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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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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也就是周二的一大早,各年级大厅的电子大屏幕上果然显示出了学生的全年级排民。

十九班学生在找完自己的排名后,全都不约而同的继续在大屏幕前驻足,寻找乔兮的排名。

正如乔兮昨晚所说,她这次年级排名果然排在年级第六百零五名,也就是倒数第六百零一名。刚刚好,不多不少的又比上次进步了正巧三百名。刚刚好,又达成了获得年级优秀进步奖的条件。

欣华高中获取年级进步奖不易,乔兮第一次得了全年级倒数第一,第二次刚好进步三百名获得了优秀进步奖。再加上她本人外貌漂亮,本就吸引别人注意。因而除了十九班学生,高一年级的许许多多学生,在查询到自己的年级排名后,都怀着微妙的心理,自发停留在大屏幕前,寻找起了乔兮的年级排名。

然后他们便看到,乔兮,又刚好可以获得进步奖。

并且,她已经从第一次的全年级倒数第一,排到了十九班的第一名。

欣华高一的学生们,驻足观看着乔兮的名次,全都若有所思。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乔兮,运气未免过分好了些。

一次偶然可以叫巧合,两次偶然便值得让人深思了。

欣华的学生大多很聪明,不少人开始怀疑,这个乔兮莫不就是个高手,两次成绩都是特意冲着进步奖去的。

只是,这得是多么精准的控分能力和预测能力,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们身边,他们欣华,当真存在这样的人吗?

不敢想。

当然也有些人是根本想都没想,就是单纯觉得乔兮就是运气好。

比如乔兮的继妹,高一三班的乔晴。

乔晴站在大厅电子大屏幕的下方,仰头看着屏幕上乔兮的年级排名,几乎气得是咬牙切齿。

“她凭什么运气这么好!”乔晴咬着牙,愤恨地说。

“你是说你姐姐,十九班的乔兮吗?”她的闺蜜于卉站在旁边,同样仰头看着电子大屏幕上那红红的排名,语气里流露着浓浓的羡慕:“她运气真得很好啊。连续两次得优秀进步奖,还每次都不多不少的正好进步三百名,简直就是奇迹啊。”

“哼,运气好而已。”乔晴从牙缝里露出两句,眼睛里满满都是快要溢出来的诅咒和嫉妒,五官甚至有些轻微的扭曲:“人的运气是守恒的,她现在把运气都浪费在进步奖这种小事儿上,以后就要倒霉了。走着瞧吧,她以后其他方面肯定要栽大跟头!”

乔晴旁边站着一个其他班的陌生男同学,这名男生五官清秀,耳朵红红得仿佛能滴水。他淡淡地朝乔晴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乔晴之间的距离。

红红的耳朵似乎也随着这个距离,而逐渐颜色转浅。

“怎么?”男生旁边的同学贱兮兮地搂过他的脖子,小声道:“躲什么啊兄弟?害羞了?你不是暗恋这个乔晴吗,如今女神就在旁边,你躲个什么?”

“刚才失恋了。”

“嗯?”

男生不动声色地道:“就是突然发现喜欢了很久的人,其实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长吧也就长得那么回事儿,成绩吧,也就那样,就不喜欢了。”

“啥,就这样?”搂着他的男生惊讶地看着他。

“就这样。”五官清秀的男生沉着点头。

“可你不是准备这星期给人告白的吗?”同学分外不解,不由自主就搂紧了男生的脖子:“不是连情书都准备好了?到时你这位咱们一班的语文课代表亲自出手,还怕拿不下三班的一个小丫头片子?”

“你提醒我了。”男生挣脱了同学搂住自己脖子的手,顿了顿,从书包里掏出一封信,轻轻地一撕为二,然后嫌弃地将碎纸屑扔进大厅的垃圾桶里:“感激我有拖延症,一直拖着还没来得及把这封信送出去。否则等她答应我了,我再当场反悔,多尴尬。”

同学:“……少年人的爱情,果然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边乔晴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屏幕,浑然不知自己错过了一场可能美好甜蜜,甚至可能刻骨铭心回味一生的校园爱情。

“乔兮就是运气好而已。”她说,看着大屏幕:“迟早要跌的。”

于卉倒是没怎么察觉出闺蜜语气里的恶意,就只是单纯觉得闺蜜和她姐姐的关系真得是有点差。她亲昵的驳斥自己闺蜜道:“可是你姐姐能两次获得进步奖,说明她还是有些实力吧。毕竟也是六百名,排在咱们年级的中间档呢。”

“能有什么实力?”乔晴不以为然,刻薄地强调道:“不就是年级六百多名吗?跟我们相比,差的远了。她也就是仗着自己以前有点底子,但是她都休学两年了,该忘得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很快就会疲软萎靡了。”

“是这样吗?”于卉看着乔兮的排名,有些疑惑。

“当然!”乔晴斩钉截铁地说,她气愤又嫉妒得盯着第六百零五名那栏乔兮的名字,“偶然有一次冲到年级第六百名有什么用?等着瞧吧,她下一次成绩就会下滑的!她可是十九班的人,哪可能一直呆在年级中间档?”

“哦。”于卉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她歪头思索了半天,突然抓住乔晴的手臂,惊恐道:“可是晴晴,你看你这次的成绩,已经滑到年级三百好几了,你妈妈真得不会怪你吗?”

乔晴:……

“不知道!”乔晴一下子烦躁起来,她甩了甩头发,鬓间晶莹彩色的水钻发卡晃来晃去:“我只是进入高中后有点不适应而已,我下次考试,成绩会提上来的。”

于卉点点头,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好友:“那你可要努力啊。”

“当然!”乔晴说,目光在电子大屏幕上梭巡,“卉卉你是多少名?”

“一百四十六。”于卉回答,见好友脸色不好,又连忙小声补充了一句:“考前我复习过两个大点,正巧数学压轴题就考到了,所以比上次进步了点儿,也是运气好。”

乔晴哼了两声,搂着于卉的手臂:“你可别忘了,我们什么都是一起的。”

“当然不会忘呀。”于卉也搂着乔晴,“咱俩从小学起就一直做闺蜜啦,每次考试也都差不多名次,将来考大学也肯定是的。所以晴晴你可要加油啊,咱们得一起进步才行。”

“要你说。”乔晴翻了个白眼儿,又去盯着大屏幕上乔兮的名字瞧:“凭什么她运气就这么好呢?”

凭什么乔兮的运气这么好呢?

李一鸣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憨厚高大的体育生站在人群最外围,仰头看着电子大屏幕上六百零五名的乔兮名字,胳臂肘捅了捅旁边的女生,发出了灵魂拷问:“为什么你的运气那么好?”

乔兮伸手拍开李一鸣大早就带着汗味儿的胳膊,眉眼弯弯地回答:“实力到了,运气自然也就到了。”还不忘撒鸡汤:“加油,你也可以。”

“哼!”壮硕的男生傲娇地扭过头:“哄谁呢。”

“我可以帮你。”乔兮说,“不就是进步三百名吗?来,听乔老师的话,跟着乔老师的复习节奏走,迟早你也可以拿进步奖。”

“真得吗?”

“真的,毕竟你是年级一千多名。往前进步三百名,理论上很容易的。”乔兮回答。

李一鸣:“……扎心了,老铁。”

“说真的,阿鸣。”乔兮温柔地说。

李一鸣汗毛倒竖:“你叫谁?”

“叫你啊,阿鸣。”乔兮说,浅浅微笑:“让我给你复习吧,我保证你得进步奖。只要你——”

“只要什么?”

“只要你分三分之二奖金给我。我想你这么追求上进,为人又慷慨善良,应该不会拒绝这个提议的吧阿鸣?”

“不,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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