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什么气啊?有必要么?”赵胤熠甚是不理解,这说话的调调,简直是让人生气。
“还有,你别忘了,你家的水儿可是去了西厢,我现在也住这屋!”赵胤熠说着三步两步就走到溯禾的前面。
赵胤熠抓住溯禾的手腕,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你眼睛又不方便,磕着碰着你家水儿还不吃了我?”
“我可以照顾自己。”溯禾说完,面色不改的就抽回手。
“你——”赵胤熠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而且明明聊的好好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赵胤熠这个时候也是根本没想到要道歉这件事,在他看来,他已经道过歉了。
溯禾回到自己屋子,直接无视赵胤熠,脱了外衣放在一旁的挂架上,将床帘放下,盖上被子就睡了。
真的就睡了!赵胤熠还站在那里,被无视的够彻底。
赵胤熠真的很想骂人,又发不出来火,憋屈的厉害。
等他想找溯禾理论的时候,溯禾已经睡着了。
赵胤熠一打开床帘,就看到溯禾的睡颜,溯禾的睫毛很长,虽然眼睛闭着,但是给人的感觉,他的眼睛一定会很好看。
赵胤熠有那么一瞬间,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溯禾的睡颜,虽然溯禾一直眼睛闭着,但是和平时感觉完全不一样,他醒着的时候,总是带着淡淡的愁绪。
醒着的时候,就算是笑,都不是发自内心的笑,笑容很浅,而现在他睡着了,放下所有的防备,是那么的淡然。
赵胤熠不由自主的伸手碰溯禾的双眼,可是在半空又停下了。
他将床帘放下离开,他突然很想看看溯禾睁开双眼的样子,一定非常好看,他是如此认为着的,如果可以,他愿意去想方设法尝试。
如果一开始,两人相遇不是这么晚,一切是否会有改变。
不对,两个人见过的,那个谁也不认识谁。一个新科状元,志得意满,一个是孤立无援的太子,腹背受敌,为了活着而活着。
有些事天注定,还是人定?命运究竟是已经被安排,还是可以扭转乾坤?
最近临近七夕,水儿所在的云雨酒楼比以往格外的忙碌,每一天都是爆满,不少公子小哥儿和小姐在此相会。
他们的年纪和自家少爷约摸一般大,倘若少爷眼睛好着呢,现在定也是有不少的千金小姐倾慕。
水儿不由得叹口气,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绣淘?”
“你想什么如此出神?还唉声叹气。”绣淘说着就模仿刚刚水儿的表情。
“绣淘,你就别取笑我了,如果我家少爷没出事,此刻也是应该定亲了。”
“你说你小小年纪,操什么心?你家少爷又不是瓷娃娃,他自己的事他自己会知道做主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找我什么事啊?”水儿说着拿起手中的帕子,继续抹桌子。
“我找你会有什么事儿,我家小姐有事找你,你收工的时候来一下王府后院。”绣淘说完就不耽搁的离开了。
水儿收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和前堂管事儿的说声,就直奔王府后院。
王沅是辛禹王和王妃的二女,她还有一个亲姐姐,比她大十岁,早些年已经远嫁,身为辛禹王的嫡女,但是她却并没有继承郡主,甚至是姓氏都随了母亲,郡主之位是辛禹王的庶女赵晓玥,别人都称她为二小姐。
王沅自幼学医,修习了一身好医术,经常布医行善,在外人眼里,她与父亲并不亲近,住在王府角落的别院里,其实不然,这是她主动要求的。
她性格是比较怪癖的,布医行善全靠心情所在。
水儿来到王沅所在的小院,这里到处都是晒着的草药,有不少受伤的兵士和普通人进进出出。
“你来了,二小姐在里面呢。”绣淘正在捣药,全神贯注的。
水儿进了里屋,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水儿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二小姐,这是……”水儿愣住,在床上躺着一个人,穿着西邑国的服装,而且全身是伤,王沅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王沅给那人喂了药,那人昏昏沉沉的睡着。将水儿带到一边。
“二小姐,你怎么可以救那个人,这一看就是来历不明的。”水儿那是一个着急,可是又不敢大声说话,压低声音。
“他是西邑国太子南溪。之前刺杀皇帝被捕了,在我爹牢里发现的。”王沅倒是镇定自若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