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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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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淮僵硬转身,不敢看顾铭的眼睛,强笑了一下:“顾先生?您好。”

她伸出手,顾铭低头看看,笑着握了握,问她:“顾先生??”

舒淮看向裴寂礼,他似乎也有?些?疑惑,舒淮装着高兴地?样子跳到顾铭身边:“我一直很喜欢您!”

顾铭道:“那?舒小姐借一步聊聊?”

舒淮连连点头,跟在顾铭身后去了天台,这场晚会内部不允许私人进入,本来就是高级社交的场地?,也不会有?人嚼舌根,但顾铭还是看看左右无人,又托保镖把门守了,这才靠在栏杆上看她。

舒淮头一次脑袋一团乱麻,等着他发话,顾铭似乎想要抽烟,但是没摸出来,他为了保护嗓子很少抽,除非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现在没带,焦虑都写在脸上。

“舒淮,你胆子大?了,叫我‘顾先生?’?”

舒淮鹌鹑般缩了缩:“哥哥。”

顾铭端正神色,语气加重?了两分:“你还知道我是你哥?他是谁?”

其实顾铭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

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于是有?些?近乎逼问地?追着她道:“说?话。”

“他是我男朋友。”舒淮是真的怂了,绞着裙摆不敢抬头,声音也小了。

“男朋友?”顾铭都觉得有?意思?,“他多大??”

“三十多…”

“多多少?”

舒淮声如蚊呐:“三十三。”

顾铭抬手握住她的手臂,拉着舒淮往前,舒淮被迫对上兄长的眼睛,看到他的失望,心里骤然一疼。

“舒淮。”顾铭紧握她的胳膊,说?得话也很残忍,“你是有?多缺爱,你跟比我大?的人搞在一起,他大?你十二岁,男朋友?你玩金主游戏呢?”

“我一直以为你在大?学?找到了喜欢的人。”顾铭晃晃她,舒淮别过头紧紧抿着唇,他又道,“他叫什?么。”

“哥…”

舒淮拉拉他的手腕,忍不住掉了眼泪,“好疼。”

她不是疼哭了,只是明白她喜欢裴寂礼顾铭是不会支持的,就好像快要结婚前没有?得到父亲的祝福和护送一样难过。

顾铭松开她,看着她胳膊上的红印,长长叹气。

“我没有?…”舒淮抹着眼泪说?,“没有?玩,我真的很喜欢他,他对我很好。”

“我问你他叫什?么。”

舒淮知道裴寂礼的好脾气,也更清楚顾铭的狠厉,她道:“不要欺负他。”

把顾铭气得直笑:“我欺负他?”

舒淮抽抽着闭嘴了。

她绞弄裙摆,嘀咕道:“哥哥…”

“我不是你哥。”

舒淮呜得哭了。

顾铭被她嚎得没办法,给她用纸擦了擦,舒淮哭得委屈得要死,顾铭已经?不吃她这套了,跟她道:“闭嘴,别想糊弄我。”

舒淮瘪瘪嘴,自己把眼泪擦干,两个人搭在栏杆上不言不语,顾铭似乎是不挖出来不罢休:“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舒淮护犊子极了,看顾铭油盐不进也要炸毛,“我不许你查他!”

顾铭全然没理会舒淮的反抗,手机翻了翻人名?单,筛出来圈外男性让助理一一对着把照片打过来,很快便知道了他是谁。

“裴寂礼。”顾铭想了想北市裴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宗家?的姻亲了。

“他是宗华的什?么?”

舒淮嘀嘀咕咕,顾铭道:“他是宗华的舅舅,做医疗企业,前些?年出了车祸才转行,对不对?”

舒淮从来没觉得顾铭这么讨厌过。

他可以对她不管不顾,可是一旦出现,就要管东管西,明明从来没有?陪过她,却装得一副我很关心你的样子。

舒淮看看外面漆黑的树丛,吸吸鼻子,用手背抹抹眼泪,越抹越多,最后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可是我喜欢他。”舒淮说?,“我喜欢他,我不管他是谁,经?历过什?么,我想和他在一起,我做错了吗?”

她哽咽道:“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他,你骂我吧。”

顾铭没想做什?么,可她把他说?得像个恶霸。

该怎么关心自己的小孩儿,顾铭也才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不会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照料。母亲拜托他照顾好淮淮,他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随便疯玩,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对。

他让她太寂寞了。

舒淮好像要把一生?的眼泪哭出来,顾铭拉着她道:“行了。”

舒淮被哥哥抹了抹脸,脸上的妆容早花了,顾铭给她收拾得像点样子,舒淮还抽抽巴巴的,顾铭嫌弃地?给她擦鼻涕眼泪,低头道:“你住在人家?家?里?”

她眼睛垂下去顾铭就知道了。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捅娄子的是舒淮,裴寂礼不认识他,就说?明舒淮完全没有?对人家?坦白。

她说?:“你不要阻止我和他在一起。”

“我管不上你舒淮。”顾铭道,“你已经?成年了,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懂吗?”

舒淮低头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会负责的。”

发生?什?么她都会承受的,只要不伤害裴寂礼。

“臭小孩。”顾铭说?。

舒淮从鼻子里漏出一声哼,“臭哥哥。”

幼稚啊。顾铭看着舒淮微微哭散的长发,才惊觉她已经?这么大?了,但还是像个无法无天的小孩儿,她有?过记性吗?受过挫折吗?她摔了下就爬起来,那?是因?为摔得还不够狠。

舒淮对着他的手机看看脸,妆已经?淡了,口?红也没了,扒着顾铭的润唇膏硬生?生?抹出水润光泽的感觉,这才跟他出去。

裴寂礼已经?等了很久,不知道他们?能谈什?么,屡屡打开手机查看时间。

舒淮看着裴寂礼的身影,跟顾铭道:“你不要欺负他。”

顾铭借着身体?的遮挡,打了她的小脑袋壳一下,舒淮捂住自己的头,气呼呼地?跑到裴寂礼身边,抬头跟他说?:“我先回酒店了。”

裴寂礼尚未开口?她便离开了。

舒淮没有?管蜂拥而至的记者,在保镖护送下上了车,一口?气冲到酒店房间,把身上的大?小东西都卸了,在酒店打开淋浴头,才彻底像个被批评的孩子哭起来。

她不是因?为寂寞缺爱,她一直就喜欢裴寂礼,喜欢了那?么多年。

舒淮看上的不再是他的一个幻影,她连他的沉默和欲望都喜爱,可是最亲的人完全不理解她。

舒淮自己哭了一会儿便止住劲头,把脸好好地?护理一番,推开浴室门就看到他站在外面。

裴寂礼缓声问:“怎么哭了?”

*

顾铭在舒淮走后也路过裴寂礼身边,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顾铭知道舒淮不想破坏她小心维持的“爱情”,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裴寂礼第一眼是怎样的?像是个温文尔雅的儒生?,有?点不可亲近的温和,宽以待人严以律己,但别想跟他深语。

不算高深莫测,只是单纯的自我屏蔽罢了。

至少是个好人。

裴寂礼确实有?些?不明所以,问道:“添麻烦了吗?”

裴寂礼省略了主语,在顾铭听起来,省略的是“我们?舒淮”,听着格外刺耳。

顾铭道:“没有?,谢谢照顾。”

他说?完便走出会场,裴寂礼看了看手掌,一时想不通刚才的客气话,到底是谢谢谁对谁的照顾。

裴寂礼也很快撤席,回到酒店,进门就听到舒淮的呜咽,没有?进去打扰,只在门口?等她出来。

现在舒淮看到他又红了眼眶,湿着头发窝在他怀里,把他的领带外套统统解开,只想贴到他的体?温。

“怎么了?”

“我也没有?那?么喜欢顾铭的…”

舒淮也猜出来今晚的遇见大?概是裴寂礼为她的追星在铺路,又甜又心酸,搂着他的腰道,“你待我好,不用给我那?么多,你陪我就够了。”

舒淮最不缺的就是物质上的满足和精神上的享受,但是裴寂礼给她的东西,意味不同,归根结底只是因?为他罢了。

一切都是为了他。她只要他。

舒淮沉浸在自己的深情里,抬起头亲吻他的脖颈,等对上他的眼睛,又酸酸地?吻他的唇。

裴寂礼能感觉到她下移的指尖。

他一时不想阻止,让她抚摸,享受她的生?涩和甜吻,等舒淮要突破最后一层的时候才伸手阻止。

“吹吹头发,我去洗澡。”

舒淮紧贴他,仰头看他的嘴唇,亲了下才彻底松开对他的束缚,乖乖去吹头发了。

裴寂礼出来时看见她抱着被睡得昏天黑地?,笑着将人卷在怀里,舒淮手脚并用地?盘上他,裴寂礼安慰两下。

他猜测舒淮的难过可能是因?为顾铭和想象的不一样,今天的事情确实蹊跷,但裴寂礼并没有?什?么思?路,找不到她伤心的根源。

舒淮的手抓着他的衣料,被空调吹凉了,便伸到他衣服.里.面取暖,裴寂礼怜爱地?将她的手放在胸口?揉.搓,舒淮醒来就看到他握着她的手,人却已然睡熟。

舒淮亲了亲他的手背,轻轻抽离,翻身去拿手机,裴寂礼如常环着她的腰,将人拉近自己,然后埋在她的肩背继续睡觉。

舒淮一手抚摸他的手臂,一手打开微博,热搜常客顾铭果然因?为昨天的红毯上了榜单,除了顾铭当天还去了不少大?腕,舒淮还跟感激营销号把她也穿插了进去。

有?人在艾特舒淮问她追星成功的感觉,舒淮看见了也没有?理会。

感觉很不好,她现在就想取关顾铭,但行为未免太小儿科,正好这时候郁棠的消息弹出来,舒淮点进去一看,是郭导传过来的剧本和合同。

【淮淮,这个电影你看看,拍摄周期也不长,偏向群像】

舒淮打了个点头的表情包便不再说?什?么。

郁棠回头跟旁边的顾铭道:“你们?吵架了吗?怎么都这么闷?”

顾铭道:“我跟她有?什?么可吵的?”

顾铭似乎想起什?么事,眯着眼睛扫过郁棠,郁棠谨慎地?拉拉被子,“不来了。”

他笑道:“你怕什?么。”

做.爱豆的体?力当然不错,昨晚千里飞回来过来找她就是一顿干,现在她还累得慌,顾铭单手撑在床上低头问:“你跟舒淮联合起来骗我,她跟裴家?搞在一起你知道,是不是棠棠?”

郁棠被他的尾音弄得抖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说?什?么呢。”

顾铭很快让她一句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郁棠中午才回复郭导预定时间地?点的商讨要求,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舒淮翻车的牺牲品,将消息发给舒淮后才勉强爬起来,顾铭又不让动,吃都在床上。

舒淮看到消息仍旧点点头,给那?天设了个闹钟。

裴寂礼还问:“还要出去玩么?”

舒淮兴致缺缺,抱着他道:“不出去了。”

她打开文件,抱着平板看剧本,裴寂礼在她嘴里放什?么她都吃,裴寂礼坐在旁边喂她,低头看到剧本,便问:“又接了新活么?”

“是跟郭导之前商量的电影。”舒淮道,“现实向题材,我感觉郭导可能是冲奖用的。”

“你拿到的角色呢?”

舒淮翻了两页便翻到她的名?字,这个故事也是第一次看,抬头道:“我也还不知道,等看明白和你讲讲。”

裴寂礼说?好。

舒淮觉得其实裴寂礼还挺小媳妇的,乖乖坐在那?里为她收拾吃的,比她还要听话懂事,忍不住被自己的想象弄得笑起来。

可她看到角色的身份就笑不出来了。

*

舒淮北市后先跟郁棠见了一面,把打印出来的剧本递给她:“我的角色拍出来估计会有?些?争议。”

郁棠还没得空看,闻言便道:“要不然见面的时候婉拒郭导?”

舒淮并不是看不上站街女这个职业,这本子确实绝好,但是比起来艺术,她更在乎裴寂礼的心情。

“你不喜欢可以拒绝的。”

舒淮道:“这部戏很好,郭导已经?很给我面子了。”

郁棠听明白了:“你怕裴寂礼不同意。”

“嗯,而且如果有?过激的场景,我也会拒绝的。”

这就像一个很严肃的任务,舒淮从玩笑立刻跳到塑造角色的重?任之中,一时也有?些?心虚。

她当晚便跟郭导通了电话表明自己的顾虑,郭导明确地?答应不会有?过激画面才放下心来。

整个故事是柔和的,像郭导一贯的黑夜寻光的风格,舒淮看了便有?些?心动。

背景是上个世纪末,主人公金娇在发廊里做发廊妹,因?为一次假药事件牵扯出很多底端市民卑琐的人生?。舒淮把剧本也给裴寂礼看了,他看书速度很快,一夜翻完后轻问:“你要饰演金?”

舒淮点点头。

裴寂礼记得她偶尔流露出的妩媚,偷偷嫉妒起能记录她那?一刻的镜头,伸手抚摸她道:“一切依你,不舒服就退出。”

舒淮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趴在他怀里道:“你真好。”

裴寂礼其实也不想这么好,他对她的宠爱已经?没有?下限,很快将她抱在怀里,舒淮两手压着他的胸口?,低头道:“郭导要冲奖的,如果我也拿了奖,要把奖杯送给你。”

裴寂礼笑道:“我拿最佳女主角的奖有?什?么用呢?”

舒淮撅撅嘴,“我给你弄个新牌子,换成‘最佳老公奖’。”

她很久没提这个称呼,裴寂礼心动地?压着她的腰,就着这个姿势来了一次。

舒淮完全不是故意招惹他的,完事以后趴在他胸口?抱怨:“你干嘛啊…”

他轻轻用力她便怕了,连连求饶道:“真的不行了,明天还要开会呢。”

他这才放过她。

舒淮第二天的会比起网剧那?次要严肃得多,虽然舒淮是郭导的偏好的选手,但舒淮还是需要经?过试镜这个环节。

金娇这个角色有?些?端着的市侩的风俗,舒淮把人物小传交上去,缓了下进入角色,因?为有?吴音组教?习的底子,门框上一靠,手腕一抬,手中的烟飘得跟身段似的,一张嘴就是市井味儿。

舒淮现在很喜欢沉浸成另一个人的感觉,正如吴音组说?得,这大?概就是表演的快乐。

待舒淮演完,郭导压压帽檐,低头记录的之前竖了个大?拇指。

舒淮弯腰感谢,回家?静等剧组安排,郁棠还怕她无聊,给她翻了好几个综艺节目,舒淮懒得上去讲话,让郁棠都推了。

【您真是我祖宗,别告诉我你在用自己的私房钱给我发工资】

舒淮正在修指甲,看到点点屏幕,发了条语音过去:“放心,都是我的劳动成果。”

舒淮的片酬大?多数都是付工资用的,郁棠知道她嘴里说?着是工资,实际上就是在帮她,郁棠手里那?些?钱也没舍得花,舒淮还会送给她穿的用的,都用姐妹款,恨不得每个包都要义结金兰。

她对着手机说?:“淮淮,谢谢你。”

“你也辛苦了,在我这里就是这么分成的。”

郁棠可没见过三七分的分成,上三下七。

舒淮推了节目她也没办法,专注等着郭导的指示,敲定主演那?天便上了热搜。

郭导这个企划筹备了很久,剧本也是删删改改,早就有?要开拍的风声,今天终于把选角定下来,舒淮一打开手机就发现自己又飘到了热搜第一。

-居然是舒淮???

-是死亡真人秀给郭导的影响太大?了吗?舒淮不说?形象如何,她高知的身份适合女主人公的人设吗?

-觉得舒淮演不好,上次琳琅的印象太深了,觉得她就适合天才小女生?。

舒淮看着统一的“不看好”的口?径,都以为是对家?在搞她。

可是舒淮背后也没有?资本,她也没有?对家?。

说?明这是大?部分网友真实的反应了,说?不失落是没可能,舒淮自己缓和了心情才转发微博,并没有?说?别的话,如常单纯快转,然后退出微博。

郁棠还私下安慰她不用搭理网上的破话,做想做的事就好。

舒淮点头应下,全身心地?投入到剧本中。

开拍的时间将至,舒淮见过其他主演,舒淮和饰演警察的叶北对手戏比较多,对方也是电影圈的老前辈了,估计也受过郭导的指点,让他帮忙带带舒淮。

舒淮都感觉郭导照顾她到有?点不自然。

在这边并不像网剧那?样轻松,剧组里都是说?得上名?号的专业演员,这么多朵红花陪衬舒淮这只绿叶,她压力自然不小,一块吃饭的时候郭导还鼓励她道:“不用有?压力,人物理解的到位,就按照你思?考的去表现出来。”

舒淮咽了一口?红烧狮子头,终于问出自己的千古疑虑:“郭导,是有?人托您照顾我么?”

郭导也奇了:“你不知道?”

舒淮道:“您别说?,我还真不知道。”

郭导笑而不语。

舒淮是圈外人,东冠也是圈外企业,这次又要投资这部小成本的电影,郭导婉拒了,还让他们?CEO不要操心舒淮,在剧组没人把她吃了。

舒淮盯着郭导锃亮的光头,咂咂嘴道:“东冠药业?”

“你亲戚?”

跟郭导也算认识快一年的熟人了,舒淮摇头,“我男朋友。”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老总不姓舒,郭先伐还以为她是医疗器械集团的大?小姐。

不过郭导也知道有?姓舒的财阀,而且就像圈里人都知道一些?内幕一般,他最近也了解了舒顾两家?的关系,联想之前顾铭丢过来的小一个亿,大?概也猜出来舒淮的身份了。

本身是名?媛,名?校学?历,总裁男友,顶流哥哥,顶级人生?。

所以才活得这么张扬肆意。

“他喜欢塞钱让别人照顾我。”舒淮戳着自己的豪华盒饭说?,“大?概是他的一项爱好。”

郭先伐也没法对人家?的情趣发表议论,便道:“之前投资《最终挑战》的收入也不错,互利共赢。”

舒淮惊吓道:“综艺也是么?”

“是。本来比赛预算只能在国内进行。”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砸钱,郭先伐还真包不起私人飞机。

舒淮把线穿起来了,叹气连连,把狮子头感恩地?吃完,更卖力地?投入到表演之中了。

舒淮这场戏要演出醉酒耍泼的感觉,她酒量一向不错,啤酒都不行,喝了一杯白的才来了一点感觉,醉了三分,用七分清醒的头脑演出来八分的醉态,摔锅砸碗。

郭导觉得放得太过,把人叫过来指导半天,舒淮尽量听进去消化掉,又来了一次稍微收敛地?砸店。

这次飞出来的玻璃渣不小心划破了胳膊,舒淮也没吱声,演完了才让郁棠帮着上了酒精。

郁棠给她理理头发,低头念叨:“也太拼了,早知道这么累,咱们?可以换一场的。”

舒淮摇摇头,她趴在郁棠的肩膀上,小声问:“他来接我了吗?”

郁棠正给她包扎,闻言都笑了:“你是小孩子吗,等着爸爸接你放学??”

舒淮嗷呜地?咬了一口?她的脖子,郁棠吃痒,差点把人丢出去。

白酒的后劲儿上来了,舒淮扶着郁棠站起来,道:“那?我先回了,你也早点休息。”

郁棠知道她不至于醉,便放人去了停车处。

舒淮看到裴寂礼就来劲儿,敲了敲他的车窗,裴寂礼放下,舒淮看到他的眉眼,他平和的深潭,舒淮一阵心动,便将头伸进去,捧着人家?的脸狠狠地?香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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