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艾菊”赵胤煜坐在主位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皮都没抬。倘若艾菊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白白浪费他的时间，他不介意今日世间少了一个人。
艾菊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礼，“小女子正是艾菊。”
“听说你想见我？”赵胤煜放下茶杯，站起身这才打量着面前戴着面纱的女子。
“听六殿下说，陛下近日有心事，或许小女子可以帮到陛下。”艾菊言笑晏晏，胸有成竹。
“就凭你？”赵胤煜对赵霓越的心思可猜到几分，但是她和王沅之间的纠葛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只要不牵扯溯禾一切都好说。
“陛下不过就是想让那位公子复明罢了，或许你可以听我几句。”
“你最好说出个一二来，否则你能站着进来不妨让你躺着出去。”
艾菊听了反而笑了笑，不以为意，艾菊走上去，拿起赵胤煜面前的玉茶壶，对着一旁的盆栽浇去。“陛下，小公子不过是缺一双眼睛罢了，这有何难？”
“说得轻巧，天底下要找一双相合的眼睛谈何容易。”
“普通人尚且不可，但是异族人就简单了，”艾菊将青松的枝折断，“对于异族来说，四肢五官就跟这青松一样，折了枝来年也可以重新长出来。”
“何况是一双眼睛罢了。”艾菊将头上的珠钗取下，对着手腕儿划了一道口子，然后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指尖变成碧绿的叶子，摇晃着又变成手指。
赵胤煜眼睛眯了眯，艾菊又如何不知赵胤煜的想法，嘴角上扬，将珠钗往头上插上，“虽然异族人人都有这能力，但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公子，艾菊本体乃是艾菊菊花科目，身来带毒，相当于□□。”
艾菊将指尖滴落的血滴在青松上，青松变失去了生机，变成枯木。
“听闻小公子中了红原，身子本就是形如枯木，若是用小女子的眼睛，那不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既然如此，那你不是说废话！那还不是大海捞针！”
“陛下莫急，虽然我的眼睛不适合，不过有一个人却一定会适合！”
“谁？”
“王沅。”
“……”
“对王沅来说，没了眼睛不过是数月时日，修养好了与从前无异，况且王沅作为仙族，与妖族的我相比，与身俱来的仙灵之力会逐步修复那位公子破败的身子。”艾菊的话正中下怀。
艾菊顿了顿又说道。“王沅不是和那位公子交好吗？作为朋友帮帮忙有何不可，若陛下对我所说有所疑惑，大可去问王沅本人。”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赵胤煜冷冷扫视艾菊。“王沅和你恩怨？”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指名道姓的说出王沅。
“对我有没有好处并不重要，对陛下有好处不就好了。”
“我讨厌别人在我眼皮底下耍把戏。艾菊，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陛下，小女子句句肺腑之言，绝无半句虚言。”