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必须听我的命令,我要为我的人负责,不能因为别人自大无知伤害到我的人。”
“可以,但要快!我没有多少时间给你们”
新的小队五十人,带着地雷探测仪器,扫雷队长李军。
“在我这里不需要那些没用的东西,你们只要听命令,会排雷就可”
“冰兰同志,我拒绝接受,我要为我的人负责”
“你们小队已经归我管了,听我命令,绿色旗子下全是雷,每人负责一颗,开始干活!”
“你这是独断专行,狂妄自大,独权主义严重”
“我可以用事实告诉你,那些仪器不一定管用”冰兰标出一个位置,放他们检测有没有雷。
李军武装好自己亲自上手,没有,换了几个仪器检测依旧没有。
冰兰让他们撤出十米远,一会儿从地下起出一枚行装奇特的东西,这是用木头做的,长方形的东西,冰兰拆除引线等物,打开让他们看,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平时一颗地雷装TNT70克,这个里面足足装了200多克,如果它引爆,方圆十几米的人估计都要死了。
“事实证明,你要听我的”
李军敬了一个军礼,“是队长”
一条安全通道很快被打通了大部分,冰兰要了几块大磁铁,雷区后还有三角钉子区,三角钉,不管怎么放总有一面朝上,不管是人还是车辆,上去就中招,最无奈的还有竹钉,铁的可以借助磁铁清除,竹子的根本不好察觉,有的上面还浸了毒。
历史中的越战不知有多少生命就断送在这些小小的钉子上,那可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谁不想活着?可是为了国家的尊严荣誉,他们就这样义无反顾的去了!小队一边拔出一边骂敌人的阴险却小心地清楚着一道道障碍。
目送着大队步兵和汽车通过的时候,冰兰知道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他们接到了临时休整的命令,“你们需要修整吗?”冰兰大声问。
“听队长指令!”
“那好,跟我继续排雷!”她知道这片雷区就是过了几十年后依旧存在了,国家耗费打量人力物力依旧没有根除。附近百姓死伤年年有。
“领导,如果还有闲余排雷人员,请多给我一些,我们继续排雷!”
“战争没结束,雷区有存在的必要,你们小队听从命令,回来修整”
很遗憾,冰兰只好带着人回到总部驻地。夏雨回到原来的部队了,没说在哪呢,只说离她不远,不远的地方还在东北。
不久飞机载着冰兰和部分伤员到了北京。一走又是一年多,安雪琴帮她买了一座院子,正操持着翻盖,老夫妻依旧在家里,日子滋润,面色都是好了很多。
“今年房子就能盖起来,年底你们能结婚吗?”安雪琴问。
“夏雨又去执行任务了,这一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房子盖起来再说,你们嫌楼上挤了就搬过来”
“我们搬过来那边还不都把孩子送来?你小叔上次还提想让孩子进城里读书呢!你爸爸没答应,这院子说啥都不能动,就给你们留着。现在你爷爷奶奶心眼偏咱们这边了”安雪琴笑着道。
冰兰与建筑队商量着房子的大小,样子等等。建筑队里一部分是下过乡的,即使没大批返城依旧有人通过关系回来,回来找不到工作,又没粮食关系,只要有什么活就干什么。
买的旧院子,房子太破,没花多少,上次冰兰留下的钱根本没用了。冰兰还想留钱,安雪琴是说什么也不要了,自己就一个闺女,剩下的不还是她的吗?听说他们这样的人国家会给补发工资,夫妻俩就是一笔大数目,怎么也花不完的。
冰兰想着老村长,自己一走就是四五年了,应该去看看,还有高敏,小丫,队长。王晓勇后来一直没看到,听说去了某警卫处。
战争的硝烟离他们越来越远,英雄越来越多,英模报告会,欢迎老山前线的战斗英雄,欢迎我们最可爱的人……学校,街道,礼堂,一个个报告会,演讲,表彰大会,接二连三。
残疾的年轻战士被红领巾鲜花簇拥着,被锣鼓喧天迎接着。这只是他们漫漫人生中在人前闪了一下啊,随后能记住他们的除了家人和亲朋怕是没几个。
冰兰走了,突然接到电报改变了原来的打算,她又回到了大兴安岭军事基地。
一批批新兵被输送进大山,冰兰成为了一名格斗教官。
她教给他们的是一套拳脚和一套内功心法,内功心法入门很慢,最快的也要两三月,很多人对这种缓慢看不到明显效果的内功不屑,他们喜欢的是格斗,搏击术,能战斗的拳脚功夫。
也有执着的,按照心法苦心修炼,他们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和耐力。冰兰观察着,她希望他们强,只有自身强才会保护好自己。
“报告教官,我觉得我入门了”
“王小兵出列”
王小兵走出队列,冰兰让他躺在地上,手蕴含了内力将他的经脉帮着梳理了一下,的确已经跨入练体。“去试试自己的内力”
王小兵一掌碎了一块砖,能将一片钢板弯出弧度。“很好,继续练,真正的武术行家是内外兼修的,修习内功不但有助于外力,更有利于身心,通俗一点,可以延年益寿,我希望你们都能坚持。”
“是教官!”
说了不一定都去做,等那些坚持的成绩越来越显著后,很多人后悔了。学了内功心法的不但体能超强,就连学习领悟上都快于常人。
“教官,我们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什么时候学都不晚。”
冰兰带出来的学员成绩显著,她最多带四个小队,人多了照顾不过来。两年后等这批人基础打牢了冰兰才能去接其他小队,并着手培养体能教员,从十几岁被选送来的人抓起。只有他们起来,冰兰才能脱离基地。
一批小少年被选送进来,成了冰兰的徒弟。培养他们是用尽了心思的,这一教就是六年,小少年一个个成了小伙子,冰兰看着一个个生龙活虎,又性格内敛的徒弟们很是欣慰。
她今年三十三了,基地教员八年多,她教出了一批拥有练体二三层的特殊人才,也带了好几批特务特战人员。冰兰依旧没结婚,基地答应,只要这批学员毕业她就自由了,去哪个部门他们会尽力。她出来干什么?1989年,充满机遇的年代,不发点财真对不起这个时代。
“夏雨,你在哪儿?”
“黑河口岸”
不远,“我过去”
“雨兰进出口对外贸易公司,我开车去接你”
“不用,我有吉普,自己开车。可能去哈尔滨买些东西去再看看看老村长。”
“老村长已经没了,我去看过”那边男人声音有些低哑了,“先过来吧,有时间我陪你去”
冰兰放下电话,这些年与外面通信很少,几乎与外面断了联系。现在她终于解放了!
这里除了一套行装没什么可拿的。吉普是她借用的,到了哈尔滨自然有人会开会走。吉普在山间飞驰,外面的公路越来越便捷。黑河口岸开始恢复了中苏贸易,但个人和民间的都是小打小闹。
真正大户是贸易公司和外贸进出口公司。有国营,有集体,个人的微乎其微。而雨兰公司不敢说是唯一的,却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之一。
吉普刚在公司门口停下,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就冲过来,将刚下车的冰兰一把抱住,用力紧紧搂了搂。“终于自由了!”
冰兰挣脱男人的熊抱,“真是老没正经!”
“我他娘的都做了三十多年的和尚还要什么正经?”夏雨粗鲁地抱起冰兰就进了公司。
“外面有人!你好大胆!”
“哼!这里的人开放着呢!他们没少玩大洋马!”
大洋马是他们对苏联女人的称呼,两方只隔了一条河,弄几个苏联姑娘还真不意外。
“你呢?”
“我绝对为你守身如玉,等会你检查”
屋里没人,估计被这就家伙赶跑了,冰兰被男人抱去二楼放床上,唇一下子就压上来,啃食着。冰兰将他推开:“臭死了!”
“我刚洗过澡”
“我说我,开了一路车,我先去洗洗”
夏雨这才放开冰兰,二楼也有浴室,他给冰兰找了浴巾调好水。冰兰刚洗完头,那个猴急的男人将自己脱光进来了。
“出去等着!”
“一起嘛!我给你搓背”
精壮依旧富有活力的躯体迷惑了冰兰的眼睛,浴室里上演了一场持久的激情戏,从陌生笨拙到慢慢熟悉,夏雨这头饿狼终于得到了满足。
冰兰睡了很久,男人出去又进来,冰兰依旧没起来的打算,她想好好放松,好好休息一下。
不知何时,醒来后依旧靠在男人宽大的胸怀。
夏雨深深吻了她一下,“吃东西吗?”
肚子叫了,冰兰点点头,男人端过一盘糕点一盘烤肠,一份糕点,还有一杯热牛奶“老毛子的”
冰兰用个叉子吃了几节烤肠,一杯牛奶下肚,感觉身上有了力气。
“再来一次?”
“去你的!”
“来嘛,我刚找到感觉”夏雨再次化成饿狼,两人都有着超强体力,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风停雨歇,冰兰睡意全无,任由男人在身上亲吻,爱抚。
“不说说你的事业?”
“你看看就知道,进出口,一进一出,从中赚钱,等过两天带你去见几个人,你都认识”
“知青?”
“嗯,他们很多人回城都没工作,甚至吃饭都成了问题,我叫了几个人跟我干,一年给他们的钱足够养活一大家子。等会儿给你看咱们的家底,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这么多钱!都给你,都是你的!”
男人对怀里的女人怎么也爱不够,外面有人喊不应,电话响不接,直到大门被砸的山响才起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