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这是傅家的订婚请柬,您看要不要去?”
陈秘书把请柬放在桌上。
裴衍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又放回到工作上。
“挑个适合的贺礼送去,你代我出席吧。”
陈秘书应下,裴总确实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等等!”
裴衍手?上的工作停下来,拍了一下额头,这才想起手?下向他报告的白蓁动向。
听阿辉的意思,林见深极有可能带白蓁出席傅钦寒的订婚宴。
他压着恼意,钢笔在纸上重?重?戳了一个洞。
傅钦寒跟白蓁的关系,他大致了解,林见深故意带白蓁去,分明就是在挑衅。
暗怪他有些不知分寸,如果婚宴上真遇到什么事,外面的记者一定不会犯过这个消息。
“你准备准备,这回我要去,记得贺礼准备得体?面一点。”
陈秘书为老板骤变的态度给弄得有些错愕,老板向来不怎么去这些场合,裴家跟傅家的关系,说到底也算不上有多好,值得老板出面。
不过老板已经交代了任务,他只要照办就是。
订婚宴开始,裴衍来得不算早,来这里是临时决定,他也是抽时间过来的,错过了傅钦寒跟林见深夹枪带棒的对峙场面。
跟傅烨安寒暄之后,从阿辉那边得知她正在更衣室,所以找了个休息室静静地等着,想着交代她一些事。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人闯进来,往床上扔了一个人,因为他在阳台,帘子遮住了他,竟然没有人发现他。
他还以为是有人把酒会上某个喝醉酒的醉汉送过来,所以也没大惊小怪。
准备换另一间休息室的时候,眼尾轻轻一瞥,瞥到了躺在床上的白蓁。
裴衍瞬间瞳孔缩小,跨步前去确认。
白蓁一身雪白的裙摆,上面沾上了一些红酒的酒渍,一张小脸绯红,正难受地不停翻滚。
裴衍刚想拍醒她,念及自己不能触碰到她,于是从旁边的烛台上取出一根蜡烛,轻轻触碰她的手?臂。
“白蓁,醒醒!”
白蓁没有理会他,身体扭作一团,看上去非常难受。
裴衍这时候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样的状态不像是喝醉酒。
他赶紧打电话叫阿辉过来。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不知道,一道身影正从他身后扑过来,一把扑倒在他的怀里。
裴衍脸部僵硬,腿一软,就顺着她扑过来的方向,倒下去。
这时候的白蓁,就像是一只许久没有进食的幼狮,扒在裴衍的身上,迫切想要找到可以下嘴的地方。
裴衍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就利落地将他的领带、衬衫扯得乱七八糟,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看上去不太雅观。
裴衍涨红了脸,一边应对白蓁,一边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他可不希望被别人看到他们现在这副模样。
听到傅钦寒要进来,又被人叫走,然后听到几个人在外面窸窸窣窣预谋着什?么叫记者。
裴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克服副作用,从旁边拿起一张毯子,把白蓁裹得严严实实,他才敢上手?。
休息室的阳台跟隔壁阳台是相通的,在他们进来之前,裴衍便扛着白蓁,去到隔壁。
可是白蓁身上本就热得发烫,又被毯子裹起来,自然忍不住要反抗的。
“唔,热死了,放开我!”
裴衍下意识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好在最后一秒停了下来,只是他没注意到,白蓁的脸会凑过来,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处,然后整张脸凑过来,紧紧贴在他的大掌上,在上面蹭了两下。
“好凉快!好舒服!”
裴衍没有防备,再次中招。
然而这次,白蓁就像一条滑溜的鱼,从毯子里钻出来,寻着她觉得舒服的地方,使劲搂住他的脖子,将她滚烫的两瓣,印在他凉凉的唇上。
裴衍瞳孔骤缩,毫无意外地再次沦为砧板上的肉,任白蓁宰割。
“唔——”
裴衍近距离看到白蓁没有任何瑕疵的肌肤,桃腮粉嫩,从她哼哼唧唧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他从未见识过的娇气。
如果说她的触碰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款吃了就会走不动道的迷-药,那她的吻则是让他永久沉睡的毒药。
裴衍有些自嘲地想着,自己竟然对一个女孩毫无反击之力。
在他思索怎么解救自己的时候,自己的衣物不知何时被解开。
白蓁此时很难受,就像一头横冲直撞的小兽,只想寻到一处让自己舒服的方式。
裴衍目露惊骇,却也只能看着她的出格行为,出言制止。
“白蓁,你想清楚你自己在干什?么?”
他已经确认白蓁是中了药,谁给她下的药,他现在并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白蓁此时的举动已经超过了底线。
白蓁依然哼哼唧唧的,但?听到他的话?,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开始抱着他哭起来。
“唔——老板,我好难受,你就帮帮我吧!”
裴衍还未回应,便听到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裴衍的眼里全是不可思议,但?因为白蓁的动作,眼里渐渐染上些许绯色。
他的感官进入一种混沌状态,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仿佛上天把他遗落掉的另一半找回来了,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隔着一道门,外面十分吵闹。
天知道他究竟需要多强的克制力,才能分出一点心思,留意外面的举动。
如今这个状况,谁能说得清?
尤其是白蓁名义上的男朋友还在外面,而他们隔着一堵门,在这儿不清不楚。
白蓁仅凭着本能,像一只刚飞离母亲怀抱的雏鸟,横冲直撞,有时疼起来,又埋在他颈窝那哭哭啼啼。
裴衍一会儿柔下声音安抚她的情绪,一会儿腾出手,想办法拿起手?机,把那些人支开。
“老板?你怎么突然打给我?有什?么事吗?”
庭姐接起电话,见是老板打来的,很快就接起电话。
裴衍声音喑哑,强行克制住自己不让对面听出异样。
“林见深问起你,你就说白蓁在你那。”
“为什么?白蓁不是跟林见深在一起吗?为什么让我说她跟我在一块儿?”
庭姐疑惑,而且听声音,感觉老板现在有点怪怪的。
怎么说,声音跟以往不一样,她刚听到的时候都忍不住心肝颤了一下。
强烈的雄性荷尔蒙都快要从电话里喷涌而出,如果不是老板平时看上去那么性冷淡,她都要以为他刚刚完事呢。
“别问那么多,照办就是。”
裴衍闷哼一声,眼神隐忍,看了一眼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白蓁,迅速挂断了电话。
裴衍从未承受过如此痛苦的折磨,这种折磨来源于他不得不克制住来自感官极致的快乐。
然后他就发现适应一段时间后,他的身体突然涌入源源不断的能量,这种能量支撑着他,让他的行动渐渐不再受限。
他用力捏紧拳头,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使上力了。
然后就听见白蓁开始低声啜泣。
“你倒是动动啊!我、我快没劲儿了!”
裴衍面色微沉,但?始终克制自己,守住自己最后的底线。
“白蓁,你清楚我接下来要对你做的事吗?”
白蓁突然睁开眼,一双含情美目直勾勾地盯着他,浸润着盈盈的水光。
她点点头。
裴衍最后那根理智的弦断了。
他素来斯文,此刻却像是被流放在丛林里的野兽,解放天性之后,迎来的是毁天灭地、撕裂琼宇的力量。
……
傅家撤销警戒过后,一辆黑色路虎,低调地将一个全身裹着毯子的女人送走。
白蓁小脸满是倦意,躺在他的腿上,呼吸均匀。
她脸上泛着淡淡的嫣红,即便已经被风吹散了不少,却依然流露出一抹别样的风情。
裴衍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入睡,眼中却流露出从未有过的迷茫。
现在的情况跟他原本的目标背道而驰,就像是命运安排的,他们还是纠缠在了一起,还是以这样一种狼狈的姿态。
他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去亲近别人的女朋友,而他此刻,竟然如此荒唐。
荒唐到他就跟别人的女朋友搅和在一起,而她的男朋友跟他们仅是一门之隔。
车子突然遇上了颠簸,白蓁皱着眉头,然后又自己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再度沉睡。
裴衍轻轻抚上白蓁白玉无暇的脸蛋,发出了一声喟叹。
做了的事就要承担责任,即便一开始是她……
可他同?样也无可自拔地沉沦下去了不是吗?
为了尊重?白蓁的意愿,他还是让庭姐把她带回家,让她不要乱说话?,照顾好她。
庭姐从裴衍手?中结果白蓁,即便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可是已经不是未成年的她自然看出了白蓁的异样。
庭姐大为震惊。
“老板!你对白蓁下手?了?!”
她就知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什?么都不图,一路为她保驾护航,她就知道老板对白蓁有意思,现在这样还不明显?
裴衍整张脸都黑了。
这是说的什?么,说得好像是他霸王硬上弓,明明是她……
裴衍的脸色由黑转青。
“闭嘴,今天的事谁都不要说,等白蓁醒了,你再叫她来找我吧,我要跟她好好谈谈。”
庭姐自然不认为是老板对白蓁下手?,因为他要想动手,早就动了,还轮的上傅钦寒跟林见深?
要她说,老板早就该把白蓁拐过来,看到白蓁被林见深欺负,她心里就膈应得慌。
她现在的心情完全就是老母亲心态,嫌弃林见深这个女儿男朋友,巴不得让老板过来照顾自己闺女。
她跟老板相处的久,老板绝对是个可靠的男人。
第二天醒来,白蓁大脑有一秒出现了宕机,关于昨天的回忆突然涌过来。
她这才意识到,她似乎、好像、大概把老板给(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