“活该!”
但还是心疼的把醒酒汤递到她嘴边:“先把汤喝了,喝了会好受一点。”
虽然不喜欢这股味道?,但宁春和还是皱眉喝完了。
她重新躺下,问她妈:“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她全忘记了。
喝酒断片真的不是什么好习惯。
宁母瞪她一眼:“还说呢,昨天要不是你哥的朋友送你回来,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瘩蹲着呢。”
宁春和疑惑:“我哥的朋友?”
“江诉啊。”
她伸手去戳她的额头,“长点记性吧,如果不是因为?他认识你哥,你觉得?人家会管这个闲事吗,下次再喝醉可没这个好运气了。”
说完,她拿着空碗骂骂咧咧的开了房门出去。
江诉送她回来的?
她不是在?跟馆陶他们一起喝酒吗,什么时候和他碰上的?
宁春和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模糊记起,她去洗手间吐的时候,好像拨通了江诉的电话。后来她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接了没有。
难道?他是那个时候过来的?
宁春和懊恼的掀开被子,怎么她每次喝醉酒都能被江诉看到。
她幸苦维持了这么久的形象全毁了。
宁夏安他们学校放假了,他难得?回来一次,这会在?客厅从吃早饭。
看到宁春和了,他兴奋的直接冲过来:“姐,你看谁回来了。”
宁春和兴致缺缺的掀了掀眼皮:“谁啊?”
“我啊!”
......
“听你这语气,我还以为?刘德华来我们家了。”
她开了洗手间的门进去。
宁夏安刚准备跟进去,她啪的一声把门给?带上了。
后者站在?门外?,好一会儿?,才耷拉着肩膀转身回到客厅。
宁春和在?里?面待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宁父去武馆了,宁母也出门和她的小姐妹们聚餐去了。
家里?就只剩下宁春和和宁夏安两个人。
他在?美国读书,难得?回来一次。
上次回来还是去年国庆,不过宁春和跟馆陶去旅游了,没碰上。
所以算下来,两个人差不多也有快两年没见面了。
宁夏安从小就黏她,不过宁春和倒挺烦他的。
太粘人了,甩都甩不开,狗皮膏药一样。
她撕掉一小块油条扔进嘴里?,视线挺在?客厅里?的电视上,里?面正放着前段时间挺火的狗血感?情?剧。
面对她的忽视,宁夏安的热情?没有半分减退,依旧兴致昂扬的给?她讲着自?己?这两年来的所有经历。
“我今年还拿了奖学金。”
宁春和垂眸,终于肯将视线分给?他:“可以啊。”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短发,有点扎手。
她皱眉:“你这发型,谁给?你剪的?”
“理发师啊。”
与此同时,放在?茶几旁的手机响了,她支使宁夏安:“去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宁夏安乖巧听话的走过去,把手机拿过来递给?她。
宁春和看了一眼,馆陶打来的。
她疑惑的按下接听键。
“干嘛?”
馆陶问她:“还睡着呢?”
“早醒了。”
她按了按还有点酸痛的脖子,“我昨天这是喝了多少啊,今天身上还痛着呢。”
馆陶调侃她:“您昨天不光喝的多,还顺便把胆子往酒杯里?泡了一遍。”
宁春和愣了一瞬:“几个意思?”
“您老人家又喝断片了呢?”
宁春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不是上了年纪吗,记性不大?好。”
馆陶替她重新回忆了一遍:“你昨天给?你的心上人打电话,还骂人家老狗逼,还刚好被人给?听见了。”
......
宁春和石化了两秒,才艰难的开口:“啥?”
她居然狗胆包天骂江诉老狗比?
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啊。
挂断电话后,宁春和心神不宁的坐在?那,江诉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不会的不会的。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她的江诉哥哥那么好,心眼怎么可能会小呢,
不过这种事......还是得?当面道?个歉才行。
宁春和换好鞋子准备出门,问宁夏安:“想吃点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
他摇头笑道?:“不了,我待会也要出门。”
“行,注意安全啊。”
推门的手停下,她折返回来,打开钱包,抽出几张一百的纸币放在?桌上:“和朋友好好玩啊。”
宁夏安点头:“谢谢姐姐。”
乖的不行,
宁春和看了他一眼,按捺住唇角的笑意。
两年没见,长高?了不少。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腻歪的性子,就没有和他说太多。
开了门离开。
宁春和打听过了,江诉今天有课。
自?从上次不留情?面的拒绝了楚安的告白以后,他就从追求者变成了卧底。
宁春和之所以对江诉的行踪摸的这么清楚,一半的功劳还是因为?他。
她早早的溜了进去,趴在?最?前面一排。
原本是打算等江诉进来以后,抬头给?他一个惊喜的。
结果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后来还是身边的同学把她推醒。
她迷茫的抬头,那个学生说:“教?授喊你呢。”
宁春和对这种事情?几乎是条件反射,站起身。
脸上还带着睡觉压出的红痕,一脸疑惑的看着江诉。
后者脸色平静,似乎对她出现在?这里?并不讶异。
“麻烦这位同学把我刚才讲过的内容简单叙述一遍。”
宁春和有点懵,他刚刚讲了什么?
江诉手扶着讲台,轻轻塌下腰,眼睫微垂:“课上打呼噜,书也没带,这位同学真的是来上课的吗?”
感?觉全班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宁春和闷声,故作愧疚的低下头。
课上的那些人其实也都见怪不怪了。
毕竟为?了看江诉一眼过来蹭课的学生每天都有。
下课以后,宁春和羞愧的拉过卫衣的帽子盖住脑袋,生怕被人看见。
四下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以后,才敢敲响江诉的办公室门:“江教?授。”
半晌,里?面传来一声低应:“进来吧。”
宁春和推开门进去,低着头,一点一点的蹭到他的桌前。
“六叔,对不起,我昨天狗胆包天,不该骂你的。”
“哦?”他抬眸,轻笑,“你骂我什么了?”
那个笑容,温柔的想让人直接溺毙其中。
可是宁春和还是从中看见了危险。
“骂您......”
她支支吾吾,小声说,“老狗逼。”
江诉问:“就这?”
还有?
难不成她把自?己?心里?想的那些全骂出来了?
她怂的缩了缩脖子,小声问:“渣男?”
江诉抬眸,示意她继续说。
宁春和试探的问:“老东西?”
“挨千刀的?”
“老光棍?”
江诉合上面前的书,点头:“看来你平时对我很?不满。”
宁春和干笑两声:“我那是喝醉了,说的话当不得?真。”
窗户没关,偶尔有风吹过,薄纱帘被吹开,暖阳映照进来,铺了一地。
江诉神情?微动,站起身,哑声问:“那做的事也当不得?真了?”
宁春和懊恼得?掐了掐自?己?。
她难不成,还揍了他?
“肯定当不得?真啊。”
可能是觉得?这句话毫无信服力,宁春和又加了句,“酒后乱性,当不得?真,这是六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他冷笑:“看来我还不如六岁小孩了。”
宁春和愣怔间,他已经出去了。
真生气了啊。
她烦躁地叹了口气,没事喝什么酒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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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和还是第一次看他生气,有点不敢去找他。
于是想着,等他气消了再去道?歉。
晚上的时候,因为?宁夏安难得?回来一次,宁父特地在?附近的餐厅定了位置。
宁春和把螃蟹剪开,将里?面的蟹肉夹到宁夏安的碗里?。
“多吃点啊,你看你瘦的。”
说话间,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
没掐动。
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还真没看出来,小家伙身材还挺好,都有肌肉了。
两年不见,他长变了不少,皮肤晒的有点黑,留着个寸头。
看上去挺有土匪的气质的,不过笑起来倒还挺可爱的。
宁春和心里?装着事,所以也没注意宁母脸上担忧的神情?。
沉吟良久,她问宁夏安:“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志愿就填你姐姐的大?学吧,正好回国。”
“不行。”
宁春和说,“我那个大?学太烂了,要填就填南大?。”
她凑到宁夏安耳边,小声说:“你姐夫是南大?的教?授,你以后考上了,我让他罩着你。”
宁夏安抬眸:“姐夫?”
声音有点大?。
宁春和怕被他爸妈听到,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嘘嘘嘘,小点声。”
宁夏安微不可察的笑了笑:“恩。”
晚上的时候,宁春和睡不着,抱着狐狸玩偶跑到宁夏安的房间里?。
他刚夜跑玩回来,额前碎发被抓至脑后,带着湿意。
少年的面容清爽好看,汗珠顺着下颚滴落。
宁春和感?慨,以前那个小家伙,居然长这么帅了。
宁春和叹气:“姐姐问你个事。”
宁夏安疑惑的坐过去:“怎么了?”
宁春和揽着他的肩膀,刚准备开口问,不过想起他的年龄和江诉的年龄隔了一大?段,思想方面肯定是有区别的。
于是改口问他:“有喜欢的女生吗?”
他摇头:“没有。”
宁春和一愣:“男生?”
宁夏安:“......”
“你都十七了,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人。”
宁春和不信,“连姐姐都瞒?”
他诚实摇头:“真的没有。”
宁春和半信半疑:“真的?”
他点头:“真的!”
宁春和松开手,躺在?床上,感?慨一般的说:“没有也好。”
喜欢上一个人简直太烦了,尤其是喜欢上一个,心思缜密的冰山。
宁夏安也没在?家里?留几天,假期结束后,他就回去了。
送他上飞机之前,宁春和把自?己?拍片子攒的钱全部给?他了:“好好学习知道?吗!”
“恩。”他轻笑着点头,“知道?了。”
旁边的宁母眼神湿润,直到他进了站,才有些忍不住的趴在?宁春和的肩上哭了。
“别哭了。”
宁春和安慰她,“又不是见不着了。”
送走他以后,宁春和回到家,再次开始为?自?己?的感?情?之路担忧,也不知道?江诉的气消了没有。
道?歉这种事情?,还是得?当面来才有诚意。
于是宁春和从下午开始,就等在?他家门口。
一直等到晚上。
夜晚风大?,湿气又重,她冷的手都开始哆嗦了。
才看到前面车灯的光亮。
她哆嗦的站起来,背都挺不直了。
原本准备驶进地下车库的迈巴赫突然转了方向,在?她旁边停下。
江诉打开车门下来,眉头紧皱,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宁春和冻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想......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
江诉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她冻的发乌的嘴唇,抑制住怒气:“是挺惊喜的。”
进屋以后,江诉开了暖气,又进厨房给?她煮了碗姜汤:“驱驱寒。”
宁春和道?过谢以后,捧着水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然后不动声色的抬眸打量他。
脸色好像更臭了。
他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啊,怎么感?觉最?近脾气见涨啊。
见她一脸愁容的样子,江诉问她:“在?想什么?”
宁春和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单身久了是不是真的能让男人更年期提前。”
……
呸,破嘴。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在六叔生气的边缘跃跃欲试
之前关于弟弟的年龄有个BUG我去改一下,宁春和比他大五岁~
我每天更这么多,你们都不留言鼓励下的吗QWQ
哭了有小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