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霓钺的软鞭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打碎了,扬起的灰尘满屋子都是,
“闹够了没有?”末了,钟清椮才缓缓开口。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关着我?”
钟清椮脸上赫然有着一个巴掌印,钟清椮嘴角溢出鲜血,钟清椮蹙眉,拽住赵霓钺的左手。“赵霓钺,你清醒一点!”
钟清椮几乎是对赵霓钺有求必应,这还是第一次当着赵霓钺的面儿发怒,看着赵霓钺的样子,钟清椮心里的痛苦又有谁能明白,赵霓钺眼睛里永远都只有赵胤煜,又怎能看到旁人,自然看不出他的左手经脉已断,不对,换句话说,赵霓钺根本不在乎罢了。
“你愚蠢也要有个底线!你以为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凭你的身手能杀掉他!”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杀他?钟清椮,你不帮我,能不能别坏我的事!”
“冥顽不灵!”钟清椮不想再跟赵霓钺纠缠,将赵霓钺关在了屋里,任凭赵霓钺在屋子里折腾。
他滑坐在地,手背遮住眼睛,仿佛就可以止住滑落的眼泪。
在李溯禾和苏水刚一出宫门,赵霓钺就上了客栈雅居,手里拿了一把弓,箭头只指李溯禾和苏水,没错,尽管李溯禾穿了女装,赵霓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李溯禾,一想到李溯禾居然还活着,自己的秘密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赵霓钺就坐立不安,必须绝了后患,她才能安睡。
可是赵霓钺体力不如从前,根本不能保证同时杀掉李溯禾和苏水,所以她一直在暗中等着,直到苏水与李溯禾分开,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箭射出,可是在几乎在同一时间,她的胳膊被突然出现的钟清椮拉了一下,射出的箭射偏了。
然后她就被钟清椮拽住强行带走了,她射出的箭虽然射偏了,偏离要害,可是如果不是刚好在一旁的绣淘,那么李溯禾的肩膀也会被刺中。
而赵胤煜一直跟着李溯禾,自然全程都知晓,如果不是绣淘,赵胤煜也会亲自出马截住那短箭,所以,即使最终李溯禾并无任何事,钟清椮仍然去请了罪。
昨夜,钟清椮在赵胤煜殿外跪了一宿,当太阳的第一束光照过来,赵胤煜才让人开了门,钟清椮面色苍白,跪了一宿,膝盖发麻,一个趔趄,晃了一晃,站不住脚。
进了屋内,钟清椮再次跪下,赵胤煜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翻阅着奏折,批阅着,就这样,又过了一炷香。
“老四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自作聪明。”赵胤煜看了看台下的人。“别挑战我的耐性!”
“大哥,小六的错我担着。”钟清椮说着就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砸出血来。
“你担得起吗?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这一次……”
“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她,可是大哥,她毕竟是你的妹妹,”钟清椮说完伸出左手,将袖子拉至肩膀。“恳请大哥饶她一命。”
钟清椮说着用刀划开左手臂的皮肉,将经脉全部挑断,以此自罚。
赵胤煜点住钟清椮肩膀的穴位,任由钟清椮的手臂血肉模糊,“老四,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为了她,甘愿自毁一臂,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的,大哥,我知道小六罪不可恕,我只求大哥能饶她一死,我以后一定会看住她。”
“老四,为她如此,何必呢?”为了一个女人,做了这么多,而对方毫不领情,赵胤煜无法理解。
钟清椮没有再解释,他知道赵胤煜的性子,只要能保住赵霓钺,一条手臂又算得了什么,可是赵霓钺心里却从来没有他。
赵霓钺那个傻丫头,满心满意都是赵胤煜,为了能和赵胤煜在一起,做了多少错事,她以为赵胤煜会喜欢,所以才纵容她,包庇她。
其实仅仅只是因为赵胤煜不在乎而已,钟清椮什么都知道,却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他喜欢赵霓钺,喜欢了很多年,却不敢把爱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